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某隻開始教授她們才藝,不過變成是一對一的訓練了,依舊是根據她們的特長來的,瑟瑟還是唱歌,媚蝶跳舞,憐玉抒情的彈唱,書瑾作畫作詞、雙手並用,一整天,她關在屋子裡,跟她們傳授着一千年後的流行文化,她們學的聚精會神,離開時一個個都眼底晶亮,步子充滿力量。
接下來的幾天,那幾位姑娘就都投入到了緊張的練習當中,廢寢忘食,卯足了勁,不止是想要在賽花節上爭一口氣,洗刷以前那些屈辱的歷史,還爲了不讓某隻失望!
雖然人家並沒有給她們什麼壓力,可是她們還是希望能做到最好!
某隻留下媚夕和青語一起排練,除了唱歌還有舞蹈,兩個人都很有天賦,學的極其快,只除了一開始面對那些稀奇古怪的舞姿和歌詞有點懵外,其他都還好。
練習到最後,也就茫茫然接受了,且漸入佳境,經常在某隻的雅間裡傳出歡快的曲調聲,還有踢踢踏踏的節奏,非常的帶感。
暗處的彩虹衛門都忍不住一個個的想要扭動身子,被墨水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逃脫開。
因爲某隻覺得人太少,尤其是某首歌曲裡,人數少了營造不出那樣激情火爆的畫面。
於是,七色彩虹衛們集體上場了,男男女女,瀟灑利落的裝束,跟隨着激越的鼓點,擺動着年輕的身體,搖曳出青春熱血的味道來。
樂曲統一由即冉即珂兄妹來完成,另外還召集了花樓裡其他幾個沒有比賽的姑娘一起,給即珂分的樂器改稱了鼓,某隻模仿着前世的架子鼓給他倒持了一個,敲打起來雖然比不得前世那種效果,卻也已經足夠震撼。
即珂一開始還摸不着門道,漸漸的便尋摸出感覺來,一時,愛不釋手,天天花樓裡都是咕咚咕咚響。
這幾日,花樓因爲排練,所以暫時停止了接客,一個個的公子少爺也都瞭解,每日來花樓門前聽聽動靜,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被撩撥的更加心癢難耐,也就更加期待賽花節的到來。
這幾日,也有其他的花樓暗搓搓的跑來周圍打探春色滿園的消息,雖然大門緊閉,可是曲子的動靜還是多少能流傳些出來,只是可惜,都是她們沒有聽過的,打聽的越多,心裡就越是焦躁不安,感覺毫無競爭力了。
有心想要偷學,秦豔茹就會站在二樓,笑吟吟的道,“這些曲子乃是即墨的國民女神墨寶一手所做,由我們春色滿園首發,只有我們花樓彈唱出來的纔是正版,其他的人士一概沒有被授權,若有違背,就是可恥的盜版,是不勞而獲的強盜行爲,我們花樓一定會與之抗爭到底!謝謝合作!”
秦豔茹說完了,那些想偷學的心思也被打散的無影無蹤了,什麼正版盜版她們不懂,可是可恥和強盜她們還是明白的,一時羞愧的面紅耳赤,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這幾日,蘭漓沒有再來,不過讓人送來了極其潤喉的各種藥膳,清甜又美味,某隻吃的眉開眼笑,回贈了人家一副畫,畫上是卡通的小女孩,一臉萌萌噠的模樣,睜着大大的眼睛,裡面還自帶星星閃爍,旁邊一句對白,謝謝漓哥哥,賽花節那日約麼?
據說,那個中間傳信的人回去把紙張交給蘭漓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主子能看得見麼?
蘭漓不但看的見,還看的一整天脣角都掛着笑意,且開始讓屬下積極準備,賽花節那日去麗水河看比賽的事,一時間讓整個敬平侯府的人都驚掉了下巴,世子爺不但願意出府,還願意到那麼熱鬧的地方去了?
