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微微動了動腦袋,看到唐時身上的衣服,儘管有些凌亂,卻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而她,卻沒有絲毫的衣物遮體,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顧傾城漆黑的眼底,泛起了一層紅,她快速的垂下了眼簾,用力的轉了轉手腕,然後將手腕從裡面掙脫了出來,解開了衣服。
雖然衣服被唐時撕裂成了兩半,但是勉強的可以遮掩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顧傾城的心底,卻微微有些擔憂,現在沒衣服穿的她,等下要怎麼離開酒店。
唐時的大腦有些發懵,他站在一旁良久,才緩緩地回過神,視線落在了蜷縮在地上,蓋着破碎衣服的顧傾城。
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一些是昨天自己留下的,今天的淤青顏色更加暗沉。
她垂着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小巧挺拔的鼻子。
她的手緊緊地抓着衣服,儘管她看起來很平靜,但是他還是看到她的指尖,在細細的顫抖着。
她總是這樣,不管他怎樣對她,她都是半聲不吭的沉默着。
哪怕她的心底在不情不願。
就是她這副沒有脾氣的模樣,刺激的他總是失控。
唐時盯着顧傾城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拿起一旁掛在衣服架的西裝外套,摸了摸裡面的手機,最後卻沒有掏出來,而是將外套披在身上,直接走出了包廂。
唐時站在樓道里,纔將手機摸了出來,給四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有些舉動,擋着她的面,終究是不想做的。
掛斷電話,唐時在包廂的門口站了幾秒鐘,最後招呼了一個女服務員過來,從兜子裡摸出來了一疊紅色的票子,遞給了女服務員說:“看好這個門,四小姐沒過來之前,不許讓任何人進去。”
唐時,四月,林景辰,蘇年華和陸然這幾個人,都是希爾頓大酒店的常客,裡面的服務員是認識他們的。
所以在唐時說四小姐的時候,那女服務員立刻知道唐時口中說的四月。
女服務員接過錢,規規矩矩的點頭說是。
包廂的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顧傾城擡起了頭,看着房間內空蕩蕩的只剩了自己一個人,她更加用力的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就這麼不管她的走掉了?
顧傾城用力的抿了抿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拿起自己的手機,正準備給四月撥個電話過去,她的手機屏幕上就浮現出了四月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