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叫子見屋內的**上躺着一副人骨架,其它則什麼也沒有!便也不再感到稀奇,不過,這小木房的秘密還是終於被自己發現了。
鋼叫子離開小木房,來到山路上。夏青青坐在那裡正焦急地等待着他。
夏青青見鋼叫子回來,便問道:“鋼叫子哥哥,你在那小木房內看見些什麼?”
“沒有什麼,青青妹妹,我們還是趕路要緊,走吧!”鋼叫子不想把自己在小木房的所見告訴夏青青,以免嚇着了她!
夏青青見鋼叫子不願告訴她實情,咕噥道:“沒有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不願告訴我就是的了!”
鋼叫子沒有理夏青青。
鋼叫子和夏青青走到天黑的時候遇見了一戶人家,他倆在那戶人家住了**,天亮時便又向睡佛山的丁丁洞府趕去,當然,在這戶人家住時夏青青沒有忘記打聽自己的家,但這戶人家好象並不知道望相田的具體位置。
當第二天天完全黑了的時候,鋼叫子和夏青青來到了睡佛山。睡佛山太大了,田螺子道師說丁丁洞府在睡佛山的西南側,但睡佛山的西南側也是一片很大的山,山連山,峰連峰,哪裡有丁丁洞府的蹤跡。他倆在睡佛山西南側的森林中瞎穿瞎走,直到完全分不清方面的時候,鋼叫子和夏青青才停止尋找,在一棵大樹下面歇了下來。
森林裡的夜晚,常會傳出一些異樣的聲音,夏青青聽見那些聲音便覺害怕,便緊緊地靠着鋼叫子。
鋼叫子出來這些天,遇到了許多的怪事、怪人、怪鬼和怪地方,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覺得也很正常。他坐在地上靠在大樹上正要睡過去的時候,卻突然從森林的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虎嘯之聲。這讓鋼叫子害怕,虎是要吃人的。
他對夏青青說道:“青青妹妹,這林子裡面有老虎,我們不能就這樣睡在這裡,睡着後恐怕被老虎吃了自己都還不知道。”
“鋼叫子哥哥——”夏青青剛叫了一聲,還沒有說什麼話鋼叫子就打斷夏青青說:“青青妹妹,你要叫我名字就叫我名字,要叫我哥就叫我哥,鋼叫子哥哥聽起來彆扭!”
“鋼——”夏青青趕忙改口說道:“那我還是象先前一樣,叫你小哥哥吧!小哥哥,那我們睡在哪兒?”
鋼叫子在黑暗中轉頭看了一下,這森林裡那兒都是一樣,都是黑乎乎一片,除了有樹木作依靠之外沒有別的。
“只能爬上樹去,青青妹妹,我們爬到樹上去躲起睡!”鋼叫子說道。
“爬上樹?小哥哥,我怎麼爬得上去?我——”夏青青害怕爬不上去。
“你不爬上樹也行,等會老虎或者豹子來了,你就等着讓它們吃了你!”鋼叫子嚇唬夏青青說。
這一嚇唬還真有效,夏青青在鋼叫子的幫助下終於爬上了樹。鋼叫子也爬上了樹。他倆找到一處樹分枝椏巴處坐了下來。
爬到樹上感到了安全,走了整天的路,鋼叫子和夏青青都感到疲乏,倆人便都很快地迷迷糊糊睡着了。但鋼叫子剛睡着,就聽到了樹下有一個聲音在叫他:“鋼叫子,你快下來,我有事找你!”
鋼叫子向樹下一看,什麼也看不清楚。“鋼叫子,你下來,我有事找你!”那聲音催促道。
鋼叫子只好爬下樹來,他下到樹下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他向四周看了看,仍然沒有發現那說話的人。
“鋼叫子,你別找了,我不是人科動物,你也看不見我,我想請你幫個忙,請你去救救我的一個同伴!”一個聲音就在鋼叫子的身邊響起。
鋼叫子感到很詫異,不是人科動物那就不是人唄,不是人還能說人話?鋼叫子忽然覺得懷裡的小桃木動了一下,這更讓鋼叫子感到驚奇,自從小諜被他“偷”出來隨身帶上小桃木開始,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小桃木從來都沒動過。爲什麼這自稱不是人的東西說了話後,小桃木卻動了!
這事定有蹊蹺。是不是小諜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還是小諜在情急之下又不便說話發出的警告?還是小諜有話要與自己說。反正鋼叫子感到了緊張。
“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鋼叫子問道。
“你跟我走吧,我剛纔不是說了請你去救救我的一個同伴!”那聲音好象有些不耐煩。
鋼叫子的頭腦裡在飛速地轉動着,看來今晚遇到了蹊蹺之事,至於說有不有危險還說不清楚,但至少跟這個聲音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偌大的森林,跟一個聲音走,肯定是會轉迷路的!