相較於敬平侯府下人們的熱淚盈眶,長公主府的下人們就比較苦逼了。
因爲他們的小郡王爺天天的唉聲嘆氣、自言自語。
因爲他被人家春色滿園關在外面了。
理由是,人家正在加緊排練,沒空伺候一概閒雜人等,而且還在戒備有不要臉的奸細起來打探,所以打死也不見!
咳咳,那爲毛敬平侯府的人就可以天天的去送藥膳啊?
這不是赤果果的區別歧視嘛。
好吧,他們的小郡王是小氣了點,每次去都是兩首空空,可是後來不是大着膽子、忍着肉疼、冒着風險提着一份美味的糕點去了麼,誰知……還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這一次的拒絕理由更喪心病狂,某隻國民女神說,她對那糕點過敏,說小郡王這是在委婉含蓄的謀殺她,是令人髮指的嫉妒行爲,最後,被人家的屬下給請了出來。
唉,一言難盡,都是心酸淚啊。
楚玉心底更酸,他做錯了什麼?他明明和蘭漓是一樣的好不?爲毛蘭漓就不避嫌,他避了嫌還這麼不落好呢?
他不就是想要代表宮裡的某人去拉攏一下關係麼?
順便開發一下花樓的其他業務,還有賽花節上的事。
說道賽花節,楚玉表示他真的是很用心盡力了,麗水河上,麗水橋邊,他可是動用了他們家最奢華的那一條畫舫,且邀請了平時玩的不錯的那些公子少爺們,都是衝着給春色滿園助威去的,他還好說歹說的叫了秦皓然,皓然可是最清高,不屑這種事的,可是他爲了給某隻加油鼓勵,說破了嘴皮子,人家才答應出面。
按照比賽的規矩,評委們一般都是京城有名望的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爺,支持哪一個姑娘的人多,那一個便是賽花仙子了,他夠拼了吧?
可是人家不領情,他進不去花樓,所以曾經讓人暗中傳了一封消息進去,詳細表達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就希望能打動人家,結果迴應他的也是一副畫,畫上是一個奇怪的小人,一臉的嫌棄鄙夷,旁白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就是知道,人家說的是,快看我嫌棄你的眼神。
噗,他被嫌棄的一臉血啊!
離着賽花節還有一天的時候,又是某隻和小包子約會的日子。
這一次,某隻當然也不會去,不管墨水如何委婉含蓄的提醒,某隻迴應的都是傲嬌的一哼。
分手了懂不?
分手的男女,就算是要和好,也要男人主動哭死覓活的求才能考慮原諒不原諒,她都還沒有欣賞那隻小包子死皮賴臉求她的樣子,她會去約會?
她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麼?
晚上吃了晚膳,墨水還留在她的雅間裡,磨蹭着不肯離去,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爲皇上謀取點福利,蘭世子,楚小郡王可是都熱情的表達了,皇上要是沒點動靜豈不是越來越被嫌棄?
可是,最先要的,還是要人家能願意去暗室才行啊。
“小姐……”
墨水只開了一個頭,就被某隻打斷,“墨水啊,嘮叨和囉嗦是女人的專利啊,懂不?你再這樣下去,會讓姐懷疑你的性別和性取向。”
聞言,玖嵐一頭的黑線,趕緊假裝聽不懂的躲到遠一點的地方去整理明日小姐要穿的衣物首飾了。
墨水聽懂了前面,聽不懂後面,“取向是什麼意思?”
某隻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喜歡的人也許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啊,還是那種沒有張開的,既沒有六塊腹肌又沒有人魚線的小包子型。”
“咳咳……”墨水咳嗽的像是要把肺都衝出來了,還敢再狠一點不?
“好啦,你就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掙扎了,姐是不會去的,姐和他分手了,已經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他太奸詐腹黑了,姐要是再不離的他遠一點,說不定哪一天被他賣了還要幫着數錢,那不是痛徹心扉了?”
