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高冷萌帝寵悍妃 大結局 天天書吧

即墨殤不屑的冷笑一聲,“即墨庸,本王還真是高看了你,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就露出野心來,原本本王還以爲你至少等你父王倒下了,等姚家給你的助益更穩固,等三皇子的勢力更強大,誰知……呵呵呵。”

聞言,即墨庸面色大變,“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本王只是來捉拿你這個罪臣,你不要血口噴人……”

即墨殤不耐的擺擺手,打斷,“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了,你就不要再裝出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來,本王噁心,本王也沒有什麼耐心,你帶着人馬闖進宮裡到底是爲了什麼,大家也能心知肚明,你就無需再遮掩了。”

即墨庸抿脣,半響才道,“好,既然皇叔這般說,我也就敞開問一聲,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被我拿下?”

“呵呵……這兩種結果有什麼不一樣嗎?還不都是階下囚?”

“不一樣,若是你願意束手就擒,本王保證你將來還會是攝政王,榮華富貴都不會變,可若是你頑固不化,那本王只好替天行道了。”他猛地拔出劍來,劍氣森寒,直指前方。

即墨殤鄙夷的冷笑,“好一個替天行道!即墨庸,你難道覺得自己的暗魔*真的天下無敵了?”

聞言,即墨庸心裡震了震,可面上依舊強硬,“是不是,皇叔若是抵抗便知道了。”

“好,那本王就來領教一番。”話落,即墨殤從容的站了起來。

“攝政王……”墨水擔憂的喊了一聲。

即墨殤衝他笑笑,“放心,就是你們皇上都不是本王的對手,他?嗤,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攝政王,還是屬下……”

“不必,你們護好永和宮,不許一個人踏進去擾了她!”

“是!”墨水躬身,此刻他纔對即墨殤發自肺腑的尊敬起來。

蒼龍衛和彩虹衛一字拉開,把永和宮護在身後,對面便是即墨庸帶來的兵馬,雙方虎視眈眈的對峙着,似乎只等一聲令下,便會拼個你死我活。

永和宮裡,某隻站在窗戶邊上,遠遠的望着這一切,即墨庸和即墨殤已經交上手,兩人都是絕世的武功高手,打鬥的畫面幾乎沒有人能看清,太快,眨眼便是上百招,捲起的氣勢太強大,四周的人被迫都退得遠了些,免得被他們的劍氣所傷到。

一黑一白,就像是兩條巨龍,在天上糾纏着,漸漸狂風肆虐,周圍的樹木都遭了殃,紛紛掉落,一地的殘枝枯葉。

某隻面色緊繃,問身後的玖嵐,“小玖,你說他們倆個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玖嵐搖搖頭,“小姐,屬下也看不出,他們的速度都太快了,招數也是屬下沒有見過的絕學,屬下說不好。”

某隻咬咬脣,“那怎麼辦?這要打到什麼時候?”

“小姐放心,攝政王既然敢去迎戰,想來是有把握的。”

“不行,姐得喊出那隻小獸來問問。”不然她不放心啊,可是她喊了幾聲的“即墨白”,都沒有人顯身。

某隻不由的懊惱,“那小獸去哪兒了?不會是害怕逃逸了?”

玖嵐無語,“小姐,不會的,大約是有別的事在忙着不方便顯身。”

某隻把手放在小腹上,努力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爲了孩子,她也不能緊張慌神了,既然即墨萌能放心的離開,把這裡交給那個妖孽,她也該相信他。

又過了片刻,外面的畫風似乎開始轉變。

黑色的巨龍明顯的氣勢更加強大起來。

某隻看得大喜,“果然是那隻妖孽更厲害。”

玖嵐崇拜的點頭,“攝政王的武功真是太神奇了……”

她倆的話落,外面的打鬥似是也停下了。

即墨殤輕飄飄的落地,負手而立,端的是風流瀟灑,而且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的破傷,勾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斜睨着即墨庸,“如何?”

即墨庸呼吸粗重,原本威風凜凜的盔甲上被劍給劃了好幾道,頭髮也被削掉了一溜,散落在地上,又被風吹走,他鐵青着臉,眸子裡都是憤恨不甘。

即墨殤又冷笑着宣告,“你終是不敵本王!”

即墨庸咬牙道,“我們還沒有結束!”

“再打下去也是一樣,本王還不想手上沾了你的血,太髒!”

“哈哈哈哈……”即墨庸忽然狀若瘋狂的大笑,等到笑聲停下,他才森然道,“你當真覺得你贏了?”

“不然呢?”即墨殤面對他不寒而慄的瘋狂卻半分不以爲然。

即墨庸忽然挺直了背,抹去脣角的血跡,一字一句道,“衆將士聽令,即墨殤刺殺東旭皇子,意圖挑起兩國戰亂,趁機謀反奪位,而皇上被他矇蔽,致使現在局勢動盪不安,本王身爲即墨皇家子孫,焉能坐視不理?”

面對他的這番黑白顛倒,那些人卻都像是被瘋魔了一樣,齊齊道,“屬下唯王爺馬首是瞻。”

“好,那現在就是你們立功的機會到了,追隨本王一起清君側,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清君側,清君側……”響聲震天,令人震悸。

某隻皺皺眉,“這些人是不是被他洗腦了?”

“小姐,您還是別看了,接下來……”玖嵐擔憂的就要去關窗戶。

某隻卻擋住,“再等一會兒。”

“小姐……”

“放心,等打起來了,姐就不看了。”

氣氛緊繃,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墨水領着一衆暗衛都做好了浴血搏鬥的準備。

即墨殤這纔不慌不忙的開口,“金玉衛何在?”

“屬下在!”

隨着這一聲,幾百號身穿金色盔甲的人忽然顯身,與蒼龍衛並肩站在一起,矛頭齊齊指向敵人。

墨水看了眼身邊的青風,原來傳說中的金玉衛是這般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實力比起皇上的蒼龍衛果然是不遑多讓。

某隻見狀驚歎了一聲,“尼瑪的,都是土豪金啊?”

玖嵐不知道土豪金是什麼,只看到那整列有型的隊伍,就移不開眼了,喃喃道,“小姐,是不是也該咱們的人出場了?”

聞言,某隻拍了一下手,“對,對,沒道理這麼裝逼的宏大畫面,姐的人活的含蓄低調,小玖,放信號,讓他們從外圍進攻,和暗衛們裡應外合,讓即墨庸這次插翅也難飛。”

“是!”

玖嵐放了信號出去,瞬間在天空炸響,遠處便似聽到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即墨庸目光陰狠,“果然,你們早有準備。”

即墨殤回了椅子上坐下,慵懶的道,“不然呢?難不成空着手等着你來奪位子?”

“你們早就知道了?”即墨庸恨聲問。

即墨殤呵呵呵的一笑,給他又來了一刀更狠的,“錯,我們不但事先知道,還是一手促成的,有沒有覺得自己更蠢了?”

即墨庸身子晃了一下,又咬牙站穩,“那又如何?勝者爲王敗者寇!”

“好,既然你那麼有骨氣,本王就等着看你當寇的狼狽了。”

“你別得意的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即墨殤嗤笑一聲,“你不會還指望東旭的那個三皇子來助你一臂之力?別想了,有皇上在,還會讓他走出那個驛館?”

“東旭有一萬兵馬……”

“那一萬兵馬裡有多少是真的效忠他的?你可知道?”

