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的往河水裡丟小石子,並不是閒的蛋疼,而是他不想讓鍾伯釣上魚來,不想讓她輸。
想明白這一點,謝容容看唐靳遠的眼光,也多了幾分柔和。
唐靳遠注意到她的改變,很快給她打了個手勢,告訴她專心釣魚。
謝容容接收到他的意思,左心房突然撞了一下,有點兒像十七歲少女,第一次收到心儀男生禮物時的感覺。
忙轉過頭去,掩飾般的垂了垂眼角。
又平復了好一會子心情,才專心的釣起魚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謝容容額頭沁出不少汗來。
然而悲劇的是,她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再看鐘伯那邊,也是一樣。
站在兩人斜後方的唐靳遠有點兒尷尬,正準備收手,給鍾伯一個翻身的機會,結果鍾伯卻率先結束,將釣竿收回,魚桶一提,站起身來。
“不釣了,不釣了,估計這河裡的魚都被我釣光了。”說着,便要轉身走。
謝容容一看鐘伯氣的要走,也忙拖着釣竿站起身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拖出了一條不足巴掌大的銀色小魚。
“我釣到了!釣到了!”她晃着那尾小魚,激動的喊着。
剛好這時,鍾伯轉過身來,看到謝容容口中的魚。
他眼角動了動,又重新走回來,幫她把魚取下來,然後扔回水裡,“太小了,讓它再長几個月。”
謝容容沒說話,反正她已經是勝利者了,拿不拿魚也沒什麼關係。
鍾伯大概也看出了謝容容的心思,並不戳破,只是樂樂呵呵的多看了她一眼,“既然是容容你贏了,那今天就由鍾伯下廚,給你和少爺做一桌子飯。”
“好啊好啊!”謝容容拍手跳了起來,就好像贏得真的是她一樣。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謝容容站在那裡,跳的歡快,卻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塊是跟河沿連着的。
她這邊蹦的厲害,那邊一鬆,頃刻間,連人帶石塊都往河裡砸去。
河水並不深,大概到成年人腰部
的樣子。
要是謝容容知道這一點,她肯定會掙扎着站起來。但偏偏她不知道,所以一落水,下意識的就開始劃拉胳膊。
結果越撲騰沉得越快。
鍾伯腦子怔了一下,正要解衣服下水救人,誰知竟然有人竟然比他還快,衣服都不脫,直接就跳下去了。
唐靳遠一頭扎進水底,憋着氣找謝容容的身影。
無奈水下視線有限,他只能靠摸索。
好在河水不甚,沒幾秒鐘他就捉到了謝容容的肩膀,然後拖起她,慢慢的站起來。
謝容容雖然不懂水,但因爲毒癮的緣故,意志力卻比一般人都強大。因此,唐靳遠把她拖出來的時候,她還有幾分清醒。
此時正值初夏,謝容容一向怕熱,並不像唐靳遠和鍾伯那般還穿了外套,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紡白襯衫。
一泡水,身條什麼的,立馬就顯現出來。
她深知這個這個後果,所以只願意把頭露出去,身子則是縮在水底不肯出去。
唐靳遠起初不明白她的意思,只一味的把她往外扯,扯了幾回都扯不動,他才停下手裡動作,問懷裡的小女人,“你怎麼回事,水裡泡着舒服是嗎?”
“不是!”
謝容容委屈的搖搖頭,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
最後,還是鍾伯一語道破謝容容的彆扭,朗聲道,“你們兩衣服都溼了,容容臉皮薄,不好意思上來,這樣吧,我把我外套放着,人先走,你把她抱上來後,給她遮一下。”
“……”這下,唐靳遠終於懂了謝容容的意思,感受着懷中的軟玉,他不自在的點點頭,面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
鍾伯交代完該交代的事,很快就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謝容容才同意上岸。
兩人一上岸,他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又撿起鍾伯的外套,不情不願的給謝容容披上。
兩人肩並肩的往回走,謝容容時不時打個噴嚏,直把唐靳遠心疼的要死。
可心疼了他也不說心疼,而是直接抱起她,冷冷的指責,“桃花潭水深千尺,不
作死就不會死!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猖狂!”
“哼!”
謝容容扭過頭,乾脆不理他,只是一張小臉鼓鼓的,跟包子一樣。
唐靳遠看着看着,就沒了氣,腳下的步子更快。
兩人風一般的竄回唐家別墅,唐靳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謝容容放熱水,又撥了內線吩咐鍾伯煮完薑茶。
而後,更不管謝容容同不同意,直接就將她剝得光溜溜的。
謝容容有些羞惱。
卻不是爲了剝衣服一事,而是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身上那些青青紅紅……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阿嚏!”
她又打了個噴嚏,同時狠狠的擰了唐靳遠一把。
唐靳遠終於回神,面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他扶着謝容容躺進浴缸後,立馬就逃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也簡單泡了個澡,先去一樓給鍾伯把衣服還了,然後才端着薑茶上樓。
他上來的時候,謝容容已經換好衣服。
不得不說,唐靳遠確實是個厚臉皮的人,上一秒還俊臉微紅,這會兒就清俊儒雅的像個斯文敗類了。
“怎麼不多泡一會兒?”他隨口問道,順便把手裡的薑茶給謝容容。
謝容容接過他手裡的薑茶一飲而盡,對於前一個問題,卻避而不答。
“對了,你喜歡什麼花?”唐靳遠也不追問到底,卻是施施然的又換了一個問題。
“桔梗花。”
謝容容想了想,回答道。
頓了頓,又問,“你是要送花給我嗎?”
“我已經送過了,你不要。”唐靳遠想起之前的那一捧玫瑰,到現在心還是隱隱作痛的。
“我不要你就不送?”謝容容反問回去,“那我不願意給你生孩子,現在不也生了兩個了?”
唐靳遠:“……”
丫丫的,好無語!
怎麼搞的他像是強娶良家婦女的惡少似的。
……
“那我把花圃裡的玫瑰全改成桔梗?”
默了一會兒,他這麼問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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