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太狠了,居然那麼赤裸裸的威脅我,威脅也就算了,還是用那種我是好人的語氣,一副純良實則腹黑的樣子。
“怎麼不說話了?”慕塵昔滿意的看着我一臉石化的樣子,那樣子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拿我開涮,真的看不出來,他竟然也有跟凌啓涼一樣的惡趣味。
不過看到他的臉,我倒是再次想起了剛剛言秋歆說的那個打賭的由來,對於那個無解之謎頓時好奇了。
“慕塵昔,你當初是用什麼辦法甩掉那個女的啊。”我滿臉八卦的看向慕塵昔,那閃亮亮的模樣我覺得路過的人都會給我嚇到。
不過嘛,慕塵昔自然不會,我更閃亮亮的樣子他都看過,怎麼肯定會給我嚇到。
“言秋歆告訴你了?”慕塵昔的眉頭微皺,我頓時就感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慕塵昔竟然會是這種反應,難道他不喜歡那個女的不喜歡到了這種地步?原來店長大人那麼討厭別人纏着他啊。
我瞬間明悟了,不過眼下,我卻是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
“呃……”我不敢繼續說下來了,我總不能把言秋歆賣了吧?雖然我現在沉默就跟默認是言秋歆差不多,不過慕塵昔爲什麼不願意讓我知道啊。
“吃醋了?”見我一副訕訕地樣子,慕塵昔不再追問,而是收斂起肅殺的氣息,饒有興趣的問。
“沒有沒有。”他一說我立馬搖頭,一開始聽到的時候我的確是吃醋了,以爲他們之間有過什麼。
不過後來知道了他們都沒在一起過,並且慕塵昔也不喜歡那個女生,這樣我還吃醋的話豈不是太幼稚了,要知道我還暗戀過江哲鏡一年呢,如此算起帳來,我不得虧死。
“真失望。”慕塵昔聞言嘆了一口氣,看上去很失落的樣子。
“……”我無語凝噎,難道他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醋罈子嗎?這種古怪的想法都有,店長大人果然跟別人不一樣!
“其實也很簡單,她是一個腐女。”慕塵昔嘆完氣就緩緩說道。
“?”所以呢?你說你是gay?可是這個回答很幼稚誒,那個人能相信嗎?我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下一句慕塵昔就說:“我跟她說我是gay。”
“她相信了?不是吧,比我還好騙!”我震驚道,一不小心就連帶損了自己。說完我就後悔了,如果不出的意料,一會慕塵昔肯定要落井下石一下。
“知道你自己很好騙,我感到很欣慰。”果不其然,慕塵昔顯然不可能遺漏掉那句話,他臉上毫不掩飾的欣慰的表情讓我特別想打他。
不過我還是強忍住這個念頭,等他繼續說,現在還是先解決掉我的好心情再說,反正我也打不過他,還是省省吧,太暴力了不好不好。
“她不相信,我便把淨聖夜帶到了她面前,看到我們兩個,她就說祝我們幸福。”慕塵昔脣角一勾,意味深長的說道。
“她那麼好騙真的好嗎?”我無語的說着,心裡想着要是言秋歆知道她同學那麼容易給擺平她會怎麼想,肯定很想掐死她自己。
“你不是也很好騙嗎?”聽到我的話慕塵昔反問道,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
“我纔沒有她那麼好騙,我比她好太多了,至少這個我就不相信,是吧?”爲了證明自己沒有她那麼笨,我連忙舉例子道。
不過非常明顯的,我是決定鬥不過慕塵昔的,見我舉例子,慕塵昔也毫不客氣的舉了一個經典的例子。
“我記得我當時騙你說口頭約定有法律效應,你都相信了,到底誰比較笨?”慕塵昔似笑非笑的拆穿我,就是要我承認我更加好騙。
我老臉一紅,實在想不出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不過我還是很不甘心的說。
“不行啊,我的法律是體育老師教的。”我毫不害臊的說着,一點都不怕體育老師和政治老師聽到了打我。
“米可,你那麼說就不怕得罪你的體育老師和政治老師嗎?”慕塵昔果然這麼說。
一聽我頓時糾結了,我到底該坦白我當初是給他的美色勾引了,還是繼續裝傻,當做自己真的很好騙。
不過如果我真的那麼說,得意的絕對是慕塵昔!我敢肯定!
