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由玖嵐帶着上了楚玉的畫舫後,蘭漓便擺手,讓人將畫舫開到桃花潭那一處僻靜的地方。
周圍碧波盪漾,陽光灑下,泛起粼粼的璀璨光芒。
空氣中是岸邊的綠樹紅花散發的清香,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徜徉在這樣的美景中,很容易沉醉。
楚玉就很想醉,人家自從上了船,就一直無視他,不管是他討好的笑還是親切的問候,人家都是那一句,“什麼?風太大,我聽不見!你再說一遍!”
噗,他都說了八百遍了,不帶這麼逗他的好麼?
他鬱悶的坐在一邊,看着人家和蘭漓相談甚歡,也不存在什麼風大的障礙。
“漓哥哥,剛剛覺得我們春色滿園的表現如何?”
蘭漓想起之前,脣角溫柔的笑意擴大,“表現好的不得了,尤其是寶寶,這下子想不名揚天下都難了。”
“呵呵呵……漓哥哥真的這麼覺得?”
“自然!”
“那我怎麼覺得有人不屑鄙視內心還各種非議呢?”某隻意有所指的眼神落在秦皓然身上。
秦皓然身子一僵,輕咳了一聲,“我雖然不是很……欣賞苟同你們的行爲,卻也不至於非議和鄙視,你莫要多想。”
“是麼?”某隻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寒若星辰,天生就帶着一股清傲的疏離,這樣的男子對於有的女子來說是敬而遠之,可對於有些來說也會激發起征服欲來。而這樣清冷的男子被征服撲到,一定是很有成就感的吧?也不知道他將來會被誰……
她腦子裡一yy,笑容就猥瑣了。
秦皓然莫名的脊背一陣發寒,下意識的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將來會因爲她折騰的很悽慘一樣,“當然是!”
這三個字,他說的都有點發顫,與以往他清清冷冷、從容淡定的形象很是違和。
蘭漓笑了一下,寶寶就是喜歡逗弄。
而楚玉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再看某隻猥瑣的面色,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嘆息,唉,除了漓,他們怎麼都這麼不受待見呢?
難道是他們對她還不夠溫柔?
好吧,漓的溫柔……他們還真是做不到!
“沒有鄙夷非議就好,你知道的,我這暴脾氣呢,對於任何人的冒犯呢都是有原則的……”
“什麼原則?”楚玉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觸碰了她那一層了。
某隻看向他,笑意陰森森的,一字一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最後那四個字,她做了一個揮刀的彪悍動作,眼睛瞄準的是他的脖子。
楚玉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嚥了一下口水,很苦逼的問,“請問小爺是犯到你的哪一層了?”
“嘿嘿……不嚴重,離着斬草除根也就一步之遙了。”
“噗……”已經上升到馬上丟命的地步了還不嚴重?“還能和解麼?”
某隻歪頭想了想,“按說是不能,不過看在你曾經與我哥哥朋友一場的份上,就給你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聞言,蘭漓笑得更加開懷,和她在一起總是時時刻刻都是歡樂。
秦皓然有種解脫的慶幸,這是不用再惦記他了。
楚玉哭喪着臉,作了一揖道,“多謝!”
“不必客氣了,誰叫我是這麼個善良的人呢。”某隻很欠抽的道,“這樣吧,明後兩天,加油造勢的重大任務就交給你了。”
今天找的那些人聽墨水說,都是漓哥哥幫忙的,總不能只是麻煩他一個。
而且,明後兩天的比賽是登臺子表演,坐在最前面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老百姓可是擠不進來,離得太遠,造勢也沒有那麼激烈,彩虹衛們還要上臺陪自己表演,也沒有空,而楚玉這麼多年混跡花叢,吃喝玩樂,不就是爲了摸清京城每家的底細順便拉攏一羣公子哥麼?
這時候不用豈不是資源浪費?
聞言,楚玉眸光閃了閃,他也不是傻的,相反機靈的很,稍微一揣摩,也就知道了人家這是在利用他手裡的資源了,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某隻斜睨着他。
楚玉嘿嘿一笑,“造勢什麼的,咱有人不怕,也擅長起鬨熱鬧,不過表演可一定也得精彩啊,不然就顯得虛假了,別到時候幫忙不成,惹了京城百姓的笑話。你說是不是?”
