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恰巧也看到了這一幕,笑着打了一個方向盤,離那些氣血方剛打羣架的少年們稍微遠了一些:“我對這地方,記憶力可是深的很,當初我們幾個就打過那麼一次羣架,就是在這裡。”
駛過了學校門口的這一段距離,車子的速度就提了起來,很快從後視鏡裡,便看不到那些扭打在一起的年輕身影。
陸然一手熟練地控制着方向盤,一手抽了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透過後視鏡望了一眼唐時,然後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還是顧傾城。”
唐時沒有說話,只是眉眼之間,變得有些溫潤,那件事啊,他比陸然,要記得深刻明朗很多倍。
其實,不管他現在過得多光鮮亮麗,沉穩內斂,曾經,他也是有過沖冠一怒爲紅顏的衝動時刻呢,只是不知道,那些少年扭打在一起,爲的又是什麼事?是不是跟他一樣,爲了一個不知何時悄無聲息放在眼裡的女子?那個女子有沒有他的顧傾城漂亮?肯定沒有……
道路上看到的那一段小插曲,在到了京城俱樂部的時候,就徹底變成了過眼雲煙。
俗話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可是這句話,放在了唐時的身上,完全就是一扯淡,最近他和顧傾城之間的關係,明明風生水起,偏偏在麻將桌上,詫叱風雲,他一人贏林景辰,陸然蘇年華三人輸。
蘇年華叼着一根菸吞雲吐霧的按了一把自動麻將桌,然後看着整齊的麻將緩緩地被推上桌面,蘇年華隨口問了一句:“誰是莊家?”
“還能有誰?咱哥唄。”林景辰說這句話的時候,略微有些有氣無力:“咱哥從第一把牌做了莊,到現在壓根就沒下來過。”
蘇年華一臉驚訝的說:“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坐下到現在,我就是一路輸輸輸?”
“老五,你真聰明。”陸然按滅了手中的煙,淡定從容的摸牌打牌。
“靠……”蘇年華低聲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垂頭喪臉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換做是誰贏都好啊,怎麼是咱哥,想賴債都能不能,完全打不過他啊。”
唐時慢條斯理的摸了一張牌,掃了一眼蘇年華:“老五,我不介意你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唐時這話說的輕飄飄的,蘇年華卻笑容可掬的望着唐時:“哥,我那純粹是開玩笑,活躍氣氛呢。”
“晚了。”唐時隨手扔了一把牌:“正好這幾天我手癢難耐,等會兒玩了這把,老二老三,你兩讓開……”
唐時嘴裡的話還沒說完,他兜子裡的私人電話,就響了起來。
唐時摸出來手機,剛準備把剛纔說一半的話說完,便看到來電顯示是“傾傾”這兩個字,唐時瞬間閉了嘴,接了電話。
“誰打來的電話?瞧咱哥那一臉悶騷的笑。”蘇年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換來唐時一個瞪眼,然後就聽到唐時聲調溫緩的對着手機裡說了三個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