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個份上,蘇小寶已經很義氣地在幫馬英傑,而損失了公司的利益。他很清楚胡總讓楊微微來的目的,他盡避不贊成這樣的方式,可是老總有老總有的想法,再說了地方上的官員都好這一口,在這一點上,怕是他蘇小寶無能爲力的事情了。只是他不希望這個人是馬英傑,而操武文一晚上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捨得放下楊微微?他們兩個就真的什麼沒幹?這麼久,楊微微在幹什麼?如果酒喝多了,她還能清醒地打電話?
只是蘇小寶肯定不能把這些問題全告訴馬英傑,畢竟在籤合同時,都是各爲其主了。
“可要是她真的是酒喝多了,不舒服怎麼辦?”馬英傑不放心地問着。
“你還是想去。你要是想去就去吧。這種事,外人也說不好。”蘇小寶領頭往酒店方向走去。
馬英傑跟在蘇小寶身後,快到酒店時,馬英傑突然說:“小寶,你替我去看看微微吧,我回家去了。你就說是我打電話給你,我在家裡不方便出來,又擔心她喝多了,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是喝多了,你再給我打電話,好嗎?”
“好的。”蘇小寶也替馬英傑鬆了一口氣,馬英傑終於拒絕了一次女色。在女色面前,男人都會有動心的,如果他不是和馬英傑在一起,他現在還不是在想着那個瘦小的陳惠萍。
蘇小寶說完後,馬英傑重重地握了一下蘇小寶的手,就離開了酒店。
夜風吹在馬英傑的臉上,一陣一陣地,如思思的手摸着他的臉一樣,很有一種輕而柔,爽而不油膩的感覺。
在這樣的夜裡,馬英傑也不明白,他怎麼就想到了思思呢?一想到思思,馬英傑就開始內疚,他不僅負了思思,還和司徒蘭這樣不明不白地開始了,對啊,司徒蘭怎麼樣了?
馬英傑驚了一下,他這一喝酒把司徒蘭給忘了,他趕緊給司徒蘭打電話,司徒蘭去了水縣,她一肚子氣啊,衝出機場的那一刻,讓軍車過來接她時,又快速地趕上了馬英傑的車,她只是想跟着馬英傑一起去秦縣,她還是不放心馬英傑和楊微微在一起,沒想到馬英傑和楊微微偏偏在車子裡那麼親密,她用是軍用望遠鏡,把馬英傑和楊微微親密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機場的一幕讓她難過,難過之後,她又替馬英傑解釋,那是個意外,可車子內,兩個那麼親密的樣子,也是意外嗎?
司徒蘭沒想到她的天運哥哥讓她難受,而馬英傑這個小男人更讓她難受。她可以在馬英傑面前大喊大叫,可是她卻不能在馬英傑面前如此沒面子地去爭,去搶。
馬英傑是屬於她司徒蘭,她是這麼想。可是,楊微微的出現,她的危機感總在不經意間撞傷了她,也撞痛了她。
司徒蘭除了往水縣逃外,她發現她無處安生。她需要和綠島的女老闆謝芳訴訴苦,這男人都怎麼啦?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她人是去了水縣,要心還在馬英傑身上了,除了恨馬英傑見色忘義外,也擔心馬英傑被女色所誘,這楊微微去秦縣難道就沒目的嗎?這胡總答應不派她去,出爾反爾,難道就真的那麼簡單?
司徒蘭是怕馬英傑上當,才讓軍車急着送她去追馬英傑,只是,她實在沒想到會有那麼一幕,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在那一刻,忍着沒發火,只是讓軍車沿路沿回,再送她去了謝芳這裡。
司徒蘭一到謝芳這裡,謝芳就問:“什麼風把公主給吹來了?”
謝芳發現司徒蘭臉上的表情不對勁,故意開玩笑的。
司徒蘭一直很不爽,但是她卻不肯說,這種事,說出去多沒面子啊。從下午到晚上,一個人關在湖景的房間裡生悶氣。
這時馬英傑的電話打來了,司徒蘭急切地抓起手機,她發現她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原來她一直在等這個讓她放不心的小男人,原來她怎麼賭氣,都不及馬英傑的一個電話。
“蘭姐,”馬英傑在電話中叫了一聲,司徒蘭竟然眼淚往外流,她愛上了這個小男人?
司徒蘭的心痛了起來,如刀攪一般。眼淚控制不住,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砸着,馬英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問了一句:“蘭姐,你,你在哭?”
馬英傑這麼一問時,司徒蘭再也壓不住了,真的對着手機哭了起來。
馬英傑慌亂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趕緊問:“蘭姐,姐姐,好姐姐,你怎麼啦?你不要哭,說話啊,你到底怎麼啦?”