剛纔懷裡的小桃木動了一下,肯定小諜對自己有什麼提示!別慌,打個屙屎主意再說。
“好,我馬上跟你走,不過,我想去屙泡屎,請你等一會兒!”鋼叫子邊說邊就向一邊走去。
“鋼叫子,你就別磨蹲了,快點跟我走!不然,我那同伴就沒有救了!”那聲音更加不耐煩。
“但我屎漲了,得去屙!”鋼叫子也不示弱。
“鋼叫子,如果去晚了,我的同伴救不過來,你要抵命!”那聲音已經不友好了,好象是在強迫鋼叫子去救它的同伴。
這種求鋼叫子幫忙的辦法,很不對他的味口,“你這個——”鋼叫子“人”字未出口,便改口說道:“你這個東西,哦,不,你這個畜牲,請人幫忙還有這種請法嗎?”
鋼叫子話音剛落,他感覺小桃木在他懷裡又動了動。
“鋼叫子,是求你去救一條命,你說,你是去也不去?”那聲音很強硬。
“救命?我一不會醫術,二不會法術,我能救得了你那同伴的命!”鋼叫子也不示弱。
“鋼叫子,你雖不會醫術法術,但卻今天只有你能救我同伴的命!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那聲音已經是在下命令。
“瞎說,我還就不去了!”鋼叫子乾脆一屁股靠樹坐了下來。
“看來,我不弄點手段,鋼叫子,你是真不願去了!?”
那聲音說罷,鋼叫子就感覺到自己的腳板象針扎一般難受,他只得站起來。鋼叫子發現他的雙腳只要不停地走路,那腳板象針扎的難受感覺才能消失。他便擡起雙腳不停地走動。
“跟我來,鋼叫子!”那聲音向鋼叫子召喚一聲,鋼叫子擡起的腳便不自覺地跟着那聲音跑了起來。
鋼叫子想停下來,但他剛一產生這種想法,他的腳板就如針扎。他只好不停地跟在那在前面叫着的“跟我來”的聲音跑。
鋼叫子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一般,他已經跑得大汗淋漓,他想如果他這就這樣跑下去的話,自己豈不要累死?但自己毫無辦法!
忽然,森林的上空一道紅光閃過,鋼叫子發現那紅光好似一個人身披紅衣飛過而留下的。隨着紅光閃過,一聲大喝之聲傳來:“鋼叫子,還不快停下!”
鋼叫子聽到聲音,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雖然停了下來他的腳板也再沒針扎般的疼痛了。
“你這個孽畜,專司害人的勾當,看我今天不收了你!”那紅衣人也以站在鋼叫子的旁邊,顯然,那紅衣人是個道師,手裡拿着兩樣法器:一個木質的令牌,一條茅草扎的鞭子。
“覃十寶,你們帝麼派每每壞我們的好事,今天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法術!”那聲音充滿了恨意。
“哼,你這個孽畜,你還沒有跟我動手的資格,你還是回去叫你們黑水派的黑鱔老妖師來吧!”紅衣道師覃十寶說道。
那聲音再沒說話,但鋼叫子卻見紅衣道師覃十寶用那木質的令牌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說道:“黑水派不習好,專門養一些象你這類的孽障陰魂害人,你這不知好歹的孽畜,本道師本要饒你一回,但你卻不識好歹,跟我動手,你也配麼!?”
紅衣道師覃十寶話音剛落,他面前的地上即傳來了“嘰、嘰、嘰”的慘叫聲。鋼叫子想來,那被紅衣道師稱爲孽畜的陰魂已經被打趴在了地上。
地上的“嘰嘰”慘叫聲過後,那聲音開始求饒:“覃大師,你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還有下次!你還是去轉世投胎吧,算我積一次德,送你去幽冥地府吧!”紅衣道師覃十寶說道。
“你等等,覃大師,被你捉了我也認了,你說要送我去幽冥地府我也答應,但我要求你一件事,你得讓我下世投胎爲人!”那聲音似在央求。
“你這個孽畜,你去投胎轉世爲人,以來是我們說了算麼,那是要修煉的,象你們黑水派那些道師和養的陰魂能夠到幽冥地府去轉世投胎就不錯了,還想投胎爲人,就是投胎作了人,那也是人間的禍害!”紅衣道師覃十寶厲聲說道。
那聲音不再言語。紅衣道師覃十寶伸出手去在地上捉了一個螢火蟲放進了自己的衣袖內。
一直站在旁邊的鋼叫子這時才向紅衣道師覃十寶道謝道:“謝謝覃師傅的相救之恩!”
“我們是有緣之人吶,謝什麼謝!”紅衣道師摸了摸鋼叫子的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