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晚晚等待着的吻沒有落下來，耳邊聽着裴慕念急促的喘息聲，稍稍緩和後，他的手撐着牀褥，慢慢直起了身體。
蘇晚晚睜開眼睛，秀眉一點點蹙起。
之前也是這樣，每次裴慕唸對她親密都是點到即止，他吻她，抱她，可是怎麼也不會突破最後一步，那時候他是因爲不相信她的真心，那現在呢？
他們之間都經歷了生死的時刻，還彼此坦白交心了，難道他的心結還沒有解開，還是無法接受她？
雀躍的心在瞬間宛若被一盆冷水淋下，蘇晚晚臉上的笑意也慢慢褪去，“還是……還是不行嗎？”
聲音泛着沙啞，蘇晚晚眼底不由浮上一抹失望與挫敗，“念念，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嗎？”
裴慕念一愣，黑眸對上蘇晚晚的眼，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受傷，他猛地意識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晚晚，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裴慕唸的手緩慢地落到了蘇晚晚的臉頰上，指腹溫柔地摩挲着她的臉頰，脣瓣，聲音低啞，透着迷人的磁性，“我如果不相信你，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你爲什麼……。”
蘇晚晚眉心緊蹙，下意識追問，然話到嘴邊，她纔想起那個話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又戛然而止。
要她一個女人怎麼去追問一個男人爲什麼不碰自己，這不是……搞得她很飢-渴一樣嗎？
可是不問，這個問題又一直梗在她的心裡，像是一根針一樣地刺着自己，難受至極。
裴慕念困惑道：“什麼爲什麼？”
“那個……就是你，爲什麼不……不那個啊。”蘇晚晚只得含含糊糊地說着。
“那個？”裴慕念挑了挑眉，卻好似不明白她話裡面的意思，追問着，“那個是哪個？”
蘇晚晚看着裴慕念幽沉的眸子，深不見底，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做不知道，貝齒輕咬了咬下脣，支吾着，“就是你那個我啊……。”
“什麼？我什麼你？”裴慕唸的語氣越發疑惑，雙眸灼灼地盯着蘇晚晚，一臉的無辜。
可是她纔不信他不知道呢！
蘇晚晚被他的眼神看得雙頰有些羞紅，她惱羞成怒，小手握成拳頭，捶了裴慕唸的胸膛一拳，“別裝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
裴慕念神色不變，仍舊一本正經，“晚晚，我裝什麼裝？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想問什麼？我到底怎麼你了？”
“……。”
蘇晚晚喪失最後一點耐心，什麼也顧不得了，雙手用力攥住了裴慕唸的衣襟，朝着他一字一字地怒吼出聲，“我問你，你爲什麼不碰我？到底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因爲激動，蘇晚晚的聲音有些大，迴盪在這空曠的病房裡，裴慕念定定看了她幾秒，噗嗤地笑了一聲，“晚晚，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想……要我。”
最後兩個字，他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尾音還微微拖長，嗓音纏-綿-旖-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