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遠,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謝容容被他氣的渾身發抖,哆嗦着嘴脣,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兩步,扶着電梯壁咒罵。
“無所謂。”
唐靳遠自顧自笑的雍容,非但不動怒,還亦步亦趨的跟着她,十分好心的扶了她一把,掐着她的腰,跟她站的近近的。
“你離我遠點兒!”謝容容惱羞成怒的推他。
但唐靳遠卻像紮了根一般,腳不動,手也不動,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直到電梯裡的指示燈亮起,電梯門往兩邊打開,他才帶着她快步走出電梯。
出了電梯,又半拉半拖拽着謝容容爬了十幾階水晶臺階,纔到天台。
這時候,謝容容已經被唐靳遠的厚臉皮徹底折服。索性不去理他,掙開他的手便往一旁的水晶桌跑去。
海灣大酒店的天台算是海濱一景,不過可惜桌子卻只有一張,只能接待兩個人。
桌子佈置在水晶花園正中間,坐在那裡,視線特別好,不但能將花園裡的各色花卉盡收眼底,還能目睹全城最美的夜色。
唐靳遠見謝容容落座,也忙趕過去,沒話找話道,“我們今晚運氣不錯。”
“……”謝容容沉默,看左看右,看天看地,就是沒
有搭理他的意思。
“要喝點兒東西嗎?”唐靳遠舔舔嘴脣,意有所指的問。
“不用。”謝容容拒絕,態度很堅定。
她一喝酒就出大問題,他當她不知道?
“唔……那喝茶嗎?”唐靳遠又問,眼底一片瀲灩,看起來比狐狸還狡詐。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他喊侍應生送的明明是勻城春,但謝容容個喝到嘴裡,卻是濃濃的白酒味。
“你!”謝容容白嫩嫩的食指戳到他眼前五公分處,憤恨而又飄忽道,“你又騙我!”
唐靳遠,你真不是人。
“有嗎?”唐靳遠瞪着一雙桃花眼裝糊塗,“你剛不是聽見了嗎?我叫的明明是勻城春,而且你看,這杯子裡飄着的不也是都勻毛尖?”
“你還有臉說!”謝容容剛飲下的酒上了臉,從額頭到耳根子到脖頸都紅通通的,看的唐靳遠一陣心猿意馬,只恨不得馬上把她拐帶進套間。
“是你,就是你,你明知道我是半杯倒,沾酒就犯傻,你還……還拐着彎兒……想方設法的設計我喝……唐靳遠,你……你怎麼就這麼無恥呢!”
“那還不是被你逼的。”唐靳遠施施然的起身,一面慨嘆,一面繞過半張桌子,走到她的
座位後,將她酡紅酡紅的側臉按向自己,撫着她的腦袋低喃,“你就醉吧,好好的醉,一醉解千愁,醉了我伺候你,醉了你就不記得他了……乖……我的容容,今晚,暫且容你醉一次。”
“不記得,不記得誰啊?”謝容容心智已經開始模糊,潛意識卻越來越清晰。即便心裡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但話,就那麼自然的從嘴裡溢了出來:
“不,我什麼都可以不記得,但是我不能忘記沈珩。”
“沈珩?你知道嗎?他是我的男神,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子,是我的夢想,是我睡着了都會偷笑醒來的美夢。”
“沈珩……沈珩……沈珩……”
謝容容急促的叫着,然後突然間就哭了起來,眼淚像開了閘的自來水一樣,很輕易就溼了唐靳遠的襯衫,從他腰間一直燙到心臟,燙的快他要窒息。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暴躁的打斷她。而是就這麼直愣愣的站着,臉上肌肉緊繃,任她哭泣,任她傾訴。
“可是沈珩不喜歡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謝容容突然吼了一聲,然後哭的更加悽慘。嘴裡還是繼續咕噥,“他不喜歡我,他看不到我,他寧願要錢,也不要我,他還和Sophie姐開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