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宗政晉野瞪圓眼睛，“你他/媽居然敢說是？！”
“放過我吧……求你了……”
“好！”宗政晉野一把揮開她，“我放過你，算你狠，穆依然！你他/媽這輩子都別再來找我！”
他轉身離開醫院，正好單鷹帶着幾個醫生迎面走過來。
“太子爺，您這是……”
“去把離婚協議書拿來。”
“……太子爺，離婚協議書在帝城呢。”
“那就再去打印一份！”宗政晉野暴怒，“現在，立刻去！”
“是……”
……
單鷹離開，宗政晉野則是坐在醫院的門口。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上面全是血……
宗政森的話不斷在腦海裡盤旋着。
“你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全世界的人都要向你卑躬屈膝，你以爲所有人都要包容你的幼稚你的霸道？”
容忍你的幼稚……
你的霸道……
宗政晉野雙手掩面，狠狠的揉搓了幾下俊臉。
他真的做錯了嗎？
自己真的這麼失敗嗎？
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自己的大哥都要害自己！
他真的錯了嗎……
“太子爺，您要的離婚協議書。”
單鷹沒過一會就返回來，手裡拿着的是一個牛皮紙袋。
“我真的……做人那麼失敗嗎？”宗政晉野幽幽的開口，不知道是在問單鷹，還是在問自己。
單鷹猶豫了一下，“太子爺，您可以軍火界的龍頭，誰敢說您失敗？”
“那爲什麼我一無所有了呢？”
“……太子爺，不是您的問題……”
“怎麼不是我的問題？呵。”宗政晉野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把牛皮紙袋接過來，“算了，無所謂了，一個心不在我這裡的女人，不要也罷，是不是，單鷹？”
“……”單鷹扯了扯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宗政晉野和單鷹走回急救室門口，穆依然和嚴紫還在那裡。
他走過去，把離婚協議書一扔。
“穆依然，你要自由，我給你。”
穆依然怔怔的拿過來，手上的血還弄髒了雪白的紙。
眼淚，在一瞬間掉下來。
“你能不能……等一等……”
“不能！”宗政晉野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今天，就在此刻，我和蘇衍之間你必須選一個！”
如果蘇衍替她擋了一槍，她就要去補償蘇衍，那自己就真的沒什麼必要對她執着了。
“……”
“簽字或者不簽字，看你選擇了。”宗政晉野蹲下身體，把筆塞進她的手裡，“今天你簽了這個字，我和你就真的再也沒有關係，我宗政晉野，絕對不再糾纏你一點。”
“……”穆依然握着這支筆，像是千斤重一樣。
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蘇衍還在生死未卜，宗政晉野又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逼自己。
“選啊，到底選我們之間誰？”宗政晉野看着她的臉，“別說你選不了。”
穆依然正在猶豫的時候，急救室的門忽然打開。
“病人有存活的跡象了！但是他一直在叫着依然，你們把這個人找進來！”
一直在叫着依然……
穆依然瞬間扔下筆，“我，我就是依然！”
“那你快點進來！”
急救室的門再次關上，走廊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離婚協議書和筆，被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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