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護士,章護士,成護士,你們就讓他們看看你們的胸部吧!”109師第1旅第2團的團長季琮飛噙着眼淚對面前的三位護士說道。
“季團長,你,你在說什麼呀?這種羞人的事情你們居然還說得出口,流氓,流氓,嗚嗚嗚~~”年齡最小的成護士通紅着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三位護士,戰士們,戰士們只是想看看而已,絕對沒有褻瀆你們的意思,你們看看,這些戰士們,他們最小的,只有十六歲,最大的,也有近四十歲了。爲了國家,爲了打仗,他們放棄了自己的青春,放棄了自己的愛情。大夥兒其實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看而已,這次出征,不知道是否還能活着,大家只是想心中無憾的去打鬼子,去赴死而已。”季琮飛眼淚汪汪的求道。
這個時候,他們的旅長,站在邊上,沒有開口說什麼,他清楚,他的兵絕對沒有褻瀆這些護士的意思,只不過是想在出徵前看一看那令人神往的聖女峰而已。
“鄒護士、章護士、成護士,我老季代表全團弟兄們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讓弟兄們能夠安心上路啊~~”季琮飛一邊說,一邊流着淚向三位護士下了跪。他的團裡面的戰士們,看到團長都下跪了,頓時都紛紛的向三位護士跪了下來。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好男兒不會輕易向別人下跪的,可是,爲了,爲了上前線能夠安心殺敵,能夠戰死之後還能笑着,了無遺憾的離開人世,季琮飛團長向這三位護士跪下了,他全團的將士們都向這三位護士下跪了。
“fuck!季琮飛,你這個混蛋,你在幹些什麼!”我一邊急行,一邊對着前方的季琮飛部大罵起來。
吉星文的臉上也很不好,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隊伍裡,還是一整個團,他能有好心情嗎?
“你們知道你們都在幹什麼嗎?”我氣呼呼的走進這個團的戰士中間,“起來,都給我起來,都成什麼樣子了?好意思跟人家護士提那種齷齪的要求,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
“軍座,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戰士們,戰士們只是想在上前線前能夠有個美好的回憶。”季琮飛哭着對我說道。
“美好的回憶?就是這個?你們好意思說?”我有些氣極反笑的說道。
張自忠看了看現場,也知道了個大概,於是,他走到我面前,對我說:“軍座,這些弟兄們在殺鬼子的時候可都不含糊的,這個團集中着好些南京大突圍中,從生死一下爬出來的老兵,弟兄們恐怕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在臨上戰場前,看看女人的神聖之地吧。”
“老張,這,這可是不尊重女性知道不。”我不敢相信張自忠會爲了這些人提出的無理要求說情。
“軍座,我看這樣吧,只要這三名護士同意,那咱也就無話可說,尚若不同意,那所有的人都不許在提及或者糾纏此時,並且下不爲例,否則以最嚴厲的軍法處置!”許忠強向我提議道。
“老許,這個先例可不能開啊!”我看了看許忠強,想了一會兒,說道,“無論這三位護士同不同意,都下不爲例,這次,大戰在即,我就不計較那麼多了,不過再有下次,嚴懲!”
許忠強將我的意思轉達給了季琮飛部後,全團都眼巴巴的盯着眼前的三位護士。我對這三位護士說:“你們不要怕,如果你們同意戰士們的要求,我無話可說,如果不同意,我想大家也就死心了,決定權在於你們,我以第77軍軍長的身份向你們包管,無論你們作出什麼決定,我包管沒有人會來騷擾你們。”
看着我誠懇的眼神,那個姓鄒的護士,似乎做出了決定,她和她身邊的兩個姐妹商量了一下後,三個女孩就對着眼前一大幫子大老爺們們,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看她們在動手脫衣服了,順便再提醒她們道:“你們真的決定這樣做?是自願的?如果不是的話,我希望你們還是不要這麼做,這樣子大家也會心中不安的。”
“劉軍長,我們姐妹三人是自願的,你們上前線打鬼子,今天不知明天事,在戰場上,隨時都會犧牲的,如果戰士們這個願望不能實現的話,我想這難免是個遺憾的。將士們爲了國家,都願意拋頭顱灑熱血了,我們只不過讓戰士們看看身子,又有什麼做不了的犧牲呢。”鄒護士神情堅定的說道。
此時的我,也是雙眼婆娑,是的,這次史無前例的民族大危機面前,中華兒女們義無反顧的拼殺在祖國的前線,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自由和民族獨立,爲的就是不讓我們這個擁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古國亡國滅種啊。
當這三個女孩褪去上衣後,呈現在所有戰士眼前的,是那女人魅力象徵的聖女峰,這時我發現,所有人眼中沒有那種猥褻的神情,他們似乎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欣賞着眼前這三位美麗的女孩。
過了大約一分多鐘,三個女孩羞澀的穿好了衣服,我對着所有尚未緩過神來的戰士們說道:“好了,大家都看夠了吧。你們說,我們對於鬼子,應該怎麼辦?”
