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鑫波確實是很張狂,事情沒一點眉目,單憑一個縣委書記的話,就去調查他指定的代理書記,這不明顯和他叫板嗎?而這種叫板要是惡性循環下去,這工作還能開展嗎?他現在就可以給郭邦德打電話,讓他馬上帶人去查田天,田天這人,他也耳聞過,他相信一查一個準,可是這樣查來查去,又有什麼意思呢?大家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只是問題的多少而已。如果對手都拿着公權去查另一方,讓老百姓知道了,不笑話他們這些有着公權的人才怪。
只是這件事,朱天佑不想就此罷手,他一定要給路鑫波一個很好的敲邊鼓,收起窩裡鬥,好好地把江南省的工作抓上去,好好地讓各個地、市、州的工作回到正規上去。
朱天佑想到這裡,還是給郭邦德打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中說:“邦德,你去調查一下田天的事情,拿幾個有力的證據出來,馬上送給我。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要說,除了你、我知道外,再有人知道,我拿你是問。”
“明白了。朱書記。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郭邦德在電話中表着態,朱天佑便說:“去辦吧。”就掛了電話。掛掉電話後的朱天佑,盯着牆上的“清清白白”幾個大字看着,那是老爺子親手寫的字,親手交到他手上說:“謀權在一個“謀”字上,做人在一個“品”字上,你可以謀權,但是做官一樣要清清白白。”這幾個字,無論朱天佑在哪裡爲官,他都會帶在身邊,都會告訴自己,要清清白白爲官,不能既想當官,又想發財。
上帝都不會答應讓一個人擁有這麼多的。朱天佑想着,這一次一定要給路鑫波敲一下響鐘了。
這時,馬英傑已經回到了秦縣,劉楓在水磨方門口等着馬英傑,一見馬英傑從車上走下來,趕緊迎了上去說:“馬縣長來了。”
“劉書記辛苦了。”馬英傑伸手緊緊握了握劉楓的手,劉楓笑着說:“馬縣長才辛苦啊,這一段也真是爲難馬縣長了。”顯然劉楓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馬英傑便直接問:“具體情況怎麼樣?”
“我就是等馬縣長回來,我已經聯繫了當事人。現在我們馬上去當事人家裡接他一起去梳州。”劉楓說。
“這麼快找到了?”馬英傑幾乎有些不相信。
“其實我們紀委每天要收到很多舉報信,只要我們用心留意一下,肯定會收集很多線索的。當然了,上面不說查誰,我們肯定不會主動去查的。”劉楓一邊說一邊跟着馬英傑往車上去。
馬英傑開着車,帶着劉楓一起趕到了趙家子鎮,趙家子鎮由於離省城近,當時的商業在秦縣是最發達的,所以當地有很多大戶人家。有一條叫蘇區街,現在完好地保留了民國時期的風範,這條街有藥鋪,當鋪,布店,食油店等等,這一條全是大戶人家,可後來大多被抄家了,他們的銀元就散落在民間。後來江超羣來秦縣當縣長後,鎮上的老鎮長馬鎮長得知江超羣喜歡收藏銀元,便投其所好,廣泛在民間收了大量銀元,趙子家鎮的銀元幾乎就是被馬鎮長收購的,只是他把這些銀元送給江超羣后,江超羣曾承諾幫馬鎮長的兒子調到水利局任局長一職,可是至今一直沒有幫他兒子落實,一氣之下,馬鎮長就實名寫了狀告江超羣收賄。這信落到了劉楓手裡,他一直沒聲張,因爲他知道,就那些銀元也動不了江超羣。那個時候,銀元並不值錢,是後來銀元值錢起來的。沒想到,江超羣居然會反咬一口,說是羅天運讓他收聚的,江超羣絕對想不到劉楓手裡會拿着他的證據。
到了馬鎮長家裡時,馬英傑和劉楓從車裡走了出來,他們找到了馬鎮長,對他講明瞭他們來的目的,馬鎮長本來見實名也告不了江超羣,已經灰心失望,讓兒子就那樣混着副局長,餓不死人,就行了。現在突然有紀委的人找上門來,他一下子又興奮起來,說:“我願意作證,他不幫我辦事,就得把銀元退給我,這銀元現在可值錢了。”
劉楓和馬英傑沒想到這麼順利,對視地一笑,領着馬鎮長往車裡走去,就在馬英傑們正準備上動時,劉楓突然驚叫了一聲。
馬英傑迎着劉楓的驚叫看了過去,王徹德領着一幫人從警車裡走了出來。
“他們來幹什麼?”馬英傑小聲音地問劉楓。
“他們難道知道我們要帶馬鎮長作證?”劉楓也不清楚這幫人怎麼來了,於是反問了馬英傑一句。劉楓知道王徹德是個土匪,只要領導給他一點好顏色,他就會在前面充當打手。這人有勇無謀,劉楓有時候也不明白,很多他根本瞧不上眼的人,怎麼就都在實權位置上佔着呢?
