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玖嵐忙護在某隻的身前,對着姚敬良冷厲的道,“大膽,你覺得將軍府真的任由你來去自如嗎?”
姚敬良絲毫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裡,一臉的狂妄,“我們姚家的輕功望眼天下,無人可以出其左右,自然有那個自信!”
“太囂張了!”一次兩次的,他把這裡當成什麼?
“這不是囂張,這是霸氣!”
“你……”玖嵐氣不過的抽出兵器,就想教訓他。
某隻擺擺手,讓她退到一邊去,玖嵐還有些不甘心,“小姐,若是不教訓他一番,他們姚家真的無法無天了,真以爲這世上就他們最厲害了是不是?”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某隻平靜的道。
“小姐,就算如此,士可殺不可辱,還有皇上……”
“何必搞出那麼大陣仗,小玖啊,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老天爺想讓誰滅亡,必先讓他瘋狂,所以……”某隻要笑不笑的盯着姚敬良慢慢變了的臉色,說的很快意。
聞言,玖嵐的那口氣就嚥下去了,恭敬的收起兵器,“小姐所言極是。”
其他人也隱身到了暗處,劍拔弩張的畫面消除了。
可姚敬良的臉卻陰沉如雨,“墨寶,真正囂張狂妄的人是你,我們姚家豈是你可以如此詆譭羞辱的?你不要依障着自己手裡的醫術,就如此肆無忌憚,別以爲我真不敢拿你怎麼樣?”
某隻不以爲意的冷笑一聲,“好啊,那你來啊,呵呵……看是姐死的快,還是你家少主歸天的快。”
姚敬良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我家少主好得很……”
某隻嗤笑一聲打斷,“行了,你就別裝了,若是你家少主子的身體不出現狀況,你會這麼着急的上門?”
即墨萌就在前院,他除非是真的逼的沒了辦法,不然應該不至於這麼囂張。
“你,你不要自作聰明!”姚敬良還要爭辯。
某隻攤了攤手,“好,既然你說你家主子沒事,那姐就更不用着急去逍遙谷了,姐還想度完蜜月才動身呢,反正他都病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天了。”
“你……”姚敬良氣的目眥欲裂。
“小玖,送客!”某隻卻不看他了,很愜意的開始拿起糕點來吃着。
“是,小姐!”玖嵐早就看他不順眼,巴不得趕緊攆他走,“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姚敬良紋絲不動,寒氣森森又努力壓制着惱恨,半響,才沙啞道,“是,少主的身子這幾日確實不太好了,所以你不能再耽誤,必須馬上去逍遙谷。”
某隻笑開了,“你倒是說說他怎麼個不舒服?”
見狀,姚敬良惱恨的牙齒都咬的咯吱響,“腹部疼痛如攪,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某隻點點頭,“看來是病情加劇了,需要儘快手術。”
“所以,我纔來催你。”
“東西都準備妥當了?”
“是,血花已經綻開,還有你手術所需要的一應用具都找能工巧匠作好了,只等你了。”
“那姐怎麼去逍遙谷呢?聽說你們那裡可不是外人可以踏進去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不是給你做了鞋子麼,你穿上……”
“嗤,姐不穿那鞋子。”
“爲何?”
“情敵們做的鞋子姐是打死都不會穿的,誰知道她們有沒有在裡面動手腳?”
姚敬良深呼吸一口,“那你想要如何?”
“找頂轎子擡着姐不過分吧?”
“從來沒有人進谷可以做轎子的,只有少主纔可以。”
“喔,那馬車呢?轎子不行,馬車總可以吧,速度也快一點……”某隻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
玖嵐都聽的有點醉了,轎子都不行了,您還想坐馬車,嫌氣不死姚家?噗
姚敬良氣的面色鐵青,“那更不可能了。”
“那怎麼辦?”某隻一臉無奈的樣子。
姚敬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我儘量……給你找一頂轎子。”
“對嘛,這樣多好,還有啊,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還敢再有條件?”
“這個條件不過分噠,別緊張,呵呵,就是去逍遙谷我想帶幾個人一起去……”
“不行!”姚敬良想都不想就拒絕!