我正在糾結着,慕塵昔就忽然開口了。
“米可,吃飯。”他沒理會我的話,把盒飯舉在我的面前,我撇撇嘴,還是乖乖接了過去。
算了,好騙就好騙吧!反正我也把慕塵昔變成了我的人了,這點小事我就不計較了!
飯後整個下午都風平浪靜,無聊到讓我有點抓狂,難道我已經習慣了每天無時無刻給調戲的生活了嗎?這太可怕了。
因此當我聽到凌啓涼喊我過去的時候,我屁顛屁顛義無反顧的過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作死。
走到凌啓涼的辦公室,發現他辦公室的門竟然沒有關,這多少讓我有點驚訝,爲了防止給打擾,他一直都是關着門的。
現在怎麼看都有種歡迎我進去的感覺,次奧,爲什麼忽然覺得這是羊入狼口。
躊躇了片刻,我還是鼓起勇氣站在門口輕敲了下門明知故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嗯。”裡頭正在處理文件的凌啓涼聽到聲音轉過來看向我,這幾天我都躲着他,倒是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這次喊我過來是什麼事情。
我走了進去,無言的站在他面前,細細得打量着他等待他先開口,現在的凌啓涼看起來憔悴了好多,這幾天好像都沒有睡好,他的眼底隱隱有黑眼圈。
凌啓涼見我不說話,先是拿着筆在文件上寫了點東西,才擡頭對上我打量他的目光:“你好些天沒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很久沒喝水了就是生病了。
聽到他這樣,我沒有先回答他,而是伸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空空的陶瓷杯,而後跑到飲水機面前給他接了一杯水,再回身走到他面前遞給他。
“喝點水,你嗓子啞了。”我開口說道,就算我面對他有點尷尬,但他畢竟還是凌啓涼,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凌啓涼,並且也過了好幾天了,我也能稍微適應下這種變化了。
凌啓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接過我的杯子,淺啜一口。
“是好久沒來了。”見他喝了水,我坦誠開口道。
“上次來離現在過去很久了,我辦公室的零食快過期了。”凌啓涼緩緩道,幽幽地看着我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聽見他這句話,我莫名地感到心酸,那些零食都是給我的,以前很喜歡在凌啓涼麪前吃零食,每次吃到一半都會給忍無可忍的他沒收了,但是當我再去,又見到他辦公室多了許多吃的。
仔細想想凌啓涼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沉默的付出卻從來不開口說出來,想到這裡我有點心酸,但還是對上他的視線,扯出一抹笑容。
“該不會是本來就過期了的吧?”
“這倒有可能。”凌啓涼認真的說着。
聽到他這句話,我屁顛屁顛的輕車熟路地打開他的櫃子,一打開就看到了原封不動的零食。
我拿出來看了看日期,發現其實並沒有過期,剩下還早着呢。於是我納悶的回頭問:“凌啓涼,沒有過期啊。”
“嗯,對,我蒙你的。”凌啓涼見狀,背靠着椅子,若無其事的開口道。
“……”呸,虧我剛剛還覺得心酸,擺明了就是他在忽悠人,而我居然傻逼逼的上當了,我發誓,我再也不相信凌啓涼了,他的屬性跟慕塵昔一樣,都是腹黑。
想到這裡,我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拿出一包薯片,然後走到沙發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打開薯片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邊往嘴裡塞東西,我邊擡頭望着凌啓涼道:“你的黑眼圈怎麼那麼重?”
