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我也不知道冉冰冰又在玩什麼把戲,她會不會又和李惠玲市長聯繫上了?是不是這次事件又與他們有關係?”馬英傑望着羅天運說着。只要羅天運不再誤解他,他才能安心。
馬英傑的話一落,羅天運卻揮了揮手,讓馬英傑出去,他此時需要冷靜地分析一下,他們又在玩什麼。可此時,他也不想和馬英傑討論什麼。他對馬英傑此時還是有看法的,盡避他確實有心理準備,馬英傑和司徒蘭有私情,真正被證明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何況,馬英傑翅膀沒硬,怎麼又有邱丹丹扯在一起呢?難道還嫌此女子的緋聞不夠多嗎?怎麼偏偏要讓她來報考公務員,還要接管邱家灣社區呢?可是他已經把這個權力下放給了馬英傑,現在再去責怪馬英傑,顯然會讓馬英傑不舒服。再說了,網絡已經把沈漢昌事件往死裡炒,證明這是經過策劃,而且必須有目的的。
羅天運需要冷靜地好好想想,於是揮手讓馬英傑走了。頓時,辦公室裡一片寂靜,而他把整個人窩進了沙發裡,大腦裡全是這些沒頭緒的事情。
而此時的秦縣,欒小雪已經把羅天運的設計給劉楓講了,劉楓覺得這樣的一種模式很不錯,充分利用了農村的勞動力,而且如果做強,做大了,還是秦縣的一個招牌。劉楓聽欒小雪和顧雁凌講到廠子的總設計問題時,便想難怪羅老闆如此欣賞馬英傑,這樣的點子,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如果這個點子是自己想出來的,而且自己幫着欒小雪一步一步做起來,再請羅老闆來視察的話,他這個鎮裡的書記,纔會跳出來被羅天運相中。可惜,他就是沒想到這個點子。不過,既然點子已經有了,他就得加大力度,儘快地將這個模式打造成功,至少成爲吳都的最新試驗點。
因爲劉楓有這樣的想法,導致欒小雪在秦縣的廠子起步很順。這天,欒小雪正在廠裡查看手繡的質量,王丹丹領着冷子軍來了,這幾天一直是王丹丹給冷子軍當嚮導,冷子軍對王丹丹的熱情,倒也理所當然地享用着,只是這一次冷子軍竟然對王丹丹沒有任何的非份之前,除了讓他覺得這個女子很養眼外,竟然沒有想要動她的打算,這讓冷子軍自己都感覺奇怪,怎麼就突發善心了呢?
王丹丹領着冷子軍跑了秦縣幾個大的歷史點,這天,是冷子軍自己要求來手繡廠參觀的,他想看看這個還保留着原始作坊的廠子,是怎樣的一種場景。一看,正好撞上了欒小雪指導一批小泵孃的場景,他盯住了欒小雪,欒小雪和這些小泵娘們都把頭髮梳理了辮子,盤了起來。這樣有利於手繡的時候,不至如頭髮擋住了視線,而這樣的場景卻是冷子軍一直想象過的,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被他想過的場景真的出現了,他當場就隨着王丹丹去車裡取出了他的畫架,畫筆,他急切需要要把這一幕留下來。
欒小雪沒想到她一直想見的冷子軍,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工廠裡。而王丹丹顯然見過欒小雪,也認識欒小雪,但是欒小雪不認識她。不過,欒小雪衝着王丹丹友好地笑了笑,王丹丹便走了過去,替冷子軍介紹欒小雪:“這是馬秘書長的愛人欒小雪。”
冷子軍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伸出手,顯然要和欒小雪握手,欒小雪需要冷子軍的畫,當然更需要冷子軍多替她設計圖案,也伸出了手,沒想到冷子軍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這重量欒小雪顯然感覺到了,不過她也沒往心裡去,以爲是冷子軍的習慣。
冷子軍握完欒小雪的手後說了一句:“欒小雪女士,請你如剛纔一樣站着教這些小丫頭。”
王丹丹沒想到冷子軍對這個地方如此感興趣,不過她對冷子軍作圖的興趣不大,便信步走出了工廠,把冷子軍留在欒小雪的廠房裡。
冷子軍支起畫布,很快全神貫注地投入了繪畫之中,欒小雪因爲冷子軍的話,一直站着不敢走,更不敢隨意回頭去看冷子軍作畫,整個手繡間沉浸在冷子軍的創作之間。
手繡間外面卻是王丹丹在打電話,她撥通了馬英傑的電話,馬英傑從老闆的辦公室裡出來後,很有些鬱悶,但是此時他也拿冉冰冰沒辦法,因爲他猜不出冉冰冰演這一出有什麼目的。
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接到了王丹丹的電話,他驚了一下,趕緊問:“小王,這幾天還好吧?”
