楚多多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上面的一個顫抖弄的晃動了一下。
她只心下的只想求饒,今天給您跪了,我的好人啊!想害我也別趁今天哈!
“啊,這樣啊,當年爲了這事頭兒還拿咱們發脾氣了,差點沒打死我。”
“不過那秦子炎臭小子那兩顆腎傷的不輕,總算能向買家交待一番了。”
“噓,快找人吧,頭兒一會就來了,什麼買家呀,頭兒是什麼人家,遇到這樣的大魚,那能放的過嗎,如果是小事的話能親自出馬嗎?你幾時見過頭兒親自出馬的?
“可是,這人怎麼就如空氣一樣不見了呢?”
“可能還是被秦子炎救走了?”
“救個P,秦子炎應該被二少爺圍住了,死活還得兩說着,就他帶的那三個人,頂P用。”
“可是找不到人了?”
“快快把這一帶圍住,來個地毯式搜索,要快,天亮前結束,我就不信那臭娘們雙手被綁還長上翅膀了不成。”
“是呀,臭孃兒,再次逮着她我一定要操。死她。”
“好有種,小心女人吃了你,你敢上我也敢上,別到時候特麼的人毛也見不到,頭兒一火兒把你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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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人聲遠去,上面並無動靜,楚多多呆了好長時間不敢發話。
她覺得自己被頭朝下控的雙眼都冒血了。
終於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第二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聲,一夥人亂哄哄的走遠了。
靠,真特麼的狡猾,還與本姑娘來這一套手段,你大爺的,等哪一天落入老孃手中,讓你們忘八蛋蹲大獄去,永世不得超生。
“多……多,多多。”
上面傳來了兩聲艱難的呼喚。
硬死死堅持的楚多多也一點也受不了了。
“秦子炎,你一個人嗎?”
她真的想知道上面是幾個人,如果是秦子炎一個人,斷然男人在這大雪地裡是拉不上她去的。
“嗯,堅持,我試着把……你拉上來哈!”
秦子炎那緊握的雙手已經有此麻木了,他試着身子用了一下力。
“啊……”
楚多多的身子又往下滑了一截。
她開始大口的喘氣,血把她的腦子都灌滿了,眼睛都覺得一片漆黑了。
雪蔌蔌的不斷往她臉上落下,她記不起涼來了,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
“秦子炎,放手吧,我上不去了。”
帶着呼吸的氣息,她用力的吐出這些話,發自內心的話。
何必兩人都出了危險。
她的心真的放棄了,那夥人分明更是衝着秦子炎來的,今天的事情看來不單單是綁架兒子,更要引秦子炎出洞了。
他也危險的。
“不,我一定要把你……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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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炎那用盡全身力氣的身子繃的緊緊的,嗓子裡硬生生的擠出這句話。
“秦子炎,放手!你給我找到兒子帶好兒子我死就瞑目了。”
上面沒有了回答的聲音,她只聽到男人拼命在握住她的一隻腳踝,嘴時發出了垂死一般吼叫聲,如一隻咆哮的猛虎。
“秦子炎,你放手……讓我死,你有孟冰兒……好好生活。以後你也再無羈絆了。”
她幾乎用哭聲和着氣息在哀求上面的男人放手。
她說的是真心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沒必然再與一個女人爭什麼,只求男人獲得幸福就行了。
到現在她也想求生,望着那既將吞噬她的崖底,她害怕的。
她努力的想用上自己手的力氣。
身子再次的下滑,讓她一下子絕望了。
到現在她才知道秦子炎在新婚第二天受了傷害。
那一天的她也可以說是冥冥之中感覺那裡有事情在發生。
所以鬼使神差一般的走了過去。
她不該把從死亡錢上活過來的人拉下去。
她用帶着淒厲的叫聲與哀鳴聲渴求關說:
“快放手,危險!爲了我,不值!”
這帶着痛楚的叫聲直鑽男人的心口,讓他用力一咬牙。
“值!”
男人這一聲沉悶的回答後,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在快速的下墜而去,一種釋然,一種……讓她臉上帶上了微微的笑。
忽然被什麼東西猛掛了一下,下降驟然停止了一下,身子只覺得上下顫動,然後“嘭”的一聲落地。
她砸在了一個軟軟的物體上。
一陣眼花繚亂的腦震盪過後,清醒過來的她爬起來一就傻眼了。
她正爬在一個人的身上,姿勢還是那麼的愛昧至極,她被男人緊緊的抱着,鼻對鼻,眼對眼,口對口的吻在了一起。
褲子也變裙子了,在雪中迎風飛揚。
懵了,這是完全讓她意想不到的場景,明明大山裡只有自己,明明他放手了,怎麼一下子就這樣子了。
“秦子炎!唔唔唔,你們傻蛋,我恨你死!”
她在他耳邊用力叫了一聲,把手指放到他的鼻孔下面試了一試,淚流下來了。
她不是愛落淚的女人,卻一遇到他就落淚,眼前的情景只有落淚。
她往雪地裡一坐,抱起了秦子炎的頭。
血流在那堆霜砌雪的臉上如一朵綻開的梅花,詭異的悽美,美的瘮人。
男人的雙眸緊閉,薄脣微勾,嘴脣乾裂。
再一摸額頭,都是發燙的。
“秦子炎,你個傻瓜,我讓你放手你爲什麼不放手。”
她一看,秦子炎穿的衣服好像不是平時的衣服,帶着有準備的野外作戰的意思。
可是……
她抱着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脣,然後不顧寒風的勁力,把自己僅有的那一點禦寒的防寒服一脫,鋪在了地下。
用力而小心的把他放在了上面。
他安詳的如月下睡着了神砥,鋒利的五官依然透着凝重與清冷。
這種安詳如一百隻鋼爪撓着她的心。
她把自己的雙手放在了男人左胸口的位置上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秦子炎,快醒醒。”
她慌亂的爬下去,毫不猶豫的對着男人的口大口的人工呼吸起來。
漸漸的,男人的喉嚨活動了一下。
她內心一陣欣喜。
“冰兒……冰兒……快……”
她呆呆的坐在了雪地上,無言的看着男人。
任由夜晚刺骨的寒風麻麻的鑽入體內。
時光好像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一晚上,一種苦澀是那晚永遠的記憶。
時光除了讓男人更加成熟魅力四射了,與她倒沒有任何的變化,一絲苦笑掛在了她的嘴角。
明明愛一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真的太累太困難了。
放棄了吧,可是他爲什麼一定要纏着呢?
兒子在哪裡,一陣心絞痛直激她的後心。
她頹廢的抱住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