聞言,即墨庸面色一白。

即墨殤繼續快意的道,“不妨再告訴你,不但是三皇子,就是姚家,你也指望不上,你說你也是真的蠢,姚敬良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竟然都不會想到他是姚家的人,對他信任也就罷了,還聽他的擺佈,呵呵呵,他是不是允諾姚家會助你啊?是不是還幫你扣押了你父王?”

“你怎麼都知道?”

“猜也猜到了,本王可不像你那麼蠢。”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他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他喃喃的,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從來就不打算幫你,他做的那些不過都是爲了姚家的少主,你就是姚冰凝的鋪路石,這麼說,萬一你這次成功了,那麼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也不會是你,他一定會殺了你而代之,若是你失敗了呢,他也沒什麼損失,相反看我們皇家自己鬧得不可開交,他正好看熱鬧,坐收漁翁之利,現在可懂了?”

即墨庸面色更加蒼白如紙。

“還不懂?”即墨殤譏笑一聲,“算了,你現在就是懂了也晚了。”

棋局已開,誰也退不出去了,只能決一生死。

半響,即墨庸忽然冷笑,“本王是不會認輸的,沒有他們,本王也絕對不會輸!”

即墨殤眼眸一冷,“死不悔改!”

“給本王殺進去,是生是死,在此一搏!”即墨庸狠狠的盯着他,擡手下了命令。

“是!”

殺聲四起,頓時天昏地暗,血腥味肆虐的飄蕩。

窗戶被一陣強風帶上,某隻什麼也看不到了,只聽見激烈的兵器撞擊聲,還有一陣陣的低吼廝叫,令人不寒而慄。

“小姐,你沒事?”

“沒事。”某隻坐會軟榻,捂着胸口,作爲一個文明人,這樣的殺戮她還是難以面對。

外面,即墨殤回頭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淡淡的道,“你們兩隻還不趕緊出來去幫忙?”

話落,那兩隻小獸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竄出來,一白一黃,都趴在他的懷裡,似是不願。

“不去?”

某寶寶獸傲嬌道,“不屑和凡人交手。”

即墨白道,“又不是打不贏,人家不想那麼粗魯啦。”

“若是本王一定要你們去呢?”

“……哼,就知道心疼那個女人。”

“就是,就是,不是幫她關了窗戶啦,不會再看到的,那些壞人留下也是禍害,除掉倒也乾淨。”

“唉,本王知道,可是本王還是不捨得她難受,她那麼善良,定然是不願看到血流成河的……”

“好啦,好啦,我們去行了,最是受不了你這般深情的,嚶嚶嚶……”

兩獸終於飛走,加入了混戰,有了它們,那真是有如神助一般,倆獸專挑武功高強的頭領攻擊,咬一口手,那兵器便掉了,身子麻痹,乖乖成爲俘虜。

它們在人羣中快如閃電的飛行,不出片刻,便聽到一聲聲的慘叫響起,帶頭的人都紛紛落馬束手就擒,其他的人羣龍無首,很快也就散成一盤沙,一萬的兵馬瞬間不堪一擊。

而外面某隻訓練的弓箭手也在合力發射,一排排的人倒了下去,那個龐大的圈子越縮越小。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

即墨殤皺了一下眉,“還不速速投降?”

即墨庸看着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的倒下,他面色越來越難看,這可都是他最精銳的勢力,可是此刻卻毀於一旦,心口緊縮,滿腔的憤懣無處發泄,爲什麼,爲什麼,他自詡聰明才智不輸任何人,卻到頭來,成了一個笑話?

他挺直的背終於彎下,慘淡的一笑,搖頭,“本王絕不認輸!”

“你真是死心不改……”

“哈哈哈……本王絕對不會輸!絕對不會!”他還在猖狂的笑着,臉上的神情越絕望便越是魔性。

即墨殤知道,若是不把他給制服了,他帶來的人就不會住手,殺戮也就不會停止,於是,他再次出手,想要徹底將他降伏,誰知遠處忽然想起一聲淒厲的喊聲,“住手,都給哀家住手!”

聞言,即墨殤涼涼的笑了一聲,收回手,懶懶的坐回來椅子裡。

來了也好,若是這麼美好的畫面不讓她看到,還真是可惜。

隨着這一聲響起,就見太皇太后急切的走過來,她身邊有兩個老嬤嬤攙扶着,身後還有一羣宮人,都面色慘白的不敢擡頭。

濃濃的血腥味,就是不看,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隨她一起來的,還有樑秋雁,大皇子,姚仙兒和夢雲也在,梅太妃和麗太妃也領着幾個宮女,遠遠的看着這一幕,臉上的神情出了震驚,還有蒼涼。

終於,皇家還是走到了相殘的這一幕。

“都住手!”來的人都站的有些遠,只有太皇太后走過來,絲毫不避諱腳下還有屍首和血跡,素來端莊的儀態有些狼狽,臉上更是蒼白。

可是她的話沒有人理會,該打的還是在繼續打,死亡還在繼續。

當然倒下的都是即墨庸的人,他看着走過來的太皇太后,詭異的笑了一聲。

太皇太后站在他的兩米處停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顫聲道,“庸兒啊,你,你……”

“我什麼?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指了一下身後,那些正在廝殺的人,仰天一笑,“哈哈哈,我來逼宮了,來搶屬於我的位子了,來拿回我的一切了,哈哈哈,是不是終於如你所願?”

聞言,太皇太后身子晃了晃,“庸兒……”

她不敢置信的又喃喃了一聲,即墨庸忽然喊了一聲,“都住手!”

這一聲落下,那些打的瘋魔的人才收起了兵器,此刻,剩下的人已經不足一千!

地上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還有被兩隻獸咬傷被抓的,凌亂悽慘不堪。

兩獸飛回即墨殤的懷裡,傲嬌的要着獎勵,即墨殤含笑撫摸了一下它們的毛髮,兩隻就老實的趴下,看起熱鬧來。

即墨庸又狂笑起來,笑聲絕望而淒厲,等到停下,他纔看向太皇太后,“看到這一切,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做到,沒有做到你想要的……”

太皇太后搖搖頭,“庸兒啊,你爲什麼要走這一步,爲什麼?”

聞言,即墨庸悲憤的吼道,“爲什麼?你竟然問我爲什麼?從小你便跟我說,這個皇位應該是我的,原本該是我的,你說我爲什麼不想拿回來?”

“那也不能你來要啊,你還有你父王……”她痛苦的閉了一下眼。

“我父王?哈哈哈,你覺得他得了皇位還會傳給我嗎?哈哈哈,不會了,不會了……”

“爲什麼不會?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聞言,即墨殤忽然快意的插了一句,“太皇太后難道現在還不知你疼愛的好孫子其實不是你的孫子?”

說出這句,看到她一下子慘白的臉,他覺得那些年受到的傷害都平衡了些。

太皇太后惡狠狠的看向他,“你胡說,你一個天煞孤星說的話,哀家一個字也不信,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對不對?哀家就知道,只要和你扯上關係就沒有好下場,你就是個禍害,當年哀家就不該讓你生下來……”

她每說一句,即墨殤就笑的更燦爛一分,只是身上的寒氣也增加一分。

“住口!”

