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覃鵑冷冷地反問道。
就在鋼叫子與師姐覃鵑的對話間,隨着香氣的濃郁,前方紅豆杉林中隱隱地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說話之聲。
由於距離較遠,兩個女人的說話之聲聽不清楚到府說些什麼。
鋼叫子低聲提醒道:“師姐,前面有說話聲,是兩個女的!”
“知道。”覃鵑又是冷冷地迴應道。
漸漸地,兩個女人的說話聲逐漸聽能夠聽明白了。
一個女人說道:“雲菲姐,你成爲落洞女之後,有人欺負過你沒?”
那被稱作“雲菲姐”的女人回答說道:“雲秋小妹,成爲落洞女之後,誰還敢欺負你,難道有人敢欺負你?要說欺負,那便是我們落洞女之間本事大的欺負本事小的。所以,今天晚上,我悄悄帶你出來去長長本事!”
那被“雲菲姐”稱作“雲秋小妹”的女人說道:“雲菲姐,雲秋謝謝你!”
看來,這來的兩位落洞女,一個叫雲菲,一個叫雲秋。鋼叫子想道。
“謝倒是不必,雲秋小妹,不過你要記住,等會趁他們作法的時候,我們倆人要同心協力,共同對敵,切記不忘的是隻吸收那些人的七魄,不可吸收三魂,否則的話,那怕是落洞女,也會回到幽冥王府去。”雲菲說道。
雲秋說道:“雲菲姐,我記住了!但是,這是爲什麼呢?”
雲菲又說道:“七魄即是天衝、靈慧、爲氣、爲力、中樞、爲精、爲英,吸引了這七魄,我們落洞女便會變得更加法力高強,聰慧靈敏,神韻奕採,便會形成所謂的‘魄力’。有了魄力,別人纔會怕你、懼你,並可以用這種魄力威懾別人,影響別人!”
雲秋又問道:“雲菲姐,爲什麼不能吸魂呢?”
雲菲回答說:“這魂就是人的天、地、命,你我都有了,還吸來做什麼,如果吸了,這魂是消化不了的,那就必須去幽冥王府輪迴轉世。所以我們只吸七魄,一個人只有七魄,我們落洞女稱七魄爲一服,如果吸滿百服,我們的靈異法力將至至尊境界。不過,這吸魄也有講究,要講良心,吸人的魄最好每個人只吸一至二魄,這樣,不至於讓被吸之人完全失魄,有魄不全的人還可通過調養把魄調養齊全。”
那雲秋聽了雲菲的話,說道:“爲什麼要這樣,要吸滿百服那該要多長時間啊。”
雲菲又說道:“吸魄急不得,如果你見人就把人的七魄全吸了,那人會得病而死,那麼吸魄的落洞女就造下了孽,造了孽之後,在練習法術會被陰魂索命,終竟成不了大氣候!”
“哦,我懂了,雲菲姐!”雲秋說道。
鋼叫子和覃鵑伏在草叢中,聽着兩位落洞女雲菲和雲秋的對話,心中感到了戚然。想不到這靈異界居然有這麼多形形色色、林林種種的修煉法力的辦法和渠道。
趕屍界趕屍要借別人的魂,其實與落洞女們吸魄修法力又有多大差別?相比較而言,落洞女們如果按照落洞女雲菲的辦法去吸魄練習法力,造下的冤孽似乎還少些。
鋼叫子想起了自己九歲那年出來學趕屍時的初衷,不覺在心裡輕嘆了一聲。原本是想把趕屍的技藝學精學高,趕屍時不論趕多少屍都不得“走魂”去害人,想不到入了這趕屍界後是大開了眼界,靈異的趕屍界竟然是這般地讓人不可思議,也由不得自己了。
落洞女雲菲和雲秋離鋼叫子和覃鵑越來越近了。雲菲和雲秋散發出的香氣讓鋼叫子實在有些受不了,鋼叫子的頭都被那香氣薰得有些昏頭昏腦,怪不得,這人被香氣薰得昏頭昏腦後,那魂不是任由落洞女們吸嗎!?
鋼叫子不知道師姐覃鵑的頭是不是也被香氣薰得昏頭昏腦的,他低聲說道:“師姐,我的頭被那香氣薰得不行了,怎麼辦?”
這次,覃鵑好象沒有冷言冷語了,而是在黑暗中向鋼叫子給了一個手勢,那手勢是說:你靠過來!
鋼叫子向覃鵑挪了過去,離師姐覃鵑很近很近。覃鵑從身上掏出一張符來給與鋼叫子,小聲說道:“放在懷裡!”
鋼叫子接過法符放到了懷中,果然,一股清新之氣便從懷中升起,鋼叫子頭腦瞬間便清醒了。
“謝謝師姐!”鋼叫子小聲感謝道。
“**之徒,這點香氣頭就昏了!”覃鵑冷冷地小聲說道。
“這,我……,”鋼叫子聽了覃鵑的話不知道如何辯解。
正在鋼叫子不知如何辯解之時,落洞女雲菲和雲秋離他倆已經不到十丈遠了。
走在前面的雲菲好象停下了腳步,並說道:“雲秋小妹,你發現沒?前面的草叢中有生人的氣味,好象還有一股血腥的邪氣?”