某隻秀眉一挑,“姐的表演可能會不精彩?有這樣的擔憂都是對我的侮辱啊,懂不?”質問完了,又遺憾的搖搖頭,“果然你的智商太感人,唉,我就是有心原諒你,都難以做到,不然就對不起哥哥了。”
楚玉崩潰着問,“這跟傾城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某隻奉送他一個很嫌棄的眼神,“這都不懂?有你這樣智商欠費的朋友,會拉低哥哥的交友品味啊。”
“噗……”楚玉一口血涌了上來,最後求救的看向蘭漓和秦皓然,“漓,皓然,你們說句公道話,我拉低你們的品味了?”
秦皓然看了一眼某隻威脅的眼神,輕咳一聲,“咱們還不是很熟!”
聞言,某隻對他如此知趣的沒節操十分滿意,投去讚賞的一瞥。
秦皓然舒出一口氣,躲過一劫,原諒他抱着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想法吧。
當然,更多的還是,他覺得這樣的相處讓人很輕鬆自在,甚至有種舒適溫暖的親暱,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可楚玉就慘了,“皓然,要不要這麼沒義氣啊。”
秦皓然端起杯子喝茶,其實他也很想學某隻說一聲“風好大!”
楚玉又看向蘭漓,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蘭漓終於笑着道,“玉,寶寶和你鬧着玩呢,你就是愛較真。”
楚玉噎了一下,都怪他咯?他算是知道了什麼是重色輕友的面目了!滿腹的心酸淚啊,對着某隻追問了一聲,想要確認,“真的是開玩笑?”
某隻自然會給蘭漓面子,於是白了楚玉一眼,“這都看不出來?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
聞言,楚玉雖然再次被嫌棄,卻是舒了一口氣,不幽默沒關係,只要人家不再和他鬧着玩就好。
實在是……玩不起!
接下來,幾人坐在一起品茶聊天,說剛剛發生的那些八卦娛樂,因爲有某隻在,氣氛一直都是笑聲不斷,她的幽默細菌感染力還是很強的,咳咳
玖嵐在不遠處看着,再遠眺一下,那艘不起眼的船已經悄悄的離開了。
墨水也早已經回來,見幾人說笑的熱鬧,也沒有過去打斷,只是有點爲皇上嘆息,唉,傲嬌的下場就是隻能遠遠的看着人家陪其他的男子,而自己卻還要假裝不在意的黯然離開,唉……不過,幸好有獨一無二的爆米花可以慰藉,還有那套功夫茶具,可是眼前這幾人沒有的。
誰知,到後來,秦皓然還是沒忍住很客氣的討要了。
某隻也大方的表示,每個人一套,不過燒製需要時間,等兩日後賽花節結束,讓他們派人去花樓取。
墨水爲某人酸了一下,茶具有,爆米花就免了吧?
爆米花什麼的,秦皓然和蘭漓雖然也有點好奇,不過覺得那畢竟是一種吃食,要的話未免顯得太過幼稚,楚玉倒是不嫌暴露幼稚,可是看到墨水的臉色,還是摸摸鼻子忍下了。
他現在就悲催的背上對人家別有用心的罪名了,就別再火上加油的說不清了。
一下午,愉快的度過,回來花樓後,那幾個姑娘們都在抓緊最後的時間練習歌舞,如臨大敵般精神緊張。
某隻看了,忍不住勸道,“不用如此,只要你們把姐教你們的正常發揮好,就一定能順利度過第二天的比賽。”
秦豔茹站出來解釋,“墨小姐,您還不知道吧?”
某隻挑眉,“知道什麼?”
秦豔茹擔憂的道,“就是天水閣和玉華樓的那兩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宣佈說要參加明日的比賽了,今日她們兩人都去了麗水河,可自始至終連轎子都沒下,那些等着看美的公子少爺也都落了空,誰知兩人離開時,她們身邊伺候的丫鬟忽然就爆出這麼一個消息,可把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某隻皺皺眉,“那兩位不參加第一天的比賽,按照規矩,第二天的比賽也是可以免除的是麼?”
