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幹什麼?”羅天運突然緊張地問了一句。
“你們男人喝酒,我去廚房看看欒小雪,有這麼多菜,夠了,讓她也來坐着吃吧。”司徒蘭已經移開了自己的椅子,馬英傑也緊張極了,趕緊說:“蘭姐,你,你坐着吃菜,我,我去喊她。”
可司徒蘭已經下位了,她既不看馬英傑,也不看羅天運,這兩個男人都愣住了,任由司徒蘭往廚房走。
“讓蘭小姐去喊小妹妹吧,來,我們喝酒。”傑克先生替司徒蘭說着話,可羅天運不放心欒小雪,示意馬英傑趕緊跟着一塊進去。
馬英傑便笑着對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別客氣,多吃菜。我去端菜。”馬英傑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司徒蘭正站在欒小雪身邊,看着欒小雪做菜,可欒小雪緊張極了,結果放油在鍋裡時,不小心把水也弄了一點到鍋裡了,頓時油炸得到處都是,她一邊推司徒蘭,一邊說:“蘭姐,快讓開。”
可是司徒蘭沒站穩,被欒小雪一下子推到牆邊,頭撞到了牆上,撞得她兩眼冒金花,欒小雪沒想到會這樣,想去扶司徒蘭,卻發現鍋裡的油被燒得起火了,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鍋蓋往鍋裡蓋,一邊說:“蘭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司徒蘭揉着撞痛的頭部,很明顯有一個大包包,她不由冷着臉說:“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認爲有人撐腰了,就敢這麼不客氣地對我?居然敢動手推我,你太惡了吧?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中午去了哪裡,別以爲你做得保密,我全知道了。冉冰冰把你以前的經歷都告訴我了,你這女人就是裝可憐,好騙正南哥哥同情你,可憐你。你就裝着,演戲吧。”
“蘭姐,請你出去吧,這裡太危險。再說了,你在這裡,我做菜也緊張,要是讓油濺到你臉上去了,我,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的。我不是故意,請你出去好嗎?”欒小雪急了,司徒蘭顯然沒懷好意,她還真的找上門了。可是她和司徒蘭之間,到底誰更不道德呢?
“你告訴我,中午是不是見正南哥哥去了?”司徒蘭老着臉問欒小雪。
“蘭姐,請你出去好嗎?求你了,廚房不是你呆的地方。”欒小雪不想和司徒蘭吵架。
“我就要弄清楚一件事,你是不是和正南哥哥在一起?說。”司徒蘭推了一下欒小雪,這個時候馬英傑正好走了進來,一見兩個女人好象在吵架,趕緊跑了過來,問了一句:“怎麼啦?”
“哼,她居然敢推我。馬英傑,你看看,我頭上撞了這麼大一個包包。”司徒蘭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馬英傑發現司徒蘭的頭部確實撞了一個大包,不解地問欒小雪:“你推蘭姐幹什麼?”
“我,我是怕鍋裡的油濺到她臉上去了,才推了她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欒小雪急忙解釋着,說完,她又對馬英傑說:“你讓蘭姐出去吧,她在這裡,我沒辦法做菜。”
“我在這裡,你沒辦法做菜是不是?可我以爲長期住吳都,你是不是就沒辦法偷男人呢?”司徒蘭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欒小雪氣得,眼淚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去。
“少演戲,你這樣子就是騙馬英傑和正南哥哥,騙不了我。”司徒蘭惡狠狠地說着,似乎要把她在羅天運哪裡受的氣全部發泄出來。
羅天運在外面陪傑克先生喝酒,可司徒蘭這麼半天沒出來,他喝得極爲不放心,不由得喊:“馬英傑,領着欒小雪出來敬傑克先生一杯吧。”
馬英傑鬆了一口氣,趕緊說:“欒小雪,我們去給傑克先生敬一杯吧。”
“哼,想走?不過,馬英傑只要你領着欒小雪走出廚房,我明天就會讓傑克先生放棄對吳都新區的設計,你信不信?我要欒小雪親口告訴,中午去了哪裡?她要是不說,我明天就帶傑克先生回北京去,信不信?”司徒蘭又開始威協馬英傑和欒小雪,她就是想逼欒小雪親口說出來。
“我和他在一起。”欒小雪很小聲音地說了一句,馬英傑沒想到欒小雪要承認,而且承認得這麼快。司徒蘭總在玩威協的遊戲,這遊戲玩多了,馬英傑都煩。
“果真在一起,說,是你找他的,還是馬英傑安排的?”司徒蘭如審查犯人一樣,馬英傑看不下去了,不由得說了一句:“蘭姐,你這是何苦呢?”
“我自己找他的,與任何人沒關係。再說了,我和他好的時候,沒有你,所以,我不認爲自己破壞了你的家庭。”欒小雪既然把話說開了,反而變得不敢司徒蘭。
“是不是中午被正南哥哥睡了一下,就是書記夫人了?你倒是很理直氣壯的啊。”司徒蘭的話,馬英傑都聽得不過耳,不由得對司徒蘭說:“你要是這樣的話逼欒小雪的話,老闆肯定會趕你回北京的,你信不信?”
