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某隻淡淡的掃了即墨墉一眼,他越是熱情敦促,便證明這塊玉佩越有問題,只是問題在哪裡呢?
太皇太后這會兒笑着點頭道,“墉兒說的倒也沒錯,皇上,你就帶着吧,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可以了,呵呵……而且這古玉極有靈氣,可辟邪養身,男子帶着極好。”
“多謝皇祖母!那孫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即墨萌說着就要拿起玉佩來繫上。
見狀,某隻忙伸過手去擋了一下,“等等!”
即墨萌看向她,其他人也看向她,太皇太后的眉眼涼了一下,“皇后這是怎麼了?”
樑秋雁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鐲,笑得很嘲諷,“皇后莫不是懷疑這玉佩不乾淨?”
太皇太后皺了一下眉頭,“這話是何意啊?”
樑秋雁冷笑道,“這京城誰不知道皇后和聖手堂的三變小神醫是兄妹,據說,咱們的皇后也耳濡目染,醫術了得呢。”
“喔?真有此事?”
樑秋雁唆了一眼旁邊的梅太妃和麗太妃,“兩位妹妹該是瞭解的最清楚的不是麼?二殿下和三殿下如今好模好樣的坐在這裡,可是多虧了咱們的皇后呢。”
她話裡有話的說着,太皇太后像是引起來興致,也看向梅太妃兩人,“是這樣麼?”
兩人忙起身俯了一下身子,“回母后,是多虧了皇后相助,跟三變小神醫討了了一個藥方子,軒兒的病這纔有了起色……”
“是啊,母后,皇后娘娘最是熱心了,見不得幾位皇子受苦,大殿下也得過三變小神醫的相助吧?”
聞言,即墨峻面色清冷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迴應,只是看着某隻的眼神很複雜。
樑秋雁面色難看了一下,“說這些做什麼,皇后有醫術能救人是好事,可是疑神疑鬼的就不好了吧,尤其是竟然還懷疑母后……”
某隻含着笑,輕巧巧的打斷,“太后娘娘,我何時說懷疑這玉佩有問題了?”
樑秋雁一愣,“你……”
“我什麼都沒說,自始至終都是您在臆測,您以前就喜歡臆測我,還不止一次的冤枉過我,怎麼就是……”狗不了吃屎呢?
樑秋雁的面色一下子黑了,“那你剛剛爲何要阻止皇上拿玉佩?”
“哎呀,我哪裡是阻止啊,只是見這玉佩太好看了,想一睹爲快,這難道也有錯嗎?”
“……”樑秋雁呼吸急促着,說不出話來。
她剛剛是有些着急了,纔會讓這小丫頭又鑽了空子。
即墨峻警告的看了樑秋雁一眼,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還嫌以前丟的臉面不夠?某隻要是那麼好對付,也不會接二連三的吃虧了。
樑秋雁惱恨的低下頭,不得不嚥下那口氣去。
某隻似笑非笑的又看了即墨峻一眼,看來這倒是個能沉住氣的,比他母親是強多了。
太皇太后忽然慈愛的笑起來,“呵呵,原來是這樣,太后就是心急了,一場誤會而已,既然皇后想看,皇上,你便先給皇后吧。”
“是!”即墨萌知道她的意思,把盒子遞給她,“你穩妥些,玉經不得碰……”
“我曉得……”某隻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玉佩,溫涼的觸感似乎能一直沁到骨子裡,確實是極好的玉石,雕刻更是美輪美奐,她盯着玉石狀似喜愛的不得了,可心裡越發的不解,手腕上的雙鷹鐲竟然沒發紅,那就說明這玉佩沒有毒,可是她心底下意識的不安又是爲何?
她凝聚了一下心神,開啓了魔瞳,這一看,腦子裡頓時激靈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這個老太婆還真是惡毒……
“如何?可看的過癮了?”即墨萌與她離得近,與她又有默契,自然沒有錯過她眸底一閃而過的冷意,心下也是一寒
。
某隻笑吟吟的道,“嗯嗯,這玉佩真是巧奪天工的寶貝啊,太皇太后對皇上真是好的沒話說……”
“呵呵……”太皇太后笑得更加慈愛,“這是哀家的親孫兒,哀家還能不疼着?放心,一會兒給你的也差不了。”
“呵呵,多謝太皇太后。”
“呵呵,那還不趕緊幫皇上把玉佩給繫上?”
