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袍男子正是易凡,易凡也是長長鬆了一口如果在晚來片刻宋凱就真的就成爲刀下亡魂了。
塵煙消散,當易凡看清刀疤的模樣和那醒目的的疤痕,嘴角驚異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刀疤的問話,易凡當成耳旁風,置之不理,轉身觀看宋凱的傷勢。
此時此刻宋凱因爲失血過去暈了過去,易凡取出脈絡丹,血氣丹,回氣丹,並點了幾處穴道,防止血液的流失,從自己的衣袍撕下一條長布將手臂包紮。
在易凡包紮的同時,岑廖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直直衝到易凡身邊,看着宋凱狼狽的模樣,鼻尖不由一酸,哭泣道:“盟主,對不起我來晚了!”
“岑廖先生,他沒事,只是失血過去,我給他服用一些丹藥,已無大礙!”
“謝謝!”岑廖重重點點頭,擦了擦眼眶的淚珠,很欽佩的望着眼前的易凡,在來的時候卻沒想到易凡的速度竟然快的驚人,他自己全力飛行的速度怎麼也追不上,就算易凡實力比他高一個檔次,可是也不至於差這麼多吧,給易凡投去敬畏,感激的眼神後旋即臉色豁然大怒,轉身怒視向魏家衆強者。
“倆個玄空境強者!”刀疤眉頭一皺,道:“岑廖你個傢伙還活着,那個帶面具的小子是誰,如果你不是千會盟的話,我勸你趕緊滾。”
由於易凡帶着面具,所以刀疤並沒有認出易凡,易凡拍了拍準備拼命的岑廖讓他理性一點,上前幾步道:“我不是千會盟的人,而千會盟是我乾宗人。”
“哈哈,就是那個剛剛成立的小宗派?”刀疤一怔後便仰頭大笑了起來,並且不少魏家強者也跟着笑了起來,刀疤微微收斂笑容,冷笑道:“小子,不要以爲滅了個野狼幫就以爲能跟我們魏家鬥,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刀疤大人,不好了。”一名急匆匆的魏家強者,大口喘着粗氣跑到刀疤面前。
“媽的,什麼事情,慌慌張張?”
“不知道那裡來的幾百統一身穿白袍的強者和千會盟的殘餘弟子跟我們的人打在了一起。”
刀疤冷冷一笑,將目光掃向易凡自然也猜測到是乾宗的人,不由冷笑道:“一羣烏合之衆,你們還解決不了嗎。”
“大大……人,他……他們太強了,而且極其會配合戰術,我們傷亡慘重啊。”
“啪!”
“沒用的東西。”刀疤一掌將此人扇到在地,並命令大廳內的數十名強者前去幫忙,整個大廳只剩下,易凡,岑廖對視刀疤,猴子。
岑廖看向一臉平靜的易凡,不由擔心小聲問道:“易宗主,你的部下……”
“沒事,我相信他們。”易凡擺了擺手打斷的岑廖的話,手持玄古劍大步向前,看向猴子道:“刀疤你怎麼到那都領這一隻猴子啊!”
“噗!”
本來是想到嚴肅的場合,一臉憤怒的岑廖被易凡這一說,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刀疤責臉色鐵青,不過不是生氣的,而是憋笑憋的,要屬臉色最難看,就是猴子了。
“老大,這小子交給我。”猴
子臉色難看對刀疤恭敬道。
刀疤點了點頭,道:“這小子實力應該和你差不多,一會別弄死了,我到要看看這小子帶着面具,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猴子點了點頭,臉色陰沉至極,豁然擡首怒視易凡。
“岑廖你照顧好宋盟主!”
“你小心!”
易凡點點頭,手持玄古劍上前幾步,看了一眼刀疤,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猴子身上,平靜道:“刀疤被罷免了官職,你又沒事,怎麼刀疤走哪你跟那?是該說你像條狗,還是像條狗。”
“小子,一會就讓你的嘴縫起來!”此時猴子心中的殺意已經提升到一個頂點,洶涌的真氣在猴子身體四周涌動,手中豁然出現一把灰色鐵棍,鐵棍的倆頭佈滿了猙獰的錐刺。
猴子猛然一喝,手持鐵棍向易凡轟殺過來,這般氣勢,瞬間讓地板原本就已經佈滿裂痕的石板,在此破裂,一時間土石飛濺。
易凡淡漠的看着向自己轟殺過來的佈滿錐刺的鐵棍,手持玄古劍,直接轟擊了過去。
當岑廖和刀疤以爲這只是一個對撞而已的時候,一幕驚人的畫面出現在倆人眼前。
“嘭!”
