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風隱忍着他澎湃的情緒,一臉興味的看着那蒼龍衛,一開始還不說不說的,這不是說的很歡快麼,不過主子就歡快不起來了,噗,那墨家小姐是怎麼想的……居然想摸主子?不過話說主子那小臉,咳咳,好吧,他又想多了。
小魚兒已經忍不住了,顫着聲的道,“那個墨寶簡直是猥瑣,無恥,下流至極,竟然還想脫皇上您的衣服,還想看您的身子,嗚嗚……奴才都沒看見過……”
“住口!”即墨萌童鞋一字一字的擠出來,表情羞惱的言語難以描述。
被吼的小魚兒壓抑着抹眼淚,嗚嗚,難道他說的不對?他本來就沒看過主子的身子嘛,主子沐浴都不要別人伺候的。
花若雨皺眉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而花若風則同情的嘆息,唉,主子本來就夠惱的了,你還火上澆油,還脫衣服,噗!原本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好不?被你一說,頓時邪惡升級了。
御書房裡的氣氛十分詭異,半響,即墨萌童鞋開口了,聲音冷然,“去告訴她,想跟朕借銀子,無異於白日做夢!”
呃?那蒼龍衛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主子這是在和他說話,神情不由的一痛,“皇上,難道屬下還要繼續去暗中保護嗎?”他覺得人家那麼彪悍已經完全不需要了啊!
“你再守一日,明日讓即冉和即珂去,尋一個合適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看着她,務必讓她安分些。”
當初,就是爲了以防萬一,所以選的花樓是風月街上最不起眼又最慘淡的春來院,想着那裡冷清,對她的名聲貞潔損害最小,他再讓人暗中出手,阻斷花樓的生意,如此一來,也算是最大保護了她,誰知……她竟然還想着把那裡發揚壯大?
她當他是死的麼?他要是如了她的願纔有鬼!
等到那蒼龍衛一臉悲催的領命離開,即墨萌童鞋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精緻的小臉上又是令人不敢小覷的威嚴,負手而立,姿態尊貴,“墨將軍和傾城可已出了京城了?”
聞言,花若風立刻恭敬的道,“回皇上,半個時辰前便已經離京了。”離開的還甚是迅速,馬車都是繞開花樓走的,這是不敢看呢還是不捨看呢還是不忍呢?
即墨萌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忽然又出手揉揉額頭,君無戲言,他答應了她的父親和哥哥,本來也不覺得是個事,護一個人而已,最多也就是三年五載,可現在……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的未來惹上一個擺脫不了的大麻煩呢?
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很快他便領教了。
那蒼龍衛又奔回花樓之後,把主子的話告知了玖嵐,玖嵐沒多少意外,要是人家真的借銀子給自家小姐了,她纔會受不了。
可當她告訴某隻時,某隻受不了的喊了起來,“什麼?說姐是白日做夢?”
玖嵐面無表情“嗯”了一聲,繼續收拾着房間,秦豔茹嘴裡的做好的雅間給她們住,可當兩人搬進來,才知道這所謂最好也不過是空間大了點,可空蕩蕩的模樣實在看不出哪裡好,好在裡外兩間,給兩人住倒是方便些。
而且空蕩也有空蕩的好處,打掃起來都省時省力,這對於她一個只摸的慣劍的護衛來說是再合適不過。
她隨遇而安,某隻卻義憤填膺着在拍桌子,“擦,那個小包子到底有沒有文化,懂不懂成語的意思就亂用,什麼白日做夢,姐今天忙的有空睡了嗎?”還做夢,她倒是想,她現在愁的也得睡的着啊!
玖嵐收拾房間的動作一僵,小姐,沒文化的是您吧?
某隻吼完了,又焦躁的在原地打轉,“玖嵐,你確定跟那小包子傳話了?”
玖嵐黑着臉,肯定的道,“小姐不用懷疑屬下的辦事能力。”
“那是不是你說的不夠煽情動人,所以沒有激發出那隻小包子的愛心來?”某隻不死心的在檢討原因。
玖嵐面色更黑,“屬下就是照着您的話說了一遍。”還煽情?小姐到底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鬼?
某隻納悶的皺眉,“這不科學啊,姐可是在幫他養女人哎,他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麼還能連銀子都不出?莫非那小包子其實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負心漢?”
呼呼……外面的風聲大了起來,還能不能讓他堅持站完最後一班崗?
玖嵐也是崩潰,還負心漢?皇上纔多大?她艱難的想要再說點什麼,就聽人家忽然激動的又拍了一下桌子,鬥志盎然的道,“不行,姐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就算他是隻鐵公雞,姐也得從他身上拔下幾根毛來,又想後宮三千,又不想出銀子,世上哪有這樣的便宜事兒?”
玖嵐抹了抹頭上的汗,無力道,“那麼小姐,您是想……”還想怎麼折騰呢?
“給姐準備筆墨,姐親自寫信給那隻小包子,好好教育一下他做人的道理。”
聞言,玖嵐木然的僵硬着身子去準備筆墨了,可等到她準備妥當,看着人家拿毛筆那姿勢,又再次被雷劈了一下。
“小姐,那是毛筆,不是筷子!”噗!她難得也幽默了一回,誰來告訴她爲什麼小姐要用那樣詭異的姿態拿筆,卻偏偏還擺出一副揮毫潑墨的瀟灑模樣?
某隻嘿嘿的乾笑一聲,不以爲然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給小包子那樣的非凡之人寫信,就得用非凡的姿勢纔可以,絕對要非常規纔可以,才能配上那小包子的身份啊!”
某隻臉不紅心不跳的胡亂掰扯着,手上的毛筆鬼畫符一樣的劃拉着,不然她要怎麼解釋她不會寫毛筆字的破綻呢?
玖嵐聽着她的話,看着那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字,一陣陣的凌亂着,難道皇上就配這樣的字?
半響,她才從恨不得自戳雙目的摧殘中平靜下來,都說字如其人,她現在算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