“姐總不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去吧?那多悽慘,再說我總要帶着幾個助手幫忙……”
“我們谷裡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多的是醫術超羣的可以給你打下手。”
“是,是,你們逍遙谷最牛逼了,可是那我也不願一個人去啊,很孤單寂寞的好不好?”
姚敬良對她的胡攪蠻纏漸漸沒了耐心,“你當我們逍遙谷是什麼地方,隨便誰都可以進的?若不是你會做手術,你以爲你有那個資格踏進去一步?”
某隻斜睨着他,“你們姚家這狂妄裝逼是不是世代遺傳啊?”
“你……”
“總之姐不管,姐就要帶着人去作伴,萬一你們過河拆橋,好歹也有人能保護我不是?”
“我們姚家最是一諾千金,你若是救了我家少主,定然會放你安然離開,且重金相贈!”
“嗤,空口無憑,誰信啊……”
聞言,姚敬良沉默了半響,才妥協道,“好,你可以帶着人,不過走到谷口時,便不能再進一步,你若是擔心
再進一步,你若是擔心自己有危險,可以與他們約定,有信號求助。”
“艾瑪我去,等到我求助,他們看見之後又能怎樣?還能闖進去?就算他們闖進去,我有多少條命都沒了好吧?”
姚敬良咬咬牙,“好,準你帶一個人進去,記住,只能是一個人,這是我的底線,而且那個人絕對不可以是攝政王和皇上,其他的你可以任意選!”
“真的沒有再商量的餘地?”某隻狀似還有些不甘心。
姚敬良咬牙,“絕無其他可能了。”
某隻這才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吧!一個就一個,總比沒有強。”
“那午後,我便來接你走……”
“等等,那麼着急幹什麼,明日早上吧,下午接過去也做不成手術,早上陽氣最重的時候做手術才合適。”
“你別想再玩什麼花樣。”姚敬良警告她。
“放心吧,我不會跑噠,說實在的,我其實對你們逍遙谷垂涎已久啦,有這樣的機會去旅遊,怎麼會不抓住呢?”
“那樣最好!就等明日,我來這裡接你。”話落,他似再也不想看見某隻一樣,飛身離開。
某隻盯着他離去的方向沉思着,手指不輕不重的敲着桌面。
玖嵐忍不住擔憂道,“小姐,您真的打算聽他的話啊,那太危險了,皇上肯定不會同意的……”
某隻擺擺手,“等會兒再找他商議,吃午膳的時候,你先不要提這事。”
玖嵐點頭,她也知道,說出這樣的事,誰也沒心情吃飯了。
某隻去了前廳時,除了即墨萌在,楚玉,秦浩然,蘭漓都在,還有一個她沒想到的人,竟然連那隻妖孽都懶洋洋的坐在那裡,她忍不住皺眉,這妖孽來湊什麼熱鬧啊?
因爲即墨殤的意外到來,氣氛自然不是很美好,墨戰南坐在那裡,很是僵硬尷尬,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不但提着重禮上門,還言行舉止的都很禮貌周到,他還能攆出去?
即墨萌面色冷清,一直端坐着喝茶,其他的人也都裝什麼都不知道,坐的無比的不舒坦。
直到等到某隻的到來,氣氛纔好了一點。
她就是那個催化劑!
“寶寶,咳咳,不是,皇后娘娘……”墨戰南一激動喊錯了,忙改口。
即墨殤笑着看過去,慵懶的道,“喊什麼娘娘啊,顯得真老氣,是不是小丫頭?”
“朕覺得甚好,皇叔若是不習慣,也可以喊寶寶侄媳,這樣便不覺得老氣了。”即墨萌放下杯子,說的不冷不熱,卻直中要害。
楚玉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其他人都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一個個都開始喝茶了。
即墨殤的笑僵了那麼幾秒,才又懶懶的看着某隻道,“侄媳?小丫頭,本王若是這般喊你,你可敢應?”
燙手的山芋拋給她,某隻哪敢不要命的接啊,呵呵的乾笑着,走到即墨萌的身邊,才道,“都這麼客氣幹什麼啊,呵呵呵,還是與以前一樣哈,爹,您和哥哥沒有外人的時候喊我寶寶便是,叫皇后顯得好生分客套。”
“這個……”墨戰南和爲難的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輕飄飄的看向某隻,“寶寶不喜歡皇后這個稱呼?”