易凡手中玄古劍一頂,直接將猴子手中的鐵棍直接劈開,一股刺耳的金屬撕裂聲讓人的耳膜有些刺疼,鐵棍劈裂,易凡並沒有停下攻勢,而是真氣涌動,金色的真氣將玄古劍,澆鑄成一把濃郁的金色斷劍,撕裂天際般的直接斬下猴子的頭顱,頓時間,鮮血四濺,令人膛目結舌。
一個玄空境一玄初期就這樣輕易的解決了,岑廖不敢相信,刀疤則更是不敢相信,猴子的實力他可是知道,就算自己想要斬殺猴子也絕對沒那麼容易,而眼前的這名少年,竟然以自己玄空境一玄中期的實力便將一個玄空境強者一招斬殺,簡直是駭人聽聞。
猴子的頭顱,緩緩滾在刀疤的腳尖上,一雙還沒來得及閉上的驚恐眼睛,似乎在向他求救,刀疤用力的握緊手中的血紅長刀,身形一閃,只見一道紅色影子,直直向易凡襲來。
“操你媽的,臭小子去死吧,血魂斬!”
一把血紅長刀泛着濃濃的血色真氣,怒然襲來,一路上四周的空氣都放佛破裂,發出陣陣空爆聲。
“太上清雲劍法·三生無極劍!”
易凡一劍變三劍,在刀影駭然的目光下,齊齊轟去。
“鐺!”
一把無極劍將刀疤的武學擊散,另外倆半直接繞開血紅長刀。
“搜!搜!”
倆道血花飛濺,刀疤只感覺倆處肩膀一涼,並且感覺失去了手臂的感覺,只聽見倆聲“咚咚。”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他眼神一掃,發現地上有倆只套着血紅鎧甲的手臂,一隻手臂還手握着血紅長刀。
“啊!”片刻之後,倆股刺疼猛地刺激的他的神經,因爲地上的倆隻手臂正是他的,只見他的倆處肩膀倆到巨大的傷口,隱隱的還能清楚看見白骨,鮮血不停的涌出來。
“臭小子,啊……”刀疤嘶吼着,聲音淒厲,頭髮凌亂。
易凡冷笑一
聲,上去就是給他一掌,砸到大廳的柱子上,柱子遍佈裂痕,鮮血四濺,最後刀疤直直徹底的躺在地上,因爲沒有雙臂的支持和失血過去,他最後放棄了抵抗,易凡的一掌不重,但也不輕,刀疤嘴中不停吐着鮮血,在那鮮血之中還清晰可見一些碎裂的內臟。
刀疤渾身鮮血,加上他那猙獰的樣子,極爲的恐怖,滿嘴血跡,祈求道:“你能……不能放了……我。”
易凡淡漠的搖了搖頭。
刀疤自嘲一笑,他早就知道結果,只不過是爲了那一點點生存下去的希望而已,聲音嘶啞道:“那……你摘下面……具,讓我知道我死在了誰的手……裡,可以嗎?”
易凡摘下面具,臉色漠然道:“還記得我嗎?”
“易……易凡!”刀疤仰首一怒,鮮血猶如噴泉般從嘴中噴出,最後身子一軟,直直到下,沒有任何動靜,在死的那一刻他回想到在小河村那個一招都難以接下的少年,官職被罷免也是因爲這個少年,最後卻沒想到死在了這個少年的手裡,死的是那麼氣,那麼不甘心。
看着刀疤死去,整個大廳似乎寂靜只能聽見牆面上掉落的碎石。
倆名玄空境強者,就這樣死在了易凡的手裡?岑廖甚至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易凡轉過頭來,那種凌厲而殺氣的目光,讓岑廖有種驚悚的感覺,見到岑廖的模樣,易凡將殺氣緩緩收斂,臉色逐漸溫和,笑道:“岑廖先生,你照顧好宋盟主,我去解決外面的事情。”
“呃……呃,易宗主小……小心!”易凡展現的實力讓岑廖敬佩逐漸轉化爲敬畏,對強者的一種先天性畏懼,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易凡扔給一瓶丹藥道:“這是血氣丹,每隔一個時辰,讓宋盟主吃一粒。”說完,便化成一縷青影,消失在大廳之中,只留下握着玉瓶正發愣的岑廖和昏迷的宋凱。
伴隨着天色逐漸暗淡,千會盟的廝殺聲也逐漸減少,在乾宗的介入魏家這次是全軍覆沒,不過千會盟卻因這場劫難強者死傷大半,整個千會盟總部那堆積如山的屍體基本上有超過六成是千會盟弟子的屍體,也可見魏家弟子有多麼強悍,如果不是乾宗這千會盟恐怕無一生還,這場戰鬥,乾宗也損失了不少弟子,不過還好只是極少數的,沒有影響乾宗的整體實力。
解決了魏家,千會盟卻沒有因爲打贏了魏家而感到興奮,而是抱着死去的兄弟,有的哭泣,有的嘆息,有的憤怒。
經過一晚上的處理,千會盟總部一片狼藉,雖然收拾大半,但空氣之中依然有着濃郁刺鼻的血腥味道繚繞,在這場戰鬥中不僅千會盟與魏家死傷上千,就是乾宗強者也有不少,那善後處理等事,並不輕鬆。
千會盟大廳,易凡坐在一塊從牆體上脫落的碎石,身上的青袍沾染着不少敵人的血液,默默望向大廳門外那被陰雲遮掩大半的滿月,氣氛顯得額外寂靜。
今天或許是他很難忘的一天,因爲今天他看見了什麼是戰爭,什麼是屠殺,也是因爲今天,讓他有生以來,殺人最多的一天。
這一天也讓他成長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