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輕呼一聲，“哎呀，沾到了。”
裴慕念黑眸掃向她，抽了桌上的紙巾，要爲她擦拭，蘇晚晚卻抓住他的手，不滿道：“念念，這種情況下，男人不是都應該幫女人吻走這些泡沫嗎？”
裴慕念愣了愣，隨後抽回手，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你現在每天在家，又在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偶像劇了？”
她手術後的那一段時間，就是喜歡每天抱着ipad看偶像劇，那段時間還迷上了幾個歐巴。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是唯美浪漫的愛情劇好嗎？你們男人就應該多去看看那些劇，學學人家浪漫的手段！”
蘇晚晚昂起腦袋，嘟着脣，“來吧。”
這女人真的是……
裴慕念勾了勾脣，而後他微微起身，朝着她那邊傾了過去，長指輕捏住她的下巴，薄脣吻了過去，將她脣上沾着的泡沫全部吻走。
輕輕一吻，卻讓蘇晚晚感覺到異常的甜蜜，同時她也彷彿聽到了餐廳裡邊那些女員工紛紛心碎的聲音。
裴慕念擡手看了眼腕錶，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你……。”
既然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那也就必要留在這裡了，蘇晚晚連忙道：“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家。”
“嗯，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工作吧，別太累了，記得吃飯啊。”
“好。”
裴慕念將蘇晚晚送到電梯口，蘇晚晚就不讓他送了，電梯門一開啓，她就走了進去，朝着裴慕念揮了揮手，然後摁下關閉鍵。
眼前的裴慕念漸漸被關閉的電梯門阻隔之後，蘇晚晚迫不及待地從包包裡那出那份離婚協議書，答案就在眼前了！
蘇晚晚的手不自覺地顫抖着，她閉上眼，深呼吸了兩下，然後睜開，手仍舊有些哆嗦着翻開了離婚協議書。
一頁一頁翻開，紙張明顯不是新的，而上面的內容與她之前讓律師擬的一樣，蘇晚晚眼底光芒撥動着，然後翻到了最後一頁。
簽名處，她的簽名與裴慕唸的簽名，齊齊印入她的眼簾中，蘇晚晚的手猛地捂住了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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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離婚協議書，真的就是那時候他們都簽了字的協議書，念念分明說這份協議書弄丟了的，可它卻還好好地躺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裡。
這麼說……念念不是不辦理離婚，而是……他不想辦理離婚，那麼，他當初說要娶習之薇，也許，真的是另有內情的？
否則，他怎麼能夠頂着已婚的身份去娶習之薇呢？
念念留着這份離婚協議書，沒有去辦理離婚，一直維持着他們的婚姻關係，是不是代表，他一直在等着她？又或者，他根本沒想過要徹底與她斷絕關係？
之前他對她說的那些冷漠的話，都是假的吧？
那麼她能不能猜測，念念其實是愛着她的？
蘇晚晚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眸底一點一點地浮上了淚光，念念真的是愛着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