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要不?”王忠武看着周應予帶着跋鋒寒,繞過了前面的大山,進入到了獸宗之內的時候,這才小聲的對着歐陽修說道,手下順便做了一個手刀的姿勢!
歐陽修的眉頭緊皺,似乎在不停的考慮着,說實在話,見到了這個東西,他也非常的動心,碧血缶,也是宗門重要的寶物,最少他是在大長老的手中,一件本命法寶,對於任何一個元嬰高手,都非常的重要,一旦少了的話,最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對這個大長老的實力,有着很大的打擊,可是這件寶物,又不得不接受,一天生產10萬噸水的東西,這件東西,對於整個大陸來說,都非常的重要,也是必須要留下的。
王忠武提的這個建議,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隱隱的,他感覺到,這個修士,很神秘,也很強大,對方有禮而來,他們如果心存歹念的話,說不定,整個獸宗,都會毀在這個人的手中。
歐陽修搖搖頭,說道:“我們去見長老們!”
“長老?”王忠武心中閃過了一絲的遺憾,還是跟着歐陽修而去。
兩人的對話,自認爲非常的隱秘,卻沒想到,所有的全部,都在跋鋒寒的掌握之中,他搖搖頭,如果對方真的心存歹念的話,他不介意,就此大下殺手,些許的因果,他和承受的起。
在周應予的帶領下,他來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似乎很山清水秀的樣子,很有一種江南水鄉的庭院,到處的河水,湖泊,池塘,連着其中生存的植物等等。
跋鋒寒微微的一笑,這些恐怕真的是貴賓待遇了,畢竟,對於缺水大陸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享受,不過對於見多識廣的跋鋒寒來說,並不是算很好,可關鍵的是這種待遇,他欣然的接受了。
而此時,因爲定海珠的出現,在整個獸宗,掀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沒有閉死關的長老,都聚集在這裡,他們都相互的使用了一下這個定海珠,當一縷縷清泉,涓涓的流下,絲毫沒有停歇的時候,一些老資格的長老,甚至老淚縱橫。
他們缺水,已經缺乏了數萬年了,以前還好說一點,河流什麼的,還都可以流動,偶爾見過魚兒,而現在,大半的河流都乾涸了,如果不是獸宗,長期在外面,拿到冰和水下來,恐怕整個大陸,會赤地千里,可是他們只能夠保護獸宗周圍,乾涸的氣候,水在流經了數百里,最多千里之後,就會乾涸,斷流,沒有了生命之泉的水,任何的生物,都很難的存貨。
一天10萬噸,這個數量不算太多,可是一條圍繞着相當的面積,永不幹涸的河流,就會出現,只是這個河流,恐怕能夠解決無數人的生活問題,獸宗的未來,肯定更加的明晰。
“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這是衆多長老,在恢復了之後的共同心聲,整個獸宗的長老們,從來都沒有如此的齊心過,無論是之前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矛盾,最終,都在水這個有利的武器之下,化爲了烏有。
歐陽修臉色一暗,有些遲疑的說道:“留下是沒問題,可是他想要一個交換!”
一個滿頭白髮,不過臉上的皺紋,幾乎堆積起來的修士,他是長老張巨,他算的上老資格的,又出身於偏遠,早年曾經飽受飢餓和缺水的困擾,一直到上了獸宗纔好些,他很清楚,水對於凡人的重要,一揮手,說道:“不管他要什麼,只要不是動搖整個獸宗的根基,都給他!”
其他的長老,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異口同聲的說道,這樣一個寶貝,對於別的世界,或許無用,最多是一個法相層次的,但是對於獸宗來說,不亞於傳承重寶,要知道,凡人是修士的根基,凡人發達了,修士的選材不會纔會廣,對於凡人來說,幾十年,已經足夠漫長了,可是對於修士來說,幾百上千年,都不算什麼,一旦這個法寶,發揮出了他的作用,凡人興旺發達,幾百年,幾千年,當數代的凡人成長起來,修士也順理成章的增多,相當長的時間之後,這種增多,會直接的提升手中的基本實力。
歐陽修當然清楚這一點,見到所有的長老都說話了,這才遲疑的對着衆位長老說道:“他只要碧血缶!”