他身後忽然響起一聲低吼,他猛然回頭,就見某隻怒氣衝衝的走出來,身後的玖嵐攔也攔不住,一臉的急切。

他把懷裡的兩隻一下子扔開,起身迎了過去,“小丫頭,你出來幹什麼,外面太髒,回去……”

某隻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氣咻咻的道,“出來幹什麼?難道讓那個沒人性的老妖婆繼續辱罵你?你是不是傻啊,都不知道還嘴的嗎?”

她罵着他,他卻是暖暖的笑了,這般被她維護心疼的感覺真好!

她是爲了他才忍着噁心衝出來的?

某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再一把彪悍的把他推開,氣勢洶洶的直面太皇太后,周圍的那些血腥她也看不到,眼底只有憤憤不平,“尼瑪的,姐真的是忍你很久了,本來看着你年紀大了,不想與你一般見識,誰知道你特麼的變本加厲,不知悔改!”

聞言,太皇太后都氣的都哆嗦,“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

某隻冷笑一聲,“犯上?你也得配啊,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麼事?”

話音一落,她先是指了一下即墨殤,又再次指着她,“他是天煞孤星?嗯?這個名號是誰起的?那些禍事都是誰發動的?你別說不知道,姐清楚着呢,這裡站的每一個人也都清楚,你當年嫉妒他母妃得寵,一直想下毒手害她,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最後臨產的時候纔買通了人,導致他母妃血崩難產而死,你還想再掐死他?你怎麼就不怕天打雷劈?宮裡一個個的皇子出事,是他乾的嗎?是你和你那個變態的兒子好不好?別以爲姐沒證據,告訴你,這些年姐收集的證據能把你搞得死!不過是爲了皇家的顏面一直忍而不發,尼瑪的終於你還是要作死啊……”

“你,你……”太皇太后氣的說不出話來。

某隻罵的很爽,心裡的那口鬱結之氣散了點去,她喘着氣,罵的有點累。

其他的人都聽的有點傻,皇后娘娘這般彪悍潑辣的罵街真的好麼?

只有即墨殤含笑看着她,眸底是溫柔深情,彷彿在凝視一件無價的珍寶!

某隻喘了幾口氣,歇過來,又再次道,“以後誰再敢說攝政王是天煞孤星,姐就誅了他的九族,你也不例外!”

“墨寶!”太皇太后終於能發聲,這時也褪去了那和善慈愛的臉,殺氣騰騰的道,“你說的這些可是要負責的,你的證據呢,在哪裡?拿不出就是污衊,哀家纔是要誅你的九族!”

“證據在這裡!”忽然遠處有駿馬奔過來,馬上是穿着明黃龍袍的即墨萌,他身後還跟隨着一衆人,蘭漓,楚玉,秦浩然,墨傾城,再後面是一輛疾馳的馬車,更遠處是禁衛軍,領頭的人是薛左振。

衆人聞言,都看過去,紛紛行禮拜見,“參見皇上!”

玖嵐悄悄的扯扯某隻的袖子,讓她離得即墨殤遠一點,皇上來了啊!

某隻倒是不想到這層避嫌,她只是罵的正爽,好想再繼續撕逼,可是人家一來,只怕是沒機會了。

果然,下一秒,即墨萌從馬上飛身而起,落在她的身邊,有些急切的把她擁到自己身邊,“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不讓你出宮半步,你就是不聽……”

“咳咳咳,那個,我有點悶的慌,我……”

“還敢亂說,你可知朕有多擔心,你就算不爲朕想,也該想想肚子裡孩子……”他絮絮叨叨的還在教訓她,周圍那些跪拜的人都有點傻。

即墨殤要笑不笑的開口,“皇上,還是先處理正事。”

那些秀恩愛什麼的等到你們關起門來再做,他不想看行不?

聞言,即墨萌這纔算是放過她,淡淡的看了即墨殤一眼,“皇叔辛苦了。”

即墨殤妖嬈的坐回椅子上,“本王很樂意,不辛苦。”

即墨萌輕哼一聲,不辛苦你坐下幹什麼?朕還站着呢……

那邊,疾馳過來的馬車已經停下,車子打開,等到上面的人被人擡出來,衆人又是一震。

太皇太后看過去,痛心疾首的喊了一聲,“宏兒,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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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即墨宏躺在一張擔架上,四肢的血脈像是斷了,被簡單的包紮着,旁邊姚麗華的眼睛被蒙着,血跡斑斑,令人看着不寒而慄。

“母后,母后……”即墨宏聲音嘶啞,悲憤的道,“那個畜生,他不是您的孫子,不是啊,啊啊啊……”

這麼多年,他也是被矇在鼓裡,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殺死自己!

“什麼?”太皇太后這一次晃倒在地上,失神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哀家看大的孩子,捧在手心裡的孩子怎麼能不是親孫子,怎麼能……”

即墨宏還在悲憤的嘶吼,“真的不是,不是,那是個畜生啊,我被他廢去了武功,斷了全身的筋脈,王妃被她挖去了眼,若不是皇上趕去,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他折磨,啊啊啊……”

聽到這些話,衆人都覺得遍體生寒,這是父母啊,就算不是親生的,可是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他怎麼就下的了手去?

某隻也是身子顫了一下,即墨萌把她擁的更緊了幾分。

太皇太后猛地看向即墨庸,厲聲道,“那你到底是誰?我的親孫子到底去哪兒了?”

即墨庸慘笑兩聲,“你的親孫子早就死了,一生下來就死了。”

聞言,姚麗華嗚嗚的哭着,卻像是說不出話來,手用力的摳着馬車的木頭。

“不可能!”太皇太后被打擊的更加面色如紙。

“哈哈哈,不信你可以問她!”即墨殤帶着恨意的一指姚麗華,“她生的孩子,她最清楚,哈哈哈,不過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永遠也說不出來了,當年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換了,卻選擇隱瞞不說,那現在也就不用說了,留着舌頭也沒有用處,我就替你割了,還有你那雙眼,哈哈哈,竟然不看好自己的孩子,要來何用?”

姚麗華悲痛的想要張口,然而拼盡全力,喊出來的也只是破碎的嘶吼,如野獸一般。

“畜生,畜生啊……”即墨宏又悲痛的罵道。

即墨庸又指向他,“我是畜生?哈哈哈,那你是什麼?你親手殺了那麼多兄弟,你手上沾滿了他們的血,你又是什麼?”

“啊啊啊……”即墨宏閉上了眼,都是報應啊!一切都是報應!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太皇太后還在執着的問着,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是誰?哈哈哈,我是誰?我也想知道我是誰?皇家的血脈不是,姚家也不承認,我到底是誰?”

他瘋狂的質問着,眼睛血紅,令人不敢直視。

即墨殤不耐的開口,“皇上,他已經瘋了,趕緊把他拿下,本王累了,還想回去歇着呢。”

即墨萌點點頭,“即墨庸意圖謀反,給朕拿下!”

衆人領命,齊齊涌上去,即墨庸忽然一把抓起地上的太皇太后,手裡的劍緊緊的抵着她的脖子,“誰敢過來?都退下,退下,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劍抵的毫不留情,太皇太后的脖子上瞬間就血跡彌散開。

她絕望的閉了一下眼,抿脣不語。

即墨庸緊緊抓着她,一邊吼,一邊往後退,所有的人都給他讓開了路。

即墨萌冷眼看着,沒有出聲。

他越退越遠,墨水小聲的提醒了一下,“皇上,要不屬下?”