生人的氣味和血腥的邪氣?落洞女雲菲的這話讓鋼叫子和覃鵑不可理解,生人氣味這是固然,但那血腥的邪氣是什麼發出的?
“雲菲姐,我也聞着了,看來這羊坪村怕是進不去了,那帝麼派的還魂大陣我們也怕是無緣見着了,更別說去吸魄了!看來,他們在村口放了人守着!”雲秋說道。
“雲秋小妹,別泄氣,我們再到前面去看看再說,也讓你看看你雲菲姐的手段!”雲菲說道。
落洞女雲菲和雲秋來到了鋼叫子和覃鵑的前面,幾乎只有一步之遙時,覃鵑從草叢中站了起來,並說道:“站住,羊坪村不誰進去!”
鋼叫子此時也站了起來與覃鵑並排站着。
“你們是什麼人?羊坪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雲菲說道。
“什麼人,我們是靈異界帝麼派的人,羊坪村裡在救人,所以不準進去!”鋼叫子說道。
“不准我們進去,那要問問我們答不答應!”雲菲掏出一把石劍握在了手上。
鋼叫子透過黑暗看了看雲菲手中的石劍,一般來說,靈異界中人是不持什麼具體的刀、劍之類的東西的,除非那是什麼寶物之類。看來,這雲菲手中握的石劍定是一樣什麼靈異寶物。
“不管你們倆人答不答應,這羊坪村今天你們是進不去的!”覃鵑說道。
“進不去?我們今天就偏要進去!”雲菲一邊說一邊就口唸法訣用劍尖向覃鵑和鋼叫子一指,只見那石劍“吱吱”兩聲如電閃一般冒出兩絲蘭光向鋼叫子和覃鵑攻擊。
鋼叫子和覃鵑猝不及防,只得向兩邊側躲,但那兩絲蘭光如影隨形一般也往兩邊攻來。
覃鵑邊躲邊口拈法訣,一疊法符向那兩絲蘭光打去,誰知那法符只阻了阻雲菲石劍發出的兩絲蘭光便沒了,覃鵑見蘭光繼續向她和鋼叫子攻擊,只得大喊一聲:“後退!”
鋼叫子聽覃鵑喊“後退”,他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對於對方的這種攻擊,鋼叫子實在沒有辦法,目前,他僅僅只會念一些基本口訣,還從未練習過法術。如果,他要出手,便是掏出小桃木來攻擊,但那種攻擊的確太過血腥,常常是小桃木一飛出,對方便是慘叫一聲死去。
覃鵑和鋼叫子後退兩步,但那兩絲蘭光如軟繩一般忽地伸長了繼續又攻了過來。覃鵑忙口唸法訣祭起兩柄法劍向那蘭光斬去,兩柄法劍也只擋了擋蘭光便沒有了。
覃鵑忙又祭起法槍向那蘭光攻去,卻都只擋擋便沒有了。這一下,連覃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鋼叫子看着這一切,猶豫着是否拿出小桃木來攻擊對方,因爲,小桃木出手,對方非死不可。
覃鵑沒有辦法,還是隻得口拈法訣祭出兩團火球向那蘭光攻去,也是一樣,火球擋了擋便消失了。
“讓開,我不想傷了你們!”雲菲說道。
“讓開?休想!”鋼叫子邊回答邊從側邊跨上一步,想學武林高手去奪雲菲的石劍,但鋼叫子畢竟沒有練過武學,所以這不可能湊效,在鋼叫子伸手去奪雲菲的石劍時,一絲蘭光“唿”地便向他的手攻來,鋼叫子來不及縮手,他的手便如火灼一般的疼痛。
鋼叫子一疼痛便顧不了許多,伸手就從懷裡拿出了小桃木,他拿出了小桃木但還是猶豫了一下。他想,我這一擊只攻他的石劍,鋼叫子並在頭胸中默唸了一遍長褂道師授予的法訣,果然,法訣一念完,小桃木便從他手中飛出攻向了那石劍。
雲菲見鋼叫子手中的一小截木頭在法訣的驅使下攻擊她的石劍,她也索性把石劍拋了出來。
雲菲口中唸唸有詞,鋼叫子也一遍遍地練那長褂道師教授給他的法訣,並在心裡默默說道:小桃木,小桃木,你可千萬別傷人啊!
小桃木和石劍打了起來,從地上打到空中打。
這一來,倒是讓覃鵑驚呆了,小師弟鋼叫子是什麼時候學成了這種馭術,且已經是如此地運用自如,爐火純青?覃鵑在夜色中看着這個後來居上的小師弟,感到迷惑不解。
雲菲剛開始覺得,對方的小木頭怎麼會打得贏自己的石劍呢?但是,從場上的打鬥情況看,好象石劍已練處在了下風。
雲菲再次口唸法訣,手向自己的石劍一指,石劍好象精神陡增,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