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擺渡者
我盯着着女人不說話,雖然她多餘的話都沒說,但我卻隱隱覺得她並不簡單。
只是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跟楚北訣的婚禮上,來自擾我們的婚禮呢?
看樣子,她對楚北訣如此不客氣,應該對他並沒有其他想法纔對。
難道這女人的目的,真是自己?
而一身黑衣的女人擡頭看着我,見我沒動,一雙大眼是瞬間危險的眯起,只是一瞬的時間,人就從臺下躍到了臺上,速度快得我根本就沒看清,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的猛然靠近,嚇得我下意識尖叫出聲,只是還沒來得及閃躲,女人有力的手掌猛地按住我的肩膀,隨後一股力道拽着我向上。
但就在我的身子即將脫離教堂木板的時候,楚北訣同樣伸臂,快速將我擁在他懷中,擡手阻擋着女人的動作。
女人驟然冷了臉,原本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猩紅一片,就像是着魔了一樣,目光兇狠的瞪着我們,下一秒就朝我們兩人撲了過來。
這一世的楚北訣本就沒什麼功夫,更何況面對的對手是如此的強悍,還要帶着我這麼個什麼都不會的拖油瓶,本就讓楚北訣頗爲費力。
正當楚北訣準備全力以赴的時候,好在觀衆席的陸楓突然站了起來,瞬間移動到我跟楚北訣之間,擋住了女人強烈的攻擊。
見到陸楓,女人雙眼中閃過很明顯的意外。
我也是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僅臺上的神父,就連臺下前來參加我跟楚北訣婚禮的賓客們皆一動不動杵在原地,有的站有的坐着,有的甚至是剛剛準備起身的狀態。
時間在他們面前定格住,他們臉上細微的表情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這才明白,也難怪女人會如此一臉詫異的樣子。很明顯應該是她用術法定格住了時間,她估計根本沒想到,在場竟然還有陸楓如此厲害的角色。
戰況很是激烈,很明顯這女人的身手還不錯,能夠跟陸楓打成平局。
但她勝就勝在出招的速度和強度上,根本不給陸楓任何反應的時間,重擊之下,在陸楓反擊之時,卻猛地改變方向,朝着我跟楚北訣撲了過來。
楚北訣當即擋在我身前,卻隨着女人一甩手臂,他高大的身子就從原處飛了出去,重重撞在教堂鑲嵌着十字架的牆面上。
下一秒,女人有力的一隻手赫然扣住了我的脖子,拽着我的脖子,直接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立刻就要衝出去。
幸好陸楓很迅速的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只能改爲拽着我的胳膊跟陸楓對打起來。
另一邊楚北訣從地上爬起來後,撇去了跟陸楓的成見,兩人一起合夥對付這女人。
她很快就不敵,被陸楓一掌重擊在肩膀的那刻,她整個人猛地朝後退去,惡狠狠的瞪了眼楚北訣後,復又看向我,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哼,我還會再來找你的!我可是可以自由穿越於各個時空的擺渡者,你是擺脫不掉我的!”
說完這句話,她的身體隨着她後退的那股力道,驟然消失在空氣中。
同一時間,原本被定格的時空瞬間恢復自然。安靜的教堂倏地變得吵鬧起來,臺下的賓客們有的跟着之前的動作慢慢站起身來,卻詫異的左右看了看,似乎很不解自己爲什麼會做這舉動。
我目光慌張的看向臺下,見少部分人站起身又坐下去後。面面相覷了一陣子,皆一臉微笑祝福的看向臺上。
我正不解,陸楓從一旁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道:“別擔心,他們上一段的記憶已經被抹去了。”
我下意識擡頭看向他,楚北訣已經從一旁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另一側。
因爲之前的打鬥,我跟楚北訣都顯得頗爲狼狽,好在臺下的觀衆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但對於陸楓的出現,似乎很意外似的。
陸楓對着臺下同樣一臉不解的我媽輕笑了下,走到教堂的中央,面對着臺下的衆多賓客,笑着開口道:“今天是我妹的大喜之日,很感謝在座各位抽空參與,我也很爲我妹感到高興,給我找了個如此優秀的妹夫。”
陸楓對着臺下侃侃而談的一些場面話,最後卻突然頓住了,看向我跟楚北訣,跟我們對視片刻,在衆人詫異的那刻,他才笑着道:“希望嫁給他,你能永遠幸福。”
陸楓那雙輕笑着的黑眸中,似乎藏了許多我尚且看不太懂的情緒。他這句在常人聽來最爲普通的祝福語,聽在我耳中,卻尤其的沉重。
我總覺得陸楓似乎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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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我看向陸楓的目光太過深切和感動,一直站在旁邊看着我們的楚北訣,他脣瓣緊抿成一條線,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將出神的我的臉轉向他,而後快速低下頭,他強勢而霸道的脣瓣便貼到了我的脣上。
楚北訣突然的舉動,以及想着這一幕估計早已映入臺上的陸楓以及臺下衆多賓客眼中,我就窘迫得不行,索性也懶得反抗,緊緊閉着眼,由着楚北訣吻着我。
一吻畢,我慢慢睜開眼,對視上的便是楚北訣完美俊逸的輪廓。
他專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神色嚴肅的恨不得想通過這雙眼來看透我整個人。
突然覺得這樣執拗的楚北訣還挺可愛的,我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下意識對着他喊道:“老公……”
原本一臉深沉的楚北訣揚了揚眉,似乎很詫異我竟然突然這麼叫他,但下一秒,他便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雙臂又摟着我的肩,將我拉過去又強吻了我。
剩下的便是去酒店宴請賓客的事,而這些有楚氏國際專人負責。
等我跟楚北訣從臺上下來的時候,四散的人羣中早已不見陸楓的身影。
我四處張望了下,沒找到陸楓,倒是對視上楚北訣頗爲不滿的眼神。
我只得訕訕的笑笑,還好楚北訣也沒過多糾結此事。
我原本以爲陸楓已經走了,但酒店的宴會大廳中,我又看到了他。
他跟我媽坐在酒席的主桌,安靜的聽着一桌子大媽纏着他給他介紹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