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妙手仁心

[高幹]醫道安然· 30妙手仁心

三人趕到的時候,出事的房間門大開着。裡面的客人是一對夫妻,帶着一個約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年輕的媽媽正抱着大哭的孩子手足無措的哄着,父親則在一邊焦急的打着電話,小女孩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顯然傷的不輕。

安然還未來得及說話,孩子的父親卻憤憤的掛了電話,對妻子說:“救護車問了我們的地方,說最快要40分鐘才能趕到。”

母親急的快要哭出來,她失控的吼道:“40分鐘?那還要他們來幹什麼?孩子哭成這樣,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孩子的父親懊惱的道:“不等還有什麼辦法?現在正是晚高峰時間,我們自己開車去的話不知道要多久呢,等吧。”

女人似乎還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無奈的低下頭含着淚哄着懷中的女兒。

安然見狀走上前去,說道:“這位大姐,讓我看看孩子好嗎?”

女人擡起頭,有些不客氣的道:“你是誰?你要幹嘛?這裡沒你的事你湊什麼熱鬧!”

作爲醫生,安然理解病人家屬的焦急心情,所以對女人的生硬態度毫不在意。他溫和的道:“大姐,我是個醫生,你看孩子傷的這麼重,都哭成這樣了,你就讓我給他看看吧?”

那女人見安然不過十七八歲,卻說自己是醫生,便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辦。旁邊的男人卻很快反應過來,雖然對安然的年紀有些疑惑,但是看他身上揹着個藥箱,再加上一般的人也進不了這個飯店,便果斷的上前從女人手裡接過孩子,抱到安然跟前,並眼帶期冀的看着他。

安然輕輕拉過女孩的手臂,只見右手小臂紅腫一片,上面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水泡,樣子十分嚇人。他皺了皺眉頭,從箱子裡拿出一個藍色的盒子,打開裡面是淡青色的啫喱狀藥膏。他用棉籤沾了少許,在傷處薄薄的塗了一層,並用嘴在上面輕輕吹氣。

很快,藥膏表層便有透明的水珠滲出,那起伏不平的水泡也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了下去。

夫妻倆先前還有些擔心的看着孩子反應,這會兒見孩子雖然依舊大哭不止,聲音卻小了許多,便知道是安然的傷藥起了作用,忙一邊心疼的拍哄着孩子,一邊跟安然道謝。

安然卻沒有夫妻倆的樂觀,他有些擔憂的說道:“這位大哥,孩子燙的挺嚴重的,我剛纔的藥只是把表面的熱毒緩解一下。但孩子手臂上的表皮已經被燙的壞死,所以必須在最快的速度內把它去除,否則裡面傷口容易潰爛感染。”

女人聞言立刻豎起眼睛拔高了聲音:“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女兒手上的皮膚撕下來?你到底會不會看病?你也太殘忍了吧?”

安然沒有因爲女人的職責而生氣,只是溫和的勸道:“大姐,孩子就是送到了醫院,也是一樣的治療程序。我知道你擔心孩子,但是要等救護車到,還需要很的長時間,總不能就讓孩子這麼挺着吧?”

白奕辰見狀,走上前去對男人說:“這位先生,我是翌辰集團的總裁白奕辰,我用我的名聲擔保,小安他真的是個大夫,還有自己的診所,孩子燙的這麼嚴重可耽誤不得,你就讓他幫孩子治傷吧。”

男人雖然不認識白二少,但是翌辰集團的老闆白奕辰他還是知道的,見對方亮出自己的身份,還是爲了給自己的孩子治病,便不再猶豫。他按照安然的吩咐,將孩子放在幾張凳子臨時拼成的牀上,好方便安然給女兒治病。

安然點燃了酒精燈,讓男人從後面抱住孩子並用手將她的胳膊固定住,然後取了一根銀針在火上過了過,便要往孩子的胳膊上刺入。站在一邊的母親見狀連忙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李浩眼疾手快的一把攔住。

安然沒有擡頭去看周圍的騷亂,他只是一邊慢慢的下針,一邊對女人解釋道:“大姐您放心,我這針是用來暫時封住孩子的痛覺的,對他不會有傷害。不然等一會去掉被燙傷的皮膚的時候,孩子會很痛。”

說也奇怪,幾根銀針慢慢扎入後,孩子的哭聲居然漸漸停止了。她只是將頭埋進父親懷裡委屈的抽噎着,男人見狀一手摟着孩子輕撫,一手更加牢牢地固定着孩子的手臂——既然銀針有效,就說明這個少年的醫術不是假的,他不想孩子因爲自己沒有看好而亂動,影響安然的治療。

