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叫子聽了師姐覃鵑的話,便連忙又說道:“當然,還遇到了一些事,但那些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
覃鵑臉色冷冷地,不看鋼叫子一眼,好象根本沒有聽鋼叫子說話似的,又繼續逗弄着懷裡的帝寶。
“鋼師弟,你出門遇到的那些事,不願向我們提及,也便算了,只是這些天來,五師叔將師妹瞿潔英和夏青青帶走後,我們頓覺有些清冷了,也許是我們師姐妹們在一起經常玩耍,突然走了兩位,心裡感覺便差池了!”師姐楊娥明說道。
鋼叫子感覺到,師姐楊娥明最初給他的那種“坐船上了岸”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次師姐楊娥明便沒有再過問他與楊馨的事了,看來,這次丁丁洞府中紅衣道師五師叔覃十寶的出走給所有的人都留下了陰影和不安,這是這陰影和不安大家都沒有說出來!
“是啊,楊師姐,從小一起的夥伴突然就離開了,肯定是不適應的,聽說三師叔也萌生了要走的念頭,真不知怎麼辦呢?”鋼叫子說道。
覃鵑冷冷地看了一眼鋼叫子,似乎想說什麼,但仍然沒有說出來。
“鋼師弟,那師妹夏青青走時,好象很留戀丁丁洞府,也是的,師妹夏青青來時,那時比你還小,虧得師伯孃的照顧,後來從師五師叔後,剛去她說她有時還哭鼻子,想見師伯孃,後來來了這丁丁洞府,夏青青師妹別提多高興,想不到,這次又出了這事!”師姐楊娥明又說道。
“楊師姐,具體的情況我不十分清楚,但這事要怪的話,只能怪那倭國來的那酒天童子,據說,(鋼叫子在兩位師姐面前,加上了‘據說’)那酒天童子是倭國黑龍教的教主,要來我們中土武陵建立什麼‘陰魂海陸共榮庫’,居然在我們武陵掀起了這麼大的波瀾!”鋼叫子說道。
“鋼師弟,你回來就好了,要知道,那三師叔和五師叔都很看好你,要是你能去勸勸三師叔別離開丁丁洞府,或者能夠想辦法去找回五師叔就好了!這樣的話,也不致讓我們帝麼派這樣分崩離析的!”師姐楊娥明說道。
師姐覃鵑此時又冷冷地瞟了一眼鋼叫子,但仍是沒有說話。
小諜一直在旁看着鋼叫子和楊娥明說話,小諜感覺到,這楊娥明姐姐對小哥鋼叫子無話不說,恐怕是心中有什麼話就要說的主,但那覃鵑姐姐雖然人長得無比的豔麗,但臉色總是冷冷的,看來是個心機較深的“冷美人”!
小諜聽了楊娥明的話,說道:“楊姐姐,小哥正要去勸說他的三師叔,也打定了主意要去尋回他的五師叔!”
鋼叫子看了一眼小諜,似有責怪小諜多嘴之意,但小諜笑了笑說道:“小哥,別怪小諜多嘴,這話可是你先前剛說的!”
鋼叫子又看了一眼小諜,笑了笑說道:“小諜,小哥並沒怪你之意,只是小哥與你姐姐們說話時,你還是少插話爲好!”
“小哥,小諜又沒壞了你的好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小諜說道。
小諜又露出了他頑皮的本性,鋼叫子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小諜的時候,本來鋼叫子已經餓極了,但小諜以他沒有吃完飯爲藉口,不讓鋼叫子動筷子,讓鋼叫子看着飯菜吞口水,不過,小諜那時還是人家養的小鬼,鋼叫子還見不着小諜的面!
“別頑皮,小諜,小哥有正事呢!”鋼叫子說完這話,又對着楊娥明和覃鵑說道:“兩位師姐,我剛纔正要去三師叔房裡拜見三師叔,不知兩位師姐能否陪同我一道去?”
楊娥明看了看覃鵑,覃鵑冷冷地說道:“我纔不陪人去呢!”
“鋼師弟,我們就不陪同你了,夜已經很深了,也不是十分方便!”師姐楊娥明說道。
“那好,兩位師姐,師弟剛纔就不陪你們說話了,你們回房去歇息吧,有時間我一定來拜訪兩位師姐!”鋼叫子說這話時,看了一眼師姐覃鵑後又接着說道:“小諜,你也洗洗先睡吧,將帝寶弄好!”
覃鵑放下帝寶,與楊娥明離開了鋼叫子的房間。
鋼叫子亦走出自己的房間,徑直向綠衣道師三師叔田螺子住的那棟吊腳樓亙房走去。
夜色深深,丁丁洞府的這個夜晚,在鋼叫子看來似乎與以往任何一個夜晚都有區別,那夜色中的絕壁和絕壁上偶爾能夠生長的小樹都是那般的朦朧和模糊。
很快,鋼叫子便來到了三師叔田螺子的房間外,鋼叫子發現,三師叔房裡的燈亮着,三師叔還沒有睡,房間裡還傳出了小聲的說話聲。
鋼叫子在門口頓了頓,做了一口深呼吸,似乎想了想,怎麼來勸三師叔不要離開,一個師侄輩的能勸住嗎?
鋼叫子敲了敲門。
“誰?”房間裡傳出了師兄田林生的問話聲。
“我,田師兄,鋼叫子,我想拜見三師叔!”鋼叫子答道。
師兄田林生開了門,見果真是鋼叫子,便說道:“師傳和我們正在談論你呢,聽說鋼師弟已經回到丁丁洞府了,想不到這麼夜深了,你也來了,還是師傅猜得準,說鋼師兄今晚一定會來訪!”
鋼叫子進到房裡,向綠衣道師三師叔田螺子行跪拜之禮。
三師叔田螺子說道:“鋼兒,你起來吧!”
三師叔田螺子和師兄田林生是鋼叫子最早認識的帝麼派的人,那個雨夜,三師叔田螺子和師兄田林生趕屍于山路上,鋼叫子近距離地接觸那趕着的屍也是第一次!
三師叔田螺子的另外兩名徒弟:蹇路和覃雪霜也在房裡。
鋼叫子看了看三位師兄,對三師叔田螺子說道:“三師叔,鋼叫子沒有攪擾你們吧?!三師叔你們有事?”
“沒有什麼事,鋼兒,我們正在等着你呢!我猜今晚你會來我這裡的,鋼兒,你的三位師兄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三師叔田螺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