“是!”某隻笑着應到,拿着玉佩溫柔的給他系在了腰上,錦上添花,襯得他更加雍容貴氣。
見狀,有的人不安緊張,也有人面帶冷笑。
即墨萌拉了一下她的手,“該你了,給皇祖母敬茶吧。”
聞言,某隻就緩緩的跪下去,她心裡那個不情不願啊,可想到這老太婆到底是他的親奶奶,還是忍了那口氣。
有人把茶水遞上,她接過來,雙手奉上,“皇祖母請喝茶!”
太皇太后笑着接過來,抿了一口,“好,好……”
放下茶杯,讓人把禮物拿了過來,衆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一時好奇的張望。
某隻也在想她會給自己又下什麼毒手,就見她已經拉起自己的手,把一隻手鐲不由分說的給自己戴上了,玉鐲是世間難得的暖玉,清透的紅色,在白皙的手腕上相映成趣,十分驚豔奪目。
衆人發出一聲低呼,“哎呀,是暖玉呢,還是紅暖玉,這可是少見……”
“可不是,這成色,只怕世間也找不出幾塊了。”
楚玄也撒嬌道,“皇祖母好偏心,我也想要……”
“呵呵呵……”太皇太后笑得很開懷,“你這丫頭,跟你皇表嫂吃什麼味,等你嫁人時,哀家也給你一隻。”
“真的?”
“哀家還哄你不成?”
“呵呵呵,太好了,謝謝皇祖母。”
某隻也笑着道謝,笑意卻不達眼底,尼瑪的這是絕了自己的血脈啊,好在這樣的輻射不是一會半會兒就能起效的,等會去再摘了便是……
這個老太婆也不知道從哪裡尋得這樣的玉石,若非自己會用魔瞳看出這裡面的道道,只怕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會上了當,畢竟,這玉佩和玉鐲都沒有毒,又是世間難尋的寶貝,誰也捨不得丟,時間長了,輻射的不孕不育了,還找不出緣由,這心思…,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宮鬥高手出山了。
即墨萌拉着她起身,又轉過去對着樑秋雁,有人再次端着茶水過來,恭敬的候在一邊。
樑秋雁神情倨傲,她不信這一次某隻還不跪!
即墨萌先敬茶,身子慢慢的跪下,樑秋雁眼底的得意越來越深,只是……
“嘶……”忽然,眼看就跪到軟墊上的即墨萌忽然站了起來,表情有些痛苦。
衆人見狀,都吃了一驚,某隻心裡有些明白,不過面上還是表現的很緊張,“怎麼了?”
即墨萌聲音發寒,“墊子上有東西
。”
聞言,楚玉猛地衝了過來,仔細的拿起墊子檢查着,果然在墊子上找到幾根細如牛毛的針,且針上的顏色有些發污,像是有毒。
其他人也都驚異的圍了過來,盯着那根針不敢置信的看着,即墨峻冷冷的瞪着樑秋雁,樑秋雁卻像是嚇傻了,即墨墉的眼底閃過一抹沉思不解,卻沒有說話。
某隻顫着聲道,“針?怎麼會有針?”
楚玉很配合的冷着臉道,“針上還有毒。”
“那你怎麼樣啊?”某隻充分發揮了最佳表演藝術獎的天分,把一個擔心受怕的賢淑妻子的形象演的很到位,任是誰也看不出破綻來。
即墨萌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拿出一顆藥丸吃了,“沒事,這點毒還要不了朕的命。”
“你怎麼能這麼說?這是你恰好裝着解毒丸啊,若是沒有呢,豈不是……”某隻說的恰到好處。
敬平候也站在一邊,聞言,面色發青,“太惡毒了,居然能想到這樣的陰損法子,還是在宮裡,皇上,您受苦了……”
說道後面,敬平候像是悲從中來,聲音都哽咽了。
某隻很想提醒一下,這是做戲啊喂,您老人家是不是太投入了……
不過這樣的效果是極好的。
果然,太皇太后不能無動於衷了,拍了一下桌子,冷聲道,“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謀害皇上?”
某隻用手掩着臉,哭的悽切,“嚶嚶嚶……皇祖母可要給臣妾做主啊!”
楚玄眸子一閃一閃的,半響,似懂非懂的挨噌道某隻身邊,同情的勸道,“皇表嫂,你放心,皇祖母最疼皇表哥了,一定會把那喪心病狂的兇手給抓出來碎屍萬段的。”
“嗯嗯……”某隻還在哭着,“還是誅殺她的九族。”
楚玄用力的附和,“對,謀害皇上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她們一家都死定了。”
敬平候這時也一撩袍子跪了下去,“微臣也請求太皇太后一定要主持公道!”