“殺!殺!殺!”全場官兵一片肅殺之氣。
“日本鬼子在我們國家的領土上,燒殺掠搶,無惡不作,我們現今面對着的敵人,是南京慘案的直接製造者,鬼子的第十六師團,你們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記得!對十六師團殺無赦,殺無赦!爲南京被害的父老鄉親們報仇雪恨!”全體將士們都紅着眼睛吼道。
我看着眼前所有的戰士,又指了指身後的那三個作出犧牲的女孩,說道:“今天大家所看到的,是花季少女最美的一幕,你們說,我們,能不能讓鬼子兵糟蹋我們的姐妹們,糟蹋像她們這樣年輕美麗的花樣少女們?”
“不能!不能!不能!”
“好!我現在要告訴大家的是,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精誠團結,在戰場上,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的兄弟,只有這樣,我們的祖國不會亡,中國不會亡!日本帝國主義一定會被我們打敗的!一定!”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日本侵略者!”
呼聲,喊聲響徹天際,那三名作出犧牲的護士此時也是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當晚,我帶領着軍部和第109師離開了金寨縣城,悄悄的向霍山縣城前進。
“笠井聯隊長,敵人的攻勢太猛了,這裡的山地不利於我們騎兵行動啊,我們的損失很嚴重啊,請下達撤軍令吧!”一箇中隊長越級請示笠井敏鬆聯隊撤退。
“八格!不能撤,不能撤,凡是一切阻擋皇軍前進的障礙,都要清除掉,都要清除掉!”笠井敏鬆大吼着叫道。
他的騎兵聯隊一次次的做着無謂的進攻,此時,他一直認爲,包圍他的只有第77軍的一個團而已,但他卻不知道,王治邦將軍又派了一個團和顧延澤部一起對其騎兵聯隊進行了全面的包圍,使得他的部隊幾次衝鋒都沒有任何結果。
“嘭”的一聲,藏在黑夜中的狙擊手一槍擊中了笠井敏鬆的腦袋,這個倒黴的中佐聯隊長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聯隊還沒有發揮作用,他自己就這樣去見天照大神了。
第20聯隊的聯隊長笠井敏鬆被狙擊手給秒殺了,頓時,整個騎兵聯隊都顯得雜亂無章,他們試圖突圍,但是,充滿仇恨的中國軍人是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的。
戰鬥慘烈的進行着,第十六師團的這支騎兵部隊幾乎要陷入全軍覆沒的邊緣了。正在這時,第十六師團的第19旅團匆匆趕到,解救了奄奄一息的騎兵聯隊。102師的兩個阻擊團面對一個旅團的敵人,只能趁着夜色退入山林,進行遊擊騷擾戰術,死死的拖住第19旅團前進的步伐。
8月17日晨,完成了阻擊任務的顧延澤等兩個團迅速撤離戰場,隱沒在了回霍山縣城的路上。
“哼哼,支那的政府軍什麼時候也開始在玩游擊戰了?如此不上臺面的戰術戰法,虧他們的指揮官想得出來!”草場辰己旅團長藐視的說道。
“旅團長閣下,是否繼續進軍?”片桐護郎聯隊長請示了一下草場辰己少將。
“繼續前進,在師團部到達前攻下霍山縣城。”草場辰己下達了進軍令。
當氣勢洶洶的第19旅團抵達霍山城下時,整個霍山縣城是一片肅殺之氣,守衛霍山縣城的第102師嚴正以待,準備和第8旅團決一死戰。
“喲西,不愧是第77軍啊,不愧是支那軍中最精銳的部隊啊。”草場辰己少將看到軍容嚴謹的第102師,無不感慨的說道。
自從第77軍在南京那一個月來的表現,使得當時參加過攻打南京的日本部隊對這支迥異於其他中國軍隊的部隊從心底裡佩服着,各支日軍部隊都能夠與這樣的強者對壘而感到光榮,只不過,草場辰己所在的第十六師團已經進入到了第77軍必殺令的黑名單中去了,所以等待着他們的將是第77軍最爲犀利的打擊。
“撒死給給!”草場辰己揮舞着自己的指揮刀,指揮着攻城的日軍用重機槍,用火炮開始頻頻的轟擊着霍山城牆,就此,霍山捍衛戰拉開了帷幕,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星期裡,對於第十六師團來說,那簡直就如噩夢一般,血與火熊熊燃燒着這座小小的縣城……