秦豔茹點點頭,“是的,不止如此,因爲她們都曾經是賽花仙子,所以連第三天的比賽都可以省掉一開始的表演,直接進行最後的爭奪。”
“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啊,顯得比賽更公平不是?”就不用看着人家裝逼她泛酸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事實上……有這兩位的參加,依着她們的本事,那些公子少爺看了這些更出彩的,其他的姑娘們的表演可就入不了眼了。”這是所有花樓媽媽的擔憂,本來還想着這兩位最厲害的先不參加,那麼她們就都有機會搏到最後,就算是得不了賽花仙子,可至少可以與之一較高低了,也能出一下風頭,然而現在這樣一改,只怕第三天剩下的人就沒幾個了。
“那是其他的姑娘,豔媽媽,不是我們春色滿園的姑娘,所以我們要有信心,有那兩位參加,比賽會更加白熱化,卻也更能沙裡淘金,選出最優秀出衆的賽花仙子。”
“可是……”
“記住姐的一句話,面對強大的對手,怎麼樣才能打敗她?不是避開她,也不是想着怎麼打壓她,而是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只有這樣的超越纔是真正的戰勝對方,當然弦適當的繃一下有利於發揮出最好的成績,可是不能繃的太緊,會適得其反的懂麼?”
幾位姑娘聞言,精神一震,齊齊應聲,“奴家懂了,謹尊墨小姐的教誨。”
“好了,儘量放鬆,賽花仙子只有一個,你們覺得誰最有可能?”某隻褪去剛剛的嚴肅,忽然又嬉皮笑臉的問。
衆人都還有些適應不過來的怔愣,下意識的道,“自然是墨小姐您的!”
這話裡,有種下意識的盲目崇拜,若是冷靜一點,還是有所擔心的,畢竟那兩位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只容貌氣度就差了一大截,不是某隻生的不美,而是年紀是硬傷,還沒有張開,哪裡有綻開的花兒更迷人?
氣度嘛,就是更不能比的,那兩位一個是月宮的仙子,是雪山上的白蓮,一個是嬌豔的海棠,妖精一般的人兒,可某隻……好吧,機靈古怪也是一種風姿氣質,可那什麼猥瑣彪悍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一下,真的是……
她們習慣了,也覺得羨慕這份任性的灑脫,可是評點的可都是男子啊,他們能欣賞的了?
衆人的表情,某隻都盡收眼底,笑意依舊不變,“既然你們都覺得是姐,那麼也就是說最後的大決賽,將會是姐去單挑她們兩個人是不是?”
幾人聞言又是下意識的點頭,確是如此,若是能走到最後的人選,非她們三人莫屬了。
“那你不就明白了,你們完全沒有緊張的必要,最緊張的那份痛苦就由姐一個人來承受,你們只需正常發揮好自己的真實水平,進了第三天的最後比賽,就算是成功了。”
聽了這番話,姑娘們也就懂了人家如此迂迴委婉的安慰了,於是,齊齊恭敬的行禮告退,離開時的腳步明顯的不再沉重。
最後剩下秦豔茹,眼底還有點不放心,“墨小姐,雖說您多才多藝,可是那兩位的勢力確實不容小覷,兩人皆是琴棋書畫精通,碧羅姑娘的那一支九天玄女舞曾經冠絕天下,無人可以超越,而瓊玉姑娘的歌喉如黃鶯出谷,據說,連鳥獸都能引來聽呢。”
秦豔茹覺得自己說的夠有壓力的了,可是某隻聽了,只是隨意的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秦豔茹不由的更加着急,“墨小姐,您都一點不驚奇、不擔心麼?”
“豔媽媽,那兩人是往年的賽花仙子哎,肯定會有過人的本事啊,這是毋庸置疑的,姐有什麼好驚奇的?擔心就更沒有必要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不然就是庸人自擾了。”
秦豔茹心神一敬,“奴家受教了,墨小姐放心,奴家一定會全力帶着姑娘們比好這一場的。”
雅間裡只剩下某隻和玖嵐時,玖嵐也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小姐,那兩位的背後可是有攝政王和墉小王爺做靠山,他們倆背後的勢力可是……”
聞言,某隻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俗話說王不見王,那兩人不是同一屆的賽花仙子,可是這一次卻冤家路窄的碰上了,背後又同樣都有位高權重的土豪支持,小玖,你說說看,誰會贏的機率大一點?”
