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後,飛仙宗大長老府邸。
一道黑影來回穿梭,很快便從泰蘭山山底跑上了山頂。可奇怪的是,這個黑影似乎很瞭解飛仙宗的防禦佈局,居然一次又一次輕易躲過飛仙宗的明哨和暗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黑影來到山頂,幾個閃爍後便飛身上了一座木屋的屋頂,木屋便是大長老的府邸。
黑影棲身半蹲在大長老木屋屋頂上,輕輕掀開一片屋瓦,探出目光,看了下去。
只見房兩人,一老一少,老者便是大長老,而年輕人,黑影看了一眼也是認出來了,那是大長老心腹,王行之。
黑影將耳朵附在屋頂傾聽,但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想必房間被大長老施加了隔音禁制。
見狀,黑衣人將掀開的屋瓦蓋上,腳尖輕點房樑,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兩個魚躍便飛身到了大長老府邸外的一棵大樹上,開始了靜靜的等待。
良久,王行之打開大長老房門,輕輕關上後,左右探頭掃了一下四周,便大步朝山下行去。
而此時,黑影也動了,保持着與王行之一定距離,遠遠的吊在其身後,不久,二人便雙雙離開了飛仙宗的巡邏範圍。
“嗡”“嗡”
黑影腳尖輕點虛空,幾個起落便快速的追上了王恆之,站在其身後數丈處,眼神平淡的看着王行之。
“何方宵小?”
王行之在黑影一動之時,便聽到破風聲,立刻轉身喝道,心中也是頗有些緊張,自己被人跟蹤許久都爲發覺,想必此人實力定在自己之上。
“把老頭和你說的話,說出來,否則,便去死吧。”黑影語氣淡漠的對王行之說道。
“哼!敢得罪飛仙宗,你活膩了?”王行之故作鎮定的說道,但眼神中卻滿是擔憂,此時也只能報出飛仙宗這尊大靠山,希望能嚇到對方。
可不得不說王行之實在過於幼稚,黑影既然都已經知道其身份,若是真的畏懼飛仙宗,也不會前來行刺了。
“既然不說,那便去死吧。”
黑影瞬間化作虛幻,以極快的速度欺向王行之,數丈距離眨眼便到,右掌攤開,五指一聚,化爲鷹爪,一爪刺出,便輕易穿透了王行之的胸膛。
王行之望着眼前的黑影,眼中盡是不甘,口中也是大口大口的鮮血不要錢般噴涌而出。
“讓你死個明白。”黑影冷淡說着,一把扯下臉上蒙面,將面目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是你!!!”
當王行之藉助月光看清黑影面相時,心中不由得大驚,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願意相信來人的身份一般。
“噗”
黑影一把抽出插入王行之胸膛的右手,頓時血箭橫飛,王行之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雙眼開始渙散,漸漸失去了生機……
“喔”“喔”“喔”
遠處,一聲聲公雞**的雞鳴聲,化作音波朝四周傳去,天際也出現一抹紅光,一輪紅日浮出水平面,照亮了大地。
“天亮了!”梓紫呆呆的望着天邊的紅日,嘴裡喃喃的說道。
四人都聚在水月兒房中,整整一夜,四人都沒有閤眼,不是四人不想睡,而是四人根本沒人睡得着,畢竟,今日或許就是自己等人的死期,等待死亡的精神壓力下,相信也沒什麼人能夠安心睡眠。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意氣行事,我……”
水月兒低下頭,心中滿是歉意,本來以爲族中之人會出手,但照現在看來,似乎族中之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困境。
水月兒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難道是當日我偷跑出來沒有被族中之人發現?難道那日在二樓見到的那人是錯覺?
“我也是,不該和月兒一起瘋,如今連累了大家。這事,我願意一個人扛。”
梓紫突然轉過身,貝齒輕咬紅脣,粉拳緊緊的捏着,眼色也很是複雜,畢竟要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對於任何一個人都是非常艱難的。
許飛崖站起身,走到水月兒和梓紫中間,雙手分別按住二女的玉膀,重重的嘆了口氣。
“月兒,梓紫,下次不可再說這種話,雖然我們萍水相逢,但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們已經不是朋友,我們是親人,是親兄弟姐妹,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聞言,血仇此時也激動的站起身,伸出手說道:“飛崖說得沒錯,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見狀,其餘三人也伸出手,四隻手緊緊的將手握在一起,四種不同的感情分別出現在四人眼中,有激動、有感動、有熱血、有戰意。
但緊接着,衆人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因爲,少了點東西,那就是姜峰。
“大家不要多想了,要相信姜兄,我想姜兄此刻一定在想辦法趕回來,一定是這樣。”許飛崖說道。
聞言,衆人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這句話許飛崖一晚上已經說了無數遍,雖然四人都不願意相信姜峰會臨陣脫逃,但若是真在泰蘭城附近,昨日消息傳那麼快,肯定能知道,除非姜峰已經離開了泰蘭城。
“好了,大家也別多想其他了,我們還是下去先吃點東西,準備大戰吧!”