看看這個王徹德,一身的渾身,走出路如老鴨似的搖着晃着,可他就是被一屆又一屆的領導重用了,先是任志強提他做了局長,接着是江超羣拿他當心腹一般。難道領導就喜歡用這種人嗎?劉楓有一段時間鬱悶死了,他堂堂一個江南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至今還是紀委的副書記,能起能力來,他是智謀雙全,可就是不如人家風光。
“你快帶馬鎮長走,我去纏住他們。”說着,馬英傑把車鑰匙塞給劉楓,讓他快帶馬鎮長走。劉楓心一酸,這是什麼世道啊,堂堂一個副縣長卻怕起了一個公安局長。相比自己而言,他和馬英傑算是同病相憐了。
上次,劉楓爲了馬英傑的事跑了很多路,對馬英傑這個人他算是有些瞭解,作爲年輕人做到馬英傑這樣,已經是很了不得的。至少馬英傑就混得比他強啊,他年齡比馬英傑,卻一直在科級的位置上起不來。馬英傑還年輕,卻已經是副處級了,前途可畏。不過馬英傑爲人還算低調,就算是現在,馬英傑還是很低調地讓他先走,自己去應付他們,而不是拿他的權力去壓別人。對馬英傑的這一點,劉楓還是挺服的。他太過直接了,這些年得罪人不少,紀委本來就是一個得罪人的地方,再加上他不善於周旋,以至如一直沒有得到重用。
劉楓便去發動車子,馬鎮長被馬英傑扶進了車裡,可王徹德的人已經趕到了,攔在車子前不肯讓步。
馬英傑一見這個架式,便明白,王徹德是衝着他們而來,便冷冷地望着王徹德問:“王局長,你這是公幹,還是私幹呢?”
王徹德接到江超羣的電話,讓他跟住馬英傑的車子。馬英傑的車子回秦縣後,沒進政府大院,而是去了水磨房。這讓江超羣很不放心,他懷疑馬英傑在調查什麼,是不是與銀元有關係呢?
江超羣和梅潔盡避被放了出來,可是銀元的事情上面,他和梅潔都說了假話,在這一點上,他很感激梅潔,站在他的立場上,錄了一次口供,因爲江超羣沒有看過口供,只是聽成所長說梅潔也說是羅天運讓收聚和銀元,便以爲梅潔是在爲他而解脫。兩個人在回秦縣的路上,江超羣坐在車子後面,手卻一直緊握着梅潔的手。那個時候,他有一種落難見真情之感。倒讓梅潔心裡翻騰着複雜的滋味,她沒想到,一次風波,竟讓江超羣這麼珍惜自己。在車上,她的手被江超羣緊緊握着的時候,她真是後悔啊,她真想撲到江超羣的懷裡,哭一場,然後告訴他,她其實對不住他。可是,她不敢。不僅僅因爲司機在前面開車,司機對她和江超羣的關係早就清楚,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這麼親密地坐着。她和江超羣的關係剛開始時,江超羣就是在車裡幹她的。那次,他們也是去省裡打點人,因爲是晚上,江超羣又喝過酒,在車後,手一直就沒空着,先是往梅潔的胸前伸,把那兩團肉兒,揉搓得讓梅潔差點就要喊,那個時候真是刺激極了。司機就坐在面前啊,她被江超羣不斷地偷襲着,大約女人都喜歡玩這種被男人偷着的遊戲,越偷越刺激,越刺激越有激情。她一邊假意地躲着江超羣的手,一邊又不斷地往江超羣懷裡擠,兩個人差不多坐成了一個位置,挑逗得江超羣也是色膽包天,手便往梅潔下面伸,沒想到這女人下面全溼了,攪得江超羣興致全來,恨不得讓司機把車子停在高速路上,他先幹掉梅潔再走。
*啊,一路上燒得江超羣不斷地摸着梅潔,直到車子進入省城,江超羣才放過梅潔,而梅潔已經被摸得沒有自己的身子骨了,軟在座位上,滿臉徘紅得美麗極了。
等他們強忍着內心的火焰燒時,結果領導還在外應酬。江超羣實在控制不住了,便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點,打發司機去煙。司機當然懂,走了後,就一直沒回來。而江超羣就是在車裡把梅潔剝開了,兩個急切地擠壓着對方,又急切地探索着對方。
車子裡的空間那麼小,是不是撞着頭了,可江超羣完全不記得撞痛是什麼感覺,只知道越是艱難地方,乾女人越是有滋有味,梅潔的雙腿微擡在車窗上,他整個人夾在她的雙腿之間,不斷擠壓梅潔的同時,又被梅潔的雙腿夾得緊張而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