即墨萌搖了一下頭,墨水垂首不再說話,某隻撇撇罪,就知道這老太太哪怕壞透了,他也不捨得真讓她死了。

遠處,被威脅住的太皇太后忽然睜開了眸子,深深的看了即墨萌一眼,那眼神裡含着愧疚、懊悔還有悲傷,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即墨庸依舊瘋狂的嘶吼,“都讓開,讓開,給本王準備馬!”

薛左振看了即墨萌一眼,即墨萌點頭,薛左振把自己胯下的馬讓了出來,等馬兒跑過去時,太皇太后忽然道,“庸兒,你是不是很恨哀家?”

聞言,即墨庸複雜的一愣,片刻咬牙道,“是!我有今天,都是你灌輸的那些思想,都是你!”

太皇太后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忽然一笑,“好,好,既然你恨哀家,那麼哀家今日死在你劍下也算是讓你報仇了,只是……”她語氣一頓,忽然不顧抵在脖子上的刀子,猛力一轉,就見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口,“只是,你也只能死在哀家的手裡,因爲哀家終究疼你一場,不捨得別人來殺你!”

話落,即墨庸都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慢慢低頭,他的胸口上準確無誤的插着一把匕首,鋒利無比,是他當初送給她的,“你,你……”

他嘴裡咕咕的冒出血來,到死都不願相信,會死在自己最恨的人手裡。

太皇太后抓着他的手,毫不猶豫的又用劍劃破自己脖子,倒地之時,她喃喃了一聲,“對不起……”

只是不知道這三個字是對誰的!

那也已經不重要!

看着這一幕,即墨宏又悲痛的嘶吼一聲,忽然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某隻握住了即墨萌的手,他的手冰涼一片。

即墨萌也用力握住她的,微微顫着,半響,他平靜的道,“都清理乾淨!”

“是!”

這一日的宮變,最後記入史冊時,已經修改的不見那日的殺戮血腥,只是說即墨庸意圖謀反,最後失敗,自殺身亡,打鬥中,失手刺死了太皇太后。

那幾千人的血流成河,被抹去了。

歷史承載不起太多的沉重,百姓更不願聽到這般不寒而慄的血腥。

太皇太后過世,大喪,一直持續了七日!

七日後,永和宮的門前早已恢復了原樣,沒有屍首,沒有一點的血跡,周圍的樹木依舊鬱鬱蔥蔥。

只是空氣中似乎還飄蕩着血腥氣。

宮裡的人都對那日的事閉口不言!

某隻也不再去想,一心養胎,肚子一點點的看着大了起來,即墨萌的臉上也再次有了笑意,經常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那小手打在他臉上的激動。

七月,長公主府小郡王大婚,娶丞相府之女秦榛悅爲郡王妃。

八月,丞相府秦浩然大婚,娶長公主府楚玄郡主爲妻!

九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封王,搬去自己的王府居住,皇上特恩賜太后,梅太妃,麗太妃跟隨一起出宮!

同月,東旭的皇上駕崩,四皇子即墨無淵即位,即位後,便發來文書,願與即墨聯姻,結爲百年之好,從此和平相處。

即墨萌當即同意,並在早朝上宣告了東旭的六公主與二皇子的婚事,宣黃道吉日舉行,普天同樂。

十月,無雙公主傳出喜訊,擺了幾桌酒席,請熟悉的人過府慶賀!

一個個的好消息,終於衝散了些陰雲。

進了十一月,天冷的忽然緊迫起來,一日日的北風颳着,刀子似的割人,路上幾乎看不到外出的行人,家家戶戶儲備過冬。

宮裡也開始忙活,後宮現在基本上都空了,某隻不得已自己要打點起來,好在有徐嬤嬤和玖嵐幫襯着,她纔不至於太操心。

永和宮裡,炭火早已升起來,溫暖如春。

某隻在殿裡來回的走着,不時撫摸着高高隆起來肚子,眼神溫柔。

玖嵐在邊上看得只揪心,“小姐,您坐着歇會兒唄,屬下看着害怕……”

小姐的肚子實在是大的不像話,後來御醫診斷,懷的是兩個,衆人都大喜,可是大喜之後,就是更爲深切的擔憂緊張起來,女人生孩子就是從死裡走一遭啊,更何況還是一下子生兩個。

某隻不以爲意的擺擺手,“害怕什麼啊,離着生還早着呢。”

“可是您這肚子跟快臨盆的差不多了……”

“能不大嗎,裡面可是裝了兩隻小包子。”某隻嘆口氣,兩隻也好,一男一女,女包子給蘭漓,男包子繼承大統。

“所以啊,您就更該所小心纔是,您卻一刻也不消停,天天這麼走來走去的……”

“小玖,就是爲了將來好生產,姐纔不消停的走來走去好不?哎吆,你不懂啦,活動的越大,將來宮口開的才越快……”

“屬下是不懂,屬下見其他的女子懷了身子,都是安分守己的……”

“嗯?姐難道還不安分守己?”說到這個,某隻的神情就悲憤起來,“尼瑪的,楚玉大婚姐沒去,楚玄嫁人姐也沒去,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喬遷姐也沒有去,還不夠安分?”

聞言,玖嵐就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少爺和無雙公主在府裡擺宴席,您不是去了嘛……”

“尼瑪的,那還不是姐極力攛掇,他們才擺的酒席?”

“咳咳咳,依着規矩,這剛懷上身子確實不需要擺酒席慶祝的,都是等到生了之後……”

“尼瑪的要是不擺酒席,姐連宮門都出不去一步了,簡直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等生猴子啊……”

“噗,小姐,哪有那麼嚴重,外面發生什麼事,屬下不是都每日給您彙報嗎,賢王府的啦,統領府府的啊,還有定安侯府的八卦,屬下不是都跟你說了?”

說到這個,某隻在軟榻上坐了下來,端起熬好的藥膳慢慢的喝着,“來來,咱們再繼續深挖一下。”

玖嵐翻了個白眼,“小姐,您不是都挖的很乾淨了,屬下把知道的都跟您說了啊。”

某隻拍了一下桌子,“尼瑪的當姐願意啊,這不是實在無聊,外面又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姐就指着這幾樣八卦活着呢。”

玖嵐無語的道,“小姐,您可以準備一下小皇子的東西啊……”

某隻開始磨牙,“小玖,你這是在提醒姐不會女紅嗎?”

“咳咳,屬下絕無此意。”好,小姐的女紅在給皇上做了無數條褻褲後,還是沒有絲毫的長進,終於放棄了,最高興的莫過於皇上?

“哼,那還不快說。”

於是,玖嵐就再一次的說起那些老掉牙的八卦,什麼賢王府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就冷清的沒了動靜啊,那個小郡主也低調的被擡去做續絃了,還有統領府的薛倩倩,聽說還沒有過門就有了身孕,狠着心喝了墮胎的藥,誰知道引發大出血,要了半條命去,還有定安侯府,準備的大張旗鼓的婚事卻在到了跟前出了變故,新娘子不見了,去向不知。

定安侯府大爲光火,還特意跑去大皇子府,質問姚仙兒,姚仙兒現在早已是大皇子妃了,見了樑尚,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本妃早已不是姚家的人,姚家的一切都不知。”

樑尚再懊惱也是無濟於事,他也不敢真的跑到逍遙谷去找事,只好吃了這個虧,從此後又開始留戀花叢,放浪形骸的過日子。

某隻聽的次數多了,也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來,漸漸的就想睡,不過迷糊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一件,“對了,蘭月和皇子的事有眉目了嗎?”

