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我想還是要請你和師姐出去一趟,這件事情的處理,必須要師孃和師姐在場!”鋼叫子說道,聲音還是很輕。
鋼叫子說了這句話後,房間裡便沉默了,鋼叫子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師孃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楊馨,說道:“馨兒,鋼壇主剛剛當上帝麼派的壇主,即使就是我們的天塌下來了,這個面子還是要賣給他,也虧了他自己又進屋來請我們!”
楊馨還在輕輕地時斷時續的哽抽着,聽了孃的話,她翻身看了一眼鋼叫子,“好,娘!”說着又是一個哽抽!
楊馨從鋪上坐起來,舍日巴趕忙伸手過去幫着楊馨,楊馨沒有拒絕,依着舍日巴幫她穿鞋,扶她下鋪!
三師兄舍日巴扶着師姐楊馨與師孃一起相互攙扶着走出了那棟房屋來到了院壩裡。
鋼叫子跟在師孃的身後走了出來,他見師傅楊丁丁還坐在地上,便走過去對師傅楊丁丁說道:“師傅,別坐地上,站起來吧!”
楊丁丁沒有理睬他,仍然坐在地上沒動,鋼叫子見師傅楊丁丁沒動,也不便去拉他起來,便走到師爺爺的身邊站着。
鋼叫子突然想起,在“帝閽居”中,自己與二哥木人人一道問結義大哥竹四郎時,竹四郎曾經坦白承認黑水派的黑蛟童子要結義大哥竹四郎跟着鋼叫子和二哥木人人到丁丁洞府,丁丁洞府裡有人會協助結義大哥竹四郎害了自己和二哥木人人的性命,那麼這丁丁洞府裡是什麼人會協助結義大哥竹四郎呢?
雖然結義大哥竹四郎已經被祖祖爺爺留在“帝閽居”中調!教,現在丁丁洞府裡又是如此一番景象,要暗害他鋼叫子和結義二哥木人人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那人是誰呢?
鋼叫子又看了一眼師傅楊丁丁,他想問問,然而,這種只有一面之詞的話問誰誰會認帳,誰又會如此坦白呢?
看來,這件事今天不宜提起,既然自己已經是帝麼派的壇主,今後不愁找不出這個人來!
“師爺爺,師孫孫還想問你一句話,這件事情處理完後,你真的回到‘帝閽居’裡去?那我師孃和師姐楊馨怎麼辦?”鋼叫子問這句話的意思是明顯的,那前提好象就是處死了師傅楊丁丁之後。
“師孫孫,師爺爺回到‘帝閽居’裡是肯定的,師祖爺爺都已經答應了,至於說你師孃和你師姐楊馨她們,沒有我的時候她們不是照常好好地生活着,先前師祖要我來丁丁洞府,這不,我一來就把別人的生活全盤打亂了,也讓親人變成了仇人,唉,師祖爺爺的這個勸,確是讓人不得安身了,特別是夢兒的生活從此急轉直下,她的憂傷從此多於歡樂,對於外孫女來說,天從此也就暗淡了,她的生活從此被蒙上了濃郁的陰影,唉——”爺師師帝榮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鋼叫子感覺師爺爺還有話要說,便不搭話,兩眼看着師爺爺等待着。
“師孫孫,對於楊丁丁那孽畜,我也想過,我的確想把他的心肝掏出來看看,到的是血色的,還是黑色的,雖然他也辮解說,他沒有親手殺人,但是他這個內鬼比親手殺人的人還可恨!
“不過,師孫孫,至於說到底怎麼處置楊丁丁,你其實很想我這個師爺爺放他一馬,我也知道,你九歲來到這裡,楊丁丁不僅收留了你,而且還算是養育了你!師孫孫,這事處理起來,是有情?有法?你都可以說過去!”師爺爺又說道。
“師爺爺,你既要我秉公辦理,既又要讓我作主,那麼,我作主的話就有可能在師爺爺你看起來沒有秉持公道,但你都依師孫孫的?”鋼叫子問道。
“師孫孫,你是壇主,你如果不秉公辦理,今後帝麼派誰還會服你?!”師爺爺帝榮奎說道。
“好,師爺爺,師孫孫一定秉公辦理,不過我要是法辦了我的師傅,會不會帝麼派的人會這樣認爲,說我鋼叫子剛當上壇主就一點情面不講法辦了養育我、教育我的師傅,鋼叫子真是個無情無義,鐵面冷俊人物,這樣,帝麼派的人就會敬而遠之,避而遠之呢?”鋼叫子說道。
“師孫孫,你別想多了,你師傅是大逆不道之罪,你就是殺他一百遍,恐怕也沒有人會象你說的那樣想!”師爺爺帝榮奎說道。
“好,師爺爺,其實我也只是這樣說一說,師爺爺,待這事完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你回‘帝閽居’時,幫我帶一個人回去,這個人是祖師爺爺要的,專門交待我說讓你回‘帝閽居’時把這個人帶去交給他!”鋼叫子說道。
“師孫孫,這事好辦,待我回‘帝閽居’時,帶上師祖爺爺要的那個人就是,現在,我們別說其他的事了,你還是先把緊要事解決了再說!”師爺爺帝榮奎說道。
“好!師爺爺,你看我的!”鋼叫子邊說邊就一個躍步飛起,他吃過“上古生脈飲”,他的身體之中有着一般法師沒有的硬功夫,他躍身飛起落在師傅楊丁丁的身旁,他“噗”地一聲對着師傅楊丁丁跪下就大聲說道:
“師傅在上,請受鋼兒一拜!”