全部下針完畢後,安然擦了擦頭上的汗,拿起醫用的鑷子和剪刀,小心的將死皮揭開,剪下,胳膊上便露出紅腫的肉來。他又拿出一個白瓷的小盒子,將裡面的深綠色帶白色顆粒的藥膏小心的塗在了上面,最後輕輕將銀針取下,長出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這個讓旁邊圍觀的大人都有些不忍目睹的過程,孩子卻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的樣子。這讓孩子的母親心疼之餘,不由得對安然多了一份感激——身爲母親,看見孩子遭罪,總是恨不得以身相代。現在見安然使自己的孩子免於痛苦,再回想起自己之前對待人家的惡劣態度,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慚愧的開口:“這位…小大夫……謝謝你啊!你看之前我太着急了,所以態度不好,口氣有些着急,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安然聞言笑了笑,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道:“大姐,沒關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剛纔孩子哭得那麼厲害,我又突然跑出來說要給孩子治傷,換了誰都會發怒,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你還是趕緊看看孩子去吧。”

男人聞言,小心的避開了孩子的傷口,將她交到了妻子的懷裡。他感激的握着安然的手連連華晃動:“小兄弟,謝謝你啊,你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說着從懷裡拿出錢夾,將裡面厚厚的一疊鈔票全部拿出來就要往安然手裡塞,“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請你收下。”

安然連連搖手拒絕,“不用了,自己做的燙傷藥,不值什麼錢,能幫到你們我就很開心了。”他頓了頓,又囑咐道,“一會兒救護車來了,趕緊送孩子去醫院打消炎針,注意手上的藥膏不要碰掉,12個小時以後才能更換。”

女人雖然對安然的囑咐有些不以爲然,但看在他好歹幫過自己的份上,還是態度很好的點頭應下。安然見狀也沒有多說,而是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了孩子的父親,說了一句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之後,便和白奕辰李浩離開了房間,回到了棲霞苑。

三人走後,一直站在一邊看到了整個過程的季景,在看着服務員將一家三口送到離門口最近的會客室等待救護車之後,歪頭想了想,便吩咐服務員去溫一壺最好的燒酒,自己則平靜了一下,也向棲霞苑跟了過去。

直到白奕辰三人回到房間坐定,李浩仍有些臉色不好看,安然有些關心的問了一句,李衙內才氣鼓鼓地說:“那兩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男的還懂些道理,看那女的的樣子根本就是不信任你,你還管他幹嘛?這不是拿臉戀去貼人家的冷……”說到這裡,李衙內才驚覺自己的口氣和用詞似乎都不恰當,便硬是將“pg”二字吞回嘴裡,還爲此不慎咬了舌頭。

安然對李浩的形容毫不在意的笑笑道:“身爲醫生,碰到這種家屬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再說我明明有能力,爲什麼要看着不管?有病的是孩子,我總不能因爲人家媽媽態度不好不管孩子吧?孩子又沒犯錯。”

李浩雖然在氣頭上,卻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便有些訕訕的說:“我知道,我不是爲你抱不平嗎?看那女人的樣子,分明是不相信你的本事。”說完有些埋怨的看着安然,“你還把手機號碼留給人家,真是好脾氣。”

“我如果不是好脾氣,之前就不會管你了。”雖然李浩語帶埋怨,但是安然還是能聽出他言語中留露出的對自己的維護之意,不禁心下微暖,順手給李衙內盛了一碗湯,“給,喝吧,這湯雖然有些燥熱,但是對你的身體還是挺有好處的。”

李浩還沒來得及端起碗喝湯,便聽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真是巧啊,我一進門就聽見小神醫抱怨我們店裡的湯底燥熱,一會兒還得請您給我們的湯料提點意見啊!”

隨着那略顯張揚的華麗聲線,飯店的老闆季景已經端着一個溫酒的底託走了進來。

三人循聲看去,只見來人身高約一米八,套頭毛衣休閒褲的簡單裝束顯得身材尤爲修長,明明是男人,長相卻只能用精緻漂亮形容,右眼角下的淚痣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另類的妖異,換言之,這是一個好看到近似妖孽的男人。

季景見屋內三人看着自己,便自顧自的將酒放在一邊,等他帶來的幾個服務員利落的換上了新的菜式和餐具後,他才親自給幾人將酒斟滿,端着酒杯自我介紹到:“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王府火鍋的老闆季景。剛纔這位小大夫爲隔壁客人治療燙傷的時候我也在場,真是大開眼界。我這次過來,是特地爲此對幾位表示謝意,感謝幾位在緊急時刻伸出援手。感謝這位小神醫的妙手回春——這酒是窖藏三十年的小燒,口味純正,是不對外銷售的。我把它贈送給各位品嚐,小小意思,就當交個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親們的留言和鼓勵讓清寒十分感動

另外……積分已經贈送,但是每人每天似乎只能贈送一次……所以想要換積分就只能多寫字了……長評有20分哦~(這個清寒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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