聞言,玖嵐就嘴角一抽,“好像是沒有。”

“納尼,姐不是給他出了主意了?”

玖嵐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小姐,您那一招死纏爛打真的好麼?”

“怎麼不好?烈女怕狼纏懂不?纏的狠了,到最後都會點頭的……”話語一頓,某隻衝着她忽然曖昧的一笑,精神都再次亢奮了,“小玖不是該最有體會?”

聞言,玖嵐的臉頓時紅了,“小姐,屬下才沒有……”

“呵呵呵,還說沒有?當姐眼瞎呢,你跟花若風那天在小花園裡拉拉扯扯的在幹什麼?”

“小姐……”玖嵐的頭垂到了胸前。

某隻就感慨了一聲,“看來姐又要操辦婚事了。”

“小姐……”

“嘿嘿,行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難爲情的,不過你們先暫時忍忍哈,姐現在身子不方便,等到姐生了出了月子,有了精力一定給你們辦的風風光光的,尼瑪的那時候姐可就解放了,誰要是再攔着姐,姐就跟他拼了!”

“……”

“對了,墨水的呢?”

“……墨水最近倒是去將軍府很勤快。”

“艾瑪,那就是有戲啊,看來我得和那隻妖孽商量一下,把青梅給要過來算了,省得墨水天天跑出去約會。”

“……”

“那小魚兒和花無缺呢?”說到這個,某隻的眼神更加的邪惡。

玖嵐卻似難以忍受一般的抖了抖,“小姐,您爲什麼一定要那麼堅信他們之間有……姦情?”

某隻白了她一眼,“姐早就聞到味了好麼?”語氣一頓,又頗爲遺憾的道,“只是到現在都沒抓到現行,唉,什麼時候可以看個現場版啊?”

“小姐……”玖嵐面色一黑,擠眉弄眼的暗示着。

可某隻沒懂,依然猖狂的刷着下限,“叫什麼叫啊,尼瑪的,姐是腐女,最萌基情了好不?”

聞言,窗戶外的人忽然就笑開了,“小丫頭,什麼是基情啊?”

某隻倏然回頭,就見某風華絕代的妖孽正對着她笑得人神共憤。

她嘴角一抽,膈應他道,“基情就是你和一隻美男親親我我。”

果然,即墨殤僵了一下,片刻,忽然從窗子裡飛身進來,落在她旁邊,“小丫頭,本王只想和你親親我我……”

說着他就去抓她的手。

某隻一邊躲,一邊哎吆,“肚子裡你侄子抗議啦……”

玖嵐凌亂着,退了出去,每次小姐都用這招,她都開始同情攝政王了。

即墨殤縱容的一嘆,抓她的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若這是我兒子該有多好?”

某隻就呵呵的乾笑,“你怎麼來了?有事?”

即墨殤看着她,點點頭,笑着道,“嗯,有事,還是好事,聖誕老人要來給你送禮了。”

聞言,某隻卻是心裡跳了一下,“什麼意思?”

“就是想問你,還有什麼想做的,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還有什麼惦記的,都跟本王說,本王統統滿足你,開不開心?是不是比聖誕老人還要體貼?”他越快的眨眨眸子。

某隻卻是噌的站起來,面色發白,“即墨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即墨殤拉着她的手坐下,嘆息一聲,“沒什麼意思,不是要走了嘛,想在最後對你再好一點。”

某隻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狠狠的撇開臉,“不用!”

“小丫頭!”

“姐說了不用!”

“小丫頭,你不用,本王也是要走的,難不成讓本王等着看你一個接一的個的給我生小侄子?”

“即墨殤……”

“不要說對不起,本王不想聽,你若真的心疼本王,就把你想做、想要的都告訴我好不好?”

某隻眼裡流着淚,卻是笑着點頭,“好,不管姐說什麼,你都要幫我實現。”

“好!”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宮裡宮外都再次熱鬧起來。

先是,青梅被調到了永和宮當差,還是墨水的手下,兩個人一起同進同出,到處都是春意盎然。

再來,便是春色滿園的姑娘們,即墨殤給那幾家當了大媒,娶了幾位姑娘進門,按說姑娘們的身份是不夠的,可是攝政王的這個媒人身份尊貴啊,金口一開,誰還敢有異議?

良辰吉日選定,那日,花樓的門前哭成了一片,讓不明就裡的老百姓們還不解,這又不是嫁給地痞無賴爲妾,這不是一躍都成了名門夫人了,怎麼還哭的這般悲痛?

他們不知道,還有一種痛哭是因爲喜悅和感激!

某隻懷着身子,沒有參加,卻是給每個人都準備了豐厚的嫁妝,站在高高的宮樓上,看着遠處十里紅妝,吹吹打打!

最後,即墨殤還帶着她偷偷的看了一處現場版的基情四溢,被看得當事人不知道,表演的很是興奮,某隻也看的興奮,差點噴出狼光來。

當然,即墨殤還是吃醋的,並沒有讓她看得太仔細,別的男人的身子怎麼能讓她看見?聽個聲音就行了……

就是如此,即墨萌知道後,也黑臉了半天,直到某隻舉手發誓,再也不去偷看了,這才饒了她。

熱鬧過後,天更冷了。

某隻也不再輕易出去,待在殿裡開始寫寫畫畫,一張張的紙摞成堆,玖嵐看不懂她寫的是什麼,即墨萌看了只是一聲嘆息。

倒是即墨殤最近常常往宮裡跑的勤快,恨不得賴在殿裡不走,看着她寫寫畫畫的東西,興致盎然。

當然,他每次來,也不是空手,據說攝政王府都要被他搬空了,說是給小侄子的見面禮。

某隻都收下了,鄭重的珍藏起來。

十一月的底的時候,即墨殤再來永和宮,某隻卻不再讓他進寢殿了,說是裡面開始爲生產做準備,他一個大男人進去不吉利。

即墨殤笑着從善如流,沒有異議。

兩人照舊聊的愉快,什麼玩笑也不忌,她還留下他用膳,即墨萌從早朝上匆匆回來,一臉吃醋的樣子,某隻就各種賣萌的哄,安撫了這個,那個又一臉似笑非笑的幽怨。

她就無奈的嘆息,早知如此,就該把兩人都收了。

即墨萌氣恨的抱起她就進了寢殿懲罰,留下即墨殤在外面笑得失落哀怨。

十一月最後的那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雪,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特別大。

紛紛揚揚的下了一晚上,第二日才小了些,地上厚厚的一層,整個世界都銀裝素裹,漂亮的像是個童話。

某隻一晚上卻都沒有睡好。

早上,就讓玖嵐準備打點一切,她要坐車出去。

玖嵐實在是不解,“小姐啊,這都什麼天啊,您非要出去不可?”

“不是跟你說了嘛,是那隻妖孽的生日,他一定要去靈山下的麗水河上滑冰,他惦記着那年姐去沒叫他呢。”

“可是,您現在是什麼身子,都是快要生的人了,怎麼還能由着攝政王任性呢?”

“這不是他生日嗎,過生日的人最大,再說姐是早在之前就答應他了……”

“可是小姐……”

“別可是了,皇上也答應了,他也一起去,你就放心。”

這就是玖嵐最不解的了,怎麼皇上也跟着胡鬧起來了?

