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事,吳某人無法不聞不問,特別是周小敏同學雖然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其實也挺氣的時候。
至於李加欣藉機訴苦,藉機向他解釋,她都沒交過男朋友,怎麼會有前男友……其實,李加欣的心情也只能排到後面去。
當然,這也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畢竟,男人的佔有慾,是一種很普遍的情緒。
周小敏是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是以不想拿這事去煩正在度假中的某位爺。而李加欣,則是不敢在某位爺度假的時候煩他。
是以,只好等他回香江的時候,再找他。
而此時,她已經被人黑得體無完膚,最近都不敢回家了。
出門時,她迎來的,都是那些奇怪的眼神,有羨慕,有嫉妒,更多的是因吃不到葡萄而酸酸的嘲諷眼神。
出來後,小區門外總是蹲守着不少娛記。
是以,她不敢輕易回去。
說着說着,這李加欣便輕輕抽泣起來,覺得自己老委屈了,有家都不敢回,還有沒有天理了?
吳某人見此,只好問道:“那你現在在哪?”
“在我朋友家裡!”
“我先派人接你去龍騰大酒店,等我處理完事情,再送你回家!”
“那,那好吧!”
放下電話,李加欣抹了抹眼淚,脣角微微揚了起來。
現在,她覺得,需要感謝一下那位砸缸散人了。
在家裡,幾個年長一些的女人都在安慰周小敏,周小敏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道:“謝謝姐姐們,我沒事的。”
她們和周小敏一樣,都面臨着相同的情況,是以,多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對這些在外面亂嚼舌根的人,自然非常討厭。
大家看破不說破,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嗎?
可偏偏,就有人如此煞風景地跳出來譁衆取寵,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還是有的,某位爺微笑道:“放心!我會將他找出來的。”
周小敏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坐了會,他便起身走向車庫,準備開車出門。
周小敏跟了出來,“承哥哥!”
吳某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問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呃!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吳某人笑了笑,坐上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車子,然後獨自開車出門。
他們現在住在淺水灣別墅,從淺水灣到九龍,還是有點距離的。
結果車子纔到一半,他便接到了黃沾的電話,之後是金鏞的。
他們的電話,內容都一樣,就是替某人求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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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倪大匡的家裡,正上演着一出嚴父教子的戲碼。
倪大匡越想越氣,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朝着依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倪小震砸了過去,把他的老婆和妹妹都嚇了一跳。
倪小震一閃,躲過飛來的菸灰缸,並送上一個嘲諷的笑容。
倪大匡見此,頓時就炸了,頓時茶杯茶壺滿天飛。
倪小震見此,也是炸了,跳起來邊躲邊叫道:“老傢伙,你想幹嘛?”
倪大匡的老婆和妹妹,紛紛上前去拉住倪大匡。
倪大匡大怒,喝罵道:“你個衰仔,你問老子想幹嘛?老子還想問問你這小畜牲是不是想死呢!那姓吳的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你平時胡鬧,老子不管,你想害死我們,老子還不能管嗎?”
倪大匡的妹妹亦舒皺了下眉頭,道:“大哥,事情不至於到這份上吧!姓吳的雖然不是東西,但也算有頭有臉……”
“嘿,正是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發起狠來,才真正可怕!”
倪小震撇嘴道:“你不也經常罵他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倪大匡一聽,又炸毛了,怒喝道:“你懂個屁!老子那是對事不對人,你有見老子人生攻擊過他嗎?你這小畜牲沒見識,難道亦舒你還不知道嗎?當初他那公司裡的一位副經理,就是在大年夜自殺的那位,你們真以爲是自殺那麼簡單嗎?”
他的妹妹和老婆聽了,默默無言。
最後,還是他妹妹亦舒壓住他的肩膀,道:“大哥,事已到此,你再罵小震,再怎麼生氣,也是無事於補。我和小震談談吧!”
倪大匡呵呵笑了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亦舒給倪小震使了個眼色,倪小震便回到樓上,亦舒跟了上去。
倪小震的房間裡,亦舒伸手掐了掐倪小震的臉頰。
看到姑姑如此動作,倪小震笑了起來,因爲這表明,亦舒其實並沒有生他的氣。
“你還笑得出來!”亦舒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玩火?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小命搭上,你傻了嗎?”
“姑姑,你也是女人哦!”
