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來接我。另外,告訴你主子,問題比他想象中還要解決得漂亮。”司徒蘭說着就進了電梯,馬英傑想跟上去,又覺得不妥。
當電梯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司徒蘭突然衝着馬英傑做了一個飛吻,那神態如小泵娘似的可笑,看來司徒蘭真的和傑克先生交流得很好,而且搭成了某種協議,而這樣的協議正是老闆要的東西。因爲懂老闆的人,是司徒蘭,而是馬英傑。
馬英傑嘆了一口氣,從另一個電梯下去了。因爲司機小汪還在等他。下去的時候,小汪在車子裡睡着了,馬英傑很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也是爲了工作,敲了敲車門,小汪才從睡夢中驚醒,趕緊起來打開了車門,讓馬英傑上了車。
在車上,馬英傑給老闆羅天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就接了,顯然他一直在等馬英傑的電話,他急着問馬英傑:“怎麼樣了?”
“蘭姐來了,她說一切解決了。具體的過程,她沒說。她讓我明天來酒店接她回吳都,明天她估計會說的。”馬英傑在電話中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羅天運,羅天運沒想到這一次又是司徒蘭幫着化解難題的,不過他沒對馬英傑說什麼,而是說:“我知道了。”話一落,他又把手機給掛掉了。
馬英傑看着手機,這一次他沒有沉重。回酒店後已經很晚了,馬英傑脫掉衣服上牀睡覺了,他以爲自己很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大腦裡竟全是司徒蘭的影子。
馬英傑在牀上翻來腹去,他很想給司徒蘭打電話,可是打過去說什麼呢?他能告訴她,他想她了?他敢嗎?就算司徒蘭現在出現在他的牀上,他還敢碰她嗎?
夜還在繼續深沉着,馬英傑什麼時候時候睡着,他竟一無所知,可馬英傑做夢了。
司徒蘭拉住了馬英傑的手,和他坐在一起,身體的溫度感染着馬英傑的熱情和衝動,司徒蘭溫情脈脈地看着馬英傑,嘴角帶着俏皮的笑。
“傻小子,我美嗎?”司徒蘭輕輕地問馬英傑。
“美,很美。你是公主,你是天仙。”馬英傑如此說。
“可是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美,有缺憾的美才是最讓人心動最讓人留戀和懷念的美,”司徒蘭輕輕地笑着:“傻小子,不要期望那種十分的完美,我不是,沒有女人是。”
“姐,不對,這世界上,有十分的完美!”馬英傑望着司徒蘭如此地說着。
“是嗎?你的十分完美在哪裡?”司徒蘭看着馬英傑,白皙的面孔分外皎潔。
“在這裡,就是你!”馬英傑伸手攬過司徒蘭的肩膀,輕輕撫摸着司徒蘭的耳垂:“姐,你就是我心裡的十分完美,在我的心裡,在我的眼裡,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傻小子,嘴巴好甜------”司徒蘭笑着,親了馬英傑的臉頰一口,問了馬英傑一句:“傻小子,姐真的在你心裡這麼完美嗎?”
“是的,”馬英傑笑着說。司徒蘭溫情地笑了,望着馬英傑說:“傻小子,有你這句話,我司徒蘭這輩子值了------這輩子,我不會再看上別的男人的,我的心裡,只有你這個小男人.-----追我的男人排成隊,可是,我的眼裡只有你------因爲,在我的眼裡,在我的心裡,你是同樣的如此完美,即使你的缺點,在我的眼裡,也是那麼可愛-----”
馬英傑心裡盪漾着感動和激情,伸手就將司徒蘭抱起來,同樣脈脈含情地看着司徒蘭-------。
剛纔馬英傑只是做了一場夢,在夢裡馬英傑和司徒蘭重複了他們最美好的一次愛愛過程,那次以後,馬英傑內心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陰影,而司徒蘭也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猶豫,是啊,他和她在某一時刻相聚於一體,可是,可是,那隻能是黑暗中的相聚,一如他做的這場夢,當晨曦一爬上來的時候,夢就得醒。
馬英傑躲着沒動,晨曦越來越多爬進了窗臺,馬英傑盯着這些晨曦,現實和夢境再一次交織在一起,再一次在馬英傑的內心攪動着,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突然變得鬱鬱寡歡而孤獨寂寥。