“冷大畫家看了很多地方,很敬業。”王丹丹回了馬英傑一句。
馬英傑愣了一下,聽王丹丹這口氣,好象沒什麼的。難道是他真的誤解了冷子軍嗎?只是王丹丹都沒提的事情,馬英傑肯定不能去提。
“那就好。”馬英傑隨口應了一句。
“秘書長,你猜我們現在在哪裡?”王丹丹此時如小女孩一般地逗馬英傑。
馬英傑哪裡有心情和王丹丹玩這個遊戲,很沒心情地說了一句:“我哪裡知道啊。”
馬英傑如此說,王丹丹很失落,她在他心裡原來就沒份量的,她只是他的一個妹妹而已。馬英傑見王丹丹沒說話,大約意識到了什麼,問了一句:“你們到底在哪裡?”
“我們在你愛人的廠子裡。”王丹丹沒興趣了,想掛電話。馬英傑一聽,急了,幾乎是吼的聲音說:“你怎麼把冷畫家帶到哪個地方去了呢?他的人呢?”
王丹丹沒想到馬英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由得委屈地說:“是冷大畫家自己要來看姑娘們手繡的,他現在在爲姑娘們繪畫呢。”
馬英傑的心猛然往下沉着,不由得問了一句:“冷畫家沒對你表示什麼?”
“你什麼意思?”王丹丹也生氣了,“你把我看作什麼人了?”
馬英傑有苦說不出來,苦笑了一下說:“丹丹,你別生氣。是我問得不對,對不起。”
王丹丹見馬英傑道歉,便說了一句:“沒什麼了。”
“冷畫家呢?”馬英傑又問。
“他在你愛人的廠子裡繪畫啊。”王丹丹奇怪了,馬英傑這是怎麼啦,怎麼又問同一個問題呢。
馬英傑這一次算是真正聽明白了,冷子軍在替欒小雪作畫,冷子軍還是見到了欒小雪,而且他一去就替她作畫,恐怕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你對冷大畫家說,我馬上來秦縣,好好陪他喝酒。”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說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王丹丹很不解地看着手機,似乎不大相信馬英傑說的是真話,可是她又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馬英傑要來秦縣的話。他突然到秦縣幹什麼呢?爲什麼那麼緊張冷子軍呢?
王丹丹很有些不解,便給劉楓打電話,電話一通,王丹丹就說:“劉書記好,我帶冷大畫家在欒小雪的手繡廠裡。冷大畫家在替小泵娘們繪畫,我很無聊,在鎮上嗎?我去你的辦公室坐坐。”
“是小王啊,我剛從村裡回來,你來吧。”劉楓如此說着。
王丹丹去了劉楓的辦公室,敲門進去的時候,劉楓說:“我晚上請你們吃飯吧,吃完飯再回縣城去。”
“這飯你怕是真要請,馬秘書長說要趕到來陪冷畫家喝酒,你問問他幾點到?”王丹丹裝作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劉楓沒想到馬英傑會來,欒小雪來了這麼久,他都沒來看過,這個冷畫家一來,他怎麼就親自來陪酒呢?也有些奇怪地給馬英傑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劉楓便說:“秘書長什麼時候來我們鎮上視察一下工作呢?”
“是劉哥啊。我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一下,馬上來。晚上,我們哥幾個好好喝一通。”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說着。
“好啊。我這就去安排。”劉楓說完,兩個扯了幾句閒話,就彼此掛了電話。
“秘書長是要來吧?”王丹丹問了一句。
“是啊,不是你來說他要來嗎?”劉楓不解地望着王丹丹問。
“我以爲我聽錯了。我是奇怪,他怎麼一聽說冷畫家去了欒小雪的廠子,就緊張極了,而且很快就說要來陪冷畫家喝酒。”王丹丹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冷大畫家此時還在欒小雪廠子裡繪畫是吧?”劉楓問了一句。
“是啊,我無聊,就來找劉書記聊聊天了。”王丹丹應了一句。
“是這樣的啊。”劉楓像是自言自言地說了一句。
“劉哥,這裡沒外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王丹丹急了。
“冷大畫家很喜歡美女的。”劉楓笑了笑說。
“秘書長擔心欒小雪嗎?”王丹丹很心酸地問了一句。
“很有可能,沒想到欒小雪魅力不錯,讓馬英傑這麼緊張。”劉楓笑了起來。
劉楓越這樣,王丹丹越是心酸。原來,馬英傑不是不會愛人,而是對她無所謂。她便明白了,馬英傑問的那句話,“冷畫家對你表示過嗎?”原來,他早知道冷子軍的習性,可他卻還是把冷子軍介紹給了自己,而且他在這幾天中沒給她打過任何電話。現在,一聽冷子軍來見欒小雪,竟然就要開車來攪局,他這麼緊張自己的老婆啊。而她又算什麼呢?王丹丹如此想的時候,心裡的楚痛卻越來越寬地擴散着,她甚至感覺全身的所有細胞都是痛,都是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