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是不是男人?
看着顧錦城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就來氣,可如果我再拖下去,估計不消一會兒,追我的人就會來抓我回去。
最後,我別無他法,只得在車外圍觀司機的目光注視下,撲到顧錦城身上,雙手扭過他的腦袋,對着他的脣瓣狠狠啄吻了一下。
一吻過後,我快速退回副駕駛,不用摸都能感受到臉頰正在發燙,卻強裝鎮定瞪着顧錦城,“快開車。”
而顧錦城偏頭瞥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還算說話算話的發動車子離開。
之後顧錦城問我去哪兒,我本想報出租屋的地址,可而後一想,白老頭在帝都有錢有權,找到我這個普通人幾乎是分分鐘的事。此刻說不定早就安排了人守在我那小破房子外,我若回去,豈不等於自投羅網?
這麼想着,我看向顧錦城,笑得很諂媚,試探道:“你之前說放過我的話,還算數的吧?”
顧錦城目光直視路況,斜睨了我一眼沒說話,我抿了抿脣,糾結再三還是開了口,追問:“我聽說,你好像不是……正常人?”
我儘量將語氣放委婉,以免刺激到他,這傢伙不是人,我得保證自己的小命不受到威脅。
可我話說完好一會兒,顧錦城都沒反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也再不敢隨便開口,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他,將小命交代在了這裡。
短暫的沉默過後,顧錦城卻突然要笑不笑着道:“怎麼,想看我的真身?”
他突然說話嚇了我一跳,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我的腦子裡忍不住浮現出,當初見到周志腐爛身體的恐怖一幕,當即嚇得猛搖頭,甚至將頭轉向窗外,就怕顧錦城一個不爽現真身嚇我。
最後,我本想隨便找個不需要實名登記的旅館對付一晚的,想着明早再聯繫韓斐想對策的。
結果顧錦城卻將我直接帶去了他家。不得不說,當有錢人真好,喜歡哪裡住哪裡。
可一直到車子開上半山腰,我才反應過來,顧錦城要去的路線,跟去楚北訣的別墅,特麼真類似。
然後一直到顧錦城停了車,我這才反應過來,顧錦城的家,居然和楚北訣的在同一個別墅區裡。而且一分鐘前,我們才從楚北訣別墅前經過。
我一臉懵逼的從副駕駛上下來,跟着顧錦城進屋。見他走到客廳坐下,我也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在他終於忍不住看向我時,我忙追問道:“爲什麼你家也在這裡?”
顧錦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沒說話,但即使他不說我也算是想明白了。
顧錦城和楚北訣這兩人間,一定有什麼過節。
我突然想起最開始見到顧錦城時,他說他之所以要殺我,完全是因爲一個人。
想到此,我立刻坐正身體,一臉嚴肅的看向顧錦城,驚訝道:“你之前說要殺我,是因爲楚北訣的原因?”
顧錦城不理我,踱步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邊優雅的晃動着高腳杯裡的酒,一邊輕佻的看着我,輕啓脣瓣,道:“還不算笨。”
我被他這眼神看得不舒服極了,一想到這傢伙說要殺我,竟然只是因爲我認識楚北訣,我就怒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吧檯上,皺着眉頭表達着自己的不悅,指着他控訴:“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們男人之間的恩怨,你怎麼好意思算在女人身上?你看楚北訣不爽,大可以找他拼命啊,找我下手算什麼男人?!”
雖然我一直覺得顧錦城挺高深莫測的,但今天知道原因後,才發現他是如此的沒原則,只會吃軟怕硬,對付不了楚北訣就找我這個無辜下手,害我一直被陰魂不散的邪祟糾纏。
對於我的控訴,顧錦城卻完全不當一回事兒,甚至心情很好的單手挑起我的下顎,在我懵逼的視線中,揚脣淺笑,輕聲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親自感受一下?嗯?”
我眨了眨眼,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臉立刻就憋紅了,一把揮開他的手,慌不擇路的隨便找了間客房鑽進去,並快速反手鎖上了門。
但想到顧錦城不是普通人,開門根本不需要鑰匙,我就睡不踏實,以至於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我起個了大早,坐在客廳等顧錦城,就怕他自己走了不等我,不然我又得走一公多裡才能攔到出租車。
我已經大半個月沒去公司上班了,今天一定得去,就算公司不再要我,我也得辦好其他手續才行。
顧錦城開車送我到公司樓下,我沒想過居然會這麼巧又碰到楚北訣,以及他身邊,永遠盛氣凌人的林伊然。
忽略掉楚北訣朝這邊看過來的冰冷目光,我坦然自若的跟顧錦城告別,低着頭快速往公司走,遠遠經過楚北訣跟林伊然身邊時,聽到林伊然正在跟楚北訣撒嬌,親熱的叫他北訣哥哥,聽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加快,逃也似的跑進電梯。
渾渾噩噩工作小半天,快吃午飯的時候,新來的部門經理突然走到我工位旁,一臉高深莫測的對我說,“蘇然,楚總要見你。”
我下意識看了看電腦桌面右下角,還有五分鐘就要午休了,明明就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不明白楚北訣幹嘛非要這個時候找我,就算要剝削員工,也不能這麼個剝削法啊。
“經理,你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嗎?”想着要去見楚北訣,我不知爲何有些忐忑,找着理由,“那個……快到吃飯的點了,我……我能不能下午再去啊……”或者不去?
但這後半句,我沒敢說出口,因爲部門經理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最後,看在他新上任的面子上,怕現在得罪了他,他以後會給我穿小鞋,就不情不願上樓找楚北訣了。
寬敞安靜的總裁辦公室內,我雙手交握,規規矩矩站在辦公桌前,而楚北訣彷彿就像個專業嚴苛的老闆一樣,邊瀏覽工作文件,邊不鹹不淡的問我,“蘇小姐,請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請了這麼久的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