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叫張馳的快遞小哥似乎也嚇了一跳,摸了下自己的頭怔怔的看着我,然後似乎覺得哪裡不對似的突然間僵硬的笑道:“好像,好像時間充的差不多了,我先離開了。”
“哦,再見。”
怎麼突然間走的那麼匆忙,好似背後有鬼在追他似的。
而在他走後景容竟然拖着長長的袍子走到我的身後,看着張馳那飛奔的背景道:“張馳,你的後人找到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打了個哆嗦,看着景容道:“他,是你認識人的孩子嗎?”
“不,族人。也或許是與他有親屬關係。他的反應很靈敏,應該是直系的沒錯。”景容說着一些我不懂的話,可是我覺得有必要追問一下,總覺得那個胖乎乎可愛的快遞小哥要悲劇了。
“張馳是什麼人。我是說……”
“睡覺。”
“睡什麼覺啊,我想知道。”
“明天與你說,現在睡覺。”
我沒有必法只能睡,不過因爲真的困了,連牙都沒刷就躺牀上了。景容竟然沒嫌棄我一嘴的臭豆腐味道,真的好開心。
可是第二天知道了,鬼是沒有辦法聞到味道的,他們只是感受。越是力量越大的感覺越是靈敏,所以昨天晚上他的感覺到底有多不好。
不過景容還是很守信用的,將一本古書放在我面前。這本書有點怪,與平時他看的不同。連封面都是手工雕刻的一般,上面刻着一隻龍。裡面也被封鎖了一樣。而只有一個人呃不,是一隻鬼能打開。他將古書翻開,道:“也是時候讓你知道自己的家臣都有什麼人了。”
“家臣?”我抽了下嘴角,記得只有古代的貴族有這種所謂的家臣吧?
等着書翻開了,我一臉茫然。看着的字我竟然一個都不認識。雖然覺得很漂亮,但龍飛鳳舞的也太難認了。
“呃,寫的是什麼?”我不好意思的擡頭看他,覺得自己和這個相當還是有些代溝的。
可是馬上發現,沒有了。因爲他竟然一揮手間將所有的字都變成簡體字,連數字代碼都變成阿拉伯數字了。這也太厲害了吧,我詳細看了下,雖然字變簡體的,但是仍是文言文啊,我的文言文分析還不強,所以最終還是看向了景容,道:“看懂了。但是不理解啊?”
景容不擅於解釋,但還是坐下來的道:“這上面寫的是家臣的出身與人數,第一位是宋家。”
我看了下去,見上面寫了宋家的祖先似乎叫宋宣,宋書遠。古代人都兩個名字,所以我也沒太奇怪。這上面寫着他當時大概有三十歲,出身商戶,擅長異容演繹別人,是位密探。這個倒與現在的那個宋延有點像,靠演戲爲生。
然後下面的就是張馳,出身名將世家,年紀當時只有二十五歲。
因爲詞句太難懂所以我看的很慢。發現這兩家每家後都寫着十多個下人的名字,年紀,兒女。看着看着不太懂了,就道:“寫這些是爲了什麼?”
景容摸着那本書。道:“他們,是甘願陪着我死,並立誓凡他們血脈者將生生世世爲我所用。”
“死了,這些人都死了?”我猛的站了起來。那本書擺在那裡,上面的字卻似乎變成血紅色的一樣。這麼多的人,我的心都在抖了。
“是啊,都死了。他們死前的表情似乎還近在眼前。張馳當時是笑着的,和那個小子差不多的樣子,差不多的年紀。”景容優雅的走到一邊,似乎不想再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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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敢問了。竟然親眼看着那麼多人死,然後他最後也被埋了,他究竟經歷了什麼事呢?我的心抽痛,沒有再問別的事情,而是走近他輕輕的抱住道:“不要傷心,你現在有我,有孩子。”
“我並沒有傷心,我也沒有欠他們,是他們欠我的,生生世世都要還。”景容摸着我的手,道:“想吃那種食物就點吧,可以隨便點。”
我抽了下嘴角。道:“不太好吧!”
景容卻不出聲了,我自以爲是的覺得,其實他是想見一見那位叫張馳的人。於是就馬上點了餐,臭豆腐這次真的沒少點。
能讓景容開心起來就好,我總覺得他的高冷不是生來就有的,或許有那麼一些,但是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不一會兒張馳就真的來了,他看來有些害怕。不停的對裡面張望卻不敢進來,而我笑道:“進來吧!”
“不不不了,我就是來送餐的。”他轉身要走,我馬上道:“那個張馳幫我個忙好嗎,我院子裡面的樹倒了,可以幫忙載好。”
張馳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走了進來。然後他看到了那棵樹,還沒有他的小腿高。
“呃,我有些不太會弄這些東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張馳。然後偷偷的看了一眼屋裡的人。他也在看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
不一會兒,張馳就將樹弄好了,然後這才告辭離開。我道了歉。道:“對不起張馳,讓你來還幫着忙做活。耽誤我的時間了吧?”
“沒有關係,其實我能來這邊送餐他們還挺羨慕的,這一帶都是有錢人。”說完就轉身走了,我等他走後回來,端着臭豆腐一邊吃一邊道:“他們像嗎,和他的祖先。”
景容搖了下頭,道:“不同。”
我點了點頭道:“畢竟是兩個人。”
景容看了看我,道:“爲何讓他進來?”
“沒有什麼了,爲了那顆樹。”我目光躲閃,可是景容卻道:“多事。”
“我就多事了,不過我想你開心。”
“我很開心。”景容摸了下我的頭。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去學習了。”
默默的走到一邊打開電腦看裡面蘇乾發來的課程,雖說沒準會休學,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的。
正在認真的做着筆記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打電話過來。知道我電話的人並不多。我以爲是蘇乾,沒想到竟然是封志強。他的聲音有些飄呼,似乎有些僵硬,又有點像是才睡醒似的道:“肖萌,我要見你。”
我奇怪封志強爲什麼會打電話給我,就道:“對不起,我現在有些事……是生着病不能見你,有事嗎?”
“肖萌,我要見你,萬達百貨頂樓,今天晚上不來,我就人上面跳下去。”說完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時間。大有真的想跳的架勢。
我奇怪,爲什麼封志強會對我講這些,就算他和鍾姚吵架了,那第一個找的人不應該是鍾姚嗎?
正在這時鐘姚也打來了電話,他聲音有些急切,問道:“肖萌,封志強有沒有找過你,他非常的不對勁兒,還突然間失蹤了。”
對於鍾姚我的印象不錯,一個心裡挺纖細,挺爲愛人着想的gay,人也帥,而且還特別重情義,光看他肯爲我付贖金的事情就知道了。
而封志強出生在農村家庭,能跳出那些條條框框選擇自己的愛人也挺不容易的。最重要的是他還挺孝順的,我也不討厭他。這兩個人有了麻煩我很着急,就問道:“他剛打過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要到萬達百貨頂樓,如果我不去他就跳下去。怎麼辦,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就是他突然間變得好奇怪。我講什麼都好似聽不進去,好像中了魔一般,我認爲他又犯了和上次一樣的毛病,所以纔想打電話給你,沒想到他真的有聯繫你。請問,你在哪裡,我去接。”他的意思大概是要我與他一起去救封志強,都這種時候了還真是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