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五十、五十一……”雷衛東單手着地,一手背在身後,坐着單手俯臥撐。
“東叔,我實在受不了了,這也太……”
“受不了也要堅持,射擊最要緊的是臂力,你現在用的是點三八感覺不出來,換了沙鷹這樣的大口徑手槍就知道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每天左右手,單手俯臥撐各五百個,雙手俯臥撐一千個,堅持做三年時間。”
“東叔,這又練什麼呀。”用手指拎着慢慢一桶水慢慢往上提,雷衛東問道。
“神槍手,最重要的是……”
“東叔,什麼時候能練槍呀?”苦練了一個多小時,攤在地上的雷衛東,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是時間表,你以後就照上面練習。”楊近東把一張紙丟給雷衛東。
“時間表。”看着密密麻麻寫的每天需要做的事,雷衛東臉色很難看,“東叔,按這個執行的話,我每天就不要做事了,甚至連……”
“你整天在槍房練槍,和沒事有什麼區別,至於踢球,沒關係,事後補回來就是了。”楊近東笑道,
“雷仔,不要認爲我苛刻,嚴師出高徒,要想成爲一流高手,不下苦工是不行的,我希望你成爲新一代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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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仔,還在練槍,你就不知道累?”整天笑嘻嘻好像笑面佛的豬油仔,走進中環警署的槍房,看到雷衛東在靶場打槍,立馬走了過來。
“仔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警署,有事嗎?”看到豬油仔過來,雷衛東放下手裡的槍,向其問好。
和金錢帝國中的形象不同,眼前的豬油仔不光有王胖子的胖,還有達叔的猥瑣,結合了兩人容貌的缺點,看起來更加的喜人。
“你小子是不是練槍練糊塗了,今天可是發規費的日子,我當然要過來了。”豬油仔笑笑,從懷裡掏出一信封,“給,這是你的。”
“我的,仔哥,我的不是由……怎麼還有?”看着豬油仔遞過來的信封,雷衛東很是疑惑。
自己現在只是一高級警員,規費是由便衣組的警長下發的,不需要豬油仔親自出馬。
“這不是規費,是洛哥給你的紅包。”豬油仔哈哈大笑道,“昨天的球賽,你連傳了三個好球,和細九配合讓洛哥完成帽子戲法。
洛哥很是高興,正好你入職滿三個月,決定送你一個9999元的大紅包。”
“謝謝洛哥,謝謝仔哥。”聽到是雷洛給的紅包,雷衛東一臉歡喜的接了過去。
“雷仔,不是我說你,你這日子過的也太沒意思了。”拍拍雷衛東的肩膀,豬油仔拉着雷衛東坐在靶場的椅子上聊天,
“每天不是在警署練槍就是去武館練武,家、警署、武館三點一線,除了偶爾賠洛哥踢球,什麼業餘活動都沒有。
也該找個女朋友意思意思了,如果你找不到,我給你介紹幾個,不光容貌不比電影明星差還都是雛。”
“仔哥,不滿你說,我也想交女朋友,只是我這年齡。”雷衛東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還是等兩年,過了十六歲再說。”
“啊,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今年還不滿……”豬油仔臉上的表情一愣,有些尷尬的笑道。
雷衛東真實的年齡對於普通警察來說是秘密,都以爲雷衛東已經十六歲了,但在雷洛、豬油仔這些大佬眼裡,這點秘密不算什麼,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
現在的雷衛東還有一個月才滿13週歲,讓現在的他出去泡妞有點強人所難。
陳細九、林剛等人對於雷衛東快速上位爲什麼不眼紅,除了因爲雷衛東的職位太低,爬上探長的職位最快也要七八甚至十年的時間。
還有一點就是雷衛東太年輕,別說和雷洛、藍剛這些老一輩,就是最年輕的陳細九,比雷衛東也要大二十多歲,屬於兩代人。
等到雷衛東上位,不說藍剛等人,就是陳細九也都快退休了。
“菸酒我不喜歡,會影響我踢球的狀態,女朋友還要等兩年,現在的我真的沒地方可去,只能三點一線的過日子。”雷衛東繼續說道。
“可以到賭場玩玩,放鬆一下。”豬油仔提議道。
“我倒是想去澳門見見世面,看一下亞洲第一賭場豪華到什麼程度,只是我這年齡,根本進不去。”
“你現在的年齡確實很尷尬,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上學,中三畢業纔出來混的。”聽到雷衛東想去澳門見世面,豬油仔笑了。
“別人進不去是別人,不是我們,我這有葡京賭場的貴賓函,你拿去用就是了,不會因爲年齡被人趕出來。”
“謝謝仔哥。”聽到豬油仔要把葡京的貴賓函借給自己,雷衛東起身表示感謝。
有探測術在手的雷衛東,早想去澳門撈一把了。
在香江賭博是犯法,地下賭場贏得錢官方不予承認。
但是在澳門就不一樣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賭博不說,贏得錢還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出來,即使廉政公署也拿你沒辦法。
當然這錢必須是你真正贏來的,不是有人在賭場上故意輸給你。
現在廉政公署剛剛成立,注意力還都放在香江的探長身上,不關注澳門那邊,只要是賭場贏得錢都是白的。
等到八十年代,因爲警察經常有黑警爲了把手裡的錢變白,故意到澳門,利用賭場來洗錢,讓人故意把錢輸給自己。
這樣的事多了,廉政公署就開始對警察、公務人員從賭場贏的錢進行深入調查,一旦發現有利益關係,就會請對方去喝咖啡。
“雷仔,你真的要去澳門。”豬油仔離開後,楊近東拿着兩瓶水來到雷衛東身邊,遞過來一瓶,問道。
“去肯定要去的,豬油仔都說到這話了,不去不行。”接過楊近東遞過來的水,雷衛東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道。
“這裡面很可能有洛哥的意思。”
“有可能。”楊近東點點頭,猜測道,“估計是我收你爲徒的消息爲雷洛知道了,想着試探你一下。”
“東叔,你和雷洛有矛盾?”雷衛東問道。
“沒有。”楊近東搖搖頭,“只不過幾年前雷洛想提我爲探長,被我拒絕了,所以……你去澳門的時候注意一下,玩可以,千萬不要上癮,賭和毒一樣害人害己。”
“東叔,你放心,這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雷衛東笑笑,
“不過,東叔,洛哥升你爲探長,難道你以前,也對你槍法這麼好,肯定不是普通人,怎麼待在槍房這個地方。”
雷衛東眼睛裡都是疑惑的目光,顯然十分好奇。
“我主要是敗給一個人,所以才……”楊近東的語氣中透漏着不甘。
“敗給一個人,東叔你這麼厲害,能擊敗你的人一定是……,能告訴我是誰嗎?”
“還能有誰,天下第一殺手傲天了。”楊近東撇撇嘴,“不過我也沒敗,是平局,同時我們約好二十年後再次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