幾人都在對着樑秋雁說話,而樑秋雁面色早已經白了,“不,不管哀家的事,哀家沒有……”
楚玉卻冷聲打斷,“可是爲什麼剛剛皇上給皇祖母敬茶時,沒有事,偏偏到了您這裡就有了銀針?”
“這,這,哀家如何知道?”樑秋雁驚駭着,看向自己的兒子。
即墨峻皺着眉開口,“我相信母后絕對不會這般做,一定是有人陷害。”
“對,對,一定是有人陷害。”樑秋雁像是找到了什麼原因,一雙凌厲的眼看向周圍每一個她懷疑的人。
梅太妃冷笑道,“姐姐,您別看我,我可不會武功,這麼細如牛毛的針我是沒辦法躲過衆人的眼睛插進去的。”
聞言,樑秋雁忽然看向賢王,眼神裡帶着毫不掩飾的恨意。
賢王面色一沉,“太后莫不是懷疑本王?”
“哼,在場的人誰的武功能越的過王爺去呢?”
“就算本王武功高強,也不屑做這樣的事。”
“不屑?呵呵,哀家倒是不知王爺什麼時候高風亮節了……”
“你,你不要亂攀咬人,說不準就是你做的,卻要誣陷本王……”
“你才狗血噴人,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太皇太后忽然冷着臉低喝一聲,“夠了……”
兩人頓時禁聲,各自不甘的低下頭去,“母后息怒
!”
太皇太后的視線在每個人的身上掃過,落到某隻和即墨萌身上時,頓了一下,某隻便覺得那視線迫人,像是要扒皮抽骨一般,看到人的心底去,“一個是太后,一個是王爺,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事情未明之前,誰都有嫌疑,可是也不能隨意定誰的罪,若是有心人爲之,故意讓你們互相敵對,那豈不是正好入了對方的意?”
三兩句話,便讓樑秋雁和賢王心驚,一時面色複雜起來。
某隻也暗暗驚異,果然是宮心計的高手啊,輕輕鬆鬆的就化解了不說,還把矛頭引到了即墨萌的身上……
“母后教訓的是!”
“哼,大喜的日子,讓你們鬧的,哀家這心裡都不痛快了……”
長公主就趕緊勸道,“母后消消氣,您老人家可不能跟小輩們一般見識……”
“是啊,皇祖母,您可別傷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有什麼說什麼便是。”
“還能說什麼?”
“查兇手啊。”
“如何查?”
楚玄噎住了,她還真是不知道,她看向楚玉,楚玉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她又看向即墨萌,即墨萌面無表情的道,“這樣的銀針絕非一般的高手能辦道,是誰安排的人下此毒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現在,先敬茶吧。”
“皇上所言極是,微臣一定會協助皇上查清此事。”
即墨墉也笑着道,“若有用到爲兄的地方,皇上也請儘管開口。”
即墨萌“嗯”了一聲,接過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茶,站着身子對着樑秋雁遞過去,“母后請喝茶!”
發生了那樣的事,跪是跪不了了,樑秋雁面色難看,卻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再折騰一遍,萬一有人再射銀針呢?她忍着那口氣,接了過來,只是沾了一下嘴就放到了一邊,拿出禮物來,不冷不熱的道,“恭喜皇上了。”
“多謝母后。”即墨萌也不冷不熱的,接過來的盒子隨手交給小魚兒。
某隻這時也走過來,臉上還保持着驚恐的蒼白,手奉上茶的時候都很恰到好處的顫抖着,“母后,請喝茶!”
楚玉見狀,暗暗佩服人家這演技,纔是爐火純青啊。
楚玄同情的嘆息一聲,“唉,看把皇嫂嚇得……”
樑秋雁恨的牙癢癢,卻也發作不得,接過茶杯來後,剛端起,忽然手上一麻,茶杯一下子打翻了。
“啊……”茶杯跌落在地,茶水濺到了墊子上。
某隻被即墨萌迅速的往身邊一拉,躲了開來,不過袖子上還是無可避免的溼了一點,正巧是那雙戴着雙鷹鐲的手腕。
如此一來,衣服緊貼在上面,鐲子的形狀就顯露出幾分
。
太皇太后的視線不動聲色的看過去,又緩緩的移開,對着即墨墉點點頭,即墨墉眉頭一皺,若有所思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所有的人都關注在打翻的茶杯上,敬平候正巧在一邊,倒是把一切看在了眼裡,心頭忍不住一涼。
“寶寶,沒事吧?”即墨萌關切的問。
某隻搖搖頭,“無事。”那茶水早已涼了,不會燙到肌膚,只是對方的意思也不是如此,只怕是懷疑她戴着的鐲子了。
每一次下毒,她都能有驚無險的躲過去,他們會懷疑也是正常。
即墨萌這纔看向樑秋雁,語氣冷然,“母后,您這是何意?”
