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時候我已經很清楚了,剛剛肯定是有人跳了樓,而且正好是摔在了那家餐廳的前面。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兩起跳樓事故,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我吐得昏天暗地,出來的時候發現叔叔在和景容講話而他身邊竟然站着薛北京。看到了我,他衝我揮了下手,可揮還沒有講話我又衝進了衛生間。衝進去的時候看到薛北京的臉色不太好,想想也是。看到人家還一副要吐的樣子,誰看到心裡都不好受吧!
好不容易吐完出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還好景容扶了我將帶到了一個包間之內。
那裡叔叔與薛北京都在,他們看起來十分的嚴肅。
“你沒事吧?”叔叔問。
“沒事。”
“那,我們在這裡談那件事要緊嗎,如果你還難受我們可以出去談。”
“不用,你們談,我現在沒力氣了。”連吐都沒力氣了。
於是他們講起了這兩起跳樓事件,原來薛北京被分配過來,現在是我叔叔的屬下了。
其實我覺得他是奔着我老公景容來的,瞧他那火熱的眼神兒,簡直將他當成神探一般。
可惜這件事景容還真不想管。只道:“這兩個死者死的很倉促,如果是連環殺人案什麼的其中必有什麼共通點。可是這兩者之間沒有一點共同,連性別都不同。”
“等一下,什麼叫性別不同?”我擡頭了頭可是覺得暈又趴在桌上道:“不是兩個男人跳樓嗎?”
叔叔道:“不是,是一男一女。”
“哪個是女的?”我越發的奇怪了。
結果景容摸了下我的頭,皺眉道:“你是不是有些暈?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了,我雖然沒力氣但不用去醫院那麼嚴重。”
景容道:“剛剛在外面摔下來的是個女人。”
我吃了一驚拍着桌子站起來道:“不對,那分明是個男人。”
“什麼?”叔叔與景容都一驚而薛北京的樣子簡直是摸不清頭腦。
而我則一晃又坐了下來,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莫非,我看錯了?”
“不,你沒看錯,是我們看不到。”景容道。
叔叔卻奇怪的道:“這怎麼可能,爲什麼你看不到而她能看到?”
“這不奇怪,原本我的感知能力就沒有小萌強大,再加上元元,她現在可以看到的不止是靈魂,還有怨念。”
“怨念?”
“你覺得,他最後想表達些什麼?”
“我覺得,他想活下去,但是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景容點了點頭,道:“這很可能是一股怨氣,怨氣就如同一種病毒,當與某個心情不好或是有心結的人結合在一起就會讓他們想鑽牛角尖。”
我好似明白了,所以他向我表達的意思就是想活下去。但是既然想活下去爲什麼要傷害別人。
“你怎麼會知道?”叔叔奇怪的看着景容,完全不明白他爲什麼只在一瞬間就知道了這一切。景容道:“經驗。”
叔叔無話可說,將臉轉到一邊道:“千年妖怪。”
“咳,叔叔。”
“我知道。以後我絕對不會問他多餘的問題。”
“那現在要怎麼辦,如果不早些處理掉肯定還會有別的犧牲者。”
薛北京大概也對靈異的事情有了些瞭解,看來並沒有特別的牴觸,至少沒懷疑這懷疑那的,就憑這點我對他的感覺就不錯,比那些自認爲腦洞很大隨便懷疑別人的警察強多了。
景容道:“有一點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管閒事的原因不過是爲了小萌可以長此乃陰德,並不是隨便做善事。”
“你……”叔叔看來對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景容,能幫就幫一般,就當做是給孩子們積德了。你是爸爸啊,所以要加油哦。”我歪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對他道。
對於現在的我景容似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我甚至注意到他的耳尖兒在發紅。不是吧,他莫非喜歡我這個調調?有氣無力的,又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順叢的。任君蹂躪的。
天啊,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用一隻手捂臉,然後看着似纔回過神來的景容輕咳一聲,道:“嗯,那你在這裡休息,我去尋找這份怨念的根源並將其破壞。”
“哦,多久?”
“很快。”
看着他們三個人出去的背景我抽了下嘴角,原來景容這麼好對付啊,以後只要自己多示弱一些,他只怕就會成爲昏君一枚。
可是我真的好累啊,在他們走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睡着了之後卻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首先。是第一個男人。是的,我知道這是第一個男人,他並不是想跳樓,只是想拉住一個想跳樓的同志。結果兩個人卻一起掉了下去。
他不想死,一點也不想死。但是沒辦法,他已經掉下去了。
然後就是第二個男人,他的位置在第一個男人的對面。他剛開始似乎是想死的,不過到了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於是站起來想回去。結果腳下一滑,他摔了下來。
就這樣。兩股不停的怨念結合在了一起,越織越大,最後竟和周圍的一些有自殺念頭的人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他們跳了樓。那麼這團怨念就會逐漸的加大。
其實,這兩個男人的靈魂已經不在了,他們所留下的這股怨氣卻因爲人的負面情緒在不停的增長而強大。最終,他們可以符在人的身上影響他們的情緒讓他們失控跳樓。
於是最近這裡發生的跳樓的事情會很多,而每次之後這股怨念也會增加,慢慢的這周圍就形成了一個自殺的怪圈,但卻沒有人察覺。
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我……
奇怪,對面樓上的女孩兒身形好相似,好像是:“青青。”我馬上從夢中驚醒也顧不得休息了,馬上跳出了餐廳瞧了一眼對面的樓頂,果然有一個青色的身景站在邊緣看起來相當的危險。
馬上跑過去上了電梯。到了頂樓一瞧叔叔他們三個還在,一邊還有幾位好似是我班上的女同學。她們看來相當的慌張,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我上來馬上皺眉問道:“是怎麼回事,你們欺負青青了對不對?”
這幾個女人我知道,總是喜歡結成團伙欺負這個報復那個。當初說景容整容的也是她們,常青青還替我講話來着。
所以,我懷疑常青青之所以會跳樓只怕與她們脫不了干係。
聽到我的話叔叔回過頭來瞪了她們一眼,然後繼續道:“青青。小萌也來了,她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有話要和她說呢?”
景容見我走過來時小聲對我道:“她被怨氣纏住,要救有些難,儘量拖時間,我已經讓小鬼去取鞭子了。”
“明白。”我還是挺害怕的,於是走上前兩步道:“青青,我是小萌,你過來好不好,那裡風大很危險。”
“小……萌?小萌對不起,我知道你同意我們的事情,但是我……我配不上他,我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的……我……”
“……”我看了一眼叔叔,這個他是指他吧?
可是我那個傻瓜叔叔看來雖然吃了一驚,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他就是自己,還道:“沒關係。你是個好女孩,無論是誰娶到你都是福氣……”
我伸手將叔叔拉開,這個死腦筋啊!
“他也是喜歡你的,你要相信我好嗎?”
“可是我不配。我不配。”
“誰說你不配的,是他不配你纔對,我們的青青這麼好,哪有不配他的道理。”
“可是。我是個怪物,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