可見某隻一臉鐵了心的樣子,她也只能作罷,本想再勸勸皇上,誰知皇上沉默着,神情似也是堅決,她滿腹的不解,都只能壓下了。

準備好了馬車,又給某隻找出厚實的羽絨披風,一行人便出了宮,直奔麗水河。

同行的還有楚玉,秦浩然,墨傾城,蘭漓,他們紛紛坐着馬車跟隨,只是這一次,他們身邊都沒有帶着自己妹子,神情也是沉默,像是赴一場告別的宴會!

馬車裡,放着炭火盆子,某隻卻還是手腳冰冷。

即墨萌擁着她,低低的嘆,“寶寶,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天荒地老,不離不棄。”

某隻把臉埋進他的懷裡,哽咽道,“嗯。”

他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這是他的選擇,你該爲他高興。”

“嗯,可是我們再也看不見他了……”

“我們看不見他,可是他卻能日日看見你了。”

某隻不再說話,只是更加用力的摟住他。

車子到了麗水河,河面上早已結了冰,冰上落着一層雪,一塵不染,純淨耀眼。

遠處的靈山上卻還是鬱鬱蔥蔥的青翠,分外明顯。

遠遠的傳來低沉的鐘聲,擊的人心一動。

即墨殤的車子早已停在了河岸邊上,車子周圍跟着青風,還有幾十個金玉衛。

即墨萌先下來,又小心翼翼的扶着某隻下了車,後面,所有的人也都從車裡走下來,身上披着某隻當年送的羽絨披風。

某隻讓玖嵐給大家發鞋子,楚玉先嘻嘻哈哈的上來拿了一雙去穿,其他人也都紛紛效仿。

最後,即墨殤才笑着走過來,某隻拿出給他準備的一雙,“給你的,第一次見?”

即墨殤笑着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這是小丫頭想出來的?”

某隻得意的點頭,“當然,是不是特崇拜姐了?”

即墨殤伸出手,親暱的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沒有我的披風?”

某隻嗔他一眼,“你今天可是壽星,怎麼可能忘下你的?”話落,對着小玖喊了一聲,“小玖,把姐準備的披風給攝政王拿過來。”

“是!”玖嵐很是爲難,小姐就不怕皇上吃醋嗎?

即墨萌的臉確實有點酸酸的,卻還是忍着沒說話。

披風拿過來,某隻接過來,遞給他,“吶,給你,紅色的?是不是與你很般配?”

即墨殤低頭看着,笑得風華絕代,“小丫頭給本王親自披上,本王會更喜歡。”

即墨萌聞言終於輕哼一聲,“皇叔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即墨殤眼眸裡閃着得意,“誰叫本王今日是壽星,小丫頭不是說,過生日的人最大?”

“你……”

某隻忙出面打圓場,“好啦,好啦,趕緊穿好,咱們去滑冰哈,可惜了,姐不能劃了……”

她一邊遺憾的說着,一邊給他繫上了紅色的披風。

豔麗的紅色,張揚奪目,又刺眼。

那幾人早已下了冰面,正恣意的滑行着,跟隨來的護衛圍在四周,神情肅穆。

即墨殤見狀,眼眸閃了閃,也穿上了鞋子,雖然是第一次穿,可依着他的聰慧,看上幾眼,便是領悟了其中的奧秘,瀟灑的飛到冰面上,很快便劃的像模像樣了。

岸上,即墨萌陪着某隻,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片刻,即墨殤衝着即墨萌道,“皇上,不下來嗎?”

即墨萌搖頭,“我陪着寶寶,你們玩。”

即墨殤笑道,“那怎麼行呢?皇上一起,小丫頭一個人留在岸上也不會有危險的,你們倆站在那裡,本王看着吃味。”

聞言,即墨萌還有些猶豫,某隻就推了他一把,“去,我身邊有玖嵐呢。”

即墨萌又看了她一眼,轉身換上了鞋子,也飛去了冰面上。

某隻嘆息一聲,安靜的看着。

玖嵐站在一邊,心裡的詭異不解越來越強烈,怎麼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悲傷呢?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那幾人劃的越來越投入,天上的雪卻似乎開始大了,鵝毛一般紛紛落下。

某隻擡眸,雪花落在臉上,很快成了水,她卻分不清是不是眼睛裡流出來的。

身後,有人悄無聲息的走過來,是墨水,玖嵐一愣,墨水的輕功什麼時候這般好了?

誰知讓她更徹底傻掉的還是他開口的語氣,“小丫頭,時間到了。”

某隻不敢回頭,“一路順風!”

“呵呵呵……”他低低的笑開,“這個告別詞很新鮮,本王喜歡。”

“……你要幸福。”

“……嗯,小丫頭也要幸福,這一世他給你,那一世本王給你。”

“……我就不送你了。”

“好,你去車上,不要看。”

某隻轉身,卻低頭,與他擦肩而過,他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她冰涼的指尖。

某隻冷靜的上了車坐下,忽然把臉埋在屈起的膝蓋上,肩膀抖動着。

機械的跟着上來的玖嵐看到這一幕,似乎有什麼明白了,面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而外面,正在滑行的即墨殤見狀,忽然停下了步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即墨萌。

即墨萌也停下看着他。

其他人也慢慢的圍攏過來,神情冷肅。

即墨殤笑着開口,“皇上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即墨萌冷聲道,“姚少主猜呢?”

“呵呵呵……”姚冰凝笑得花枝亂顫,“不會是本少主剛剛僞裝成了攝政王,你就知道了?”

“恭喜你,答對了。”

姚冰凝又笑起來,“爲什麼?本少主的易容術天下無敵,絕對不會有人看破,你是怎麼知道的?”

即墨萌冷笑一聲,“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外表一模一樣,可是心永遠不會一樣。”

“好一個心不一樣!”他忽然擡手抹了一下臉,屬於他本來的面目露了出來,並不比之前即墨殤的妖孽容顏遜色。“看來本少主還是小看了你們!”

“你小看的遠不止這一樣!”

“你是想說,你們早就猜到本少主會用這一招,所以將計就計,讓攝政王故意中了我的招,是也不是?”

聞言,扮作墨水的即墨殤也顯出真面目來,飛身飄過去,“沒錯,不然本王會那麼傻的讓你算計了?”

“呵呵呵,攝政王還真是好本事,中了本少主的藥竟然都能安然無恙。”

即墨殤笑得很得意,“你難道忘了本王養了一隻靈獸,本王喝過它的血,百毒不侵。”

姚冰凝聞言,恍然了一下,“原來如此,本少主倒是漏算了它了。”

“你漏算的何止它?”

“呵呵呵……還有誰?小丫頭?”

“小丫頭不是你能叫的。”

“呵呵呵……可是本少主喊了很多天,還與她一起聊天,吃飯,一起百無禁忌的玩。”

即墨殤面色一黑,“那是因爲你變作本王的樣子,不然小丫頭會理會你?”

“那又如何?總之本少主從寶寶那裡也得了不少的溫存,早知如此,當時應該變作皇上的,說不定還能一起睡……”

“住口!”即墨萌冷聲打斷,哪怕是聽他假設,他也受不了。

姚冰凝又快意的笑起來,“怎麼?皇上受不了了?呵呵呵,下次本少主一定要試試……”

“你不會再有下次了!”

“呵呵……難不成,你們還想誅殺了本少主?”

“你當真以爲你自己天下無敵?”

