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胖的如同豬頭一般的道長,不知道從那個典籍裡想到了這“二龍戲珠”的陰宅風水佈局,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以此顯示自己道法高深,還擺出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
清風道長朝那豬頭道長看了一眼,倒地有些低估了這個胖道長的能力,沒想到他還能知道這“老陰穴得位出煞局”的典故,於是說道 :“這位胖道長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雖說在申時挖墳,對張家後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利,但是卻是微乎其微,頂多也就是生些小病小災,有一段時間諸事不順,但是這陣兒風頭過去了,一切便會安好如初,若是巳時挖墳,便有可能引發屍變,這“老陰穴得位出煞局”乃是一大富貴的陰宅風水佈局,生氣極重,結合巳時過重的陽氣,會讓其棺槨中的屍身發生異變,很有可能全都變成血屍,這血屍恐怖萬分,威力極大,很難對付,一旦破棺而出,不但張巡撫一家老小的性命垂危,恐怕到時整個陽河城的老百姓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妖言惑衆!”那精瘦的道長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用手中的桃木劍朝清風道長頭上砍去,“你這個妖道,滿嘴胡說八道,這豈不是污衊張巡撫張大人家的先祖乃是不祥之物?好端端的屍身,怎麼可能會變成什麼血屍?你說的這些個什麼屍變,什麼血屍的,在這裡的道長有哪一個見過?”
“你沒有見過並不代表沒有,你還沒見過你祖宗長什麼樣呢,你現在不一樣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此時,周明從一旁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勢。
“氣煞我也!”那精瘦的道長被周明的一頓嘲諷弄的是惱羞成怒,揮起了桃木劍就朝着他衝了過去。
“放肆!” 王知縣怒喝一聲,“這裡乃是張巡撫家的祖墳,豈是你們這等腌臢之人比勇鬥狠的地方。”
那精瘦的道長嚇的渾身一哆嗦,不敢再造次,一臉委屈的對王知縣說道:“縣太爺,這師徒兩人欺人太甚,不僅出口侮辱貧道,還對張大人家的先祖大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像這樣的妖道,就該放火燒死!”
張巡撫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掃了衆人一眼,無奈道:“這件事情讓本官很是頭疼,一時間很難抉擇了,不如還是像上次一樣,衆位道長一同商議一下吧。”
“貧道看就不用商議了,現在巳時早就到了,千萬不能再有所耽擱,貧道敢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擔保,巳時遷墳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若是像剛纔那妖道所說,出現了什麼血屍之類的邪物,貧道就甘心被那血屍給吃了。”那胖到閃出了身子,言辭鑿鑿,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張巡撫,這位胖道長說的極是,就應該巳時遷墳啊……”
“張巡撫……我們所有的道長都贊成巳時遷墳,就唯獨那個妖道一直阻攔,難道您不相信我們衆多道長的忠言,還去相信那個妖道的話不成?”
“是啊……張巡撫,時辰千萬不能耽擱,過了巳時便是過了良辰吉時,那樣恐怕纔會遭致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