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應該走神的時候,我看着景容走進那個夢魔似的東西身邊。他們好似在戰鬥又好似在講話,院長爺爺突然間痛苦起來,全身周圍有淡淡的黑氣流出。
那黑氣如同瘴氣一樣,慢慢的流動到空氣之中,但卻被陣所困,四處遊動卻出不來。
“你們向後退,我不知道這個結界能支撐到什麼程度。”蘇乾講完又自己布了一層結界,因爲來的及所以他畫的很慢。一層又一層的包圍,看來似乎安全了一些。他鬆了口氣走到了我們的身邊,道:“怎麼回事?”
我就將自己找到了失蹤的爺爺還搭了一個叔叔的事情說了,蘇乾看了一眼肖清新道:“哦?”
肖清新十分正式的舉起手道:“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肖萌的叔叔肖清新。”
“你好,我是肖萌的老師蘇乾。”
“請問,你們學校有這種風氣嗎。老師與學生都懂得這種東西?”
“並不是,只是我的家世有些特殊?”
“特殊到,爲學生找一個冥夫?”
我一聽這話不對啊,叔叔這老毛病又犯了。只要有嫌疑就想審一審。忙道:“與蘇老師沒有關係,他一直勸我和景容分開來着。”
“哦,那我們以後將成爲好朋友。”
肖清新的態度立刻變了很多,微笑又伸出了手。
蘇乾也點了下頭,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爲什麼我覺得,一個要合力將我與景容拆散的散兵終於組隊了的感覺呢?
正當我們各自言論的時候,突然間結界之間一個巨大的黑影衝了出來。大概是因爲結界的原因,連蘇乾與肖清新都看到了。那個黑影是個女人的形態,她抱着自己的頭,似乎十分的痛苦。
“你想一想,自己愛的究竟是誰?是眼前的男人,還是後來的男人,或者另有其人。”
聲音是景容的,不過他卻並沒有出現,只是帶着撲天蓋地的壓力,將那個女人的黑影壓得跪倒在地上。她不停的哭嚎着,大聲道:“我沒有愛上別人,我沒有。”
“可是你,卻已經觸了詛咒。”
“沒有沒有,我不要愛上他,他是個惡魔啊……”
一聲悲苦的聲音,接着結界中似乎晃過一個影子,在小河邊,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坐在那裡。用淡淡的語氣道:“爲什麼要自殺,生命這樣的美好,你卻不珍惜。”
這個聲音似乎迴響在天空之中,而肖清新的媽媽總算似清醒過來一般,突然間捂着臉哭了道:“原來,我真正愛的人是他啊!”
“連自己感情都無法弄得清楚,你當真是做人失敗。”
景容的聲音冰冷冷的,毫不留任何情面。
肖清新的媽媽身上的怨氣卻被罵的少了些。她似乎有些癡迷道:“是啊,爲什麼我不知道,從見到他第一面時起,我就輕易的將自己交給他,之後又看到了他就忍不住犯了戒,不由自主的跟在他的身邊。直到我愛上了他,可是他卻狠狠的將我拋棄了。哈哈,他是個惡魔,是個真真正的惡魔……”
“他是誰?”景容開口問。
“他是誰?他是……”肖清新的媽媽剛要將那個名字講出來,突然之間一道白色的光自很遠的地方射來,正擊在肖清新媽媽的胸口處。雖然是鬼,但胸口處仍是弱點吧?
我看到她痛苦的扭動了下身體,然後伸出手來,似乎想拉住遠處的肖清新,嘴裡面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肖清新也一改剛剛的冷靜,衝上去將要拉住她。但是對方卻化成了一陣飛灰慢慢的飛到了天上。
蘇乾則凝視着遠方,冷冷道:“道術,千里追魂。破了我的結界,一箭將魂魄擊散,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能力?”
我也跑過去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院長爺爺,他似乎沒有什麼事,好像睡熟了一般。
然後又看了一眼肖清新,卻聽他問道:“她被這樣的擊中。會有什麼結果?”
“我不知道……”我看了一下慢慢顯在地上的景容,他看來有些疲憊,應該是這夢咒對付起來有些困難。
“景容,她怎麼樣了?”
“魂飛魄散。”
這句話的意思我還是懂的,所以咬着牙沉默沒有告訴肖清新,可是他卻錘了下地道:“告訴我,剛剛是誰殺了她,是誰?”
殺死靈魂應該不犯法的,他這樣問應該是出自個人的報復心。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是我也會如他一樣。我跪在地上,輕輕的拍着肖清新的背。
蘇乾走過來背起院長爺爺道:“先回去再說。”
我們一同回到了家,一到了房間我就卟嗵一聲單腿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景容拉着我,只怕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肖清新連忙道:“你怎麼樣了?爲什麼會突然間摔倒?”他將我扶在沙發上,蘇乾走過來看了我一眼,道:“哪裡不舒服?”
“就是有點頭暈,噁心,有點渾身無力。”
閉着眼睛,覺得自己周圍十分的吵鬧。
蘇乾來了一句:“血糖低了,早上沒吃東西,又緊張,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情況,吃點東西……”話還沒說完,一塊盤子飛在我的面前。我連忙拿起煮好的餃子吃了一口,熱呼呼的。一進了肚子就覺得好多了。
然後飛過一杯熱牛奶,我也照喝了。
這一件我做的十分順溜,完全忘記了身邊的兩個男人應該非常吃驚的。
蘇乾抽着嘴角道:“五鬼搬運術,你的男人還真是厲害。”
反正都被他們看到了。所以景容也沒再掩飾,讓已經學會用現代廚具的小鬼們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上,甚至連酒都倒好了。這是在招待客人嗎?相信如果不是因爲肖清新是我叔叔,他們得不到這麼好的待遇。
院長爺爺看來暫時不會醒過來,所以蘇乾與肖清新就坐下來吃飯了。
肖清新心情不好只吃了一點道:“我去上班了,晚上我會過來,你好好休息。”
蘇乾吃過了飯,十分嚴肅的道:“剛剛的千里追魂只怕對當時魂息相連的景容……他的名字叫景容吧。有影響,他現在如何了?”
“……”我回頭看了一下有影響的人,他正坐在我的身邊,神情淡淡的,不過卻流露出一絲不削道:“那種東西還不足矣傷到我。”
我重複了一遍,蘇乾冷笑道:“我不認爲你會有那麼強的能力,沒有被同時擊得魂飛魄散已經是幸運了。”
“什麼?”我站了起來,走到蘇乾身邊道:“你是說。剛剛如果景容他不小心,也可能被殺掉了?”
蘇乾點了下頭,道:“很少見到有人能將千里追殺用得那麼精準。”
我心中一冷,道:“如果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可是我要用什麼不饒了他呢,自己什麼也不會,就是個沒有一點力量只能靠着景容保護的小可憐,孕媽媽。
蘇乾道:“不,見到他你一定躲遠些,那個人很危險。”
我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道:“蘇乾,教我學着怎麼保護自己吧?”
蘇乾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懷着的孩子你是知道的,鬼王胎。以後的日子只怕不會太平靜,而我就是個一普通人,即保護不了他更加保護不了景容。所以我想學習道術。”講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間見到景容站了起來,他似乎十分憤怒,轉身竟走了。
“唉,你去哪?”完了,這是傷了他的自尊了嗎?
可是,我真的不想看着他受傷,如果有人要害他,至少我可以幫一點小忙,這樣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