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飛崖的呼喊聲,走在前面的姜峰和血仇也是面色一變。
二人都急忙往回朝許飛崖跑去,血仇一邊奔跑,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鬼見愁森林有厲鬼一說,完全是自己胡編亂造的啊?完全就是爲了嚇一嚇許飛崖那個傻逼,莫非真的有鬼?血仇如此想到,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害怕,靈魂之力也飛快的涌到手間,只待發現厲鬼真身,便出手將之擊殺,雖然血仇也不知道這是否有用。
姜峰身上青火遍佈,後來居上的直接超過血仇,直奔許飛崖。
幾人距離本就相距不遠,在許飛崖呼喊之時,二人便立馬轉身回救,所以片刻時間便來到了許飛崖身邊。
姜峰藉助魔晶燈一看,許飛崖周圍都是空氣,哪裡有什麼鬼怪這類東西,難道鬼怪是透明的?姜峰不由得這般分析到。
姜峰朝着許飛崖身後空氣連轟幾掌,都沒發現打在實物之上,心中也不由得對鬼怪有了一絲忌憚,畢竟攻擊竟沒有絲毫效果,只是不知道靈魂攻擊是否可行。
“血仇,我們用靈魂之力聯合攻擊飛崖身後。”姜峰大喊道。
而在姜峰和血仇正欲這般攻擊之時,許飛崖則大呼道:“不是身後,是腳下,在腳下的。”
聞言,姜峰也放低魔晶燈,當看到許飛崖腳後跟的東西之時,都不由得有些愕然。
“尼瑪!就一根樹枝把你勾住,竟然把你嚇成這樣,你敢再猥瑣點嗎?”血仇不滿的說道。
血仇說完,許飛崖也是一愣,忙往腳下看去,果然是一根比較粗的樹枝將自己褲腳勾住了,頓時,許飛崖的臉頰變得和少女一般羞紅。
畢竟在在心裡這般的恐懼下,思維也會變得遲鈍,許飛崖如此也屬常理。
許飛崖支支吾吾了一下,並沒有說話,而姜峰也只是說了一聲小心點之後,便繼續朝前趕去了。
隊形依舊沒變,本來血仇想和許飛崖換個位置的,但並沒有主動開口,而許飛崖則是在這裡丟了一個大臉,也不好意思提出換位置的意見。
三人就這般繼續前行,先前的事也是使得三人心中都多了一絲恐懼,畢竟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天生便帶有一種恐懼心理。
大霧越來越濃,三人也越走越深,一路無話,三**約又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了鬼見愁森林的腹部位置。
這裡霧氣也淡了許多,能見度也大大提高了,空中不時飛過幾個亮着光的小蟲,饒是幾人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種小蟲。
此時三人也注意到,四周樹上掛着許多祭奠死人用的白綾,甚至,有的樹上竟然有着骷髏頭。
“嗚嗚~!”
一道悲慘的低聲哀鳴響起,聲音傳到了許飛崖耳中,此時的許飛崖已經頻臨奔潰了,先前藉助發光小蟲的餘暉,許飛崖也看到了許多顆遍佈裂紋的骷髏頭,甚至還看到了面目猙獰的人頭。
人頭頸部似乎被鈍物切斷,切口凹凸不平,人頭臉色發白,面部扭曲,顯然是鮮血流光了,人頭下方,也有着一對乾涸的血跡。
當看到這顆人頭之時,許飛崖已經被嚇得不敢出聲了,雙腿也止不住的發抖,銀槍也被許飛崖從納靈戒中取出,此時銀槍並非用來當做武器,而是用來當做柺杖的,雖然許飛崖也殺過不少人,血淋淋的人頭都見過不少,但由於受如今的環境影響,許飛崖這般也在常理之中。
當許飛崖聽到那聲悲鳴後,他能感覺到,那聲音很小,而且就在自己身後不遠,這可差點把許飛崖嚇得神志模糊,忙小聲喊道:“姜……姜兄,你……你有沒有……聽……聽到怪聲……”
“嗯?沒有啊,你別自己嚇自己了。”姜峰說道。
其實姜峰也是有聽到那聲哀鳴,但爲了不嚇到許飛崖,也爲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才這般欺騙到許飛崖,而此時姜峰也時刻注意着許飛崖的情況。
此時的姜峰也是十分忌憚這鬼見愁森林,從先前許飛崖自己嚇自己一事之後,姜峰便決定使用靈魂之力探測周圍環境。
但卻驚異的發現,在那濃厚的大霧中,靈魂之力竟無法離開身體探測周圍,而當到了森林腹地之後,大霧雖然稀薄了一點,可靈魂探測的效果也不出半丈。
姜峰並不認爲這是什麼鬼怪所爲,以前便聽過紫老講過陣法之事,而此時的情況也是像極了陣法之功效,如此,也不得不使姜峰懷疑是有高人在此地設下大陣。
不難想象,姜峰幾人的處境此時是極度危險的,至少他們是這般認爲的,在這漆黑得伸手不見的五指的森林,又將你靈魂探測能力剝奪,豈不是等於在白天挖掉一個正常人的雙眼?……
“嗚嗚~!”
又是一聲哀鳴傳來,許飛崖這次聽清楚了,這道聲音就在自己身後半丈之內,這可差點把許飛崖嚇得心臟停跳,之前聽到第一道哀鳴之後,許飛崖便一直注意着身後的動靜。
可饒是許飛崖全神貫注的聆聽,也是沒有聽到絲毫聲響,而此時那發出聲響的東西竟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也使得許飛崖不由得想到了幼時長輩講的鬼故事,不管長輩講什麼鬼,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鬼沒有腳,不用走,而是飄來飄去的,那豈不是和此刻的情況一般。
許飛崖想到此處,喉嚨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停在了原地,不是許飛崖想停下來,而是許飛崖發現自己的雙腿此時竟使不出一絲力氣。
許飛崖背後衣物在一瞬間內就被冷汗打溼,全身止不住的發抖,牙齒也在上牙打下牙,下牙撞下牙,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看着魔晶燈離自己越來越遠,許飛崖想喊,卻怎麼都喊不出聲,在無比絕望下,許飛崖也許是潛力爆發,心中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絲勇氣,決定回頭看一下是否有東西。
而當許飛崖頭轉到一半之時,他的左肩便被什麼東西按住了,這次許飛崖絕對沒有感覺錯,那是一隻手,一隻極度冰涼的手。
再也受不了這種心理的壓迫,許飛崖終於爆發出來了,直接對着前方狂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