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陰魂不散的男人!謝容容咬牙切齒,在心裡暗咒唐靳遠不下一萬遍後,才認命爬下牀,將散落一地的女裝慢慢拾起,雙腿打顫的往浴室蹭去。
因爲上趕着離開唐靳遠,她沖澡的速度堪比追風,可即便如此,待她出來的時候,唐靳遠還是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坐在了套房客廳的沙發上,眯着雙眼,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嗨~”謝容容輸人不輸勢,小心思轉了幾個圈,故作輕鬆的招招手,打了個招呼,皮笑肉不笑道:“前夫你好!”
唐靳遠聞言,卻只是淡漠的哼了一聲,不說話,也不起身,就那麼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裡,姿態清雅孤傲。
“既然前夫不想見到我,那前夫再見!”謝容容尷尬的笑着,又擺了擺手,心裡明明已經緊張的不成樣子,但面上,還是輕快的扯動嘴角,看似不在意的往外飄去。
唐靳遠也不阻止,只是冷眼看着她挪步,一直等她摸到門把手,才驀地起身,朝着她淡聲道:“我住的這間套房,一直有監控,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
“可你不是一直沒開過嗎?”謝容容皺眉,一行米牙咬的嘎嘣作響,不過發出的聲兒,卻是緞子般的柔軟
。
聽她這麼說,唐靳遠忍不住哂笑一聲,更加從容的解釋:“很遺憾,我們離婚後,監控就沒關過。”
謝容容被他這話氣的要命,可她向來是個不見棺材不下淚的女人,因此想都沒想,就衝着男人憤怒的甩了句“那我就等你這份大禮”。甩完後,便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矜傲的跑開了……
唐靳遠不阻止,只是扯脣一笑,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滑動解鎖後,慢慢的點出一行數字。
盛宴酒店地下停車場,沈珩一臉頹喪的坐在車裡,左手捏着的手機一直在響,明明滅滅,可他卻沒有接的意思,一直到車窗被人拍的砰砰作響,他才猛地掛斷電話,收起手機。
沒錯,站在車窗外,氣急敗壞想砸車的人正是謝容容。
沈珩收起手機後,沒有馬上下車,又平復了一會心情,才姿態優雅的按了個按鈕,把車窗降下,隔着一小段距離,衝謝容容溫柔一笑,坦然道:“容容,我們分開吧。”
“你,你說什麼?”謝容容臉上還未散去的窘迫,因爲“分開”兩個字一下子凝結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珩,不甘心的求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抱歉,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我們現在只是路人,請你離我遠一點兒。”男子說完,就再次降下車窗,然後發動車子,離開了。
謝容容急切的甩開步子,想追上去,但是一夜的勞累,使得她還沒跑幾步,就因爲身
體的劇痛而摔倒在地。
“謝小姐。”
在她最狼狽的時刻,一道輕柔的聲音從天而降,同時降下的還有一個手機,手機已經被切換到視頻頁面,正播放着一些少兒不宜的片段。
謝容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內容,腦袋一下就炸開了,想都沒想,抓起手機就往身邊男人的頭上砸去。
林特助躲避不及,被砸了個正着,額頭立馬紅腫起來。
但是特助就是特助,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他家唐總吩咐的事情,身子微躬三十度,對着已經爬起來,惱羞成怒的謝容容道:“唐先生說,這樣的……資料還有無數份,您要是不及時出面處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出現在別的地方,比如說謝明淵先生的郵箱裡,比如說沈珩先生的郵箱裡,再比如說,市中心廣場的廣告屏上。”
啊啊啊啊啊啊!謝容容想死!很想死!
“唐先生還說了,如果您承受不住自己的嬌媚妖嬈,一不小心氣死了,這……資料,可能還會出現在您的葬禮、追悼會上。”林特助繼續兢兢業業,又不失風度的傳話。
啊啊啊啊啊啊!謝容容妥妥的又被氣活了,一把揪住林特助的領子,咬牙切齒道:“唐靳遠現在在哪裡!”
“這個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林特助脣角上揚四十五度,公式化的拿開謝容容白白嫩嫩的小手,又退後幾步,撿起地上已經黑屏的手機,往電梯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