玖嵐嘴角一抽,很是無語的道,“小姐,我們在說您好不好?”
“矮油,八卦一下有什麼關係嘛,再說,那兩人翁蚌相爭,說不定我這個漁翁就得利了?姐就坐山觀虎鬥不是更好?”
玖嵐沉默了一下,才道,“依着兩人的才藝難分伯仲,攝政王殿下和墉小王爺的勢力麼……自然是攝政王更勝一籌,不過賢王府素來平易近人、廣交天下豪傑,人緣很好,攝政王殿下門前可是冷落的很,人們對他更多的是畏而遠之,對賢王府卻是親而近之,兩家要是真的遇上,站在哪一邊還真是不好說。”
某隻聽完,呵呵一笑,“答案很明顯啊,若是明面上投票呢,衆人畏懼那妖孽,自然會站在他那一邊,可若是改稱不記名投票呢,就該是即墨墉的支持率高一點了。”
玖嵐想了想,也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小姐所言極是。”
“如今,京城的人估計都在糾結該支持誰了,呵呵呵……”
“咳咳,蘭世子和楚小郡王應該不會糾結。”小玖難得也幽默了一把。
某隻頓時笑得眉眼生花,“沒錯,所以支持姐的也是大有人在啊,姐想不贏都難!哈哈哈……”
“……”活的太自信有時候對於別人也真是一種無言的折磨。
“跟兄弟姐妹們說,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跟着姐去嗨翻全場嘍!”
嗨是什麼,玖嵐不懂,不過看着小姐亢奮過度的模樣,她就不敢抱太大的好幻想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與昨日一樣,各家花樓的馬車都熙熙攘攘的往麗水河邊駛去,承載着每一家花樓的奢望夢想,夢想培養出一棵搖錢樹來,也承載着每一個姑娘的美夢,夢想着在臺上大放異彩,被某個世家公子看上好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一天的比賽也是選在那裡,不過不是麗水橋上了,而是在景緻最好的空地上搭了大臺子,周圍準備好給世家公子坐的椅子,桌子上會擺上各種吃的喝的,供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們享受,身份低微的就只好站的遠遠的看,三六九等的人分的很清楚。
某隻的馬車還是很高調招搖的走在最後,又是收穫一路的指指點點,不過這一次明顯的比昨日誇張了,有驚異羨慕的,也有嫉妒憎恨的,都在竊竊私語的宣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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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二更,麼麼噠!妹子們還要不要猜一下春色滿園的姑娘們都準備了什麼節目呢?嘻嘻
二更送上 再次震撼開場白
“快看啊,春色滿園的馬車來了,就是昨天那個在麗水河上走路古怪的那一羣姑娘。”
“不止是走路古怪啊,還唱的什麼今天是個好日子,還有一羣人發了瘋一般的吶喊,哎吆喂,喊得那些話啊……”
“喊什麼了?快說說。”
“喊得都是些淫詞豔句,我都說不出口,真真是給我們大即墨的男人丟臉啊!”
“真的啊?還有麼還有麼?”
“有的是啊,昨天一整天都是關於春色滿園的話題,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她們的無恥……”
車裡,玖嵐又看向某隻,想起人家那些話,卻又不得不忍着。
某隻卻忽然道,“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
“小姐?”
“這些留言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武力解決不是高明之舉。”
“那屬下……”
“呵呵……玩這些姐二十年前就玩剩下的,還真是……找個人下去給他們洗洗腦。”
玖嵐眼眸一亮,明白了,於是,找了最會說也愛說的即冉姑娘出馬。
即冉出馬,自然是不同凡響,雖然是某隻的手下敗將,那也是因爲某隻太過強悍不按理出牌,可她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於是,輿論開始逆轉。
“哎吆喂,幾位大哥說什麼呢?我怎麼聽的消息與你們不一樣,不對,是我親眼目睹的啦,你們沒去過現場是不是?沒去過就不能亂傳話,傳錯了只會讓人更加笑話你們沒本事去現場看熱鬧……”
“你說什麼?”