“沒錯!就算你們合力也無可奈何,不然本少主又豈會這般安心的來赴約?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知道什麼?”

“呵呵,寶寶啊,還是演技差了點,不對,之前都是很好的,可是今天還是沒做到啊,她表現的太安靜了,還有些哀傷,這是在爲本少主難過?因爲她給我下了毒,呵呵呵……”他的笑聲裡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受傷。

即墨殤冷笑一聲,“你真是自作多情了!”

她的哀傷是爲自己!

“呵呵呵,是不是自作多情,本少主以後會親口問她。”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本少主說了,你們聯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就算在鞋子和披風上下了毒也沒有用,本王恰好也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哈哈哈……”他爲了練習那些武功,從小就是吃毒藥長大的。

這話一出,衆人倒是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反正姚家人就是一羣變態,是什麼喪心病狂的體質都不稀奇。

“就算如此,朕今日也定要讓你葬身在此!”

“呵呵呵,你們一起上!”

楚玉見他這般囂張,忍不住就想出手,即墨萌卻阻止,“你們都上去,護着寶寶,這裡有朕和皇叔就夠了!”

“皇上……”

“這是聖旨!”

聞言,其他人都無奈的飛身離開。

瞬間,冰面上只剩下三個人了。

一個是紅色的披風,一個是明黃色的披風,即墨殤披着墨色的披風。

三人靜靜的站在那裡,雪越下越大。

漸漸的,安靜的披風忽然開始飛起,周圍的雪花也開始瘋狂的舞動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把三人捲進其中。

外面的人都震撼的看着這一幕,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某隻猛地挑開簾子,“這是什麼?”

蘭漓就立在車的一邊,聞言,安撫的勸道,“寶寶不要慌,絕世高手過招都是這般!氣息太強大,尋常人是看不清楚的。”

“那,那誰更厲害?”

蘭漓肯定的點頭,“皇上和攝政王更厲害。”

“真的?”某隻卻是不太信。

蘭漓笑着道,“寶寶,你不信我了?”

“不是,漓哥哥,我只是……”

“我懂,你只是不安心,可是你想想看,皇上和攝政王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自然就是有完全的把握,否則他們怎麼會還拉着你一起來冒險?”

聞言,某隻心裡稍安了些。

蘭漓又笑着道,“你啊,就是關心則亂,你忘了,還有那兩隻小東西了?”

某隻鬆了一口氣,“謝謝漓哥哥。”

“跟我說什麼謝。”蘭漓微微一嘆,視線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溫柔而期待,“我纔是要謝你,謝謝你給我這麼珍貴的寶貝。”

某隻撫了一下肚子,“能有漓哥哥這麼好的乾爹,是她的福氣,嘻嘻,是個很調皮的丫頭,以後漓哥哥有的頭疼了。”

蘭漓也笑,“調皮的好,像寶寶一樣……”

某隻一時沉默不語。

蘭漓也轉過身子,繼續看冰面上的打鬥。

捲起的漩渦越來越大,有種直衝雲霄的錯覺。

某隻的呼吸一緊,難道要到時候了?

果然,下一秒,就見兩道閃電,一白一黃從遠處飛過來,衝進了漩渦裡,消失不見。

漩渦裡轉動的更加猛烈了,讓人心揪的緊緊的,在要到了巔峰承受不住時,忽然一下子從中間炸開。

最先飛出來的是即墨萌,明黃色的披風上沾着幾滴血跡,身子卻還站的筆直,複雜的望着那兩個人。

那兩人的情況比他要糟糕一些,卻是都笑着,一個比一個燦爛。

姚冰凝看着即墨殤,“原來你練習的是冰魄掌,哈哈哈,一輩子不能近女色,難怪被別人捷足先登,晚了一步,哈哈哈。”

即墨殤笑得妖嬈,“你還能笑得出來?難道你不知道本王的冰魄掌對付你正好?”

“哈哈哈,是,冰魄掌最後的一招,冰封萬里,可誅殺所有的生靈,可是那一招使出來,你也得死!”

“本王就是打算與你同歸於盡了,難道你不知?”

“哈哈哈,就算如此,本少主也不會被你冰封萬里傷了,難道你不知道本少主練習的是什麼功?”

“知道,惡靈功,不懼世間所有的武功心法,可是你別忘了,本王身邊這兩隻小獸,你說你還能躲得了嗎?”

聞言,姚冰凝總算是變了一下臉,“你捨得與本少主同歸於盡?”

“有什麼捨不得?”

姚冰凝一指某隻,“那她呢?你也捨得?”

即墨殤到底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就是因爲捨不得,本王纔要與你同歸於盡。”

話音一轉,他決絕的轉過臉來,“只是本王去的是天堂,而你則是下地獄!”

“你……”姚冰凝還來不及再問,忽然面色大變。

就見那兩隻靈獸忽然咬破了自己的爪子,血咕咕的流出,靈獸的血何其珍貴,此刻卻像是不要錢一樣的落在即墨殤的身上,墨色的披風,落上再多的血,也看不出來。

卻讓所有人都覺得刺眼。

即墨殤忽然展開了手臂,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毫不猶豫的對着不敢置信的姚冰凝撲過去。

衆人忽然閉眼。

某隻更是心如刀絞,即墨萌起身飛了過來,遮住她的眼。

下一刻,就覺得天崩地裂!

一聲淒厲的喊,“不……”

還有一聲帶着微笑的告別,“小丫頭,等着我!”

也許是天荒地老,也許只是一瞬間,一切都安靜了。

遠處傳來沉重的一聲“阿彌陀佛!”,躺在地上的兩隻靈獸虛弱的飛起,落在了趕來的覺能大師懷裡,慢慢的閉上了眸子,像是睡着了。

“一切皆有緣法,緣起緣落,都歸去。”

“是!”

而青風和所有的金玉衛卻都跪在地上,滿目沉痛,久久不起。

冰面上,什麼都沒有了,連一滴血跡都不見,鵝毛般的雪飄下來,聖潔一片。

這場雪下了三天才終止!

三天後,即墨萌在早朝上宣佈,攝政王在靈山剃度,終生不再下山!

衆人皆震撼,卻沒有人敢質疑。

接下來,即墨萌又欽點墨傾城爲帥,以姚家有謀反之心爲由,大舉進攻逍遙谷,舉兵十萬,苦戰十天,徹底剷除了姚家剩下的一干人等。

那些骯髒的毒花毒草,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從此再無姚家。

逍遙谷變成了遊玩的聖地,京城人無不拍手稱快。

這個年過的天下安樂太平,再無憂患!

宮裡也很熱鬧,因爲皇后娘娘馬上就要生了,到處都是喜氣洋洋,院子裡是皇上親手做的一些玩具,充滿了濃濃的愛心,也讓所有人看到了新生命帶來的希望。

正月十五好日子,皇后娘娘順利生下了一雙龍鳳胎,舉國歡慶。

小皇子先出生,據說生的龍章鳳姿,與當今皇上一模一樣,生出來連聲啼哭都沒有,神情十分高冷嚴肅,儼然已經是帝王風範。

衆臣都看得大喜,即墨萌當即下了聖旨,立皇長子爲太子,賜名即墨時,有人不解,爲何會取這樣的一個名字,可是有什麼深刻的含義?即墨萌也不多做解釋,卻有人暗暗的嘆息,聽聞當年的攝政王小名便是換做阿時。

而小公主就活潑了,活潑到令人不知所措,似乎把高冷小皇子的那些鬧騰都轉移給了她,四個宮女嬤嬤都看不過來,據說某隻頭疼不已,嫌棄的很,於是,等到出了月子,就給蘭漓送去了,名字是蘭漓取得,隨了他的姓,單字一個念!