“……”
亦舒愣了下,末了嘲諷道:“如果我是那個女人,我肯定會覺得你很傻。而且最傻的是,你居然還牽連到他身邊的女人。周小敏這個玉女掌門人,從小在那姓吳的身邊長大,你牽涉到她,是最錯誤的作法。那個港姐倒是無所謂,畢竟她和姓吳的,關係還沒那麼近。”
“可你把她們兩個放在一起,那就是擡舉那姓李的港姐,她甚至可以藉此機會,和那姓吳的搭上關係。不要懷疑,女人要耍起這種小心機來,是你想象不到的。”亦舒脣角微揚,道:“我敢肯定,那個姓李的港姐,這個時候,肯定不是在罵你,而是在感謝你,嘲諷你!”
倪小震:“……”
見倪小震一副見鬼了的神情,亦舒又道:“你之前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追求過那位周小敏?”
“你,你怎麼知道?”
亦舒朝他翻了個白眼,道:“所以,之前我才提議大哥直接託關係向他替你求情。因爲我敢肯定,不需要多久,他就知道那個‘砸缸散人’到底是什麼人……嘖,這都是什麼破筆名?”
“老頭子還有個‘九缸居士’的破筆名呢!”倪小震撇嘴道。
亦舒聞言輕嘆,道:“你別總是和你爸鬥!雖然他對你是嚴厲了一些,可你能說,他不關心你嗎?出了這種事,他雖然兇你,可他心裡比誰都着急。那姓吳的發起狠來,確實是吃人不吐骨頭。要不你以爲新記的向生,爲何能夠一直忍氣吞聲?”
聽姑姑這般語氣深長的勸說,倪小震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道:“姑姑,我當時也是一時衝動,沒想那麼多。”
亦舒輕嘆道:“現在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等消息了,希望邵爵士和金鏞先生,以及黃沾先生他們的面子能夠好使一點吧!”
“姑姑,你曾說過,洪興是那姓吳的背後勢力?”
亦舒點頭道:“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那洪興龍頭陳曜興,就是姓吳的一條狗,他叫咬誰就咬誰。如果姓吳的僅是陳曜興的偶像,陳曜興又怎麼會這般賣力?”
倪小震點了點頭,道:“那我再聯繫一位朋友,看好不好使!”
“什麼朋友?”
“一位道上的朋友,剛從國外回來,也想在香江娛樂圈發展,我們剛認識不久,他是個挺講義氣的豪爽之人。”
亦舒想了想,道:“雖然我不希望你和道上的人來往,但現在是非常時期,能聯繫就聯繫一下吧!不過,你最好叫你這位朋友不要直接去找那姓吳的,否則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明白!”
……
吳某人本來是想開車去陳曜興老婆那裡,和陳曜興見一面,好讓洪興將這個‘砸缸散人’找出來的。
可車子纔開到一半,一個個求情的電話已經進來了。
先是金鏞和黃沾,之後是邵爵士,再之後又是蔡斕等等。
是以,根本不需要去找陳曜興,吳某人便知道了這個‘砸缸散人’是何許人了。
仔細想想,吳某人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這倪小震曾經追求過周小敏,之後又追求李加欣,結果因爲他吳某人而被這兩個女人無情拒絕,懷恨在心之下,會罵街,這也正常。
有這些老人替這倪小震求情,吳某人自然不能再對這倪小震施展非常手段。畢竟,這些老人的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但吳某人也直接明言了,“你們的面子,我給,那我的面子,他怎麼還?私下道歉?不可能的!公開登報道歉,這是最低底線!”
吳某人一邊接着電話,一邊開着車子,緩緩道:“另外,我不想在香江再看到這個傢伙,我怕到時我見到了,一時忍不住想打人!”
“至於道不道歉,那是他的事,我已經給了他機會,如果他不知道把握的話……其實這樣了不錯,反正我也看他老子不太順眼。”
邵老六掛掉電話,輕嘆了聲,一旁的方議華便問:“怎麼樣?難道他連你的面子也不給?”
邵老六輕輕搖了搖頭,道:“我這點老臉,還是有的。只是看着這小傢伙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總感覺自己真的已經老了!”
方儀華的眉宇微微輕蹙了下,末了道:“倪大匡家的那孩子,也真是的,以前見到他時,那小嘴挺甜的啊!華姨華姨的叫着。”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罷了!希望他能吃一塹長一智吧!”
……
“吳生,你好,我叫蔡自明。”
當吳某人來到龍騰酒店的時候,碰到了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