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排長拍了拍蔣大柱的後背說道:“你也不要傷心。咱們與日本鬼子作戰,死亡的將士上百萬,又有多少能馬革裹屍呢,你弟弟至少殺了五個小日本鬼子,也算是沒有賠本。等咱們和小日本子幹上,也多殺幾個給你弟弟報仇。”
蔣大柱五尺高的漢子,這一哭卻不收拾,說道:“我倒沒有什麼,就是我媽,我奶奶她們還不知道這信兒。我家就我們弟兄倆,我爹在盧溝橋那年就被日本鬼子給害了,所以我們兄弟倆爲了報仇,參加了。現在我弟弟又沒有了,我媽,我奶奶知道了非哭壞了不可。”
林國餘在一旁邊聽的也有些心酸,這信蔣大柱父親、弟弟都死了,現在他又要隨軍遠赴緬甸,這也是九死一生的勾當。如果他再死在了緬甸,豈不是他們家就絕後了?他媽和他奶奶知道了非哭死了不可。
杜排長道:“你弟弟是好樣的,咱們遇到日本鬼子,也要向他一樣。聽說你弟弟獲得了蔣委員長親自頒發青天白日勳章,這可是抗戰以來蔣委員長給咱們普通士兵頒發的第二枚青天白日勳章,那些得了勳章的可都是將軍,連咱們孫師長都還沒有得到過,你弟弟是咱們的驕傲。”
蔣大柱含着淚點了點頭。
林國餘在這裡等了一會兒的時間,可是卻仍然不見車輛前行。與林國餘在一起的那個中年農民立了一會兒,就已經走了,只餘下林國餘還在路邊看着這些軍車,又立了一會,發現有不少士兵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林國餘見狀怕引起麻煩,也從公路上回到了林中,找到了胡里胡塗。
胡里胡塗這次倒真是聽話,居然都沒有動。小瑛又給小舞和胡里胡塗叨來了一些青的揚梅,林國餘嚐了一顆,感覺有些酸,不好下嚥,胡里胡塗更是想起了桃林中的青桃子,吃了一棵就不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