“呵呵噠,說的是事實啊,難道不是這樣麼,你們道聽途說就誤以爲是真的,難道你們不知道這些流言蜚語都是那些背後嫉妒國民女神和春色滿園的人編造出來的謊言?你們不弄清事實就胡亂傳,會坐牢的懂不?”
“哪有這麼嚴重?”
“哎吆喂,這還叫嚴重啊?你們難道沒聽說前些日子,有敵國的刺客進了春色滿園嗎,請了攝政王殿下來,二話不說就給殺了,爲什麼會被殺?就是因爲那個人對國民女神胡言亂語啊,據說啊,當時連審問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
“所以啊,腦袋長在自己脖子上,說話掂量着點啊,打聽清楚了再傳播。”
“那什麼是清楚的呢?”
“當然是春色滿園震撼驚豔全場,引得京城百姓交口稱讚,比賽的時候更是惹得一衆京城公子爺癡迷仰慕,最後春色滿園的姑娘們還被攝政王殿下熱情邀請的上了畫舫共進午膳,後來又陪着蘭世子,楚小郡王,皓然公子一起暢遊桃花潭,最後依依不捨的……”
即冉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衆人聽的漸漸傻愣,只知道點頭。
車裡,某隻滿意的笑了笑,“不錯,很有潛力可挖。”將來可以當花樓的新聞發言人了。
玖嵐舒出一口氣,不過想到什麼又皺起眉,“小姐,您說這是誰在背後如此重傷花樓的名聲?”
某隻不以爲然的嗤了一聲,“還能有誰?左右不過是昨日那些花樓的人羨慕嫉妒恨。”
“您爲什麼不懷疑是那兩位?”玖嵐覺得那兩位是最有力的競爭者,該是最着急打擊對手的。
某隻搖搖頭,“不會是她們。”
“小姐就如此信任她們不會背後下黑手?”
“倒不是信任,而是依着她們的驕傲和聰明,該是不屑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打擊姐的,再說她們背後還有人撐腰呢,用得着她們出頭?男人啊,不會喜歡不安分的女人的。”
聞言,玖嵐就忍不住想,既然您知道男人都不會喜歡不安分的女人,那您爲什麼還是如此不安分呢?
您真是多麼不想讓男人喜歡啊?咳咳
馬車一路出了京城,直奔麗水河。
今日的麗水河上船隻盪漾,不再只是集中在橋的兩邊,這是些有錢商賈的船隻,他們想看美人表演,卻因爲身份不夠尊貴不能坐在前面,又不願自降身份的和那些平頭百姓們擠在一起在遠處觀看,便坐在船上,順便泛舟,倒也自以爲是的覺得風雅愜意。
而周圍則是黑壓壓的人羣,人山人海,都在迫不及待的遠眺着舞臺上,等着比賽開始。
舞臺子在昨天下午就開始搭了,足有兩米多高,半個籃球場那麼大,周圍不需要任何的佈置,因爲它搭建的位置正好在一個景觀包圍圈裡,三面都是綠樹紅花,非常的養眼。
臺子上鋪着厚厚的紅毯,一切都已經就緒。
臺子前是一排排奢華的桌椅,按照身份的高低,依次排列,從前往後足有九排,此刻都已經坐滿了人,正姿態悠閒的說着話,談論着今日的表演。
最前排的正中間坐的自然是即墨殤,一身紅衣妖嬈美豔,令身邊的其他顏色都暗淡無光。
他的身邊分別坐着即墨墉和楚玉,來的人身份中,這兩人都是皇家貴戚,自然最重。
楚玉穿的還是最喜歡的明紫色華袍,一臉的風流不羈,他身邊依次是蘭漓和秦皓然,再過去一點是兵部尚書之子曲清閣。
而即墨墉的身邊依次坐着定安侯府的樑尚,禁衛軍的統領薛左振,還有很久不露面的上官駒。
這一個個位高權重的人物出場時,即墨殤和即墨墉還有楚玉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其他人的的出現就都覺得驚奇了。
蘭漓兩年都不曾走在人們的視線裡,原因大家也都清楚,也曾唏噓他的命運不公,以爲他這輩子也許就這樣了,不邁出敬平侯府的大門,一樣可以經營侯府遍及全即墨的產業,唯有再也無法登上朝堂建功立業了。誰知……
此刻,再看人家,還是一身墨色的玄服,卻因爲添了翠竹而顯得雅緻風華,如玉少年翩翩而來,晃了所有人的眼,更迷了那些花樓姑娘們的春心。
秦皓然能來也有些意外,丞相府的皓然公子清傲冷漠,潔身自好,從來不屑留戀花叢,可今日也來了,衆人或多或少也猜到幾分,只怕是因爲楚小郡王的面子,畢竟如今楚小郡王正在追求力捧國民女神的傳聞甚囂塵上……