“你媽個巴子。”司徒蘭哭過後,心情突然鬆開了,不再如什麼壓着自己一樣,忍不住對着手機罵馬英傑。
司徒蘭一罵,馬英傑也輕鬆下來。他習慣了司徒蘭的罵聲和吼聲,卻極其不習慣司徒蘭的哭聲,她是司徒蘭啊,天不怕,地不怕,她怎麼會哭呢?這一哭讓馬英傑糾結的同時,心也痛着,他竟然也在擔心她,這種擔心,這種痛與司徒蘭是不是公主沒有關係了。
“姐姐,對不起,姐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馬英傑的聲音極富有感情,一聲姐姐,姐姐叫着,叫得司徒蘭的心柔成了一團水,輕成了一隻氣球,飄啊飄,越飄越高,又如升騰進雲霄裡一般-----
司徒蘭聽着,她沒有再發出聲音,她喜歡被馬英傑這麼一聲趕一聲叫着姐姐,這一聲聲的“姐姐”在有穿透力了。
馬英傑便知道司徒蘭在等他的安慰,在等他的愛情密語。
“姐姐,我喝了酒,好想你啊。姐姐,真的,我這一刻,確實確實好想你,我錯了,姐姐,我不該老讓姐姐生氣,姐姐,你說話啊,我哪裡做錯了,我改,下次一定不再讓姐姐傷心,不再讓姐姐哭泣。你這樣哭,我真的好心痛啊,姐姐,我的心真痛了。姐姐,你知道嗎?你明白嗎?”馬英傑越說越有情感,這一刻,他如此這般的一番話,把自己都感動了,他不知道他是真的這麼深地卷念着司徒蘭,還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怕司徒蘭生氣了。
司徒蘭的耳根發熱了,也發軟了,這女人耳根子本來就軟,這一頓情話的攻擊,幾個女人受得起呢?
司徒蘭徹底高興了,她一高興就忘乎所以,在電話中教訓馬英傑:“你長得記性好不好?楊微微這種女孩,你沾得起嗎?人家把你賣了,你得幫她數錢。她那麼精明,一看,你就不是她的對手。我是擔心你啊,大好的前途才上第一個臺階,就廢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你說你值得嗎?你說,你又是何苦呢?而且,我敢說,楊微微這種女人,目的性只有一個,色誘任何一個男人。不信,你就等着瞧。如果她沒拿下接待她的男人,她就不是楊微微了。”
司徒蘭的話把馬英傑說得一陣肉跳,難道楊微微和操武文?他們真在一起?可楊微微爲什麼又給他打電話呢?
馬英傑迷糊了。
馬英傑和司徒蘭通完電話後,就往家裡走,可他的大腦裡一片疑惑。真的如司徒蘭說的那樣嗎?楊威威會色誘操武文?操武文一晚上的表現,一晚上對他不冷不熱的稱呼,還有蘇小寶的話,一切不是很明顯了嗎?
這麼一想,馬英傑後背又是汗。可是楊微微給他打電話幹什麼呢?色誘了操武文還不算,難道還要把他也拉下來水?楊微微那麼美麗的外表下,真的這麼骯髒和歹毒嗎?
馬英傑的心痛了起來,美麗的女人難道真的全是毒品嗎?可司徒蘭對他雖然霸道,倒也一直在幫他,他於司徒蘭而言,除了他的身體外,他還有什麼值得司徒蘭騙的呢?可楊微微就不同了,馬英傑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楊威威看他開着法拉利藏品時,眼睛裡放光的樣子。在這個時候,馬英傑卻有一種吞吃了蒼蠅一般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在這個夜裡變得極其沉重和難受。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馬英傑的屁股還沒沾上椅子,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聽,竟是操武文的電話,他在電話很親切地叫着:“馬英傑,”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反映極快地說:“操縣長好。”
“馬英傑,昨晚沒事吧?”操武文極關切地問了一句。
“謝謝操縣長的關心,昨晚,我吐掉了,後來和蘇總扯製藥廠的事情去了,就沒再回去,怕又要喝酒,對不起。”馬英傑見操武文的態度一下子變得這麼親近,趕緊道歉。
“沒事就好。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操武文說完便掛了電話。
馬英傑放下電話後,趕緊去了操武文的辦公室,馬英傑敲門時,操武文說了一聲:“是馬英傑吧,快請進。”
馬英傑便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操武文一時冷一熱的,葫蘆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藥?不過,馬英傑推門走進去後,還是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操縣長好。”
操武文竟從座位上繞了下來,指着沙發說:“馬英傑,坐吧。”
馬英傑便坐了下來,盯着操武文看,他臉上倒是紅光煥發,那一塊謝了頂的頭皮,似乎也閃着喜氣的光澤一樣。
“難道他和楊微微昨晚運動得很過癮?還是江超羣要雙規了,他馬上要上任書記了?”馬英傑在內心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