“快學期末了,在準備交接的事情。”凌啓涼黑眸看着我,極爲自然地說道。
然而我一下子就給噎到了,劇烈咳嗽了幾下終於順氣了,我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
“下學期你不當主席了?”不是吧?凌啓涼居然要下臺,爲什麼,他就算再當一年,肯定也不會有人說的啊,他們巴不得呢。
“恩。”不同於我的震驚,凌啓涼的反應倒是頗爲平淡,好似早就決定好了的。
“他們同意?”我不禁問道,按照我的想法,董事會那些人應該不同意的啊,畢竟凌啓涼在這兩年裡管得那麼好,從來沒有出現失誤。
以那坑爹的董事會,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凌啓涼的,現在他竟然都開始進行交接了。
“不同意。”凌啓涼搖搖頭。
“那你怎麼還交接了?”我就說嘛,董事會那邊肯定不會同意的,可是既然不同意,爲什麼凌啓涼還交接了。
“我想要做的事情,他們阻止不了。”凌啓涼緩緩說着,語氣卻異常肯定。
“……”我楞楞的看着他,半晌還是無法理解。
“爲什麼突然就決定了,你不覺得主席這個稱呼很霸氣嗎?”我總覺得,凌啓涼天生就是當有權力的人,我實在無法想象,下學期開始不在當主席的他會是什麼樣的。
畢竟從小到大,凌啓涼都是有職位的人,不是班長就是別的,從來沒有停止過。
“米可,這學期快結束了,以後想來這裡,就沒有機會了。”凌啓涼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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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對,這學期結束後,他不是主席,我自然也不能待在這裡了。
我低頭沉默了很久,才緩緩擡頭道:“凌啓涼,下次我要吃樂事的薯片。”
這個辦公室,是我一直以來都習慣來的地方,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跑到這裡,翻出他買的零食邊吃邊騷擾他。
久而久之,這個行爲就成了一種習慣,這時候忽然告訴我,以後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我忽然就惆悵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凌啓涼突然決定放棄這個職位,而他也不願意說出來。
我唯一知道的是凌啓涼一旦決定好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除非他從來就不是真的做出了這個決定,但是他的表情又是那麼認真,容不得我懷疑。
“好。”凌啓涼看着我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下,我以爲他會說別的,誰知道他僅僅說了這一個字。
“呃。”給這件事情一攪和,我頓時就沒有胃口了,嘴裡的零食怎麼吃味道都不對。
吃不下我乾脆就不吃了,將零食放在茶几上,就傻傻的盯着凌啓涼看。
凌啓涼見我不吃了,好似明白了我的心情,忽然岔開話題道:“米可,聽嘉嘉說你在查一個人。”
他話音剛落下,我就有點後悔停止吃零食的動作了,本來凌啓涼的態度就不怎麼喜歡我和慕塵昔在一起,這下出現了淨聖夜想要拆散我們,不知道他會不會也摻一腳。
一想到這裡,我就有點憂傷了,連忙拿過剛放下去的零食繼續狂塞,然而這一次我再來塞沒效果了。
只見凌啓涼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眉頭微皺道:“說話。”
此時此刻,我特別想拍死自己,不過在拍死自己之前,凌啓涼是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就飛到林嘉面前拍死她,她居然就那麼直接地把我買了,這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如果我沒記錯,我告訴她纔沒有多久吧?這點時間她就可以把這個傳到凌啓涼這裡。
莫非?這個就是凌啓涼找我的原因?
如此想着,我只好認命的艱難嚥下嘴裡的零食,“呃,就是突然對他感興趣了。”
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瞎,因爲我能從哪裡知道淨聖夜這個人,又因爲什麼而對他感興趣,根本說不通啊,咦,不對,還有個辦法。
“說實話。”果然,凌啓涼壓根就不相信我這個藉口,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微寒,明顯是沒有耐心了。
“呃,聽說他是個混血兒帥哥,就感興趣了,感覺混血兒各種帥。”我有點心虛的說着,在心裡吐槽了下自己,我纔不會喜歡淨聖夜那個人呢,一直針對我,還要拆散我跟慕塵昔。
“哪裡看到的?”我知道我現在心虛的表情搭配上這句話,就演變成了尷尬的樣子,而我尷尬很正常,因爲我有男朋友,還對別的男的感興趣,被發現了自然得尷尬。
因此凌啓涼現在相信我的話也不奇怪。
“就是在貼吧看到的。”我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這個問題,有待驗證。”凌啓涼顯然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擺明了沒有完全信我。
並且他說出這句話,讓我一下子想要回頭用小號發個都沒辦法,畢竟時間上根本就對不上。
算你狠,逃一時算一時,總比你和淨聖夜那傢伙串通起來要好得多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心想着現在凌啓涼就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生怕他再問出一些我不能回答的問題,我連忙問,恨不得現在就拔腿就跑。
“嗯。”我覺得,凌啓涼看我現在這幅着急的樣子,一定已經知道了答案了,只是不想現在就拆穿自己而已。
果然啊,我沒有騙人的天賦。