許飛崖說完,將人皮面具戴上,一提銀槍,便走出了門,其餘三人也沒有繼續說話,默默的跟在許飛崖身後,出了門。
四人在二樓點了許多菜式,頗有點送行餐的味道,衆人看着桌上美食,卻沒有吃下去的心情。
見狀,許飛崖憋出一臉笑容,對衆人說道:“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戰鬥呢?”
“哎!”三人幾乎都不由自主的嘆息一聲,開始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四人便每人提了根木凳,走到品味園大門前,左右各二人,依次落座,宛如門神般靜坐在門口,等待着飛仙宗大軍的到來……
泰蘭城外山林山腹中。
一陣涼風吹過,姜峰眼睫毛和手指微微抖動了幾下和,雙眸便緩緩睜開了。
“大哥,這小子醒了。”青老一發現動靜,便大聲喚到。
木戒金光一閃,紫老和藍老懸空出現在姜峰身體上空,臉色有些複雜的看着姜峰。
“師傅,我這是怎麼了?”
姜峰大力揉了揉微微發痛的腦袋,坐起身,努力的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記憶零零碎碎的,非常模糊,怎麼也記不起來。
“你在這裡差不多昏迷四天了。”
紫老看着醒來的姜峰,心中的擔憂也隨之消失,但新的擔憂又出來了,姜峰離開泰蘭城差不多五日了,也不知道城中出現什麼情況沒有。
“什麼!我昏迷四天了?”姜峰被嚇得跳了起來,想着城中幾人的處境,若是飛仙宗此時打了上來,沒有自己,定是十死無生。
姜峰忙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先查探一番,看自己是否到達王級,然後再做下步考慮。
姜峰緩緩閉上雙眸,內視腦海靈魂,只見靈魂已經由大團液態狀縮小成團頭大小的粘稠液態狀,這正是晉升到王級的現象,見狀,姜峰不由得心中一喜,看來此次之劫難有望度過。
“王級了吧!”姜峰剛睜開雙眼,耳邊便傳來紫老的聲音,旋即紫老又說道:“你現在不要忙着回去,先去那畜生洞中看看,應該有收穫。”
聞言,姜峰相逢想了一下紫老之言,反正查探一番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於是,姜峰便活動了一下發僵的身子,朝洞口走去,……
巖洞長寬人高,洞口散發着紫電七彩狐遺留的陣陣臊臭,巖洞內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出洞深幾許。
姜峰從納靈戒中取出魔晶燈,握在手中,貼着一邊巖壁,進了巖洞。
黃色的魔晶燈發出微弱的金光,照亮着昏暗的巖洞。姜峰摸索着巖壁,忍受着那難聞的氣味,小心的朝前走着。
好在巖洞不深,姜峰僅僅轉了幾次彎便走到了盡頭。
藉助魔晶燈微弱的光亮,姜峰查探着身子周圍。
此處無別他物,除了滿地的紫電七彩狐糞便,便只有一個石牀,石牀很平整,不像天然形成,長兩米,寬半丈,完全就是一張雙人牀大小。
看到這裡,姜峰才知道原來這裡並非是紫電七彩狐挖的洞,而應該是某個人類所住之地,或許後來這個人類死了,或者離開了,紫電七彩狐纔開始將此處作爲自己的巢穴。
姜峰低下頭,一手拿着魔晶燈,借住魔晶燈的微光細細探照地面,一手捏着鼻子,隔斷着地面紫電七彩狐排放的糞便散發出的臭味。
姜峰一陣找尋,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除了糞便,還是糞便。
突然,姜峰腳下傳來一道不同於之前的感覺,先前踩到糞便上是軟軟的感覺,而此時感覺似乎腳下這堆糞便下有什麼東西墊在下面,感覺有點僵硬。
姜峰彎下身子,用手刨開粘稠的糞便,好在姜峰有兩年在赤炎地域與臭爲伍的經歷,不然此時非吐出來不可。
隨着糞便慢慢被刨到一旁,糞便下漸漸露出了一面紙,姜峰一眼掃去,不由得心中一喜,或許這次撿到寶了。
姜峰忙加快速度刨開其他糞便,將糞便下的東西撿起,拿起一看,原來是一本紙張發黃的書,姜峰沒有細看,手指一抹,直接將書丟進納靈戒中。
然後又在周圍不停來回踩地面,片刻之後,發現在無其他後,便三兩步跑出了巖洞。
出了巖洞,姜峰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泰蘭城,忙對木戒中藍老說道:“二師傅,借魂力一用。”
“嗡”
靈魂一瞬劇痛,藍老的魂力盡數附加在姜峰身上。
姜峰睜開雙眸,感受到靈魂之力的強大,嘴角掛起一抹微笑,口中喃喃道:“皇級魂力!”
說完,結出一組手印,召喚出速度加成的青火,一個閃身,便飛到空中,朝泰蘭城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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