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
唐靳遠步步逼近,最後直接來了個“壁咚”,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將謝容容困於其中。
“可我不想要你……”
她逃避他火熱的目光,試圖往下縮,從椅子空隙鑽出去。
可唐靳遠卻搶先一步,微微屈膝,直接頂在她兩條小腿之間。
“想逃?”他微微低了頭,聲音低醇的像是上好的紅酒。
“有嗎?”謝容容訕訕一笑,不太想承認。
“你說呢?”唐靳遠頭壓的更低,似乎再往前幾毫米,就能吻到謝容容的脣。
謝容容被他超低的氣壓包圍,心砰砰砰的跳着。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乾脆昂首直視他,眼睛一眨一眨,賭氣道,“唐靳遠你要jian還是要殺,能不能快點,你不着急,姐還趕時間呢!”
“你……”
大概沒想到謝容容會這麼彪悍,一時之間,倒是唐靳遠語塞了。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謝容容瞪他,一臉煩躁的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你說的對!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唐靳遠一把抱起謝容容就往辦公室裡的休息間走去。
再說謝容容,她說起話來雖然不拘小節,但真正被壓倒時,還是嚇壞了,雙手撐在唐靳遠胸膛上,弱弱道:“能不能輕點兒,少來幾次?”
“你說呢!”
唐靳遠無視她的意願,直接幫她脫起衣服來。
“呵呵,呵呵呵……”謝容容乾笑着,十分認命的任他動作。
當然這種事情,唐靳遠是不會客氣的,基本上都是能不心疼就不心疼。
謝容容舌尖被吸的發麻,身體還是做好準備,就被某人強硬的進入了。
唐靳遠掐着她纖細的小蠻腰,悶哼一聲,啞着嗓子道,“放鬆點兒,容容,放鬆點兒。”
“嗯哼!”
謝容容眼波流轉,悶悶的哼哼,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唐禽-獸”“唐禽-獸”。
事實上,唐靳遠也確實把禽-獸兩字踐行了個徹底。
各種姿勢,各種情話,一遍遍換着,一遍遍說着,直到謝容容滿身細汗的暈過去,他還停不下。
夜幕慢慢降臨,呼吸依舊狂野。
等藥效徹底散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唐靳遠喘着粗氣,幫兩人清理歡-愛過後的汗液,又將壁燈調到睡眠模式,才翻身下了牀。
站在休息室落地窗前,他高舉着高腳杯,一口一口,慢慢啜着。
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他輕手輕腳的又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還是之前的樣子,他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那個紙袋果然還躺在地毯上。
慢慢彎腰,將東西拾起來,他淡淡瞄了一眼,原來是條領帶。
銀色的斜紋領帶。
“第一次呢!”
他彎脣,輕輕的笑了起來。
第一次,她來盛唐看他。
第一次,她送他禮物。
可是……
一抹陰狠現於眼底,他提着紙袋又回到辦公桌後,用座機給人事部經理去了個電話,表示盛唐容不下應召女郎一樣的女秘書。
人事部經理接到電話時,正在跟某個應召女郎一樣的女秘書共度春-宵,結果都到關鍵時刻了,卻被頂頭上司打斷,並且說了這麼一番話。
頓時,經理就尷尬了,粗着嗓子唯唯諾諾,直到掛斷電話,纔敢擡手去擦額頭上的汗水。
“樑經理?”
米美美眼中媚光流轉,正要再接再厲的貼上去,誰成想,卻被那個肥豬一樣的經理踢了一腳,直接從牀上踹到地上。
男人閃爍着貪婪的目光,憤怒的看着她,大罵出聲,“米美美,你是想還是我嗎?”
“樑經理,到底是怎麼了?”
米美美並不知道樑經理電話的內容,此時此刻,還想用梨花帶雨的表情,換他的回心轉意。
“你還敢問我!”
男人搖搖晃晃的翻身下牀,上前兩步,彎腰捏了她的下巴,冷笑,“別告訴我,你接近我不是爲了唐總!”
“唐總?”米美美震驚了,一臉震撼的看着樑經理甩在牀上的手機,磕磕絆絆道,“你的意思是,剛纔給你打電話的是唐總?”
“不然你以爲呢!”
