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麼?”穆清遠坐到牀沿上,把她抱在身上。
大叔身上的熱度灼得她渾身都燒了起來,臉燒得很厲害,鼻子酸酸的,終於忍不住,伏在大叔身上嗚咽了起來。
“大叔你壞死了……你明知道很痛……”她啜泣着,聲音既像傾訴又像撒嬌,“大叔你是不是討厭我?要不然幹嘛這樣對我?”
她的話像連珠炮一樣砸過來,穆清遠挑了挑眉,這小傢伙果然是個孩子。
“唔……”她話沒說完,就被大叔封住了口。
而他封住她的口的……正是他薄涼的脣。
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大叔接吻了,可是蘇莫黎還是緊張地要死,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心臟突突突地幾乎要跳出來。
她還是這麼緊張。
穆清遠放開她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因爲心跳加速,使得手指上的傷口也隨着脈搏跳動而隱隱作痛,她含淚捶打着大叔的胸膛,
“好。不笑。”他捏住她的手腕斂了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而正經,“花花,你知道我爲什麼不阻止安韻麼?”
“不知道!”她賭氣擰過頭,大叔這個小氣的男人,她不就是晚回來一會兒麼?至於這麼整她麼!
“因爲……”他輕輕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安韻不僅是我的私人助理,還是我的私人醫生加私人保鏢。”
蘇莫黎一驚,她只知道安韻氣質非凡,窈窕漂亮,卻不知她竟然還這麼……博學多才。
不過,這和她折磨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是個很好的下屬,只是現在不服你。”穆清遠頓了頓,聲音裡多了一分肅穆,“所以,你要記着,你是她的女老闆,你要讓她喜歡你,敬重你,她才能爲你所用。”
“所以像剛剛那種情況你要學會用最恰當的方法面對,而不是喊痛。”他凝視着她閃躲的眼睛。
“可是我爲什麼要讓她喜歡我敬重我?”在大叔嚴肅目光的審視下,她縮了縮肩膀,卻還是擡了擡下巴表示不屑。
“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穆清遠抿了抿脣,“花花,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需要安韻的保護。”
“可……”蘇莫黎還想說什麼,卻在穆清遠審視的目光下噤了聲,半晌,才勉強吐出兩個字,“好吧!”
夜裡,躺在大叔身側看着大叔剛毅的面部線條,蘇莫黎的心裡慢慢地瀰漫成了水霧。
晚上徐慕琛來的時候,她正在假寐,儘管大叔和他的聲音很小,她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
隱隱約約,在他們的談話中她聽到了殺手,買兇,全部解決掉這樣的字眼。
她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着大叔的眉,大叔,終究是比她多活了十二年,經歷了十二年她沒有過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