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外的某隻悲催蒼龍衛崩潰的不要不要的,拿着紙想要寫下來報告給主子,可只要腦子裡一想起剛剛那些話,身子就立馬跟抽筋似的抖個不停,掙扎半響,還是克服不了這硬傷,只好放棄這一段。
只是接下來人家慷慨激昂的描述的一番創業大計,要帶領着花樓的姑娘們走向輝煌的康莊大道,要站在人生的巔峰上笑傲風月,要……他更是崩潰的想死了,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
這要是報告給主子,主子會不會立刻就帶兵過來把這裡給圍剿了?徹底除去還在房間裡說的口沫橫飛、興高采烈的禍害?
而房間裡,氣氛也比外面好不到哪裡去了,玖嵐一臉想要衝過來捂住某隻嘴的衝動,而秦豔茹幾人則表情詭異的變幻着,一會兒驚恐,一會兒期待,一會兒像是聽到了希望,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大概離死不遠了,咳咳。
媚夕小丫頭則始終左顧右盼,還跑到門口去偷偷的看,擔心這些恐怖的言論被聽了去,到時候可就天下大亂了。
某隻興奮熱血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終於覺得口乾的時候停了下來,喝了點水潤潤嗓子,纔像是忽然注意到別人都被她給煽動的面色空白了,嘿嘿的乾笑一聲,“當然啦,這些偉大的東東呢,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我們腳踏實地的一點一點實現的,但是……”說道這裡,語氣一頓,神情嚴肅正經起來,彷彿下面說的話是多麼的神聖一樣,令其他都還有些不抱期待的人都肅然起敬、洗耳恭聽了。
於是她們聽到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足以令她們從此以後都不敢再直視夢想的話!
“但是……夢想雖然就像是褻褲,不必逢人就露出來,可必須得時刻貼身珍藏着,一刻不敢拋棄。誰忘了,誰就是不穿褻褲裸奔啊,那可就是赤果果的耍流氓了!”
某隻的正經臉在衆人的眼前坍塌,幻化成無數的雷電像她們劈來,她們躲都沒地方躲,就這麼華麗麗的顫慄了。
褻、褻褲?夢想如褻褲?
而某隻還又很嚴肅的問了一句,“我們的創業夢想都記住了嗎?”
聞言,每一個人都搖頭,又點頭,點頭,又搖頭,最後還是着魔一般的道,“記住了。”誰敢忘啊?忘了就是裸奔、就是耍流氓,噗!
外面的某隻也噴了三升血,手腳顫抖的更劇烈了,中邪般的自我反省,他有夢想嗎?有嗎?難道他這麼多年都在不穿褻褲的裸奔?
某隻見大家都點頭了,表示很滿意,這才坐下來,說了幾句像樣的人話,“這實現我們夢想的第一步呢,就先從花樓的裡外臉面做起,徹底的裝修一下,這就像是一個姑娘好不好,衆人會先看臉,再考慮其他深層次的東西,我們花樓……嘖嘖,現在就跟難民所似的,那些男人會登門纔怪?”
聞言,秦豔茹鬆了一口氣,人家終於正常模式了,不過聽到這些,還是面色擔憂的道,“您說得很對,這風月街上二十多家花樓,我們春來院是最寒酸的,裡裡外外的都需要倒持,可這銀子……”
某隻大手一揮,很土豪的道,“銀子你不用擔心,姐來負責。”艾瑪,說完了心情還真爽,頭一次當土豪心情不解釋。
可玖嵐捂着銀票的手就不是那麼爽了,這是頃刻間就要灰飛煙滅的節奏?
秦豔茹很有分寸,也不是愛佔便宜的人,聞言,自然心底愧疚的過意不去,“這怎麼能行?裡外倒持下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要想體面,姑娘們的穿戴行頭都要更換,這一樣一樣的都要銀子,還有將來每日的伙食……就像是個無底洞,用您的的體己銀子來添補,別說我秦豔茹沒有這麼厚的臉面,就是樓裡的姑娘們也……”
聞言,那四個風姿各異的姑娘紛紛表態,
妖嬈嫵媚的是媚蝶,眼眸隨意的一撩,就是風情萬種,甩了下手裡的帕子,聲音哪怕是在說這麼嚴肅的話也嬌軟到誘惑,“對呢,豔媽媽說的是,我等姐妹怎麼能那般厚顏無恥?”
“嗯,蝶兒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書瑾自問讀過幾本聖賢書,豈能做那無恥之人。”接下來開口的是書瑾,生的秀雅娉婷,雖身在花樓,可通身都散發着大家閨秀的端莊賢淑,讓人不敢褻瀆。
聞言,溫柔可人的憐玉也輕聲細語的道,“就是啊,墨小姐,您肯添補花樓裡的家用,讓姐妹們吃飽,姐妹們就都感激不盡了,怎麼能再得寸進尺?憐玉做不到。”
“奴家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總之若是讓奴家就這麼佔您的便宜,我秦瑟瑟也幹不出來,人要臉,樹要皮,咱可以餓死,卻不能吃白食,說吧,您要奴家做什麼?”
某隻盯着最後開口的那一位,美豔的容貌,潑辣直爽的性子,卻一口一個奴家……莫名的她就覺得很有喜感,這氣勢其實稱呼勞資更合適吧?她笑了笑,曖昧的道,“讓你賣身幹不幹?”
聞言,瑟瑟面色一僵,然後掙扎了片刻,豁出去一般的道,“只要是你能做到你說的那什麼夢想,奴家就幹!”
某隻撲哧一笑,“呵呵呵……逗你玩呢,你還真的信了,姐是那麼不純潔的人嗎?姐的夢想是將我們的花樓打造成風月圈中最優雅高貴、最純潔高尚的娛樂場所,嚴謹有任何不道德的賣身交易懂不?瑟瑟,你可不能有這樣不純潔的想法喔。”末了,還衝着人家曖昧的眨眨眸子,活脫脫調戲的模樣。
秦瑟瑟一噎,神情有些不敢置信,她這是被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調戲了?
其他人見狀,都用帕子捂着嘴,模樣歡喜,秦豔茹也笑了笑,口氣溫和,“瑟瑟就是性子衝動些,以後墨小姐還請所擔待一些。”
某隻大言不慚的點點頭,“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