樑經理看
着米美美的眼光更加諷刺,略停,又呵呵笑了起來,“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模樣,陪陪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中低層還可以,像唐總那樣的男神精英,你還是省點心,也不想想,人家有妻有子,老婆又跟個大明星似的,還能看上你這麼朵水性楊花的交際花,別作夢了,趕緊收拾收拾,換個地方吧,唐氏是留不住你了。”
說完,樑總就自顧自的起身,又坐回牀上,拿起手機,給公司新來的實習生去了個電話,聯絡感情。
米美美見樑總是鐵了心的要棄她,也沒臉多留,只好緩緩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了。
穿衣服時,她似是想起什麼,眉頭一皺,又計上心來,可以放緩了穿衣服的速度,並且將自己最美的後半身展現給大牀上的樑總。
再說樑總,他電話裡勾搭着一個,眼睛還不肯放過剛纔被他侮辱過的米美美,一眼又一眼,光明正大的瞄着。
瞄到最後,他到底是沒忍住,匆匆敷衍實習生幾句,就掛了電話,衝一直關注他表情的米美美招了招手,意有所指道,“我老同學……就是嘉華劉總那,還需要一個女秘書,年薪五十來萬,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嘉華?
米美美眼睛亮了亮,據她所知,那家酒店確實有個姓劉的副總,而且看年紀,也確實跟樑總差不多。
這樣的話……
想清楚其中道道,米美美果然丟下手中bra,又風情萬種的朝樑總走了過去。
夜生活,再次開始。
次日,謝容容從睡夢中醒來,那感覺就像是重生了一般。
她揉着眉心,反應了很長時間,纔想起昨天的那些事。
當下,忍不住又狠咒了唐靳遠幾句。
拖着疲憊的身子,她下牀的時候都打着旋兒。
扶着牆,好不容易走到浴室,還得自己放水。
十分憂鬱的調着水溫,她一邊放水,一邊繼續思考章文的事。
以至於,浴缸水滿了,她都沒有發現。
還是推門進來的唐靳遠幫她關了水,摟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問,“想什麼呢?”
“沒。”謝容容搖搖頭,當着他的面,扯掉牀單,一腳跨進浴缸,又拿起旁邊籃子裡的玫瑰花,全部倒進水裡。
這樣,唐靳遠就不能肆無忌憚的盯着她看了。
謝容容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唐靳遠,不過吃飽喝足的男人,明顯沒有爲難自己女人的情緒,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圍着她打轉,想讓她發現自己今天的不同。
可偏偏,謝容容是個慢半拍的人。
導致唐靳遠轉了不下十圈,她都沒發現他的不同,最後,還是他自己氣急敗壞的問出聲,“容容,你就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有嗎?”謝容容定睛,按着他的提醒,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最後表示,“嗯,換領帶了!”
“然後呢?”唐靳遠追問,脣角微微翹着。
看樣子,是就等謝容容誇獎了。
謝容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矯情,直接便道,“帥,真帥!不愧是我男人!”
“算你有眼光。”
唐靳遠心滿意足的笑了。
跟着,又問,“你吃什麼,我去準備。”
“和記吧。”
謝容容思索了下,最後給出答案。
“那好。”唐靳遠答應一聲,就興匆匆的往外走去。
謝容容搖頭笑笑,感受着水流的衝擊,開始閉目養神。
最後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又取過架子上的精油小瓶,往浴缸裡滴了兩滴,自己給自己按摩起來。
一個小時後,謝容容才從浴缸裡爬出來,吹乾頭髮,換了衣服,出去陪唐靳遠吃飯。
和記的菜,口味普遍偏淡,特別注意養。
謝容容在外面吃飯時,總會青睞幾分。
這次,唐靳遠點的是五菜一湯。
不知道是唐靳遠有意吩咐,還是和記的討好,這次外賣的餐具竟然是純金的,直徑六七十公分的托盤裡,嵌着一隻金湯碗,五隻深口碟子,呈衆星拱月狀。
那叫一個金光閃閃。
看的謝容容都有點兒懷疑自己的眼睛。
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唐靳遠還有做暴發戶的潛質。
“坐啊!”
見謝容容一直盯着和記的餐盤發呆,眸光亮亮的,唐靳遠忍不住打趣她
,“我記得,這是你的品味呢,你不會忘了吧?”
