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喔。”
傻兒子表情一頓，恍然大悟，又默默唸道。
不過，能夠從莊子維口中聽到學生們對教育改革的正面評價，起碼可以證明一件事。
華人教育界普遍是支持莊世楷的反對行動，而且許多老師有向學生們吹風，把思想風波給吹下去了。
這能夠讓絕大多數的下一代保持一個正確觀念。
這就是教育的力量。
利在千秋。
這活兒沒白乾。
莊世楷啃着蘋果，咔嚓，咔嚓，大口咀嚼。
“子維。”
“最近課業成績怎樣？”
“不要整天去靶場，動不動就打靶，做男人要溫柔些…”
“懂咩？”
莊世楷笑着說道。
莊子維撇撇嘴：“喔。”
心裡卻暗道：也不知是誰從小帶我去靶場，而且還帶我打活雞，說是體驗什麼鮮血的感覺。
莊世楷則斜眼看他一眼。
知子莫若父。
他立即看出莊子維的心中所思。
媽的！
撲街仔！
要不是從小鍛鍊帶去鍛鍊膽子，你罩得住超能基因嗎？
要知道，子彈時間的副作用可是從小開始顯現。
莊子維六七歲的時候，經常一驚一乍，馬上觸發“子彈時間”，又變得更加驚恐。
要是莊世楷沒有施以正確的引導，莊子維很可能變成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最次也是一個焦慮症，哪能像現在一樣文質彬彬，淡若自然？
莊世楷爲了給莊世楷練膽，帶他去殮屍房、住解刨室，好傢伙，什麼鬼我練膽？弱爆了！
看慣血肉模糊，死相悽慘的屍體，還會有人怕鬼屋？
勘破現實、自然不懼虛無。
莊子維也給莊世楷練的韌性很強，而且不是天真的神經大條，而是剛開始非常害怕，最終一點點克服出的勇氣！
這可比神經大條更加優異。
因爲他已經戰勝過一次恐懼，而神經大條只是不認爲“恐懼”，並沒有戰勝恐懼，兩者間對心智的鍛鍊有很大區別。
這導致莊子維甚至可以主動跳動情緒，開啓子彈時間！
小小少年。
打手槍就很厲害！
而且膽子大到六歲扯女孩子內衣，十歲還敢鑽何家姐姐的裙底！搞乜野，你不知何家小姐姐已經二十歲了嗎！合着只有你會長大？搞得現在何家隔三差五就試探口風，試圖想跟莊少聯個姻。
假如莊少喜歡大十歲的小姐姐…殊不知，他不是喜歡大十歲的小姐姐，只是喜歡二十歲的小姐姐罷了！
“爹地。”
“什麼時候去看妹妹呀。”
莊子維坐在忽然問道。
莊世楷這些年沒少忙着耕田，畢竟泡妞不耕田，罪過大過天，讓人守活寡，簡直是畜生啊！
於是，他又跟“何老師”生下一個女兒，取名“莊野”。
這名字是何老師取的。
有點野。
可他沒有發言權！
而“莊野”從小都住在媽咪身邊，雖然莊世楷工作日隔三差五都會過去探望女兒，或者叫何敏帶“莊野”來淺水灣住，另外“莊野”每週末都是固定要來淺水灣陪爹地的。
所以父女倆並不缺少見面的陪伴，當然時間長度沒法和普通孩子比，但相比其他豪門家庭可要溫馨多了。
這大概就是生在豪門的不幸之一。
不過，或許很多人想要這種“不幸”。
當然，女兒總是黏人些，好在何老師和哥哥能扛掉些陪伴，不會搞的莊世楷分身乏術。另外臺島那邊莊世楷也沒少去播種，創造人類大和諧啥，可惜玫瑰一直都沒懷上，去醫院看生育功能也正常，但可能是受到早年槍傷的影響，令玫瑰感嘆“因果有報”啊！
現在玫瑰也比較認命了，專注於幫會發展中，一路帶着越南幫在臺島扎穩根基，現在勢力比許多本土幫會還強！
而她也不再抱有生育的念頭，真把子維和小野當成親生兒女看，只希望莊生能有多些時間陪陪大。
現在玫瑰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風姿綽約的大姐頭，雖然保養的很好，身材皮膚還在線，但是歲月的痕跡已然很重，像是四十多歲的高圓圓，漂亮歸漂亮，可青春不再。
所以說，歲月是每個女人的敵人，而以色事人，色衰則愛馳，萬望有點數。
“吃完飯去吧。”
莊世楷直接答道。
他對看女兒倒很積極。
莊子維也興奮的說道：“好耶！”
“我帶把槍過去給妹妹玩，妹妹就像去書房拿……”
“喔。”
“好吧。”
“不帶了。”
莊世楷揚起眉毛，狠狠瞪莊子維一眼，莊子維當即努努嘴，出聲說道。
這時阿美雙手捏毛巾拿着砂鍋，端着一鍋煲湯走出廚房，把湯放在桌面竹墊上講道：“快點過來喝湯吧。”
“山雞靚湯。”
莊世楷起身笑道：“開飯！”
半小時後。
書房。
莊子維打開櫃子，拉出抽屜。
他從取出一把精緻美觀的蘇式手槍。
“咔嚓！”
“叮！”
只見他抽動槍膛，拆開槍身，三下五除二就把手槍拆成一堆零件，接着把零件給塞進外套口袋，嘴裡唸唸有詞道：“作爲大佬就該滿足細妹的心願。”
