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極點的我懶得反駁,甚至連擡頭看都不想看,只是對着地面翻了翻白眼。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猜穿了所以尷尬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見我沒反應,劣質男反而得寸進尺起來。我感覺到喉嚨依舊乾澀得厲害,像要着火了一樣,於是嚥了咽口水,試圖滋潤下喉嚨找回自己的聲音,以做好持久口水戰的準備。
在我沒反應的這段期間,許多人因爲江哲鏡在這裡紛紛圍了過來,特別是看到我臉對着地面躺着呈躺屍狀,於是一時間竊竊私語了起來。
“江學長,吳學長,她怎麼了?你們沒什麼事吧?”圍觀的人羣中突然有個女生問道,軟綿綿的聲音怎麼聽都不自然,像是特地裝出來的。我邊喘氣邊繼續翻白眼,什麼邏輯,明明我看起來比較像弱勢的一方好嗎?
“走吧。”江哲鏡低頭看了看死屍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非常狼狽的我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鏡,她之前可是說超級討厭你恨不得你消失的。”劣質男目光掃了掃周圍一羣江哲鏡的擁護者,故意將音量放大。果然,劣質男的話一說完,周圍大部分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吞了一樣,目光強烈到我即使不擡頭也能感應到。
我明明沒說恨不得他消失好麼,而且就算我討厭他恨不得他消失又怎樣,又不是全世界的女生都得喜歡他,智商有夠低,更可悲的是之前的我也是其中一員。我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正打算爬起來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人羣裡卻引起了一股騷動。
我連忙好奇地擡起頭,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在這個學校除了那個傳說中的校草和跟我一同長大的現任學生會主席凌啓涼似乎沒有人能在江哲鏡在的時候引起騷動了吧?
說來慚愧,來這個學校有半年多了,我至今沒看到過當今校草長什麼樣,因爲據說,他超級討厭拍照!所以身爲半個新生的我,沒看過他也算正常吧。
話說自從對江哲鏡的印象顛覆後,我反而有些期待那個在兩年裡各個方面都把江哲鏡遠遠甩在後面的男人是什麼模樣的。
只見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雪白的喬丹運動鞋,穿着黑色牛仔褲的修長雙腿邁着沉穩的步伐停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再向上看是白色乾淨的白色襯衣,有種陽光般溫暖乾淨的感覺,寬厚的肩膀使人油然而生出一種安全感,比例完美的身材看上去甚至能讓周圍的男生情不自禁生出一絲自卑感。
光看到這裡,怎麼看都覺得非常完美了,於是我帶着一絲興奮往臉看,表情傾刻間就凝固了。
“你……咳咳咳咳……”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這張深入骨髓的帥氣臉龐,一時沒緩過來咳個不停。驚嚇,絕對是赤裸裸的驚嚇,沒錯,眼前這傳說中的校草就是兩天剛給我咬了一口從此結下怨發誓老死不相往來的慕塵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