“啊?我的品味?”
謝容容驚呆了,一邊落座,一邊深究,“我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愛過金子?”
“沒有嗎?”
唐靳遠眨眨眼睛,深深的笑了,“提醒一下,你高一第二學期,和你們班秦舒有關。”
秦舒?
謝容容呢喃着這個名字,想了好久,纔想起這個秦舒是誰。
事情還要從謝容容十六歲那年說起。
那年盛夏,她初中畢業,那年初秋,她邁進高中。
因爲和謝明淵夫婦不親近的緣故,她並沒有選擇走讀,而是住校。
週末放假,也從不讓人接,每次都是自己坐公車,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再加上,她的衣服牌子都比較大衆,屬於中流。在那所富二代官二代扎堆的明珠學府,自然不會太出衆。同時,也不會太受欺負。
當然,如果一切都順風順水的話,就不會有唐靳遠今日的打趣了。
她記得,那是高一第二學期月考後的一個週一。
因爲跟沈珩在同一考場呆了好幾天的緣故,她心情相當好,還特意穿了件謝明淵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限量版套裝,好跟沈珩再來個蓄謀已久的偶遇,最好能打個招呼,從他眼中看出抹驚豔什麼的。
可沒想到,到教室後,卻發現跟人撞衫了。
自然,撞的那個人就是秦舒。
秦舒當時可是很驕傲的,雖然才轉學過來沒幾天,但在班裡,卻絕對是衆星捧月的地位。
老師喜歡,男生愛慕,女生羨慕。
她一看平時表現平平的謝容容竟然跟她穿一樣的套裝,臉頓時就拉長了,好像謝容容跟她撞的不是衫,而是臉。
謝容容也有些不悅,畢竟,她這套衣服可是穿給沈珩看的,現在卻跟人撞了,不是獨一無二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個秦舒胸還比她大!
看起來身姿比她更玲瓏。
注意到這一點,謝容容立馬就蔫了,恨不得馬上回家換套衣服。
原先掛在脣邊的甜笑也收了起來,有點兒鴕鳥的跑到自己座位上,埋頭裝憂鬱。
當然,這不是高-潮,高-潮是,她都這麼憂鬱了,這麼鴕鳥了。
那個秦舒竟然還不放過她!
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在她同桌的桌位坐下,推了推謝容容胳膊,問,“謝容容,你這衣服是從哪兒買的,淘寶吧?”
“法國、巴黎!”
謝容容擡起頭,有氣無力的說,“我爸出差,給我帶的禮物。”
“哦。”秦舒臉色明顯黑了黑,停了會兒,又問,“是乾爸還是親爸?”
“你什麼意思?”
謝容容不笨,自然聽得出她話裡的諷刺。
“我沒什麼意思啊,就是想問問你家在哪,畢竟以前都沒聽你說過,說不定,班裡還有人跟你是鄰居呢!”秦舒還是在笑,笑的謝容容想潑她一臉墨水。
“可我不想告訴你。”謝容容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眼珠子轉了轉,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又問她,“我聽說秦氏纔買了江洋區一片地,好像是要建別墅。”
“是啊,我爸爸說,那片別墅羣,是我將來的陪嫁。”
“呵呵。”謝容容冷笑一聲,“我要是你爸爸,肯定不會買那塊地,有那麼多錢,還不如換成金條,至少不會過期,不會被蟲子咬,不會市政府沒收。”
“你什麼意思!”這回,輪到秦舒不高興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聽我爸,哦對了,是親爸——說,江洋區那片地,已經被市政府內定了……”
“……”秦舒瞪大眼睛,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謝容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江洋區那片地,並不是她的嫁妝,而是她家裡所有的資產。
如果事實真相,真像謝容容說的,那麼……
“怎麼,還想知道我家在哪兒嗎?”謝容容第一次鋒芒必露,像一隻孔雀一樣的笑着,“那你聽好了,清湖區謝家。”
謝家……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謝明淵的名字,並對秦舒投來同情的目光。
想想,那幾年,還真是謝氏最輝煌的時候。
謝容容抿嘴,笑的落寞,擡頭看着唐靳遠,輕輕的說了句,“我想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