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看得心悸了,有時候感知力太強也不是太好。
我不想再看,可是女孩子卻似乎陷入了這場輪迴中,不停的去傷心,去等待。我知道,她最多的是在等待,等待一個可以來救她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間有了聲音。有人將門砸開了。我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有兩個人衝進來,應該是兩個男人。下意識的想找什麼來保護自己。卻聽那個男人道:“徐麗麗,你在哪?”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那個女孩兒開口,她似乎非常的激動。
我也激動起來,這並不是那羣壞人,而是救她的人嗎?我猛的站了起來,道:“救命……”哪知道坐得太久起得太急,我向前搶去,眼前一片漆黑。
而這時,一隻手接住了我,旁邊的那個女孩兒激動的道:“你終於來救我了。”
我下意識的也跟着說出來:“你終於……來救我了。”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我直接倒在了那個男人的懷裡。他的懷抱很溫暖很結實,就好像是父親的懷抱一樣。
我做了個夢,夢裡又回到了小的時候。爸爸總喜歡揹着我出去玩,他的背很寬,很結實,讓我感覺到非常的安全。
“爸爸……”
“嗯。”
似乎有人答了我,可是不可能啊,爸爸應該在中國纔對。
我睜開了眼睛。結果看到了眼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說他是中年有點過份了,因爲他真的非常的年輕非常的俊美,看起也就是三十歲左右。他在抽菸,那若有似無的煙味直接薰到了我,弄得我使勁咳嗽了起來。
男子看了我一眼將煙熄了,道:“醒了嗎?”
“嗯。”他說的是中文,那他是中國人?
我正要問他是不是徐麗麗的爸爸,可是他卻搶先開口道:“如果可以走,那就和我來。”
他也沒等我解釋站起來就走,我覺得有點奇怪只能跟着他出來。
發現這是一家日本的醫院,而我剛剛住的病房中並不單調,似乎連窗簾都是淺綠色的。
我有點虛弱,主要是一直被關在那裡被折磨着,竟然連口水都沒有喝到。
“可不可以給我弄點水喝?”
身上只有一件病人的服裝,所以我只能依靠眼前這位男子。我沒有想到他身後不遠還跟着人,是一個挺高大的男人。他似乎聽到了我的話,不一會兒就追上來給了我一瓶飲料。我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本來不應該喝的,但是因爲太渴了就拿起來喝了幾口。
冷絲絲的很解渴。但是味道有點大,我忍不住手按着牆乾嘔了兩聲。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們要去哪裡?”
“帶你見一個人。”
我只能跟着,不一會兒我們到了一個病房,他推開門我看到裡面躺着一位老人。他的年紀大概有六十幾歲,看起來非常的虛弱。當看到我們進來後他就讓一邊照顧的護士出去,對着那個男人說了句日文。
我總覺得他的表情太過激動了,總覺得好似是誤會了什麼。可是我又不好解釋,因爲我不懂日文,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可這時,那個剛帶我來的男人卻道:“叫爺爺,無論你有多不情願,但是他有心臟病,希望你不要刺激他。”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如何說,難道他們誤會我是徐麗麗了?可現在又不能解釋,因爲那個老爺子有心臟病,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孫女慘死什麼的,到時候他還不直接過去啊。
冷靜的考慮了一下,我對着那個老爺子叫了聲爺爺。
那個老爺子點了點頭,向我招了個手。我慢慢的走過去。然後他握住了我的手拍了拍,用英文道:“可以用英文交流嗎?”
“可以。”
“你受苦了,想……”
我第一次感謝自己的肚子,因爲它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餓了?快去吃點東西。不要餓壞了。”
“嗯。”
太好了,我轉身走出病房,而那個男人道:“我讓人送吃的去你的病房,回去吧!”
兩間病房離的並不是很遠,我回去之後覺得胃非常的疼,於是按着胃彎下了腰,最後竟然沒忍住乾嘔了起來。這時一個大夫走了進來,他將一份像是檢查報告的東西交給了那個男人。他看了一眼。然後冷冷的對我道:“還真是驚喜,找到了個女兒還帶了個孫子嗎?孩子的父親是誰,如果你只是玩玩的我可以馬上給你安排做手術。”
我嚇得連忙護住自己的肚子,道:“不要。千萬不能手術,我結婚了,這孩子有爸爸的。”
“結婚,爲什麼我沒有聽那個女人說?”
“哪個女人?”
“你的媽媽。他賣你的時候並沒有講你結過婚了。”
終於證實了,他是誤會了,誤會我是他的女兒。我扶着牀站起來,有些喘息的道:“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女兒徐麗麗,她……已經死了。”我直視着他,希望他不要有什麼心臟病之類的。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表情竟然沒有太多的變化。就好似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一樣。想想也是,女兒都能認錯,肯定是之前沒有見過面。
“她怎麼死的?你又是誰?”
我想了想,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但是並沒有提鬼怪的事情,而是將那個男人鬼魂的託付改成了臨死前的託付。說完了飯也到了,我爲了自己肚子裡的寶寶着想先吃起來。
那個男人道:“我叫長谷平,你呢?”
“我叫肖萌。”雖然一邊吃飯一邊說話不好。可是現在我們似乎都無法顧忌這些了。我想着,吃過了飯就借電話給景容打電話,免得他惦記。
長谷平沒有再講話,硬是等着我吃完才道:“她是怎麼死的?”
“那個,你不要激動。”其實我看的出來,對面的男人或許是見過大場面的,和景容差不多,基本上某些神經已經壞死了。於是。我將自己看到的與他說了。
可惜,就算再鎮定的人,當聽到自己的女兒被強暴致死也沒有辦法冷靜,他站了起來,在地上走了兩圈,然後走到了我的面前,雙手拍在牀上,道:“你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裡,他們將屍體弄到了哪裡?”
“我……不知道,因爲他們……他們……”正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間見門口竄進了一個黑影,動作非常的快。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身手,我似乎已經猜到是誰了。
我本以爲那個長谷平的日本男人被會打的很慘,哪知道他被扔出去後在空中轉了一圈竟然平穩落地,然後一腳踢出,可是被景容輕易的擋住了。
在他們停下來後,我馬上道:“景容,是他救了我。”
景容挑了下眉,然後收了手勁退到了我的身邊,伸手先摸了一下我的脈搏。似乎感到沒有什麼問題後才鬆了口氣。然後,輕彈了一下我的頭,道:“笨。”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我……”有點委屈。直接撲到了景容的懷裡哭了起來。
我很少哭,所以在哭的時候景容會有些慌,他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只能是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反覆的說道:“不怕,不怕。”
“嗯,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不怕了。”
“可以離開嗎,我們回去吧!”
“可以。”
吃飽了,喝足了,該解釋的也解釋清楚了,所以應該去度我們的蜜月去了。
“等一下,雖然很對不起,但是想你們能幫下忙。”
景容轉過頭,道:“一個孕婦能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