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一怔,這纔想起面前的這位祖師爺是一具玉屍,卻沒想到玉屍是不用吃東西的,也只好作罷,也只好自己蹲在了一旁大吃了起來。
這麼一條一尺來長的大魚,吳風和黃毛猴子只吃了一半便再也吃不下了,一人一猴的肚子都撐得鼓鼓的,尤其是那隻黃毛猴子,肚子突出來一塊,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像是走不動路了。
吳風打了一個飽嗝,雙手捂着肚子,慢悠悠的晃到了白毛老頭的面前,笑道:“祖師爺,我吃飽了,您剛纔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跟我說嘛?”
白毛老頭點了點頭,神情肅穆道:“小子,你也算是我茅山的後人,老夫呆在這個山洞裡已經有兩千多年了,本以爲這一身的修爲都會隨同老夫的皮囊一同化爲塵土,沒想到竟遇到了你這個臭小子,也算是機緣巧合,讓我茅山一脈的絕學終於有了後繼之人,你小子看起來雖然是笨了一點,不過也能學上老夫身上一兩成的修爲,別看只學這一點,你以後便可馳騁江湖,罕逢敵手……”
吳風被白毛老頭的這一席話說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撓着頭皮說道:“祖師爺,我聽您的意思是要教給我一點茅山的道法?”
白毛老頭點了點頭,陰沉着臉說道:“怎麼?你小子不想學嗎?”
“不想學……”吳風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白毛老頭眉毛一挑,怒道:“爲什麼不想學?別人想學老夫未必還肯教呢。”
“祖師爺,不是徒孫兒不想學,只是徒孫兒現在身處這般境地,註定要和您老人家一起呆在這個山洞裡,是不可能再出去了,我學您老人家的那些道法又無法施展,學了也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在這裡混吃等死呢。徒孫兒也不想像您老人家那樣變成一具玉屍,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呆在這個破地方,鬱悶孤獨終老,那樣活着真沒有什麼意思,等我老死之後,您老人家直接將我給埋了就成了。”吳風無所顧忌的說了一通。
“混賬東西!”白毛老頭氣的渾身一哆嗦,指着吳風罵道:“原來你小子是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真是塊朽木!”
見白毛老頭如此生氣,吳風趕忙堆起了笑臉,賠笑道:“祖師爺,您老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您聽完徒孫兒把話說完再生氣也不遲,您想啊,您老是我們茅山一脈的祖師爺,我和師父都是您的徒子徒孫,現在您又打算收我做徒弟,那我師父見到我之後改怎麼稱呼呢?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白毛老頭一怔,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心想這小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於是緩和了一下口氣,繼續說道:“那還不簡單,老夫只教你道法,沒有師徒之名便是了,祖師爺傳授你一點東西,也不算是亂了輩分。”
“那也不學。”吳風卻還是搖頭說道:“若是在外面,您就是不教徒孫兒,徒孫兒也會求您老人家教,但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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