樑秋雁也想不到爲什麼自己會突然打翻了杯子,她一遍遍的看着手,卻找不到一點的痕跡,“哀家,哀家……”
楚玄氣不過的道,“太后,我知道你一直不喜皇嫂,可是再不喜也要有太后的風度吧,這種場合用這樣的小手段,還真是……”
“玄兒,不得無禮,也許是太后不小心打翻了,不是故意想給皇后難堪呢……”太皇太后慢悠悠的道。
楚玄撇撇嘴,咕噥了一聲,“我看着可不像。”
即墨峻走上來,冷聲道,“母后,您剛剛可是手忽然不舒服纔拿不穩茶杯?”
樑秋雁像是看到了救星,“是啊,峻兒,母后剛剛覺得手腕一麻,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即墨峻也清楚就算母后再蠢,也斷不會用這麼幼稚的手法去給某隻難堪,他看向即墨萌,“皇上,看來敵人隱在暗處,想要挑撥您越母后的關係,纔會接二連三的卑鄙出手,還望皇上明察,揪出兇手,也還母后一個公道。”
即墨萌點點頭,“好,朕這次絕不會再姑息宮裡有這樣不乾淨的事存在。”
“皇上英明!”楚玉第一個附和。
一直端坐着不出聲的二皇子此刻也站起來,“皇上,爲兄也想出一份力,還望皇上成全。”
聞言,梅太妃眼眸一喜,熱切的看向即墨萌。
即墨萌沉吟着,“二皇兄的身子可是好利落了?”
二皇子含笑道,“是,有三變小神醫的藥,爲兄不敢不好。”
某隻觸到人家意味深長的視線,撇撇嘴,不就是荼毒了你的胃幾天麼,還記仇了?
即墨萌點頭,“好,二皇兄有這份心意,朕甚喜,待到七天婚假過後,你便一起上朝,幫着朕打理朝政吧。”
“多謝皇上!”
楚玉走過去,勾着他的肩膀,笑道,“以後咱們可就同朝爲臣了,多多照顧喔。”
“好說!”
“皇上,我也想……”三皇子忽然也開口祈求。
即墨萌看着他,脣角微勾了一下,“也好,三皇兄便跟着一道學吧。這即墨的天下不是朕一人的,每一個皇子都有守護它的責任。”
“皇上英明!”
太皇太后看着那個負手而立、英明神武的少年,一時恍惚了一下,明明在眼裡還是個孩子,卻不知不覺的長大了,有了帝王的霸氣和自信,這份難言的氣勢竟是讓人心悸
。
“皇上有這份胸懷氣度,真是皇家之福,百姓之福啊。”
“多謝皇祖母誇讚。”
太皇太后慈愛的笑着,“呵呵,你做的好,哀家也甚是喜,好了,快些再給其他人敬茶吧,都穩妥些,不要再出事了。”
“是!”
接下來的敬茶果然都一番順利了,即墨萌和某隻挨個的按照輩分大小敬過去,沒有再跪,也沒有打翻茶杯的意外,長公主,梅太妃,麗太妃都笑吟吟的接過來茶喝了好幾口,給兩人的禮物也厚重,這親暱就不言而喻。
輪到賢王這邊的男子時,氣氛雖然不是很美好,卻也中規中矩的,回的禮物也拿得出手去,某隻一一謝過了,到了敬平候這裡時,某隻很真心實意的喊了一聲“舅父!”