“照顧阿妹。”
“爹地教的嘛……”
他把口袋撫平，又裝模作樣道：“而且零件不算槍吧，一個彈簧一個鐵管怎麼算槍呢……”
莊子維非常雞賊的笑笑，隨後悄悄下樓，乘坐轎車，跟他爹地去九龍公寓。他特意把零件分到好幾個口袋，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導致莊世楷一直都沒有發覺。
畢竟誰會整天跟防賊一樣防兒子？有超能力也不會閒的沒事幹，天天去掃他在幹嘛啊，果然，家賊最難防！
而那個放槍的小櫃子，裡面放的是把造型精美，經過修復的二戰蘇聯校官配槍！幾乎等於收藏品，很難用得上，莊爺更是幾年都不拉開櫃子看一眼，更不會給櫃子上超能力。
需要用到“安全空間”的地方太多。
直到多年以後，莊世楷才發現有樣“收藏品”落到女兒手裡了。
……
兩個月後。
半島酒店。
“小野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祝小公主健康長大……”
“莊sir，晚會辦的很大啊。”
今晚。
是莊氏小公主的六歲生日。
港奧兩地、商政兩界。
幾乎有頭有臉的大老闆、大人物都到齊了。
霍先生、邵先生、何先生等人不提。
就連臺島的小雷先生、以及玫瑰都已到場。
另外、政界有一大批華人高級警官、以及華人官員出席。
一大羣穿着西裝，氣場強大的大佬們，或文質彬彬、或威武健壯，他們舉着香檳杯，遊走於會場內，互相暢談，聊天。
當然，商政兩界、乃至商政內部，各自都還是分成一個個小圈子。
不過大家畢竟都是莊sir的賓客，同屬一派利益，而且港島商政無需避嫌，所以，各個圈子還是有交流，攀附，並不是涇渭分明的一潭死水，也顯得有人情味一些。
莊世楷招待完一圈朋友，蹲下身，抱起可愛的女兒，捏捏女兒臉蛋道：“和各位叔叔伯伯問好。”
只見莊野身子嬌小，臉蛋可愛，眉宇間像莊世楷多過像何敏。
這極大拉高了女兒的顏值。
真心很漂亮。
比那些猥瑣大富豪找漂亮女明星生出的孩子……
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霍uncle、邵uncle、何uncle…”
莊野撅着嘴，一個個叫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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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大老闆望着她都大笑。
這時蔡元琪穿着西裝，拿着香檳杯，走到莊爺身邊，低下頭，輕聲對莊爺講道：“長官，貴客到了。”
“好。”
莊世楷點點頭，把手上的女兒交給蔡元琪：“你抱會。”
“爹地。”
莊野瞪大眼睛叫道。
莊世楷摸摸她的腦袋，出聲講道：“先和蔡叔叔玩會。”
“哼！”
莊野擡起瓊鼻。
莊世楷合龍西裝，捏着衣領，朝面前各位笑道：“諸位，我先去見一個人。”
“好的。”
霍先生、邵先生、何先生等人點點頭。
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些好奇蔡sir嘴裡的“貴客”會是誰，誰又能作莊爺的“貴客”？還需要私下見面？
難道我們不夠貴嗎！
莊世楷大步向前，走路帶風，一個人穿過生日宴的酒席、地毯、場地佈置、最後轉過一個拐角，來到一個私密的會客室。
馬軍帶着幾名穿着西裝、佩戴武器的警員守在門口，另外還有幾張相貌樸素，面頜寬圓的陌生人站在旁邊。
這兩批身上帶着同一股氣質！
殺氣！
“莊sir。”馬軍擡手擰開房門。
“唰！”幾名陌生人立正敬禮！
莊世楷朝他們微微頷首，接着放緩腳步，沉着有力的走進房門，看向前方的兩道人影。
只見房間裡站着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一個是楊建華，一個是……
“這就是石廳長吧？”莊世楷舉起手，朗聲大笑。
一名穿着內地山寨版西裝，裡面搭着警用內衫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高大，五官威武雄壯，身上自有股強權、掌兵的氣勢！
石勇！
粵省警廳掌門人！
只見石勇主動上前，熱情的伸出手，大力和莊世楷緊緊相握，暢笑着道：“莊警官，久聞大名，今日有幸一見，勇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