某隻忙坐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怎麼會?這稱呼多牛逼哄哄的啊,嘿嘿,不過那不是在外面麼,對着自家人難道也要?”
即墨萌似有若無的輕哼一聲,抿着脣沒說話。
某隻眼皮跳跳,笑得更加燦爛,“矮油,你是人家的夫君,好吧,你說了算啦,呵呵……”
聽到這肉麻兮兮的一聲,楚玉受不了的抖了一下,秦浩然差點噴了茶,墨戰南父子也面色尷尬的低下頭,蘭漓溫溫的笑了笑,即墨殤也笑,只是那笑意有點危險……
即墨萌終於圓滿了,看了即墨殤一眼,才慢悠悠的道,“既是這樣,便依你剛剛說的吧,不過在外面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好噠,好噠……”某隻忙不迭的點頭,又再次站起身來招呼,“該吃飯了吧,小玖,趕緊的去傳膳。”
玖嵐巴不得趕緊離開呢,聞言,忙應了一聲“是”就匆匆出去了。
某隻就很豪爽的率先往用膳的花廳走,“走啦,走啦,好餓啊……”
衆人見狀,愕然了一下,即墨萌率先起身,跟着某隻離開,攝政王也懶懶的站起身來,“本王也餓了呢……”
“王爺請!”墨戰南糾結着邀請。
“好,那本王就不客氣了。”話落,也華麗麗的追隨而去。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都跟上。
尷尬就尷尬吧,他們也不是當事人,最多裝傻充愣就是。
一頓飯吃得還算是差強人意,雖然即墨萌一直面色清冷冷的,可在某隻的熱情招呼下,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很老實,沒有再說什麼火藥味濃重的話,即墨殤也很安分,當然這要歸公於人家給他盛了一份湯,他才甘願忍者不挑起戰火。
其他人夾在中間,從一開始的如坐鍼氈,到慢慢的麻木習慣,其實看這樣的三人戲碼也挺有趣的,咳咳……
飯後,衆人回到了前廳品茶,某隻給了玖嵐一個眼色,她便領着伺候的幾人都退了下去,關好門,守在了外面。
見狀,墨戰南首先發問,“寶寶,怎麼了?”
某隻神色認真了幾分,“有事想跟您說。”
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其他人的表情都忍不住凝重了幾分,不解的看着她,即墨萌想到了什麼,眼眸一冷,即墨殤還是懶洋洋的笑着,摩挲着手裡的杯子。
“何事?”墨戰南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要去一趟逍遙谷,明早就走!”
聞言,墨戰南一下子站起來,失聲道,“什麼?”
墨傾城也震驚的看過來,不敢置信道,“寶寶,你說要去逍遙谷?”
某隻鄭重的點點頭,把剛剛姚敬良來找她的事大體說了一遍,衆人聽完,神色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誰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一點準備都還沒有呢……
即墨萌只是握着她的手,緊緊的,卻沒有說什麼。
半響,墨戰南才喃喃道,“能不去嗎?”
某隻搖搖頭,“不行,必須去。”
“爲什麼?寶寶,你可知去那裡有多危險……”
“爹,我知道,可我若是不去,會更危險!”
“什麼意思?”
某隻簡單的把姚家的事又說了一遍,最後才凝重的道,“姚家的狂妄絕對不是無知無畏,而是他們有那個資本,除了在京城乃至整個即墨都安插了人以外,他們的谷裡必然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這麼多年,誰也踏不進去,一切都無從得知,只有進去纔可以去揭開真相。”
“可是,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墨戰南還是不放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你去啊!”
“只有我纔有那個本事給姚家的少主看好病。”
聽到這一句,半響,衆人都無言,直到墨傾城苦澀的問道,“若是不去呢?會如何?”
“姚家很可能在崩潰之下,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報復,到時候我們或許可以自保,可是其他人呢?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甚至京城大亂,民心不穩!”
一席話,衆人都無言以對。
這些事,他們也不是不明白,也知道現在和姚家就撕破臉不合適,因爲對方在暗,他們在明,本就不佔優勢,而且對方的一切他們還都一知半解,這樣的情況下若冒然對抗上,輸贏先不說,對京城對百姓的動盪不安是一定的。
氣氛沉寂了半響,即墨萌纔開口,聲音很輕,“明早就走?”