碧血缶,這個名字,在其他的長老心中閃過,特別是張巨他們一系吃過苦的人,幾乎瞬間,就要脫口而出,可是一個轉念之下,他們想到了,這件東西,是大長老的,幾乎都同時住嘴,把眼神投向了大長老。
大長老心中一個激靈,碧血缶,他完全沒想到,會把事情,牽扯到了碧血缶上面,這件東西,他已經得到,超過1500年了,1500年的精煉,讓碧血缶的指揮靈動,堪稱是一件強大無比的法寶。
可是在強大的法寶,在定海珠的光環之下,都顯得無力了,兩者之下,任誰都想到了孰輕孰重。
爲難啊,大長老陳忠和,皺起了眉頭,旁邊一個激進的長老,張進出大聲的說道:“他只有一個人,要不,我們幹掉他!”
“幹掉!”幾乎大部分的長老的眼裡,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獸宗,雖然是佔據着整個大陸的大型宗門,可是內鬥也不少,甚至跟其他的大陸也有爭端,打劫這樣的詞語說的不好聽,可是效果確實實實在在的,這麼一個好東西,就這麼的留下了,豈不是皆大歡喜的。
歐陽修何嘗不知道諸位長老是怎麼想的,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疑惑給說了一遍,他講的很細,對於他這麼的一個掌門,其他的長老,也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一個純陽元嬰,都看不清楚深淺,這樣的人物,要動麼?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決斷,都把眼光投向了陳忠和。
陳忠和心中一陣的沉重,下手奪取,這恐怕是最佳的選擇,可是不免有所損傷,一旦碰到了鐵板之上,那……陳忠和不說話,其他的所有人,也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他拍板說道:“我這就把碧血缶給拿出來,我們交換好了!”
陳忠和肯主動的拿出碧血缶,這在某種意義上面,避免了很多複雜的東西,歐陽修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管如何,這件事情,算是圓滿的解決了,對於陳忠和或許有些不平,但是定海珠的獲得,等於是給獸宗,紮下了一個牢固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未來的幾十年,幾百年時間,獸宗會得到長足的發展。
決定了,歐陽修也不願意夜長夢多,看着陳忠和,陳忠和當然知道歐陽修是什麼意思,心中略微的有些不捨,卻也把碧血缶給拿了出來,整個碧血缶,通體是在一個巨大的碧血石之上構築,閃爍着非常迷人的光芒。
歐陽修碧血缶到手,等於是事情成功了,他有些愧疚的看了陳忠和一眼,說道:“大長老,你位獸宗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裡,接下來,一旦有合適的法寶,我們一定會優先的提供給你的!”
本命法寶,特別還是溫養了無數的年代,一旦失去,等於是強橫的力量,在某種情況之下大打了折扣,即便用一個純陽法寶恢復一下,實力上也會跟之前有明顯的差別。
陳忠和並不多說,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此時,本命法寶失去的威力才顯露了出來。
旁邊的諸多長老們,或許有些感同身受,可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陳忠和是自願的,他們也樂得順水人情。
跋鋒寒在房間之中,已經知道了這些長老的意見了,雖然獸宗的長老會議,戒備森嚴,可是對於無孔不入的仙靈之氣來說,幾乎是不設防的,對方的全部對答,都瞞不過他。
歐陽修是親自的前來,把碧血缶給送上的,跋鋒寒也不動聲色,簡單的跟歐陽修交流了幾句,就按他打發走了,看着歐陽修離開,他這才鄭重的拿出了碧血缶。
這個已經稱爲了純陽法寶的碧血缶,通體碧綠,甚至可以看到內部,一層層的血絲,這時碧血石的特性,經過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溫養,這些血絲幾乎很是靈動。
整個碧血石保存的很好,跋鋒寒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這一次來獸宗的問題,最少解決了一大半,接下來,主要看碧血缶對於碧血石的破壞到底有多少,不過相對而言,碧血石作爲上古都非常珍貴的礦藏,本不是一個純陽元嬰,所能夠破壞的。
不過,既然拿到了手裡,仔細的檢查一下,還是因該的,跋鋒寒的仙靈之氣,凝聚在經脈之中,然後順着經脈,想碧血缶之中,灌輸而去,本身,平平的躺在哪裡的碧血缶,再經過了仙靈之氣的加持之後,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驟然的晃動了起來,各種陣法,如同夢幻般的被開啓,不多時,碧血缶之中,就充斥了大量的,純陽的,帶有着強大氣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