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站在門口微微一怔,眼底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下一秒,唐時便皺起了眉,他不喜歡地毯,所以沙發下面便是光潔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她什麼衣服也沒穿,就這麼席地圍坐。
唐時想也沒用想的就邁步走到了顧傾城的面前,微微彎身,拍了拍顧傾城的肩膀,開口的聲音,是一貫的冷淡:“你蹲在這裡做什麼?”
顧傾城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
唐時皺了皺眉,這是跟他賭上了脾氣,不理他了?
唐時抑鬱了一晚的心情,舒緩了許多,開口的聲調,都帶着他未曾察覺的輕鬆:“沒聽見我再問你話?”
唐時說着,又拍了顧傾城兩下,加大了一些力道。
顧傾城仍是紋絲不動。
過於一動不動的顧傾城,讓唐時的心底浮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又連續拍了兩下顧傾城,發現她絲毫沒有反應,整個人連忙蹲到了顧傾城的面前:“傾傾?傾傾?”
顧傾城沒有任何的應答,唐時這才徹底慌了神,他抓起了她的肩膀,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發現她蒼白的臉上掛着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眼睛緊緊地閉着,長長的睫毛有氣無力地垂在眼窩處,整個人沒什麼支撐力度的衝着一旁軟軟的倒了過去。
唐時眼疾手快的摟住了顧傾城的腰,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這才發覺女子身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唐時這下徹底的六神無主了,他拍着顧傾城的臉,喊了好幾聲她的名字,看到她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什麼一樣,從兜子裡摸出來手機,給陸然撥去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抱着顧傾城,衝着二樓上快速的跑去,直接踹開了自己臥室的門,將顧傾城放在了大牀-上拿着被子蓋好。
唐時真實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在陸然帶着醫生趕到他住的公寓之間,不過短短的二十分鐘,他卻覺得像是過了二十年那麼遙遠。
門鈴響起,唐時迫不及待的開了門,一個字都沒說,直接就揪着醫生上樓,將醫生推倒在了牀邊。
郊區風大,顧傾城穿得有些薄,吹了一下午的風,晚上又累,蹲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這麼久,着了涼,才導致的發燒。
醫生給顧傾城靜脈注射了退燒藥,藥效發揮至少要兩個小時,醫生打完針,原本沒什麼事可以離去,唐時不放心,硬是讓醫生一直留到顧傾城退了燒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