“如果人生亂了腳步,節奏不變卻乏了身心,候鳥錯過了季節,還是在遷徙,從哪裡又到哪裡,候鳥何時才能找到定居的歸宿,季節輪迴看不見劃滿傷痕的翅膀。而且人生如果沒了方向,真心無改卻失了自由,白雲錯過了風兒,那軟綿綿的身體竟經得起隨風飄搖,這份犧牲,風不懂珍惜。有了依靠,又沒了情感的源泉,只能擱淺沙灘,貝殼錯過了大海,大海廣闊無垠,巨浪滔天,怎麼會在乎卑微的貝殼的心事,它不懂有貝殼的存在。流了眼淚,溼了心田,長了荊棘,我錯過了你,所以滿是裂痕,用疼痛塞滿,鹹的淚水只是傷口上撒鹽。我錯過了你,但這顆心不知在何處,你也望不穿。你不是花兒也落去,你不是葉子也飄零,你不是季節也變遷,你不是風兒也不停,你不是大海也逍遙,而我錯過了你,真情可否會凋落?我不是綠葉也情願,我不是大樹也等待,我不是候鳥也尋求,我不是白雲也追隨,我不是貝殼也默愛,可是我錯過了你,也許愛情是偉大的,我是卑微的。而雨又錯愛了雲,只能獨自在人間迷茫;沙灘錯愛了貝殼,永遠也得不到它的心;茫茫紅塵,大千世界,你又會錯過了誰,或真愛了誰?我錯過了你,你走了你的路,沒有結果,也是一種結果,錯過的結果。”
馬英傑睡不着,隨手翻到了一本書上,寫着這麼一些話,可是馬英傑卻越看越難受,更讓他難受的還有下面,他伸手去摸的時候,覺得下面內褲溼乎乎粘糊糊的,下面出了很多東西。
“唉,”馬英傑長嘆了一聲,他正是身體肉望強烈的時候,可是哪個女人才真正屬於他呢?老闆有欒小雪,他敢有司徒蘭嗎?就算他現在被司徒蘭弄得*,他也不敢去找她啊。
馬英傑嘆完氣,趕緊從牀上爬起來,將內褲脫下,用衛生紙擦乾淨內褲上遺留的東西,再去衝了衝下身,因爲沒帶衣服出門,只得穿上這條已經弄髒的內褲去找司徒蘭。
當馬英傑和司機小汪一去國際城大酒店時,馬英傑還是一個人去了二十樓,還是看着電梯一層一層的跳,可他的卻如這個數字一樣,也是這麼閃着,跳着,說不出來又是一種什麼感覺,特別是身體的內褲,還是有些粘,讓他老感覺某種不自在。
當二十樓到了的時候,馬英傑走到司徒蘭住的房間門口,那個夢又不適宜地閃了閃,他又極爲尷尬地舉手敲門了。隨着司徒蘭的一聲“請進”,馬英傑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蘭竟然還在牀上,馬英傑不確定地問:“你沒鎖門?”
“嗯。”司徒蘭很輕地應了一句,在馬英傑耳朵裡,這一聲“嗯”極爲柔情,盡避是這樣,馬英傑卻不敢看司徒蘭了。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不鎖門嗎?”司徒蘭顯然沒有起牀的意思,問了馬英傑一句。
馬英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想走,可是司徒蘭不發話,他既然進來了,他敢走嗎?他很清楚司徒蘭問這話的意思,她在爲他留着門。但是馬英傑不能說,一如他不能告訴司徒蘭,他其實夢到她,其實一整夜他和她在夢裡翻江倒海地愛愛了一整夜,他更不能告訴司徒蘭,他爲她打了飛機,爲她髒了內褲。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有半絲的曖昧,縱使他的內心翻江倒海般全是慾念,他也不敢再和司徒蘭走近半步。
“你就那麼怕你的主子嗎?”司徒蘭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聲音變得極爲不滿地質問馬英傑。
“蘭姐,你已經是老闆的妻子了。”馬英傑很正色地說了一句。
“馬英傑,你說這話啥意思呢?”司徒蘭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她昨晚想馬英傑會來,至少會給她信息,會給她一點點曖昧的情調。可是這男人,竟然沒有行動的同時,也沒有半句曖昧的話。看來,她猜得對,她現在這個身份,就是給馬英傑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司徒蘭這一夜其實並沒有怎麼睡,一方面是她的身體在想着和馬英傑一起的歡愉,別一方面卻又是不甘心。如果她和馬英傑之間出現問題的話,只能是她丟掉馬英傑,而不是被馬英傑這麼不冷不近的涼着。
“姐,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敢了。”馬英傑轉過身,盯住了司徒蘭,可他的眼裡,可他的臉上卻分明閃着司徒蘭看得見的肉望,那種肉望與一切無關,只也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有關。
司徒蘭難過了一晚上的小心眼,在馬英傑這種表情中突然蕩然無存了。她竟在心疼起馬英傑的同時,高興了起來。她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有她,只是,他越不過他主子的那一道坎。
司徒蘭沒有再強逼馬英傑,再說了,她還有正事要辦呢。只是司徒蘭還是嘆了一口氣,從牀上下了地,抱起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再出來的司徒蘭又是一個馬英傑必須去仰視的公主和官太太,不過,馬英傑沒有去看司徒蘭,任由司徒蘭說:“我們回吳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