不過嘛,我一定要去找林嘉算賬,居然把我要查淨聖夜的事情暴露出去了,太過分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匆忙說完我一揮爪子就決定走人,而凌啓涼也沒有再說什麼,我順利的出去了。
出了辦公室,在凌啓涼魔爪伸不到的地方,我握拳憤憤的對着空氣說:“林嘉你完蛋了,居然敢出賣我。”
憤憤的說完,我就一路飛奔去算賬,然而去算賬的道路明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艱難。
我才走到一半,許久不見的人忽然就攔在我的面前,看着他我猶豫着要不要一會回去買個彩票,這都能碰上他,真不幸。
“米可,我們談談。”江哲鏡擋到我面前緩緩說道,語氣嚴肅,我實在不能理解,林雪依都不來上學了,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談的。
他每次找我,都是因爲林雪依,搞得我一看見他就怕,生怕他是給林雪依叫來的,不過現在林雪依已經不在學校裡面了,他找我又能因爲什麼事情。
沒錯,自從林雪依綁錯了人後,她就不知道被慕塵昔,凌啓涼和嚴陌三人以什麼方式趕出了映央,反正,從那之後,我就沒在映央看過聽過她。
對於這個我還是挺開心的,畢竟不用每時每刻都擔心林雪依來找我,而且林雪依退學,對於整個映央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聽說還有很多人特別高興,畢竟林雪依威脅欺負過學校那麼多女生,她除了長得好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了。
也就只有江哲鏡會把她當做寶。
“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談的。”心裡閃過諸多念頭,我還是平淡的開口回答江哲鏡。
“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有很重要的事情。”江哲鏡見我要走,有點沉不住氣了。
“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行嗎?”當然,這是客套話,不可能有以後,不過有急事倒是真的,我還要去找林嘉算賬呢。
“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也是急事。”江哲鏡不依不饒起來。
見到他這樣我也沒有了耐心,繞過他就要離去,手卻忽然給他猛地抓住。
江哲鏡根本就沒有注意好力道,抓得我手腕一陣疼痛。
“你到底要幹嘛?”我強行掙脫着,卻根本掙脫不開,手腕一陣陣疼痛着,偏偏這裡又沒有什麼人,當下我就有點生氣了。
“林雪依去了哪裡?”江哲鏡的語氣完全是質問,這讓我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林雪依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你該問她纔對啊,我又不是她的誰,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
“江哲鏡,林雪依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你該去問她的?”我邊說着,邊再試圖掙了幾次,都沒有辦法。
“我要是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怎麼還會來問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裡?”江哲鏡的臉上帶着怒火,讓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居然是我把林雪依藏起來的,現在就是過來質問我的。
開玩笑,我把林雪依藏起來做什麼,我跟她又不一樣,人找不到了就來找我,當我是什麼。
“江哲鏡,你夠了,林雪依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情況下,手腕是無法掙扎開了,我也只好怒視着他。
然而他的眼神比我還要嚇人,他的眼睛微紅,裡面充刺着怒火,恨不得掐死我一樣。
“別裝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她不見之前還說綁了慕塵昔的。他是你男朋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他現在好好的出現在學校裡,雪依卻不見了,你怎麼解釋?”
江哲鏡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我第一次看到他時的模樣,完全就是一頭被怒火充刺了的野獸,不可理喻。
“呵,江哲鏡,你剛剛自己也說了,林雪依不見前跟你說她綁架了慕塵昔,你可知道這是犯法的!現在你又過來質問我算什麼?她自己先綁架了我的男朋友,我就不能報警?”我冷笑了一聲,看見他這個態度也就不客氣了。
嬸可忍,叔不能忍,自己都說了不見之前林雪依說了她綁架了慕塵昔,卻完全不予理會,而是揪着林雪依不見了的事情做文章。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這一刻,我覺得自己以前完全就是瞎了。
“我不管。我只要雪依!”江哲鏡的眼睛完全通紅了,他衝着我咆哮面目猙獰。
隨着他這一聲咆哮,他抓住我的手腕的手更加用力起來,我感覺骨頭都要給他捏碎了,疼得我不由地驚呼。
這下子我再也忍不住了,揚起另外一隻手,用力的扇了一個巴掌過去。
“江哲鏡,你別太過分了!”被我一個巴掌嚇得江哲鏡猛地鬆開我的手,我連忙伸回我的手,剛剛被他抓住的手腕果然紅腫了起來。
這下子,我完全怒火中燒。
“林雪依不見了關我什麼事情,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不見了你自己不會找嗎?來找我算什麼?告訴你,這件事情我還是受害者一方,我沒去告她算好了,你再鬧下去別怪我把她告了,告了你就能在法庭上看見她了吧?那樣子你就滿意了嗎?”
我衝着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