鋼叫子的舉動驚得楊丁丁驀地從坐着的地上站了起來,楊丁丁驚愕地看着鋼叫子,不知鋼叫子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鋼叫子也沒管師傳楊丁丁是什麼反應,他自顧自地對着楊丁丁叩了三個響頭後站起來,接着,鋼叫子又對着師爺爺帝榮奎和四位師叔跪下地去又叩了三個響頭,鋼叫子起來後又對着師孃叩了三個響頭,然後他走到院壩中央大聲地說道:“我,鋼叫子自九歲來到丁丁洞府,是師傅楊丁丁和師孃帝榮夢留下我,並養育我、教育我,今天,我已被確立爲帝麼派的壇主,那麼面對着犯了彌天大罪的師傅楊丁丁,我鋼叫子作爲帝麼派的壇主,定要秉公執法,嚴懲大逆不道的楊丁丁!
“不過,師爺爺和帝麼派的四位師叔、各位師兄、師姐妹們,我鋼叫子是師傅楊丁丁和師孃帝榮夢從九歲起養育大的,那麼面對着犯了彌天大罪的師傅楊丁丁,我鋼叫子作爲他們養育大的徒弟,定要向師爺爺和四位師叔、師兄、師姐妹們求情,留我師傅楊丁丁一條活命!”
鋼叫子此言一出,真是語驚全場,不亞於師爺爺宣佈他爲壇主時的場面,有的議議紛紛,有的看着鋼叫子!
鋼叫子見場面上鬧烘烘的便有說道:“我鋼叫子恩情與法理分明,如有不同想法的,可以上場來評說!”
或許有人對他的這種做法有想法或意見,或許有的人也沒有什麼想法,本來就應該這樣去做,鋼叫子等了一會兒,一個人也沒有上場!
鋼叫子見無人上場,便又說道:“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給人機會,因此,我們應以鬥法術來決生死,我作爲壇主,我決定,如果師傅楊丁丁贏了,只要師孃和師姐楊馨同意,師傅楊丁丁仍然可以和她們一起住在這棟吊腳樓房屋裡,只是必須完全御去身上的所有法術,並不得再修習!”
鋼叫子說完這話,他用眼睛掃了一下帝麼派的人,好象大家對鋼叫子的這個處理辦法沒有什麼異議,或許六師叔王則林和七師叔靖烏成滿門的死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師爺爺回到丁丁洞府,誰還會記得呢?而眼前的師傅楊丁丁畢竟是一個活鮮鮮的人!
但是,鋼叫子發現,師爺爺的臉上有些不快,或許師爺爺認爲,鋼叫子這純粹是在徇私舞弊,這那裡還有一點帝麼派的法度!?
此時,小諜去告訴影笛、翠笛、心笛、子笛、鳳美美、鳳麗麗六位姑娘讓其守住丁丁洞府大門不讓漁樵老夫逃掉那事後,回到了院壩裡,剛好聽見了鋼叫子說的話,小諜便問道:“小哥,那你那師傅楊丁丁是和誰比?是和幾個人比?是比一場還是兩場?”
小諜因爲看去是個小孩子,沒有人怪罪他這個外人對帝麼派的壇主不尊,而且恐怕有的人也還正想想問一問呢?
鋼叫子對着小諜一招手,說道:“小諜,你快過來,怎麼樣?”
“沒問題,小哥,都安排好了,只是影笛姐姐說,漁樵老夫有一樣寶貝叫‘樂量皿’,說那寶貝是從暹羅國得來,說如果與漁樵老夫交手的話,要我們防着點!”小諜附在鋼叫子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鋼叫子點點頭後故意大聲地說道:“剛纔小諜問的那幾個問題,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也還沒有說出來,師傅楊丁丁和誰比?和我鋼叫子,小諜,雯兒姑娘,還有鳳寶寶、鳳貝貝兩位姑娘,就是我們五個人,對每個人都實行三打兩勝制!”
鋼叫子這時的話說完,場上更是沒有了聲音,那師爺爺帝榮奎臉上的氣色也好多了,原來鋼叫子使的是先抑後揚計,要打贏這五個人中的一人都是不容易的,何況還要連續打過五人,又是五打三勝制,恐怕楊丁丁累都歸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