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老道動了怒,氣勢陡升,手中的拂塵揮舞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光,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瞬間將被翁猜籠罩在了一片白芒之中,讓人眼花繚亂。
他們那邊打的火熱,吳風在一旁看的心驚,半晌兒纔想到了受傷的老劉頭,於是掙扎着爬身而起,挪動着腳步來到了老劉頭的身邊。
此時,老劉頭已經被幾個官兵扶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掛着血痕,不過眼神一片清明,應該受傷不是很重,仔細看了老劉頭兩眼之後,吳風才關切的問道:“劉老伯……您沒事兒吧?我看您剛纔被那一掌打的不輕啊……”
老劉頭搖了搖頭,悽然一笑,說道:“不妨事的,那一掌雖重,卻還要不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老夫我硬的很吶……”
說到這裡,老劉頭也上下打量了吳風一眼,一把抓住了吳風的手腕子,順便探了一下吳風的脈搏,片刻之後,才道:“你小子看來受傷不輕啊,比老夫的嚴重多了,經脈受損,元氣大傷,沒有個三五個月看來是好不了了,這翁猜果然厲害,沒想到死了之後還讓人不得安寧。”
“唉!”吳風嘆息了一聲,“確實很厲害,我打不過他,要不是手裡有幾樣法寶,估計現在屍體都涼了。”
老劉頭也跟着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吳風的肩膀,擡頭朝蒙面老道和翁猜魂魄附體的郭大成打鬥的地方看去,半晌兒才又問道:“吳風啊,這蒙面老道到底是什麼來歷?手段竟如此了得,老夫看了這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出他是哪門哪派的高人,他好像是有意在隱藏自己的本門功法,讓人捉摸不透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高人,聽他的語氣,好像地上躺着的那具肉屍是他封禁在這亂葬崗子的,你們來的時候,我也只是剛剛跟他說了幾句話,還沒來得及問他是哪個門派的前輩高人。”吳風如實答道。
老劉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臉擔憂的說道:“這事情可真麻煩了,那翁猜身死之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自己的魂魄留了下來,不入輪迴,非要留在這世間作惡,如今他奪了郭捕頭的舍,將郭捕頭的精神意志強壓了下去,時間一久,郭捕頭的意志就會被翁猜的意志吞噬,最終將郭捕頭的身體佔爲己有,這是十分歹毒的邪術,必須將翁猜的魂魄從郭捕頭的身體里弄出來才行。”
“劉老伯,換做我沒受傷的時候,或許可以與那翁猜鬥上一鬥,可是現在我這個樣子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指望這位蒙面的高人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法子將那翁猜的魂魄從郭捕頭的身體裡逼出體外。”吳風也不無擔憂的說道。
“看眼前這種情形,蒙面的那位高人一直居於上風,應該很快就能夠將他拿下,只是讓老夫擔心的是郭捕頭的身體,那翁猜的魂魄佔據了郭捕頭的身子之後,必然會將郭捕頭的身體發揮到極限,這對郭捕頭的身體傷害很大,老夫更怕那蒙面高人不管不顧,萬一將郭捕頭的身體打壞了,就算是將那翁猜的魂魄逼出來,郭捕頭也是活不成的……”老劉頭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有些發顫,顯然是對那郭大成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