蘭念小公主一到了蘭漓的手裡,就變得無比的乖巧,讓人瞠目,從此後開啓了霸佔乾爹的模式,讓敬平侯侯爺和夫人又是歡喜又是愁。

歡喜的是自從有了這個孫女,自家兒子那臉上的笑是越來越多,他們看着欣慰,還有什麼比自己兒子開心更重要的?

愁的卻是,兒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娶,他們還想再要一個孫子啊。

還是長到三歲多的蘭念小公主會寬慰人,“爺爺,奶奶,媽咪的肚子裡又有貨了,讓媽咪再送一個小弟弟給你們當孫子不就皆大歡喜了?”

衆人失笑。

某隻卻正在宮裡恨恨的罵,“尼瑪的,說好的陪姐去快意江湖瀟灑呢?說好的讓姐去花樓看戲唱曲呢?爲毛姐又懷上了?啊啊啊,姐剛剛伺候的這小祖宗獨立啊,爲毛又一輪折磨開始了?”

即墨萌在邊上寵溺的哄着,“寶寶,我們生完這一胎好不好?阿時還小了點,雖然當了太子,可是總不能讓他三歲就即位登基?”

某隻聞言,更鬱悶了,“怎麼不能?他那是三歲嗎?他那智商姐都不是對手了好麼?”

每次說到這個,某隻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三歲的小包子,她就沒有辦法了,說出去簡直有辱她的威名!

可其他的人卻都是一臉的激動歡喜,有這樣的天才神童不是該高興,只有某隻當孃的天天苦大仇深一般,令人費解。

“這個嘛,朕和阿時商量一下哈。”某個漸漸淪爲妻管嚴的皇上看向坐在龍椅上的某小包子。

還未開口,某隻小包子就一臉酷酷的拒絕,“想都不要想!”

永和宮裡的衆人也是在心裡鄙夷,有這麼狠心的爹孃嗎,小太子纔多大,就要開始奴役了,嗚嗚……

即墨萌輕咳一聲,“那個,其實當皇上還是很好的。”

“既然很好,父皇爲何不當?”

“呵呵,父皇這不是要陪你母后去快意江湖嗎?”

某小包子酷酷的撇過來一眼,“父皇,男子爲天,女子爲地!”

言外之意,您太慣着她了,簡直無法無天了,一國的皇后娘娘去闖蕩江湖,說出去成何體統?

衆人都覺得言之有理,可算是說出他們的心聲了。

即墨萌眸子閃了閃,“這個嘛,阿時說的倒是也對……唔……”

某隻暗暗扭了他一把,即墨萌頓時幽怨的不說話了。

某小包子看着母后又欺負父皇,搖搖頭,嘆息一聲,司空見慣的戲碼,他也是不再試圖勸了。

某隻見了他那小模樣就咬牙,忽然得意的笑了一聲,“阿時小可愛……”

“惡……”某小包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隻發出這麼恐怖的一聲。

“嘿嘿,以爲媽咪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

某小包子看着她笑得那麼奸詐,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她從懷裡慢慢的掏出一樣東西,在他面前抖了抖。

“這是什麼?”

“嘿嘿,猜猜看。”

“……”

“不猜?嘿嘿,不猜也沒關係,媽咪告訴你答案哈……”

某隻原本在龍椅上坐的穩穩當當的小包子忽然急切起身,就要離開,“兒臣還要跟着韓太儒去上課,兒臣先告退……”

某隻在他身後囂張的喊,“跑也沒有用,媽咪會昭告所有的人喔,哈哈哈,這是你的尿布,包裹你小雞……”

“母后!”某高冷的小包子終於破功的低吼,掩蓋住了某隻猥瑣的最後幾個字。

“嘿嘿,如何?要不要即位?”

“……等到你生下弟弟妹妹!”某小包子咬牙妥協。

即墨萌也附和了一句,“對啊,寶寶,正好趁這機會,朕再教導阿時一年,也免得……”被那些大臣們說咱們欺負孩童啊!

聞言,某隻想了想,“好,就再給你一年的時間,別說媽咪欺負你哈,你身邊有辣麼多叔叔幫忙呢,大皇叔,二皇叔,三皇叔,還有楚叔叔,蘭叔叔,秦叔叔,還有你墨舅舅,都是文武雙全,你完全可以壓榨她們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某隻小包子更悲憤莫名的看了即墨萌一眼,自從父皇成了妻管嚴,京城就颳起一陣風來,那幾個叔叔都怕起老婆來,一個個的夫綱不振,就知道圍着老婆孩子轉,和父皇有一拼了,還能有多少指望?

某隻看他的表情,就又猥瑣的笑着抖抖那塊布,某小包子只好低頭,“是,兒臣知道了。”

“嗯,既然知道了,那這個可愛的尿布就送給阿時當紀念。”

某小包子一拿過來,就雙掌合一,那塊布頓時成了灰燼,隨風吹走了。

見狀,某隻瞪大了眼,“尼瑪的,又在老孃面前秀武功是不是?”

某小包子高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沒了威脅之物的感覺就是好!

誰知,他走了沒幾步,身後某隻的聲音再次響起,“臭小子,別跟你父皇學那個神功,會練成色魔的。”

“噗……”小包子腳步踉蹌了一下。

衆人也都臉抽抽了,即墨萌面色一黑,他那不是色魔,說過多少遍了,那是對她的寵愛!

某隻等到某隻小包子要邁出門口時,忽然又無比壞心的喊道,“阿時小可愛,你是不是以爲燒了那一塊,媽咪以後就拿捏不住你了?”

某小包子的腳步頓住,驚愕回頭,果然,就見某隻又笑着從懷裡拿出兩條來,正在迎風招展,“嘿嘿,媽咪這裡還多的是喔,而且除了尿布,你的小內內,小兜兜,媽咪都收藏了很多喔,喔,還有你的小腳印,小手印,你的胎毛,你的小……”

“母后!”

衆人,“……”

即墨萌撫額,只有某隻得意的唱着“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歌聲暖暖。

半響後,衆人無限同情的看着某英明神武的小包子硬生生的被某隻給打回到小屁孩的樣子,彆扭的投進了某隻的懷抱,作小孩撒嬌狀。

某隻終於圓滿了,得意的抱起蹂躪着,即墨萌笑着走過來,溫柔的把兩人都圈到自己的懷裡,剛剛好!

------題外話------

終於寫到這一天,說實話,木禾心裡萬般不捨,每次到結局,總有千言萬語,卻是惆悵不能言,因爲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達出來,就這樣,讓我們不說再見。

感謝你們的一路支持相隨,愛你們不解釋!

番外,木禾會先開妖孽的現代篇,因爲結局多少有點傷感,所以番外會補償他更多的幸福甜蜜,年前就不更了,年後初四開始。

另一本左暖右寵不會斷更,喜歡的妹子可以去看看。

嘻嘻,最後,再對妹子們道聲新年快樂,木禾提前給大家拜年啦,在羣裡的妹子時刻關注喔,進入過年倒計時,木禾也會開啓紅包福利喔,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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