某隻在毫不客氣的吐槽,墨水無語的聽着,可心底還是多少有點默認的,依着皇上的心計,還說不定真的有那一天,咳咳。
“小姐,言重了。”
“哼,嚴重不嚴重你心裡有數。”某隻喝了一口茶,開始趕人,“你還有事麼?沒事就可以退下了,姐晚上不用你侍寢。”
噗,墨水忍下一口血,摸了一把汗,堅強的道,“小姐,屬下還有點事,正經事。”
“什麼事?說。”
“就是,明日賽花節比賽,您都準備好了麼?”
“自然,姐辦事,你放心就好。”
“那您有幾成把握應對明日的第一場比賽?據說各家花樓的姑娘們都使出渾身解數,在打扮上用盡了心思,都力求過麗水橋時,迷倒那些世家公子少爺呢。”
“放心,姐美腿一伸,萬獸臣服!”
“……”墨水和遠處的玖嵐面面相覷,忽然對明日很絕望。
“對了,你們可有查到明日都有哪些人當比賽的評委?”
“這一次,來捧場的世家公子很多,比起前面那幾次都要隆重些,麗水河上的船隻據說都擺滿了岸邊,幾乎京城裡這些名門望族家的都有,有的是來評點,有的也是爲了看熱鬧,攝政王是裡面最有分量的了,王府的畫舫也最豪華精緻,還有賢王府,長公主府,丞相府,敬平候府,定安侯府,另外,朝堂上六部的各位大人家裡據說也有動靜,還有不少的富貴商賈,包了船隻只爲一睹美人風采,喔,明日,禁衛軍負責麗水河上的治安,您那個結拜兄弟大抵也會出現。”
“嗯嗯,都是男子麼?女子什麼的都沒有?”
“這樣的比賽,本就是男子們爲了風雅情趣湊得一個熱鬧,閨閣中的千金小姐們一般都是不去的,不過也不排除有膽大的扮成男裝偷偷跟去玩的。”
“嗯,都是男子也好,不然姐到時候把那些男子迷得神魂顛倒,豈不是會引起女子的衆怒?”
“……”您就不怕引起某人的怒火?
墨水退出去後,某隻讓玖嵐弄了一桶水放去耳房,上面還很風騷的撒了一些花瓣,某隻泡在裡面足足半個時辰,覺得香噴噴後,才隨意的裹着一件外袍出去了。
腳上是一雙拖鞋,這個時空的人不穿這個,尤其是女子,因爲露着腳了,不符合閨儀,可是某隻喜歡啊,尤其是晚上洗漱時,再穿上鞋子感覺很麻煩又彆扭,於是,她畫了個樣子,讓七色彩虹衛裡女紅最好的紅兒幫忙做了兩雙,一雙是天熱時穿的,前面後面都露着,一雙是現在穿的,前面包着,可是後面纖細的腳後跟白亮的晃眼。
一起做的,還有此刻身上穿的外袍,是前世睡衣的保守版,她本來讓紅兒做一個大開口的,可人家紅着臉死活不幹,最後折中了一下,前襟左右交叉了一下,只露出光潔的脖子,袖子也短了幾寸,細溜溜的手腕嫩的如新長出來的藕節。
她從耳房出來時,因爲剛沐浴,所以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一張小臉浸潤着水汽,清麗的讓人覺得美味可口,尤其是那雙大眼睛,籠着水汽霧氣,還有一絲慵懶的嬌憨,竟是比平時多了一份美態。
玖嵐見了,眼神也晃了晃,不過想到什麼,一下子又變得急切了,“小姐,您等等。”
某隻被攔住,打了一個呵欠,不悅道,“等什麼啊,姐都困了好不好?”
“可是……”
“可是什麼啊,小玖玖,閃開,不要擋着姐睡美容覺。”
“不行啊,小姐,您現在不能進去。”玖嵐面色憂急,嗓子壓得很低。
“爲毛?”
