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將我背上的刀拔起來吧!”
“那樣做,你就死了。”
“我被製造出來本就是一件被他利用的工具,如今終於可以解脫了,我希望可以死在你的手裡。”
“我……”
“其實我好羨慕景容。”
我聽的有點心酸,可是他又道:“我也想有自己的孩子。”
“……你可以選擇的。”
“我無法選擇。”
感覺到對方在輕笑。而這時飛機上竟然跳下一人,她手中一伸,接着我感覺到蘇燦然的背上閃過一道光。奇怪的並沒有看清是什麼,只是被鮮血噴到了,我感覺到臉上一陣火熱。
一股腥氣衝進鼻息之中,我一陣噁心。
“小心……她。至少要,好好活着。”蘇燦然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推開我轉過身。
“宗主。我對你已經沒用了嗎?”
李念將那隻帶血的刀扔在地上,然後笑道:“是,你已經沒有用了。但是,蘇家的血脈仍在流傳。”
“哈哈,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樣一天,你利用了我千年,最終也不過如此。那你又是爲了什麼?至少讓我死的時候知道自己爲什麼死。”
我被景容扶起,看着一身是血卻向李念走去的蘇燦然,他似乎十分虛弱,可是腳步卻一刻沒停。
“目地?你們這些人沒有人有資格知道我的目地。”
“那麼我這千年又是爲了什麼?”
“製造鬼王,使他成爲我之工具。可惜,你失敗了,哦不對,現在有了個贗品。雖然力量很小,但應該可以。”李念看了一眼蘇喬的肚子,她剛要起來掙扎就被一個突然間撲過去的人打暈了。那個人正是之前蘇燦然的屬下。
“是嗎,原來真的成功了啊,不過他始終是我與小萌的孩子。如果他的性格隨了母親。你們無法控制他。”
“所以,現在我纔要回收他,這樣他就會與你一樣成長了。不要忘記。你是被誰養大的。”
這時蘇燦然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突然間,他將身子向李念的身上一搭,頭垂在了她的肩膀上,道:“我好累啊,師傅。”
“那就死吧!”
“死之前我想做一件事。”
“哦?”
“滅靈咒。”
蘇燦然用血寫了咒符向李念打去,可是沒想到李念竟然全然擋住了,然後冷冷的道:“都說,讓你去死了。”她擡手,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一道光自蘇燦然的前額穿到了後面。而蘇燦然那筆直的身形也倒在地上,他嘴角流着血翻了個身,向我伸出了一隻手。
“我……最愛……的……”話沒說完就趴在地上不動了。而李念收回了自己的手,似乎沒有看到蘇燦然一樣帶着人就要上飛機。
“站住,講出你最初的名字。”
景容召出了小鬼,他們擺好了攻擊的架勢。
“我最初的名字?叫什麼呢?”李念邊走邊道,她一點也沒有緊張害怕,似乎知道這邊的人拿他沒有辦法。因爲蘇乾與蘇赫都上前去跪在蘇燦然身邊,就算恨他,但他仍是他們的父親。
“惡魔。”
我開口說着,因爲我覺得這個李念並不打算將自己真正的身份說出來。
“對。我就是你們口中的惡魔。”
“一個只會附在別人身上的惡魔而已,早晚我們會找到消滅你的辦法。”
“隨時歡迎。”
李念一點也沒有懼怕我的話,反而帶着輕佻的笑意。而蘇赫這時候突然間出手。他大概是想搶回蘇喬。原本以爲他呆呆的跪在蘇燦然身邊是在神傷,沒想到都是裝出來的。
不愧是蘇家人,而且他的攻擊地方也算是陰險,一點也沒有憐憫對方是女人的打算。
可惜,李念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她只是輕輕伸手就擋住了蘇赫的攻擊,然後甩手寫手一張咒符。看到他的姿勢就知道這個人的道術一定非常的厲害,絕對不會輸給景容或是蘇燦然。
而蘇赫和他們這些千級別的比起來還弱了些,竟然被這章符給直接打飛了出去。
蘇乾連忙上前將人接住。然後也突然間甩出一根香菸。
但是李念連看也沒看,或者說連腿步都沒有停,一步一步走的紮實。象極了一個大boss。但是,景容卻突然間出手,龍骨鞭毫不猶豫的抽了過去。
李念轉身跳開,完全沒有剛剛那麼輕鬆。
景容明知道沒有勝算還是想繼續,但是很快有人擋在了李念的面前。他冷冷的開口道:“凡事,不是以你爲主,這點請你記住。”
“小子,很有自信嘛,但是你們也得意不了幾個月了……”李念剛說完,就發現有人向這邊跑來。
是警察,沒想到他們這次這樣容易的發現了李念的下落。
他們跑上來後就舉起了槍,可是李念已經上了飛機。
叔叔收了槍走到了我的面前。道:“沒有事吧?”
“沒有。”
“這個男人……”有人指着地上的屍體問道,意思自然是想問是誰殺了他。
蘇乾馬上道:“是逃走的那個女人,殺了我的大哥。”
我馬上也道:“是的。”他是想保護蘇赫。
叔叔點了點頭,而蘇乾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扶起了受傷的蘇赫兩個人與警察一起離開了。
至於我心裡想着蘇燦然在我耳邊說着的事情,關於景容的身世我要不要與他說清楚呢?如果說清楚。那他是不是對於自己的生存更加懷疑了呢?
我希望他好好的生活,那些事情離他越遠遠好。但是,這又不是太可能。
但是我的沉默卻引來了景容的猜疑。他緊走幾步追上我,在上了警車後握緊我的手道:“那個鬼嬰是自動犧牲自己控制我們的,我並沒有殺掉他。”
我驚訝的將頭擡了起來看着他,他這是在向我解釋嗎?
景容是個心底在想什麼沒有會猜的到的人,就算是我有時候也不會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因爲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少了,基本上可以用面癱來形容。不過,說是面癱還有些對不起那些撲克臉們,因爲他是冷,高高在上的冷。就算對我稍顯溫柔,但是想要探到他的內心或是讓他服輸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這樣一個景容,如今在向我解釋一件他認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真的是件讓人驚奇的事情。
“你……”
“景容,我突然間好想吐。”
“停車。”
看到我臉色不好他讓前面的叔叔停車,然後我蹲在一邊就吐了起來。孕婦的事情真讓人無法理解,我本來想對景容講一句:我相信你。結果變成了吐,吐的死去活來的,最後被景容抱上了車還送進了醫院。
直到在醫院休息了一陣纔想起來原因,可能是因爲蘇燦然的血腥味引起的那場大吐特吐,甚至到了很晚我都不想吃一點東西。
那個人已經在我面前死去兩次了,希望這次他不要在佔着蘇赫或是蘇乾的身體復活了。
而景容坐在我的病牀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髮道:“不會了,因爲突然間被刺中要害,那把刀上還下了禁咒,所以他無法施法再轉移靈魂。”
“是這樣啊。”我握着景容的手道:“我沒有怪你,鬼嬰的事情……或許那是他們的解脫。而且,有些事情我想要與你講,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講起。”
“是蘇燦然臨死時對你講的事嗎?”
“嗯,或許你可以召來蘇燦然的靈魂……”像鍾姐那樣,關起來問個清楚明白。
“不可能,蘇燦然的靈魂已經與鍾姐不同,他只怕被李念那一擊打得三魂盡散,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聚在一起。”
“什麼?”
沒想到那腦袋上的一擊竟然有這樣的作用,那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豈不是隻有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