某隻握住他的手,“嗯,姚家的少主病情加劇,只怕是拖不得了。”
“他說,只能一個人陪着你進谷?”
“嗯,而且那個人不能是你和……攝政王。”
即墨殤摩挲着杯子的手一頓,嗤笑一聲,“看來他們還是忌憚的。”
“皇上,您看這……”墨戰南拿不定主意,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沉吟着,望着某隻,“寶寶,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某隻重重點頭,“是!”她沒得選擇啊!
“好,依你!”他說的很輕。
某隻卻覺得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心上,“即墨萌,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若是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是絕不會去逍遙谷冒險的,我還沒有那麼偉大,爲了什麼大義就犧牲自己,我怎麼會捨得讓你還有大家擔心我?”
“嗯,你知道就好,你若是不能平安出谷,朕絕對不會饒了你!”
“是,是,爲了你,我也會讓自己好好的,連一根頭髮都不會少了,呵呵……”
她笑着,試圖緩解壓抑的氣氛,可是其他人並沒有絲毫的輕鬆,反倒是更一臉擔憂愧疚的看着她,感覺她像是爲了他們去英勇赴義似的。
某隻受不了的呻吟,“哎呀,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就是去做個手術,總會給自己留點保命的東西,什麼事也沒有,最多在那裡待幾天而已,你們利用這幾天也好好的查一下京城裡誰是姚家的人,早日把那些暗樁給拔了,也就不必再被他們掣肘了不是?”
“朕只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過後,你若是不出谷,朕就什麼都不管了,哪怕血染京城,也會踏破逍遙谷!”
某隻聽的心裡感動,忙點頭答應,“是,是,就七天,我保證會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那你想讓誰陪你去呢?”即墨殤忽然懶懶的問了一句。
聞言,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是不知道選誰了。
墨傾城站起身,“我陪妹妹去吧。”
“你不行!”楚玉一下子就否決了,“還是我去吧。”
墨傾城看向他,“你去就合適了?長公主可就你一個兒子……”
言外之意,他不能去冒那個險。
楚玉瞪他,“墨伯父難道就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墨傾城抿脣不說話,某隻揉揉額頭,“喂喂,拜託啊,還有我呢好不好?重男輕女啊你們?”
兩人一時都不說話,蘭漓忽然平靜的道,“還是我去最合適。”
“漓……”墨傾城皺眉看向他。
秦浩然也有些不贊同,“你的武功並不是最好的,還是……”
蘭漓擡手,阻止他們,看向即墨萌,“皇上,您說呢?”
即墨萌爺看着他,半響,才點頭,“好,就辛苦你走這一趟了。”
蘭漓聞言,笑着道,“多謝皇上成全。”
“朕把寶寶交給你,這七天,你……”
“我知道,皇上儘可放
皇上儘可放心,我一定會護她安全。”
他語氣輕柔,卻又堅定,如許下一個誓言。
即墨殤若有似無的輕哼了一聲,給了即墨萌一個你倒是大方的眼神,自己的女人交給情敵手裡……不過,若是換成自己,或許也會如此,只有情敵纔會拼了命的護着她,因爲捨不得她受傷害。
而且,這也是一種補償吧,能朝夕相處七天呢。
“哎,哎,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某隻舉起手來,爲毛都不問她一聲。
蘭漓笑着道,“寶寶不願意?”
某隻就噎住了,“咳咳,也不是不願意,只是你的眼睛還沒有好,我覺得還是……”
“眼睛不好,去了逍遙谷不是更合適?你不是說只有他們纔有解藥?”
“是這樣說啦,可是……”
“那就這樣決定吧。”
“……”
即墨萌又看向即墨殤,“這幾日就勞煩皇叔上朝吧,朕帶人守在谷口。”
即墨殤嗤笑一聲,“你就不怕本王趁機奪了你的位子?”
即墨萌平靜的道,“你若是喜歡,儘管拿了去便是,什麼也沒有寶寶重要。”
即墨殤哼了一聲,“本王纔不稀罕,還是你坐鎮京城,本王帶人去。”
“爲何?”
“本王的武功在你之上,萬一要是有事,別人進不得逍遙谷,可本王可以。”
“朕也可以!”