曲清閣爲人低調,所以這次能來,也有些出乎人的意料,看着人家一臉淡然的表情,根本沒有半分貪圖美色的意思,想來是對什麼感興趣特來一探究竟了。
樑尚出現引來的內心鄙夷就比較多了,誰不知道他前段時間得了那種花柳病?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如今還有臉坐在這裡,也真是醉了。
薛左振的出現,衆人只以爲人家是負責此次比賽的安全護衛,看人家嚴肅冷凝的臉就知道是在執行公務了。
而上官駒,當初在金殿上爲攝政王殿下跳了一致舞,雖然事後解釋爲是精神出現了短暫的問題,可是也成爲了京城人人嘴中的笑柄,事情過去了還沒有半年,這是又按捺不住了?
不對,聽說當初上官駒之所以行爲時常和某隻有關,那麼這次他厚顏前來是爲了報復?
嗯,看那一雙陰鷙的眼八九不離十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經過了昨日的一番麗水橋走秀,淘汰了四分之三的姑娘,今日來參加比賽的只有不到三十個了,但是那些淘汰的也都隨着自家花樓的車隊來助陣觀看,所以奼紫嫣紅的也是一道美景。
她們都在貴人席位的兩邊,隔着七八米的距離,隔了距離隔不了騷動的心,一個個的秋波熱情的送着……
有些世家公子領情,有的還是不屑一顧的,他們等待的是昨日大出風頭的春色滿園,惦記着今日她們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出場。
會不會又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轟動?
某隻在這樣的期盼中,華麗麗的來了。
節目不能用兩遍,否則會失去了那種震撼,所以,昨日的那些場面就棄了,不再是熱烈的吶喊和夾道歡迎外帶鮮花相送,這一次更加勁爆,堪稱嗨翻了天。
某隻的車一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下車後,墨水打了個暗號,於是,易容後的七色彩虹衛們就擺開了架勢。而這時,激越的樂曲飛揚,即珂即冉領頭開始邊唱邊跳。
“痛快自在、熱血澎湃,別問由來、星可以摘,青春是一首歌,迎着光讓我們一起唱,看世界就在我們腳下,旗開得勝我們一起唱,世界沸騰我們一起唱……”
這首歌兩個人唱沒有那種感覺,可是這麼多人唱,還是配合着青春昂揚的舞蹈動作,又用了內力擴散,那種震撼就可想而知了,直唱的衆人都熱血沸騰起來,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跟隨者一起唱……
這是爲春色滿園唱的加油助威歌,也是慶祝勝利歌!
擁擠的人羣中都是自動自發的爲他們讓開了一塊空地,他們的存在就是最耀眼的舞臺,某隻含笑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就跟隨在她的身後,一直唱跳到等待席位上。
這時,屬於春色滿園的氣勢早已是穿透雲霄,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好,然後熱烈的鼓掌聲再次雷鳴般響起。
有些人的臉色就黑了,也有的勾出愉悅的笑,更多的還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有她在的地方,別的姑娘感覺只能做陪襯一樣,這讓那些心高氣傲的姑娘們如何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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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午有點事,只能碼出這麼點了,嚶嚶嚶……賣萌求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