這時又響起了羅天運的聲音,“馬英傑,你們磨蹭什麼呢?”
“走吧,蘭姐,你別自討沒趣了。你也知道,老闆的心,何苦來着呢?”馬英傑去拉司徒蘭,卻被司徒蘭丟了一下手,結果馬英傑沒讓開,手指劃到了馬英傑臉上,馬英傑的臉頓時一條血跡,欒小雪不得不推開司徒蘭,往外跑。
羅天運見欒小雪一個人跑了出來,忍不住下位走進了廚房,見馬英傑的臉上正在流血,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啦?”
“書記,沒什麼,我不小心劃傷了。蘭姐,你去坐着吃菜吧。”馬英傑去推司徒蘭,而這時,欒小雪已經拿了創可貼跑了進來,一邊撕開創可貼,一邊往馬英傑臉上貼,她和馬英傑貼得那麼近,整個人都靠在了馬英傑身體上,這讓羅天運很是不舒服,一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廚房。
“哈哈。”司徒蘭暴發出一陣笑,笑得馬英傑和欒小雪身上的肉都跳了起來了,剛纔馬英傑和欒小雪那麼近距離的一幕,正好被羅天運看了一個正着,而且他的臉色不好,他吃醋了。司徒蘭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笑完損了馬英傑一句:“還不快去哄你主子開心,他看到了,生氣了。”
這話說得讓欒小雪臉一下子涌得通紅,趕緊離馬英傑的身體遠了一些,手腳卻不知道往哪裡放,藉故要做菜,又去找菜,又去洗手。
“欒小雪,走,我們出去敬酒,不要菜了。”馬英傑對着欒小雪說,欒小雪很感激馬英傑,他一直在護着她。
“馬英傑,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你一個人去敬酒,你再帶欒小雪去,你主子更難過的。”司徒蘭說着推了馬英傑一把,馬英傑不放心地看了看欒小雪,欒小雪說:“你去吧,我沒事的。”
“哼,你們秀什麼恩愛啊。”司徒蘭冷“哼”了一下。
馬英傑一走,司徒蘭又自由了,她望着欒小雪說:“我今天是故意要來你家吃飯的,而且也是故意見正南哥哥一起來的。不管他現在心裡裝着誰,有一條,他是我的男人,我對你說過好多次了,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許在我的眼皮底下,有別人的女人和他有染,明白嗎?明白嗎?”司徒蘭盯住了欒小雪,那個樣子,讓欒小雪真的害怕了。
“蘭姐,我明天就去秦縣。現在,求你出去吃菜吧,你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做菜了。”欒小雪讓步了,馬英傑爲她已經受了傷,還不敢對羅天運講,她還能說什麼呢?正如馬英傑所言,她和他是一類人,而羅天運和司徒蘭是另一類人,他們理解不了底層人的疾苦,他們需要的時候,底層人就是他們的寶,他們不需要的時候,底層人就是他們的手裡的一根草。馬英傑受傷了,她當然要爲他療傷,而羅天運卻生氣了,司徒蘭在廚房這麼半天,欺負她的時候,是馬英傑來幫她,而不是羅天運,他又有什麼理由生氣?他好意思生氣嗎?
“小蘭,”羅天運在外面喊司徒蘭,欒小雪的眼淚不知道爲什麼又往下流,她每次要恨羅天運的時候,羅天運總會讓她感動一下,恨不起來。她正想着恨他,他卻喊司徒蘭了,他顯然也知道,司徒蘭在廚房裡就是爲難她的。
羅天運走進了廚房,這倒讓欒小雪很意外,做菜的動作變得一點也不流暢,而且特別地緊張。
“小蘭,你在廚房裡學做菜嗎?”羅天運有意說着話,司徒蘭知道他是爲了讓自己離開,不過她纔不放過這個機會呢,便小聲音地說了一句:“欒小雪說中午和你在一起,而且保證明天去秦縣,不再偷人。”
一句偷人,讓欒小雪咬着牙哭了起來,羅天運心裡很不好受,剛纔看到欒小雪那麼緊張馬英傑,心裡就不舒服,現在見司徒蘭這麼當着面逼欒小雪,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小蘭,有話回家去說吧。你去陪陪傑克先生,我和欒小雪說幾句話。”羅天運想讓司徒蘭離開,他不想和司徒蘭吵架,盡避他知道司徒蘭是有意爲難欒小雪,可他沒想到司徒蘭會當着他的面爲難欒小雪。
“正南哥哥,我今天當着欒小雪的面把話說清楚,我在吳都一天,她就不能再接近你一天。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嗎?還有我的感受嗎?我來吳都的第一天,你們就鬼混在一起,你們當我是木頭人,是不是?沒心,沒肺,沒肝,甚至沒大腦是不是?”司徒蘭激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