“可你武功不及本王。”
“那又如何?朕愛護寶寶的心意卻比任何人都要多就是了。”
“你覺得本王的就少了?”
“你多少都與朕無關,也和寶寶無關,寶寶是朕的妻子,無需別人守護。”
“那你就捨得讓蘭漓去護她?”
“那是沒辦法……”
兩人一直忍而不發的火藥還是點着了,衆人都看的很凌亂,某隻更崩潰,“停,停,你倆都別幼稚了好麼?跟小孩吵架似的,有意思麼?”
聞言,兩人終於停下戰火,都齊齊看向她,聲音危險,“你說什麼?嗯?”
某隻呵呵的一聲乾笑,“我什麼也沒說,那啥,都決定好了是吧,那就散會吧,各自回去忙活去。”
話落站起身來,就要走,墨戰南也跟着往前一步,“寶寶,你……”
某隻安撫的笑道,“爹,真的沒事啦,漓哥哥陪着我去,還有皇上在谷外守着,我自己也有自保的本事,而且,您忘了,還有那隻靈獸呢,它也會護着我的。”
聞言,墨站南揪着的心總算是鬆開了幾分,“對,對,還有那靈獸呢。”
“對噠,神女峰那樣的地方,它都來去自如,這世間沒有能攔住它的,您就放心吧。”
“好,好……”
“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明日一早就走。”
即墨萌也站起來,“朕也留下,明日與你一起。”
某隻點點頭,想了想,還真有好多的話想和他說,遂也答應了。
蘭漓也起身,“墨伯父,勞煩您也給我準備一間住下。”
“這……”墨戰南有些爲難。
“漓哥哥,你不回去和父母說一聲嗎?”
“不了,這事還是不要宣揚的好,包括你和皇上都離開宮,暫時找個理由遮掩一下,免得朝堂不穩。”
某隻看向即墨萌,即墨萌沉吟一下,點頭,“漓說的對,暫時秘而不宣爲好。”
即墨殤這時也站起來,“本王要不要也湊個熱鬧住下夜談一番呢?”
某隻暗暗瞪他一眼,“那啥,您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日還得早朝呢。”
“你在攆本王走?”
“呵呵,怎麼會?我這不是憂心您的身體嗎?趕了一路就夠辛苦了,再處理朝政豈不是雪上加霜?還有姚家的那些暗樁,都要仰仗您出力呢。”她拼命的說着好聽的話。
一直說道即墨萌的眉眼都開始涼了,即墨殤纔算笑着點頭了,“看在小丫頭對本王的一番關切上,那本王就暫且回去了,你記得,一定要完好無損的回來,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他拖曳着風騷的長袍妖嬈而去,某隻半響嚥了一下口水,即墨萌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後果是什麼?朕怎麼不知道?”
某隻一邊笑着拉着他快步離開,一邊低聲道,“回房再說好不?”
即墨萌輕哼一聲,很傲嬌的道,“不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休想朕放過你。”
“是,是,您是天,臣妾是地,臣妾最聽您的了……”
“知道便好……”
兩人嘀咕着離開,讓後面的那幾人都凌亂不已,某隻伏低做小的樣子要多假有多假,而皇上重振夫綱的演戲也完全不在狀態,唉,這麼欲蓋彌彰真的好麼?誰還不知道啊……
兩人一路回了某隻的院子,一進門,即墨萌努力維持的冷靜就頓時潰不成軍了,一把摟過她,聲音微顫,“寶寶,朕後悔了怎麼辦?”
某隻安撫的拍着他的背,“別人擔憂也就罷了,你明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又是兩世爲人,擔的是什麼命,豈會那麼容易有危險?”
“是,朕都在知道,可是朕還是揪心,朕也惱恨自己,說好要永遠護着你,可是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的把你交到別人手裡,而能做的只是等着……”
“你的心意,我明白,對漓哥哥……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你放心吧,我真的會好好的出來的,手術的時候,我會留一點,到時候,他們不放我出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
“可是……”
“別可是啦,你要是這般,我進谷都不能安心知道麼?你該相信我的……”
“好……”
“我會讓小白跟着,隨時向你彙報我的一舉一動好不好?”
“嗯,不能有一點的隱瞞。”
“好噠,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