“因爲……”因爲什麼,玖嵐咬着脣不知道如何說。
這會兒,某隻已經不理會她,趁着她糾結的空蕩,敏捷的閃了過去,三兩步衝過去,挑開遮擋的簾子,就回了自己最裡面睡覺的房間。
玖嵐急切的跟在後面,走到簾子後,頓住腳步,想着該看見的已經看見,她再阻止也沒了意義,於是,留在了外面。
同時鬆了一口氣,好在,那幾只男的都很有先見之明的躲去院子裡站崗了,不然看着小姐這麼衣衫不整的造型,小姐的名節……保不保得住,小姐大約不在乎,可是衆人有沒有嚇到就難說了。
但願裡面的那一位不要嚇到!
玖嵐的期望落空了,某隻一進門,就看到很多日不見的某隻小包子正站在窗戶邊上背對着,聽到她進來的動靜,下意識的轉身,然後,兩人相視的一瞬,彼此都嚇到了。
某隻是想不到小包子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還是最最私密的睡房,尼瑪的他的節操呢?不對,他是怎麼進來的?他來幹什麼?難道是想趁着她睡着後偷襲?
咳咳,她腦子裡想的有點多,大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全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形象對於古人來說是多麼的驚駭。
即墨萌就被深深的驚駭到了,以至於瞪着她目不轉睛,都忘了非禮勿視。
那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卻又詭異的撩人心神,那一張溼潤的小臉像是出水的芙蓉,清麗的驚豔,最要命的還是她穿的衣服,他看到了她白皙如玉的那些肌膚,明晃晃的比今晚的月色還扣人心神。
他忽然口乾舌燥,心跳的沒了規律,而小臉上漸漸的浮上一層燥熱,他想瞥開臉,奈何身子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直到,某隻先回神後,眼珠子不懷好意的一轉,然後扯開嗓子就要大喊“色狼啊……”
第一個字剛發出點音,就被驚醒後飛過來的即墨萌用力捂住了嘴巴。
於是,外面聽牆角的人就只聽到了一個色字,剩下的便是唔唔唔的掙扎動靜,令人想入非非。
玖嵐下意識的想衝進去,忍了忍,還是放棄了,就小姐那性子,皇上不吃虧就該燒香拜佛了,她還擔心什麼呢?
房間裡,兩人相互瞪着,因爲事發突然,所以都忘了避嫌,兩人的身子貼的很近,近道可以清晰的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她的沐浴後花瓣的清香,他是珍貴的沉香木侵染的優雅尊榮。
不管願意不願意,彼此的氣息都絲絲縷縷的入了對方的口鼻,一直傳到心底,撩動的是最青澀的那根弦。
即墨萌呼吸有些凌亂,眼神閃爍着不能再直視她,耳根後紅紅的一片。
某隻漸漸的也有點不自在,用眼神又狠瞪了他一下後,沒有被控制住的一隻手指了指他的。
即墨萌捂着她的脣的掌心忽然顫了顫,那裡滾熱,猶如被燙道,“你,你不叫了,朕就拿開。”
某隻點點頭,在他放開的那一瞬,忽然咬了他一口,成功的看到某隻小包子像是被雷擊到一半,盯着掌心的牙齒印子,僵硬了身子,半響,才羞惱把手背在了後面,“墨寶,你,你簡直……”
某隻攏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挑挑眉,“我怎麼樣?難不成被你非禮了不回敬一下?”
即墨萌噎了一下,想到自己的舉動,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略有些懊惱的轉開身子,不再看她。
某隻輕哼了一聲,雙手抱臂,忍不住譏了一句,“現在再想起非禮勿視是不是有點晚了?”
“朕,朕……”即墨萌有些底氣不足,“朕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某隻好不容易逮住他理虧,豈會輕易的放過?
“朕……也不是有意的。”即墨萌又羞惱的辯解。
“嗤,那就是蓄意的了,別告訴姐你出現在我的閨房裡是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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