敬平候哽咽着應了,給兩人的禮物是一對玉如意,精美絕倫並不輸與那塊龍玉佩。
同輩的那裡就無需太講究了,只是領着認了一遍,走個過場。
不到半個時辰,敬茶禮就結束了,太皇太后先是說乏了,被長公主和樑秋雁扶着回後殿休息,賢王等人也告辭離開,楚玉等人想跟着即墨萌一起回永和宮耍耍,被即墨萌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制止,楚玄還有些不甘心,“真小氣,找墨寶玩玩都不行……”
楚玉嬉皮笑臉的道,“瞭解,瞭解,新婚燕爾嘛,嘿嘿……微臣就不打擾了。”
後來,二皇子拉着他去了自己的梅宮,楚玄和三皇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某隻被即墨萌拉着回了永和宮,一路上,他的手都沒有鬆開。
一踏進永和宮,他的腳步急切起來,恨不得健步如飛。
某隻走的氣喘,“安啦,那兩樣東西一時半會的不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的……”
“墨寶……”即墨萌的聲音有些寒涼,腳步慢下來,臉卻冷下來。
某隻握着他的手緊了緊,安撫道,“無事,你還有我呢。”
聞言,即墨萌眉間的悲涼終於消散了去,“對,朕還有你,朕只要有你便夠了。”
“嘻嘻,說的你好像真成了孤家寡人似的,你還有你姑姑,你舅舅,還有那麼多表兄,表妹,還有我父親和哥哥,還有秦浩然那個朋友,你身邊的親人多的是好麼?”
一席話說得他心裡徹底的暖了,“謝謝你,寶寶。”
若是沒有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練就的越來越心硬如鐵、心冷似冰。
某隻嗤了一聲,“謝什麼謝啊,忘了我們是夫妻了,本就共患難、相扶持的好麼?”
即墨萌眼眸溫柔醉人,輕輕的又中若泰山的“嗯”了一聲,如許下的誓言!
兩人進了寢殿,就各自把身上的玉器給取了下來,放在桌面上。
即墨萌盯着那兩樣東西,還是有些不解,“朕只是覺得它們有些不安,倒是真沒看出異樣在哪裡?”
某隻冷笑了一聲,“你那個奶奶還真是夠陰損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尋得這樣的玉石,還讓人打造了這兩樣東西送給咱們,她也真是用心良苦。”
即墨萌眉頭一皺,“莫非它們有隱藏很深的毒性?”
某隻搖搖頭,“不是,是一種輻射
。”
“什麼是輻射?”
“這個很難解釋,總之就是這樣的玉石佩戴的久了,對人體會有傷害。”
“什麼傷害?”
某隻隱下那些什麼白血病和癌症難懂的詞,只說了一樣,“會導致不孕。”
聞言,即墨萌眸光倏的一縮,半響無言。
某隻坐到他身邊,慢慢的摟住他的腰身,“無需爲那樣的人感到心寒難過,你該是早就知道的不是麼,她一心爲賢王一家打算,眼裡是看不到你的……”
即墨萌轉身,把她摟緊懷裡,語氣沉沉的道,“是,朕知道,很早就知道,不過……她到底是朕的親祖母,小時候,父皇還在時,她對朕也是很好的,只是……”
“只是,還是不及對即墨墉更好是不是?”
“是!”
“一旦你和即墨墉的利益發生衝突,她便會站在那邊了,我以前想着她對你還算不錯,而你也敬重她幾分,還不願和她爲敵,不過經此這一回,姐可不會再對她客氣了。”尼瑪的竟然想絕了自己當母親的心……
“寶寶……”
“你不許心軟阻攔,聽到沒有?”某隻瞪他,口氣兇惡。
即墨萌失笑,“是,朕都聽你的。”
某隻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好,你念着一個孝字,便是她做的再寒心也不好出手,我就不一樣了,我纔不管她是不是太皇太后呢,對姐不客氣,姐就絕不姑息。”
不然就是縱容,縱容她們越來越心狠手辣,當年的悲劇便是這麼一步步走到的。
即墨萌心裡也明白,嘆息一聲,“好,就依着你的辦,只是你自己也要多小心纔是,皇祖母她……手腕多的很。”
“安啦,姐也是宮鬥高手!”某隻得意的道,前世那些宮心計是白看的?
接下來,即墨萌喚了門外的幾人進來,把這兩樣東西都拿了下去,又讓花若風尋了兩塊玉石來,找了彩虹衛裡的雕刻高手,模仿着兩樣東西,務必要做出一模一樣的來。
畢竟是太皇太后賜予的,不佩戴的話,指不定又會拿來說事了,到時候理虧的反倒是他們。
忙活完了這些事,某隻就覺得身心疲乏了,打着呵欠就往牀上躺,即墨萌見狀,就很熱情的一起跟了過去。
某隻警告他,“不許亂來,姐只是想純潔的補眠。”
即墨萌輕笑着摟她在懷,“放心,朕也只是想純潔的摟着你補眠。”
“真的?”某隻還真是不放心他,現在她是一點都經不起折騰了啊。
“真的。”即墨萌信誓旦旦。
聞言,某隻纔算是安下心來,閉着眸子睡去,即墨萌含情脈脈的看着她,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不純潔的要等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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