“師座,日軍攻城部隊打得很厲害啊,現在他們的重炮還沒有來,守是沒有問題的,可等到他們的炮兵聯隊到位了的話,城破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師參謀長在師部對着沙盤向王治邦說道。
“嗯,沒關係,城中百姓已經疏散了,這次軍座的意思就是焦土抗戰,哪怕是把整座霍山縣城化爲一片廢墟,我們,也要在這廢墟之上消滅敵人。”王治邦斬釘截鐵的說道。
師參謀長看着王治邦那剛毅的臉,知道師長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這次的霍山捍衛戰無論結果如何,第102師都會造成很大程度的損失。
城外,草場辰己少將正歇斯底里的命令着自己的部下發動一輪又一輪的攻勢。
“快給我向師團部發報,要求炮兵聯隊火速增援,並且要求得到空中支援,要快!”草場辰己命令着他的部下馬上向師團部求救。
過了幾個小時後,空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戰機,日軍從合肥的軍用機場,出動了約三十架左右的轟炸機,對小小的霍山縣城開始了狂轟濫炸,隨着一個多小時的轟炸,整座霍山縣城完全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
“師座,師座,你沒事吧,師座!你在哪裡呀,師座?”師參謀長從一片廢墟中爬了出來,此時的師部已經被炸得一塌糊塗,師長王治邦人都不知所蹤,師參謀長急得不得了,萬一師長壯烈殉國了的話,那這全城的102師士兵怎麼辦?現在戰鬥纔剛剛開始,一師主帥萬一陣亡了的話,那對於士氣來說打擊是相當大滴。
“師座,師座!”師參謀長方恆快要哭出來了,這次師部遭到轟炸,好幾個師部參謀都壯烈殉國了,方恆真的怕在廢墟中挖出王師長的屍體來。
“方,方恆,我,我在這兒。”正當方恆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挖的時候,聽到自己東北角的方向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這聲音正是師長王治邦將軍的聲音。方恆心中一陣激動,馬上循聲而去,看到王治邦被壓在一堆亂石之中。
“師座,師座!”方恆用手將亂石一塊塊的扒開,將師長王治邦從亂石之中拖了出來。
“師座,你哪裡受傷了?傷得重不重?”方恆緊張的看着王治邦,不斷地問他哪裡傷着了。
“腿,我的左腿骨斷了,好痛啊!”王治邦咧着嘴痛苦的說道。
“師座,你忍着點,忍着點啊!”方恆擡頭看了看四周,這時,幾名師部警衛營的戰士匆匆趕了過來,方恆命令這幾名戰士將王治邦師長擡到師野戰醫院去進行治療,由於副師長在這次轟炸中壯烈殉國,王治邦自己又受了傷,於是,他立即命令只受了些輕傷的參謀長方恆代理師長之職,指揮着全師進行殊死抵抗。
臨危受命的方恆面對着強大的敵人,緊鎖着眉頭,思考着如何應對敵人接下來的進攻,而此時,第十六師團的野炮兵第22聯隊在聯隊長三國直福中大佐帶領下已經趕到了霍山城下,霍山城危矣!
注:國民革命軍第29軍趙登禹部在率領部隊前往喜峰口抗日之前,他的部隊的士兵曾看過一對母女的**,他們再出發前就只是希望看看女人的**長的是怎麼個樣子的,那種是完全欣賞的眼神,並沒有褻瀆這對母女的意思,從更深層的意思來講,這種美好的景色怎麼可以讓殘暴的鬼子兵給破壞了呢?本文中所寫季琮飛部的表現,只是想還原一下這個事件,別無他意。從中只是讓大家知道,抗戰的勇士們,是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來捍衛祖國的尊嚴,是用他們寶貴的生命來保護中國的婦女不受日寇的凌辱。
在此新中國六十年華誕之際,讓我們向那些抗日先烈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